寻找那1%的奇迹 永不言放弃

刘万波

　前几天，在老朋友的聚会上，我又见到了“1%”。一晃两年没见面了，他依然是那么爽朗、大气、豁达。他紧紧握住我的手，使劲晃动着，似乎告诉我：“老哥健康着呢!”
　　“1%”是老周的绰号。七年前，他在体检中被查出有胃癌，不过，他好像从来就不相信这个诊断。他说：“医生讲，误诊率为1%，我肯定就是这1%。”谁也不清楚这个1%的来源，谁也不会去追根究底，既然他自己认为是误诊了，人家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对，你就是1%。”由于他老把这1%挂在嘴边，时间长了，大家就给他起了个“1%”的绰号。
　　他很喜欢这个绰号，据说有一次还到派出所去咨询，能否把名字改成“1%”。这个传说究竟是真是假，也就无从考究了。
　　既然是“1%”，他也就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癌症病人，手术后，不到一个月就上班了。人家问起来，他总是说：“我是胃溃疡，小手术。”不论是在单位还是在家里，他从不把自己当病人，也不允许别人把他当病人。谁要是想照顾他，那算拍错马屁了，他准跟你“急”。
　　手术后，唯一的变化就是喜欢唱歌了。没事时，嘴里会小声哼歌，尽管走调跑音，但哼得很有韵味。同事们去卡拉OK，他跑得最快。但他从不独唱，瞎跟在别人后面起哄。大家都觉得老周越活越年轻了，50岁的人喜欢和年轻人搅在一起，有时疯起来像老顽童一样。
　　老周平时喜欢写点小文章，在企业报上经常见到他的名字。生病后，小文章不写了，改写大部头的长篇小说。他说：“我写小说属于自娱自乐，图个生活充实些。”有朋友建议他把长篇小说发表在文学网站上，和读者们互动互动。老周还真上了一家不小的文学网站，不过，让老周头疼的是，不少读者嫌他更新太慢了，老催促他快点写。这一下，等于给老周的脖子上套了条“绳子”，绳子的那头牵在读者手里，只要读者一拽，老周就不得不快马加鞭地写。老周说：“我想用3年写一部的速度，写它10本长篇小说。”按老周的规划，他30年都有事可干了。
　　这次聚会上，我和老周长谈了一次。老周说：“1%是我自说自话，既是自我安慰，也是精神支柱，否则，整天被疾病缠心，要不了几天就完蛋了。我也应该感谢大家，明知道我说的是谎言，却附和我，呵护我。”
　　老周的“1%”，既有点像阿Q精神，也有点像一场“喜剧游戏”。在人生的舞台上，人们不妨在心灵的深处给“1%”留点位置，有时候，它还是很管用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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