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 摘录

半夏

四、我们的研究工作要实验与理论并重

    这几年来，越来越多的人亲眼看到人体特异功能是个事实。很多人认为，看到人体特异功能是真的，但又像跟现代科学有矛盾，跟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矛盾。实际上不过是存在于他们头脑中的矛盾，面对这个实际情况，我们要实事求是，做好我们自己的研究工作。

    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工作，现在是初步的探索，因此也看不准，有很多由此而产生岀来的设想。我们要深入研究下去，可以提出设想，但必须有科学的实验证明是这个东西而不是别的，这样才能深入下去。

    在深入下去的过程当中，理论工作也是很重要的。量子物理与特异功能的关系是值得注意的。

    整体论在哲学上是很早就有的，我国古代和古希腊，都是讲整体论。到了现代科学，就把整体论破坏了，一个个分割开来研究。玻姆说是要恢复整体的观点，认为整个宇宙都是一个整体，他认为现在所谓的分子、原子、基本粒子，都是这个整体里面的暂时的表现，不是真的。他说我们认为是个分子、原子、基本粒子，其实都是在变的，就好像我们人，坐在这里好像是某某人，其实组成人体的细胞是在变化的，旧的死去，新的生长，是随时都在变化的东西。我们把它看做是不变的、单独存在的东西，是由于我们目光短浅，不认识这个东西。

    玻姆说量子力学里面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定理都指的是表面现象，还有一个更深的东西，他叫隐秩序。

    我们的概念是整个宇宙是一个系统，而且还要深入下去。

    把量子力学再推到更超级的微观，引力场和量子力学结合起来，量子引力场的世界之中，整个世界是一个体系，所有的粒子都是自组织现象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如果这个理论能搞出来，所有的特异功能现象都可以解释。当然，从理论的建立来说，解释人体特异功能只是一个副产品，真正的就是科学革命，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一次大的飞跃。

（1985年10月）

五、电磁场与生命现象

一次成功的人体特异功能诱发实验

    今年5月10日在北京大学26楼无线电系的一间安静的房间里，应邀来了10个人。由陈守良来诱导大家练气功，放松入静；先使意念集中下来，然后陈守良就轻轻地呼唤，大家一起从脚到头放松，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和缓，使气氛很宁静。10分钟之后，陈守良就叫大家一起喊：弯、弯、弯，他的喊声刚过以后，写这个材料的人，双手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叉子进行弯，弯的角度已经小于一个直角了。还有北京大学的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是一个不锈钢吃饭的勺子，也弯了，其余的人手里不锈钢的餐具没有变形，这两个是成功的。写材料的人自己讲：当陈守良在轻声呼唤的时候，他就逐步产生了类似气功入静的感觉，心中的杂念全都没有了，恍恍惚惚，只是安心等待，等待陈守良喊第一声弯，他稍微用点力双手拿着不锈钢的叉子就弯成了比90°还小。后来他们都恢复常态，再用手想把弯过来的东西掰过去掰不动。陈守良手里有一段钢筋，直径4毫米，长13厘米，也弯了，这个弯度小一点，大约100°。写材料的人自己回家单独一个人在家里做，因为他是练气功的，所以他像平常练气功一样入静、收神、气沉丹田等等。他什么杂念都没有的时候，把意念集中到双手所握的不锈钢的勺子上；他只是默默地用力，最后将不锈钢的勺子的柄弯了两圈，大约720°，然后他收功，再想用手把它掰开，但掰不动了。所以他们的特异功能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实际上就是人的潜能，潜在可以做的事情，用我们的话讲，把人调整到一定功能态的时候，他都可以做这些事。

（1986年5月19日）

半夏

六、再谈人体特异功能研究

诱发特异功能问题

    关于训练或者叫诱发特异功能，许多人都讲被诱发的对象要是知识多了反而不好，外国记载关于遥视，诱发也是学科学的人不好，不搞科学的比如文艺人反而成功率高一些。中国人、外国人都有这么一个结果。

特异致动能否与常人对比研究

    特异致动——写字，跟一般的常规对比，结论是需比三维空间还要高的空间才能解释。特异致动——意念写字，笔放在旁边，笔没有动但字写出来了。特异致动——写字与常规化的写字可能根本没有关系。既然说特异了吗，你就不要用常规的方法去想，我们的思想还要解放一点。

研究特异机理既要思想解放又不能“胡说八道”

    思想要解放，不要受一般常规的东西影响。人为什么知识越多诱发越困难呢？就是他脑袋瓜中的框框特别多。所以我们研究的时候要确实掌握好分寸，又要解放思想又不要胡说八道的乱来。

（1986年12月8日）

七、努力推进特异功能研究新局面

我要继续为中国科学事业做最大努力

    这个局面打开打不开要靠我们大家的努力，我也跟着努力，但做得到做不到我们不要去计较。我们应该认为是对的事就努力去做，做的成败不计较。这样一个精神我觉得是一种科学的精神。

（1986年12月15日）

八、关于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意见

    现在形势很好，中央领导同志已批准了这项工作，成立了三人领导小组，三人小组是代表党和国家直接领导这项工作的，大政方针都由他们定，其他任何人不能定。人体特异功能与气功有密切关系，还联系到中医药，所以实际上是人体科学问题，请三人小组全面考虑。现在就要请三人小组考虑有关特异功能问题的一些法律、法规怎么建立？对气功师中有成就、有影响的要进行统战工作，少数可以考虑进入七届全国政协等问题。

    中医、气功、特异功能三者是一个统一的科研体系。概括起来说，就是研究人体这样一个“巨系统”及其外界环境的相互影响。三者比较而言，中医是比较成熟的，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中医“辨证施治”的“证”实际上是人体的“功能态”。功能态偏离正常就要生病。中医是用药物把人体调整到正常功能态，气功是用意念改变功能态，特异功能的人在发功时亦是处于一种异常的功能态。三者之中，最难攻的是特异功能问题，但特异功能与气功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有的人通过练功也能达到特异功能态。因此解决特异功能的关键是气功。而气功的许多理论又依赖于中医，所以三者是统一的，我们抓特异功能研究，在总体上要有这样一种认识。

（1987年5月6日）

半夏

Ⅳ　气功研究

一、气功是打开人体科学大门的钥匙

    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是三个东西，而本质又是一个东西。中医是经过宪法肯定了的，尚且还有很多人不承认。当然，现在正在逐渐改善。何况，气功和特异功能。

    气功所涉及的问题完全是一个新的领域，气功的研究会使我们找到一把打开人体科学大门的钥匙。我们要把人和生物看成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于是在外界给它一个信号，它就可以自己去完成一套行为。把这个信号叫做信息或密码都行。它们的能量可以很小很小。我们的中医没有西医许多规律、原则的束缚，所以有许多问题倒猜对了。但是，对中医也不能句句都信。因为中医是产生它的那个时代的系统辨识结果，而我们今天必须前进。我们要把人看成一个巨系统，用系统辨识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1983年11月14日）

二、对生命信息的认识

什么是复杂系统？

    在这个屋子里的空气，应该说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系统。因为这个整体的运动的规律是比较简单的。所以，组成这个系统的单元（或叫子系统）虽然很多，但都不一定组成一个复杂系统。那么，复杂系统表现在什么地方？我想恐怕在不同的条件下（外界的条件下）它的形态、功能的多样化这一点上。在这一点上，人体这个系统确实复杂。把人作为一个生物的系统，而且是高级生物系统。人的、人体功能的多样化、变化，那确实是千千万万。所以才能说它是一个复杂的系统。

运动就是信息

    生命分子的相互作用、运动是一种信息的传递。信息、信息传递这种概念，实质上是人为的。就是我们在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当中对某一种现象加以提炼、概括，把这种东西叫做信息，信息传递。真正的在客观世界上的运动，真正的变化，还是物质运动。

（1984年11月19日）

三、大脑与心理学研究

气功与大脑

    关于练气功问题，对开发能力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帮助大脑机构内松弛一下，接受新的任务，改变固定的模式。

（1985年4月11日）

半夏

四、经络是一个功能系统

    通过经络止痛和治病，这都是从事实出发的。一种现象往往都是许多复杂因素的整合，也就是某种功能的表现，是人体巨系统功能状态的表现。十二经不能代表两个系统，是一个功能系统。

（1985年4月15日）

五、气功可使人体达到最优功能态

第一，先讲点消息

    辽宁省中医研究院科研工作者来信中讲：西藏的医学受到国际上的重视。最近美国佛教研究所举办了一次大规模的讨论会，有700多名科学家参加。会上提到，在西藏喇嘛教的经书中，早已存在一整套关于用意念治病的理论。国外已经有一门叫心理生理学（Psychophysiology）的科学，心理活动能影响生理过程，当然也能治病了。会上也提到，美国专家最近的一项研究工作：医者利用藏医的内视疗法，让哮喘病患者用自己的想象力，以意念的光（象矿工在坑道内走动一样）来周游全身。在治疗过程中减少了服药量，结果，病情比没有用这种疗法者有更大的改善。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一个研究小组到印度研究西藏“丹摩术”，是通过意念集中使身体发热的一种疗法。作瑜伽能控制血液流动，改变臂和腿部的温度，幅度竟达11度，以此来抵抗疾病。会议也提到了，关于藏医利用静坐练就一种透视功能的问题，原来这种方法能洞察人们感觉中一刹那的微小变化。

    1984年11月21日到24日，在南京召开的多学科研究中医“天人相应”等理论的学术讨论会，受到了中医界的重视，但既无正式组织，又无活动经费，有人提出要搞一点实业。谈到要兴办中医疗养康复院这么一个问题，并认为这个实业是中医治养结合的临床医学事业的组成部分，具有中国的特色，又确实是开创性的事业，它一定会产生影响。使中医的气功、导引在国际上增强地位。

第二，谈谈我的体会

     从历史上看，我们的远祖是野人，没有医学，不会治病，只能靠自己的本能抗病。后来有了医学，从不会治病到会治病，是人类医学发展史上的第一次飞跃。以后医学向前发展，出现了免疫学，从会治病到会防病，这是医学史上的第二次飞跃。现在，医学界又提出康复医学，这不光是治病和防病的问题，还要使人康复，就是使人恢复到良好的功能态，这应该说是第三次飞跃。问题并不是到此为止，不仅仅是恢复到良好的功能态，而且使人还要调到最优的功能态，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人是有潜力可挖的。

     古今中外，都说气功可以提高人的智力。如今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很大的可能性，它可以把我们国家的人民在智力上提高一步，把人的潜力进一步发挥出来，这个社会效益实在是太深了。这就是医学的第四次飞跃，智力的医学，也是第四医学，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好了以后，就看人的本事有多大了。应该看到：在我国要实现共产主义，要作为全世界的一个榜样，作为全世界的一个楷模，这确实需要每一个中国人发挥最大的能力，这是关系到世界命运的大事，它的意义是很深远的。

最后一点，怎样看待今后医学科学的发展

    我一直宣传中国的传统医学，几千年的实践所总结出来的经验确实是我们的珍宝，但过去乃至现在，有许多人认为中国的传统医学与现代科学对不上号。实际上，恰恰是我们祖国医学所总结出来的东西跟今天最先进的科学能够对上号。例如系统科学，是西方科学的前沿，它和中医的理论非常相似。此外，西方医学的最新发展——70年代以后的免疫学，与中医理论又非常相符。西方血液流变学和中医理论也相符，它认为整个血液流动是受大脑控制的。现在研究人体的时间节律，或叫时间生物学，这和中医子午流注的学说也是相符的。新兴的心理生理学、正分子医学（调节人体的化学结构）这些现代科学的前沿，恰恰跟中医几千年总结岀来的规律是合拍的。如果把西方的科学同中医所总结的理论以及临床实践结合起来，那将是不得了的。

    怎么样结合呢？一是要有马列主义哲学的指导，马列主义哲学是人类知识的最高概括，而新的科学的发展，人类知识的增加，又在不断丰富马列主义的内容；二是用现代系统科学来指导。人是一个巨系统，人和环境结合在一起是一个超巨系统。对于系统科学的理论，我们国家也有这方面的专家。

    西医或现代医学科学最新的发展，与中医理论、中医临床实践经验这两个方面，通过马列主义的指导，运用系统科学作为工具，就可以很好地结合起来，而且这种结合是一种综合，用哲学的术语来讲，叫“扬弃”，即扬其精华弃其糟粕，从而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形成新的医学，这个新的医学包括第一医学，第二医学，第三医学以及第四医学，其结果将是不得了的大事。

    人类从起源到今天已有一百万年，发展到目前，我们能够主动地、能动地提高我们自身的潜力，使人的本事可以大大提高一步，这当然是不得了的事，这将是一次科学革命，是一次技术革命，是一次改造人类的革命。

（1986年1月）

半夏

六、建立唯象气功学

基本观点

    第一个问题，研究唯象气功学，有几个基本观点必须加以明确：

    现代科学所指的，已经不再是能够独立存在的个别知识，而是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各个部门能够互相沟通，而它的最高概括，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现在科学的一切成果，必然反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来，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断得到发展。目前除了这个庞大的现代科学体系的结构之外，还存在有很多很多实践经验的总结。中医当中类似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中医实践中所蕴含的道理也是很珍贵的，但是这些东西还不能纳入现代科学体系中去，可以说，这些宝贵的实际经验的总结，构成了现代科学体系这个辉煌结构的外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前科学。前科学是科学发展所必要的营养、素材。中医还不能用物理学、化学等现代科学体系中的东西来阐明，中医自成体系，是前科学，不是现代科学体系中的现代科学。

    什么叫唯象科学？就是只知其然，还不知其所以然。一旦从整个现代科学体系的大道理上知其所以然，就上升到现代科学了，但唯象科学是第一步，必不可少的一步。

    对人的特点应该怎样认识？人是一个系统。在这一点上，过去几百年发展起来的西医有不完整的地方，西医过去是从分解的角度或还原论的角度来研究人体，把系统分解为器官，器官再分解为细胞，一直追到构成细胞的分子。这种方法，一直到现在还是起很大的作用的。事实上，生命现象比这要复杂得多，人这个系统不但是大系统，而且实质上是个巨系统，极其复杂。当然，在研究人体时，分解还原的方法还是需要的。但光有还原论是不行的，还必须加进去把人当做一个整体从总的方面来观察。只有如此，才能解决西方医学和生物学所碰到的一些困难。

我要讲的基本观点就是以上这样几点：第一，科学发展到今天，已经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第二，研究气功的途径，可以先建立唯象气功学，作为气功真正形成为科学的第一步；第三，怎个作法？要用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运用系统科学。

用系统科学方法

    第二个问题，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就可以形成我们的战略，它的基本方法就是实事求是，这里可以提出一些轮廓。第一，研究气功的出发点，要立足于练功人的实践。第二，再提高一个层次，气功师总结练功实践的经验，写成教功法的书。第三，更上升一个层次，是气功的理论书籍。还有个具体问题，现在气功功法的书中，对于练功的对象讲得比较少。对于不同的人，应该用不同的功法。对于练功对象的年龄、性别、生活方式乃至不同的地理环境等，都应该分门别类地加以研究，以求取得更好的效果。

（1986年2月）

七、学术讨论要结合科研任务

加强对人-机-环境系统工程的研究

    人-机-环境系统工程对于我们第一是国防建设，还有其他的应用，国外的发展运用到国防技术方面和民用方面的量都很大，特别是他们最近的发展道路是：人加电子计算机加武器加环境这样一个系统。我们要注意了。今后的国防技术的发展恐怕必然要走这条路。

（1986年3月3日）

半夏

八、对混沌理论要正确理解

做好微循环研究工作，促进人体科学的发展

    做好微循环研究工作，促进人体科学的发展。微循环现象好像是人体功能的所有部位都有的，而且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即神经系统对微循环有调节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人的脑子即中枢神经系统对于整个身体的功能是有控制调节作用的。最后能研究到人脑怎么可以影响人的整体？恐怕就在微循环上。我想练气功恐怕是人神经系统跟微循环的相互作用，当然这尚待证实。如果找到电磁波对微循环有作用的线索，那对气功师发外气治病的研究也就突破了。

（1986年3月10日）

九、团结一致，迎接新的科学革命

    彭冲同志在书面发言中所说的：“我们要做到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逐步使它形成体系，自立于现代科学之林，这决非是一朝一夕所可以完成的工作。”这当中要研究的问题确实很大，我们要研究人类如何认识包括自身在内的客观世界，认识之后，还要研究如何改造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客观世界。这确实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我相信，气功和我国传统医学（包括中医、蒙医、藏医，还有其他的民族医学等）以及人体特异功能这几个方面综合在一起，一旦同现代的科学技术相结合，就一定会变成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也就是真正的科学。同时，在结合的过程中它还会改造现代的科学因为我们是用气功、中国传统医学、人体特异功能跟现代科学和马克思主义结合在一起，它就不是原来的现代科学，还要提高一步，所以一定是一次新的科学革命，大家也可以认为这是东方的科学革命。

    在这个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也将得到深化和发展。这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僵化的，我们推动一次科学革命，必然也会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得到发展。这个问题不简单，因为这涉及到人体本身，所以是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的辩证统一的问题，这是最难最难的一个问题。

    我读了一些西方科学家关于思维、关于意识的一些议论，发现他们有两个毛病，一个是机械唯物论，另一个则是二元论，这些都是不对的。只有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用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才能解决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的关系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恰恰是气功研究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我认为最高的技术应该说就是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所要研究的气功科学技术。

（1986年4月30日）

半夏

Ⅴ　中医系统理论

一、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

    把中西医结合与中医现代化区别开。前者用目前西医中医各自的所长，综合对病人施治；后者才是医学大提高、大发展。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是因为：

    1.西医源起和发展于科学技术的“分析时代”，也就是为了深入研究事物，把事物分解为其组成部分，一个一个认识。这有好处，便于认识，但也有坏处，把本来整体的东西分割了。人体科学一定要有系统观，而这就是中医的观点。所以医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

    2.但已有的中医理论又不能同现代科学技术联系起来，而科学技术一定要联成一体，不能东一块，西一块。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中医现代化，也实际上是医学的现代化。

（1980年9月19日）

二、关于中医现代化研究

   1.用系统科学的哲学、系统论，来总结阐述中医理论的作法是正确的，可以作为中医现代化的第一个阶段。

   2.为什么要用哲学这种概括性的科学原则来总结阐述中医理论呢？中医理论是思辨式的论述，或说是恩格斯所说的“自然哲学”，不是自然科学；所以也就只有概括性的科学原则来总结阐述，不然就对不上号。

   3.从现代科学技术概括出来的科学原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其核心是辩证唯物主义，它通往自然科学的桥梁是自然辩证法，它通往社会科学的桥梁是历史唯物主义，它通往思维科学的桥梁是认识论，它通往人体科学的桥梁是人天观。

   4.美就是主观实践与客观实际相互作用后所达到的主客观的统一。因此美学也与中医理论有关。

   5.用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去总结阐述中医理论，这才是中医现代化的第一步。其结果将是一部划时代的伟作。

   6.中医理论也是发展的：从《黄帝内经》到张仲景的《伤寒论》，再到张景岳的《类经》，所以要总结，不能只“述”，不能“述而不作”。

   7.要完成这项任务，一方面要通晓中医理论著作，一方面要掌握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

   8.阶段工作其成果都是唯象的，都还没有多少机制的探索。也可以说是知其然，而不真正知其所以然。要突破唯象研究，深入机制，必须有待于人体科学的革命，那可能是21世纪的事了。

（1983年1月13日）

半夏

二、用马列主义哲学阐述中医理论

    中医的理论和实践，我们真正理解了、总结了以后，要改造现在的科学技术，要引起科学革命。我的理解，中医这个东西不是现代科学意义上的所谓科学，它是一个哲学，所谓的自然哲学。

    我们的中医要求得到发展，首先得把中医这套东西保存下来，真正的吃透。强调了临床的重要性，中医不能用现代科学的那一套来套。中医就是要把古典的中医著作来学好。然后又要经过长期的、在老师指导下的临床实践。慢慢慢慢才把你学的那些东西和临床的经验结合在一起了，然后恐怕就通了，就慢慢变成好的中医了，最后成为良医。作为一个中医学生，要去实践恐怕还得靠老师。老师经常看你的处方，看了以后老师说不对，给你改一下，你再领会。一次恐怕还领会不了，两次、三次、四次，慢慢慢慢的就领会了。是这样一个过程。中医的理论是一个哲学，那么你怎么把它具体运用呢？要靠临床的实践。长期经验的积累，慢慢就会了。

    我们面临着一个任务，就是很多同志、老先生，他们年纪大了，我们必须要考虑把他们的这一套多年积累的经验和他们的学问，要保留下来。这是一个抢救任务。现在倒是有个很现代化的方法，就是电子计算机。我们老中医多少年的丰富经验、学识，他形成的这么一套临床的研究、看病的方法，用现在的电子计算机保存起来了，这个工作我觉得第一最需要。

    中医学院的教学，就按我们传统的培养中医的方法来培养，别走样。然后就是实践，老师、先生带着。这是第二点。

    中医现代化，我觉得还是对的，而且中医的现代化关系重大。中医现代化可能引起医学的革命，而医学的革命可能要引起整个科学的革命。所以我们一定要向前走。既然中医是一个哲学，那么你还是要用现代哲学的语言去阐述中医的理论。就是要用整个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阐述中医的哲学理论。比如说“天人合一”，现代的科学已经提出这个观点是对的，所以就是现代科学来充实，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然后得到的新的、更充实的、更发展的、升华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用这个新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来阐述中医的哲学，这样就真正是现代化了。

（1983年1月21日）

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和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

一

    马克思主义哲学本来是人通过总结由社会实践所取得的对客观世界认识，达到科学的最高概括。因此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原则必然要指导人的一切社会活动。但也因为同一道理，人的一切社会活动的收获，即对客观世界的新认识，也必然会作为素材，并通过提炼而被吸收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使马克思主义哲学得到发展和深化。这正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之所以不同于其他哲学的地方，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唯一的科学的哲学。

    马克思、恩格斯都在努力构筑马克思主义哲学这座大厦，他们从社会科学的成果中提炼出历史唯物主义，从自然科学的成果中提炼岀自然辩证法，二者都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大厦的基础。我们也可以形象地说历史唯物主义是社会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自然辩证法是自然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

二

    现代科学技术已经大大发展了。除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之外还有：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六大科学技术部门上面还有马克思主义哲学。从六大部门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各有一架桥梁。历史唯物主义和自然辩证法数学科学的桥梁是数学哲学或数学学，系统科学的桥梁是系统论，思维科学的桥梁是认识论，人体科学的桥梁是人天观。

    人类社会活动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文学艺术，而研究文学艺术这一社会活动的学问是文艺学。文艺学也有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我认为就是美学、美的哲学。

    军事实践总结为军事技术，在军事技术之上为军事科学。军事科学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就是军事哲学。

所以从现代的眼光来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是：一个核心，辩证唯物主义；八个基础，历史唯物主义、自然辩证法、数学哲学（数学学）、系统论、认识论，人天观、美的哲学（美学）和军事哲学。

三

    中医理论不是现代意义的科学，却是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但这部分“自然哲学”却万万不能让它消亡，因为现在还没有代替它的科学理论，中医现代化还没有实现！

    我认为中医现代化的第一步应该是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体系，一个核心，八个基础，去总结阐述传统的中医理论。就连基础中的美的哲学也用得上。

    要总结和阐述，不能只阐述，因为中医理论在两千年的岁月中是有发展的，还要把中医理论加以总结，或说整理。但不论总结、整理还是阐述，困难在于总结、整理、阐述的对象不是现代意义的科学，而是“自然哲学”。怎样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怎样区别？鉴别的具体科学根据还很不够，人体科学还有待于开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依赖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去总结阐述中医理论，而不是说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去指导中医理论的总结阐述工作。这是因为中医理论本身就是哲学，我们是用正确的哲学去鉴别一种“自然哲学”。我希望这样做的结果能使中医理论脱离“自然哲学”，变成一部人和环境相互作用的唯象科学，作为建立人体科学基础理论的第一步，为下一步更深入的机理性人体科学基础理论做准备。

（1983年5月）

半夏

五、研究人体科学要有哲学的指导

    我们应该懂得一些哲学，学一些辩证唯物主义。意识是大脑运动的表现。物质总是运动的，能量是物质运动的表现。意识不是物质的本身，而是与物质有相互作用。

    环境与人之间的联系，许多属于信息，放血疗法中的放血也属于信息，吃药也是信息。信息的内容是广泛的。

有的同志把控制论应用于中医，应用于人体，太简单了点。在人体中物质和信息的联系是非常复杂的。我们是想用某种方法使人体达到某种功能状态，输出不是目的（而在控制论中，输出则是目的），输入输出只是手段。有人强调能量的问题。这些能量被用来调整人体功能态，可以把人体从一般清醒功能态调整到气功功能态、特异功能态，或者某种有序状态。到了某种气功功能态，就可以发放外气。凡信息都有载体。所以，信息和能量是一致的。

    我们的很多思想都可以统一在中医的思想方法上，这样就可以不丢掉中医，继承中医的传统。但是，我们所提出的人体巨系统的观点也不完全是中医的，包含有中医的思想方法，比它更高一级，更科学化了。这些看法，结合现代科学研究，将会导致中医现代化、医学的现代化、人体科学的发展。而这三者都是建立在现代科学和中医的方法论的基础之上的，是它们的综合，是更高一级的东西。

（1983年11月28日）

六、中国传统医学与现代科学相结合

经络学说与人的整体

    经络的实体是不存在的，有经络的理论，但是没有经络的实体，经络的实体是人的整个体系。

经络学说与现代科学结合

    经络现象确确实实是我们中国几千年来实践经验的累积总结岀来的东西，不是胡说的。而且这跟中医的理论是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其优点，突出的一点是把人作为整体来观察，比较通俗易懂，不是局部观点，而是整体观点，这是它最强的东西。仅仅停留在经典的理论上是不行的。因为古人就是古人，几千年以前的古人，你不能说在那个时候就建立了完整的科学体系，应该把西方科学，把近几百年发展的成果利用起来，不能扔掉。应该用现代科学各个领域里的知识跟中国的经典理论、经络理论和经络学说结合起来。

结合中国特点研究中医理论

    扬弃，就是达到更高的水平，这就是我们的目的。还原论是不行的，但是不要还原论去考虑整体也不行；西方的东西，大概还原论的观点是比较多的，而中国古代的东西整体观是比较多的；任何一个方面都有片面性，一定要综合，用辩证法。做这项工作过程中，首先我们有一个非常有利的工具，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还有一条也是很重要的，我们要用最近10几年，20年发展起来的系统科学。

   经络不用人体巨系统来解释是解释不了的。人，这么一个现象，不用系统科学、巨系统的理论是没有法子最后解决的。我们要把古今中外的东西都要吸取过来，但不是做加法，最后还要扬弃。达到更高水平。

（1984年4月9日）

半夏

七、我对祖国医学的认识过程

呼吸控制是理解气功功能态的途径

    练气功是从呼吸控制开始的，也许这是一个了解、甚至理解气功功能态的途径。

四年来对中医学的认识过程

    卫生部中医局局长吕炳奎同志，他给我寄来了他的一些讲话，使我认识到中医、西医是两个不同的体系，没法结合，要结合呢，不是中医吃掉西医，就是西医吃掉中医。实际情况是西医吃掉中医，纠正了我的看法。后来就不说中西医结合了。后来，也是吕炳奎同志跟我讲的，就是中医理论、气功、特异功能，这三个东西是一个东西，有相互密切的关系。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问题就是怎样把自然哲学变成自然科学。我们不能搞加法，不能把中医和西医加在一起，要把中医，或者说医学现代化。我们要吸取中医好的东西，也要吸取现代科学好的东西。而这两个东西不是简单地合在一起就行的，我们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另外要用系统科学的方法，来综合中医和现代科学技术，这个综合不是混合物，而是提高到更高的水平，哲学的名词叫“扬弃”。而这个更高水平的东西既非所谓现在的中医理论，也不是现代的所谓西医。这样高水平的东西叫人体科学。

要建立“人体学”

    这个事能干，历史上这样事也很多，建立一门新的科学。不要怕，不要心里嘀咕太多，嘀咕太多什么事也办不成。得有点劲头，有点豁出去的精神，说干就干。

（1984年6月12日）

八、怎样认识中医现代化

怎样认识中医现代化

    现代医学（西医）的基本概念是建立在近代科学发展的基础之上的。我们传统的医学---中医的优点，在于它从一开始就从整体岀发，从系统出发。它的优点就恰恰是西医的缺点。这两个思想，要综合，要各取所长，而不是作加法，是综合，“扬弃”，然后产生比这个更高一级的东西。

人体是个巨系统

    人体是一个巨系统。而人体这个巨系统又在整个环境里面，整个宇宙的超巨系统里面，又受整个环境的各种作用。人体学的基础科学就是描述人体的功能的学问。现在是可以来建立这门学问的。而这个建立的方法，就是用中国传统的中医理论里的正确部分。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鉴定中医理论这部自然科学，就是把它猜的东西，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部分去掉。剩下来的正确东西就是人体学的指导原则，有这么一个指导原则，就可以来找材料。而这些材料呢，是客观存在的，是有的。但是，以前从西医的传统观点，把我们认为有用的材料排挤到外围，不进入它的核心。把这些排挤在外围的东西，把它调到核心，加上经过马克思主义哲学清理的中医理论，那些珍贵的，正确的东西和已经存在的东西结合人体学就可以建立。

（1984年6月18日）

九、人体巨系统与中医学研究

人体电位与人体功能态

    既然人体的各个部位电位有变化，我想恐怕也必然有电磁波出来。有电波的变化就有磁场的变化；有电磁场的变化就有波，气功的外气是否就是这些变化。反过来，气功师的外气作用到一个人就会影响这个人的生物电。这样把工作深入下去是否就跟人体科学连在一起了？

注重生物学实验的重要性

    最近收到一篇用气功师外气影响植物种子的试验材料，结果是很惊人的，甜菜的种子经过气功师发的气作用后每亩甜菜的糖增加了40%。我认为有一个缺点，他们这些实验都是一槌子**，仅做了一次。生物的实验不能那么一次就做出来，要很多次才有统计的意义。

中医学与人体学相结合

    人体是一个大系统。像免疫学的内容、像血液流变学的内容、像人体时间节律的内容、像人体环境的内容，这些内容实际上都打破了以前经典西医的东西，都在走向人体作为巨系统的观点。

   流变学也好，免疫学也好，人体时间节律也好，人体跟环境也好，还有许多东西啦，还有所谓心理生理学，还要加上这个所谓正分子医学。这些概念实际上就是人体大系统的概念，所以中医要这样来理解，也就是人体科学的观点来理解，实际上是把中医的这些理论放在一个使现代人能理解、能够接受的这么一个基础之上。我们完全可以借鉴现代外国西医研究的东西，和中医的一些概念结合起来消化提高后又可以建立人体学，而这个人体学反过来也是中医的一些病理、疾病观。中医的病名比西医的更广泛，西医对不同的病说是一个病，中医说一个病是不同的病。为什么呢？因为中医是从功能系统这个角度出发的。我们要建立人体科学人体学是新科学、新医学基础是的基本观点。

（1984年12月10日）

半夏

十、关于中医现代化的战略

二

    我认为我们要研究的首先是战略问题，所谓战略问题，就是思想认识问题。发展中医只有这一条道路，要用强大的现代科学体系来使中医从古代的自然哲学式的、思辩式的论述解脱出来。要换装，变成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达的唯象理论，你先把观察到的和实践到的东西老老实实地总结出规律来。至于为什么有这个规律？那是以后的事。我觉得要做到这一步，那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中医的教学问题。刘长林写的《内经的哲学和中医的方法》（科学出版社）。黄建平写的《国医学的方法论》（湖南人民出版社）。这两本书是用现代语言讲述中医理论的。

    与此同时，还要总结出唯象的气功理论。我认为气功也是一样，要首先把我们几千年的实践经验总发结概括为唯象气功学。要认真把这些气功师写的东西与练功的实践相核对，然后再参考道家、释家、儒家练气功的古典著作。因为已经有了气功师根据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引路，再去参考练气功的经典著作，就有可能找到所需要的东西。还有特异功能，因为特异功能与气功有关系，也要在此有所考虑。我们要下一番功夫，把气功整理成唯象的学问。

    唯象中医学和唯象气功学，这两方面都是我们必须做的，是中医现代化的第一步，这是当务之急。这一步的方向还是比较明确的、科学的、比较有把握的。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用唯象中医学和唯象气功学去教学生，学生也只能做到知其当然，不知其所以然。因为道理没有讲透，就这样去临床治病，他们可能用错。中医自古以来都是老师带学生，学生要跟老师看病，可能几年才能出师，才能真正学到怎么运用这些唯象的学问。对有经验的中医的临床经验要认真总结。现在已有办法了，有电子计算机，叫专家系统，即把有实践经验的老中医的经验记录在电子计算机里，结果这个电子计算机跟有经验的中医一样，能够开处方。这是跟总结唯象的中医学、唯象的气功学同时要做的一件事。

三

    有了第一步，就可以考虑第二步，即更深入的一步：把中医（包括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等）都纳入到科学技术的体系里，创立新的关于人的科学，我称其为人体科学。这样的学科一旦创立起来，必然会提高、改造现在已经有的科学技术体系。当然这一步应该是彻底的，不仅是现象的概括，不仅要知其当然，而且要能讲岀其所以然。这才是真正的中医现代化。不，不止于现代化，甚至可以说是中医的未来化！这是一个伟大任务，是改造整个科学技术体系，创立新的科学技术体系，所以是一次科学革命。

    我们要实事求是，做点准备工作。很重要的一个问题，是用系统科学的观点来研究中医的“证”是什么，“证”指的就是功能状态，我同意这个观点。因为“证”这个问题在中医理论里是个核心问题，所以从这里下功夫比较实际。

    我说中医的“证”从系统论的观点看是完全科学的，是人体功能态嘛。当然人体为什么能进入到这么一个功能态，当然有细菌，感染等，但是中医的“证”的观点是整体性的观点，完全站得住脚。我们在做这个工作时，总结中医的临床经验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证”的妙处就在中医的临床工作里。

    再就是时间节律，心理生理学，经络生物物理的研究，这里所谓生物物理，也就是把声、光、电作用结合起来的研究。还有微循环与电磁波的相互作用，我们也要很好考虑。现在不是有很多所谓气功治疗仪吗。就是电子仪器嘛。这类仪器多得很，全国有几十种，我想它的作用至少有一部分与微循环有关系。气功师的外气也跟这个有某些相似的地方。所以微循环跟电磁波的相互作用，即所谓电磁治疗仪方面的工作，也要抓紧。

    再有生物磁学方面的工作，现在有很好的仪器，很弱的磁场都可以测。在这方面好像我们国家搞磁学的人还没搞起来，也就是人体磁场的变化一类的东西也要研究。

    我们说的将来的科学革命，要从微观一直到整体，把它连起来。其他的如脑科学，最近的进展也是很快的，我们也得注意。上述这些工作我们都要做，最后的目标是实现科学革命，即改造现代科学。但做到这一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准备工作，第一步工作就是前一节中讲的唯象理论的建立。还有这一节中讲的其他准备工作，要有很多人从各个方面注意、总结、研究、提高上述的这些工作，而这些工作又有一个目标，即在第一步的基础上搞第二步。这就是中医现代化的战略。

四

    一种人认为是中医自成体系，它是独立的，完全是科学的。这些人说中医的理论是宝贝，我也承认是宝贝，但是他们还加了一条，即这个宝贝是动不得的。也就是这些人反对中医现代化。这里也包括一些钻到牛角尖里的人。他们说中医的典籍叫国学，是我们祖宗传下来的，因此不需要什么现代科学，就把这些典籍加以研究，真正懂得如何对这些典籍加以推理演绎，就可以对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过去和未来，都加以解释。对这些人，我们还要耐心地做工作，古人说的好多东西是很好的，但毕竟是古人，不是现代的人嘛。我们现在有这么多经验，科学这么发达，有那么多仪器，你不能说古人研究的就一点不能动。我们吸取他的长处，但还要发展，要不然你说炎黄子孙就是老子怎么说我就怎么说，这就不对了。

    还有一种人，是搞中西医结合的。我们应该承认，建国以来，他们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做了不少有用的工作，对深入理解传统医学做出了贡献。但毕竟由于今天科学也有其局限性，只强调还原论，没有系统论，没有整体的观念。现在外国许多搞医学研究的人，也觉得他们那条经典的道路走不下去了，所以这些人倒对中医非常感兴趣，想要学中医。外国人学中医的《黄帝内经》，那真是难啊！怎么学呢？我们给他帮帮忙嘛，把中医的东西变成现代化语言。是不是可以用这些道理来做这些人的工作呢？

    第三种人觉得中医问题不好办，就想出一个招儿来，用科学仪器去测。结果花了很大的劲，用了高级仪器测出一大堆数据来，没法消化。许多经络的测量，脉象的测量等，很难得出明确的结果，这可能是因为科学仪器，要先有个目的，从来没有一个人去做科学实验没有目的。而确定目的需要对人体有一个正确的看法。对这些人我们要说明这个道理。

    还有一种人，我把他们叫作“场论者”，反正中医说不清楚，就制造一个场，什么人体场，气场等。这些人制造这个场可能是凭想象，认为应该有这么个场。这样虚无缥缈地制造场的理论，用于解释人体，也不是一个道路，因为最后还是说不清。我们也要做这些人的工作，希望他们将观点转过来，不要用“场”的未知去解释人体的未知。这是无济于事的。

五

    我们要搞的中医现代化，是中医的未来化，也就是21世纪我们要实现的一次科学革命，是地地道道的尖端科学。

一定要大力协同，严密组织。像从前我们搞国防尖端技术一样，有一个抓总的总体指挥部门，而做每一方面工作的人，一定要大力协同，不能分散地搞。

    中医现代化组织、协调工作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应有一个中医现代化的学术中心，作为我们的指挥部、总体部，是指挥全局的。这个总体部下面还可以有分别的专业组，如经络专业，建立唯象中医学专业、唯象气功学专业等，每一个专业组把自己的工作协调起来大家大力协同，然后中医现代化中心又把整个工作协调起来。所以中医现代化的战略除了要统一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外，还得研究怎么组织这项工作的方案。

（1986年2月）

半夏

Ⅵ　方法论

一、科学总是要不断发展

学习一点科技发展史

    现在我们搞的科研工作出现一些跟我们原来设想不一样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对我们做科技工作又是很必要的，应该做进一步的探索。同志们要读一读科学技术发展历史，现在我给它起个名字叫“科学革命”。这样的事例都是推翻了从前对于某一件事物的认识，而且是从前的错，新的正确，知道我们现在认为对的东西不一定是完全对的。所以对科学技术发展的历史同志们要有兴趣。按照毛主席在《实践论》靠末尾有那么一段话：“在绝对真理的长河当中，我们任何一个时期对于客观的认识都是相对的真理。”

培养开阔的胸怀

    怎么样来培养我们有一个开阔的心胸，我觉得很重要的就是我们对周围的事物，对新的发展有一种兴趣，这个是科学技术发展很重要的因素。

    南宋，那就是公元1300年的样子，我们在那个时候已经有所谓“讲会”，“讲会”用现代的语言就是所谓学术讨论会。而且那种学术讨论会尽管在南宋时代，是一个封建社会，但是在“讲会”上有一条要求，用我们现代的语言说谁也不是权威，学生也可以对先生、老师讲的东西提出不同意见，老师不能生气，要讲道理，完全是讨论学术问题，谁都有发言的权力，这是在1300年的南宋。由此可以看出学术要前进，必须有开放的精神，不能保守，不能到死都抱着不放，要服从真理。

    从世界的科学技术发展看都是用学术讨论会的办法，即一个研究机构如果没有学术讨论会，没有一个活跃的气氛，那么这个研究机构大概就没有希望。

关于人体辐射

    关于人体辐射还处于一个探索的阶段。我们现在搞不清楚我们测到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电磁波还是什么粒子啊，测到的是不是这个仪器原来说它要测的东西不一定。因为各种不同频率的电磁波可能对仪器都有一些影响，有影响就有读数。你说测的是红外，是不是红外？你说测的是微波，是不是微波？你说测的是电子流，是不是电子流？这种现象很复杂，不像我们一般情况你知道你测的就是这个东西？你用一个对准这个现象的仪器去测，那么读数是怎么来的，你就说是什么。

注意人体信息测量研究

    注意人体信息测量研究，人体肌肤发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个工作是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只有通过他所发岀来的信息，将来进一步推测他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个过程。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所里有专门搞测量的同志你们好好研究研究，可不要轻易地说测岀来的东西就是这个仪器本身设计的要测岀来的东西，也许是，也许不是，请搞仪器测量的同志给予明确的回答，这个问题是测量工作里面第一位问题，如果你还不知道测什么东西，你怎么来对结果加以推断解释，我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事。

用经络、穴位确定人体表面坐标

    描述人体表面上的位置，用中国的传统的穴位经纬度的坐标更准确些，将来可以跟研究经络的同志联系。我们把人体的表面的坐标系明确下来。

研究特异功能态人体出现的特殊现象

    有一张图说特异功能者在识字的一瞬间他的辐射特别高，研究的同志说是认字者脑电的脉冲高低起伏。但是引起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常人在认字的时候也有辐射，曲线不是一个脉冲，是一个慢慢爬上去的东西，这个我很感兴趣。也就是说，一般人的意识功能（如识字）在用的时候有表现也可以测出来。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人在用心想、意识在作用时，某一种作用肯定有某一种表现岀来？

    一般地说，不用仪器你不知道他讲什么东西，看不出来，他是用心想，还是开小差，还是睡觉了，想别的去了。如果我们有这么一个办法，一测就知道是逻辑思维，还是什么思维？人处于什么功能态，那就很有意思啦。这些工作我们还要深入下去。

（1984年5月16日）

半夏

二、科学研究要关注科技发展动向

要研究磁化学，人体的系统观

    生物磁学我很感兴趣，我们对生物磁场研究得少，特别是它与生物分子结构的关系研究得较少，所以要深入研究磁场与生物分子结构的关系，即磁化学的研究工作要赶上去。

人体的系统观

    文集《医学辩证法》中有一篇临床思维的题目，很符合人体科学观点，即整体观点，系统观点，还有人和环境一致的观点，其中有中西医结合方面的内容，它谈的是治病问题，只是角度不同而已。

用巨系统观点研究人

    有本书《精神领域中的竞赛》讲的是人体特异功能方面的内容，介绍思维遥感实验——特感。说人体有五种感觉，即视、听、嗅、味、触感之外，还可在千里之外有预感。分析结果，“人天观”与宇宙万物一致，量子力学与相对论是不平衡的，有矛盾的，书中讲美国社会与特异功能的关系，有如下4方面的关系（反应）：1.宗教界想利用人体特异功能的牌子搞活动；2.电影、电视片利用它哗众取宠；3.新闻、报刊歪曲报道特异功能事例引起影响；4.一部分科学家说，特异功能不讲理论，说它不科学，提岀要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关系。书的目的是想挖掘人的潜力。机理是物质的相互作用，在物理学的基础上有个突破才行，要承认人体特异功能的存在，还可以诱导人体特异功能的发生。

（1984年5月21日）

三、用现代科学语言写人体学、写中医学

中、西医临床实践都证明人的整体观点

    从学校出来到老医生，中间的变化就是认识到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治病不能按一个方法去治。这个也就是人的整体观了。有经验的老西医，从实践当中认识到人是一个整体。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西医不承认整体观，总是分析的观点，也就是还原论的观点。所以，西医受的教育是不对的，它建立在一个错误的哲学的基础上。首先，它把学生教坏了。然后，学生要在实践当中纠正他在学校中的错误。中医呢，恰恰相反，它在细节方面，远远不如西医，它没有解剖分析的观点。但是，它首先建立起了一个整体的观点，这是一个正确的观点。所以，到最后有多年经验的中西医都有一个整体观。中西医是有区别的。从我们人体科学的观点，就是要把中医、西医两个方面综合起来，加上辩证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上升到更高的阶段，那就是医学。就是根据人体科学的新的医学。

对血液流变学的认识

    血液流变学是个复杂极了的问题。这样一门学问只从物质宏观的分析是不够的。必须是宏观和微观结合起来考虑。

    血液的结构在随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这个环境，就是神经的控制作用。把人的全身作为一个整体，神经系统还有血液系统这两个系统最后联系到一起。最后，神经大脑的控制还是很重要的，练气功就是这个东西。通过近代的血液流变学的研究，也可以解释中医里面讲的心是“神之官”。因为联系全身的除了神经系统之外，还有一个血液系统，血液系统把我们各个生理组织联系在一起，局部地控制它的功能。

用现代科学语言书写人体学与中医学

    虽然宪法上定了要发展传统医学，但是还是很困难。因为我们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意识形态，世界观在我们广大干部中占非常重要的位置。你要一说阴阳五行，我们广大干部会说，别碰它。说不定碰出什么东西来；你要惹它，将来也许是封建迷信。所以，尽管宪法上写了，中医也确实很灵，能够看病。但是，你要他放手去支持中医，发展中医，他心里就嘀咕，不大敢弄。还有一点，就是青年人，中医学院的那些学生，在他生下来以后，懂事以后，他也接受的是党的教育，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这种思想，他对中医里的阴阳五行这些，恐怕也很难领会、接受。或者说，这些语言对他来讲是格格不入的。这样，就造成新一代的中医培养不出来。因为，他钻不进去，我想这两个方面的问题、毛病就是中医所用的语言太特别了。让人望而生畏。所以，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中医理论，中医这套东西很难很难。恐怕再过不久，中医就会消亡。所以，我觉得，核心的问题，恐怕是意识形态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把中医这套吓唬人的语言换掉。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语言，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来阐述中医这套理论以至于临床。

    我觉得现在有条件写人体学这本书了。因为，实际上材料是有的。第一，有中医理论的这套东西。还有国外研究生理学已经发现大量东西（可资用）。比如说：中医里别用子午流注而讲人体的时间节律。不讲心身的整体关系而讲心理生理学。不提人天相应而说研究的是人跟环境的关系、人天观。这不就没那么神秘吓唬人了吗？现在情况是传统西医的还原论，分析这套东西，是占核心的位置。而这套新的东西在外围。我们要写人体科学，就是把古人体学的这些概念，中医对人体的这些概念，再加上现在摆在外围的东西，抓到核心了，这个问题就解决了。把这个外围东西翻到中心，加上我们祖先给我们留下来的这些正确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写现代马克思主义哲学语言的人体学。这个搭起框架的人体学将成为新一代中医的基本学科。可以成为培养下一代中医的基础课。当然，这个理论还很不完善，还有待于将来的补充。这样建立起来的新的中医学科学生毕了业，还要老师带，要临床的经验，慢慢地他才体会到怎么治病。因为这个理论不能说得那么明确，给他一个概念、给他一个思考的方法。具体怎么办？要靠实践。

（1984年6月4日）

半夏

四、人体科学研究与现代科学相结合

脑科学研究应与电子计算机相结合

  

    刚才报告人介绍缺氧情况下脑的功能局部地关机。就是缺氧了它首先关上一部分。再缺它又关掉一部分。也就是说，脑的功能有层次。必不可少的、基本的那个层次它最后关。最高级的它先关。可以研究。就是提供一个考虑问题的途径、方法。更多地考虑脑跟现代电子计算机的比较。因为，电子计算机是人造的、有思维功能的（至少能代替人的一部分思维吧）。机器的结构、组织、它的运转，我们是非常清楚的。而相应的人脑呢，我们不清楚，也可能由于我们知道了计算机的组织、结构的运转。我们会悟到我们的脑子从前是怎样工作的。。把电子计算机跟脑子这两个大的方面做一些交流，促进脑科学的研究。

研究人体应与现代科学联系起来

    我们研究人，要搞人体科学，很重要的就是把现代科学的各个方面综合起来。过去我们研究人，毛病就是出在老是从生物学、生理学这些方面去做文章。而对于其他科学的发展，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主要的是搞脑科学的，电子计算机的。要跳出生理学、生物学、生化的圈圈。

10赫左右的声波是人体波吗？

    气功师发外气的时候，向周围发出10赫左右的低频信号。人的穴位经过运针的时候，都有低频的症状，好像也是10赫左右。人的身体对声音的反应，曲线里面也是在次声波10赫左右有一个敏感的高峰。所以可以进一步研究。

美、苏等国也在研究人体特异功能

    美、苏等国也在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美国、苏联的军事界已经注意到了特异功能。“特异功能”这个字，“超心理学”这个字，在五角大楼都不准提。看起来美国也好，苏联也好，都想利用人体的特异功能作为军事上的应用。有一个项目，这个研究单位出钱帮助别人搞专门打听中国在特异功能方面搞什么工作。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了。

（1984年6月）

五、多做实验，少谈理论

当前不急于整理出什么理论

    从前有的同志介绍一种理论，另一个同志介绍另一个理论。把我们所知道的这些理论都汇集起来，把它阐述一下。我认为这些理论都不称其为理论，都是一得之见，都很不成熟。也许将来真正的理论会把现在这些理论的某一些成分吸收进去。但是绝不是现在的这些理论的这种形式。

不急于找出（入体特异功能）机理或机制

    我觉得现在我们不急于对于人体的潜能、人体特异功能，或者人体功能态的问题，去找机制机理的物理解释，因为这个理论看起来还差的很远；因为也许你现在想的再大胆的解释都是不够的大胆；因为现在的物理学正在一个很大的变革的前夕。所以这个问题是很深的，不是一个拼拼凑凑能够解决的。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必急于求成。去制造什么理论了、机理了、机制了。

老老实实地做试验

    现在解决人体潜能，或特异功能这些问题，试验要做得很干净利索，得统统能把这些问题做肯定的回答。这样我们最后就可做出一个比较科学的、严密的实验，这就是当前的任务。我们看到的做特异功能研究的很多同志做的实验都不够干净利索。就是你要顺着他的想法去解释也可以解释得通，但是不是这么回事？那是没有清楚地解答，也可能是别的。这样的实验观察就不行，达不到一个科学实验的要求。这样的实验你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最后不能够把问题搞清楚。至于那些理论现在不忙着说。

（1984年9月3日）

半夏

六、注意人体内组织结构的研究

我国环境与人体科学研究

    搞人体科学确实是不容易的，这种是属于科学开创性、探索性的工作。现在没有谁可以告诉你大致是什么样子，他们也觉得难，这得从哪儿使劲？现象是在那儿，但是你怎样打开这个谜是不容易的。但是如果你在这儿取得了成绩那就是第一步，那就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开创新局面的工作了。要善于思考，把观察到的现象，看到的材料都要联系起来。人总是一个物质的集体，人的各部分器官都有一个自然的、固有的频率，假设外部的振动跟这个频率相符合，当然要引起共振，就必然影响到这个部位、这个器官、这个系统的功能。所以也要影响人体。穴位循经感受的时候你就可以测量，它就有机械振动，就是次声的这些频率。也就是说这些现象肯定人的机体是可以通过次声的这个途径来影响它。这我们就联系到过去做气功师外气的这些模拟装置，有人说这是一种调制的红外辐射。调制就是次声这个频率。红外辐射不是主要的，只是一个载体，它载的信息是次声的信息。载体可以有相当的距离，而且有方向性。主要的最后影响还是次声这个范围的振动。人的身体接受了红外的辐射，但这个辐射恐怕是调制的是这么一个次声的频率，它就跟人身体的那个部位起共振。

红外辐射是否是气功外气载体

    外气、气功师的外气也许你也可以说它是红外辐射，但也可以说它是次声。都可以这么讲。再进一步的研究可能红外辐射是一个载体，而真正的信息是次声。这就联系到我们听过的人耳朵可以听见雷达波。这两个东西就有点相像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方面恐怕值得深入的研究。

    最近上海的同志写报告说用仪器（“SMS03”）治白内障有效果。报告里说“这个仪器确实对治白内障有效,但要维持这疗效需被治疗人治好后还得练气功。若坚持练功，效果可保持，甚至越来越好。不练气功则过一阵子又回去了。”我觉得这个仪器的作用跟人练气功恐怕有密切联系。我们的同志练气功是不容易的。有的人练气功入不了静。我想这种同志是不是可以用这类仪器在旁边帮他入静？这有可能。可以做试验嘛。拿这个仪器帮助练气功的人入静。将来我们也许慢慢发展了一个很好的仪器。不论谁要练气功，练不好，用这个仪器就教他练好了，这不是很好吗？

进行综合性研究很重要

我们搞人体科学研究工作，跟一般的研究工作不一样，难度比较高的，要大家很注意收集各方面的情况，然后把它综合起来思考，你就可能在这当中抓住问题的要害，抓住了问题的要害之后，基本上也就成功了，那也就是干了。会碰到一些难题，不要以为搞了一年多，几年了，怎么还没有突破？也许你将要突破，不要着急，想办法、多思考，大家共同交换意见、讨论，总可以突破。

（1984年10月5日）

八、从宇观到渺观

渺观的概念与人体科学研究

    英国的物理学家、伦敦大学的教授鲍姆（Bohm）说，微观世界看到的不可测定的这些现象背后一定还有一个更深的（如微微观），那个深入微观里的东西在影响着我们在所谓微观现象看到的这些东西，使得你好像观察起来它是测不准的。他把这叫做隐秩序，隐藏的秩序。他觉得整个世界是一个整体的。这引起我想起来另一个方面的研究，就是把引力场，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假设与量子力学结合起来，就产生了一个尺度——渺观，这个尺度之小是惊人的（10-36米）。鲍姆说物理学进一步科学的发展要进入到这一层才能够真正了解微观。他说在渺观这个世界里边整个客观世界是一个巨系统。这个巨系统里头当然也会有自组织现象。鲍姆说在渺观里来看，各种基本粒子实际上跟一个生物是一样的，也有生命现象。它可以岀现，可以消灭，变成别的东西了（可能指更小的微观粒子）。不同人死后身体分解消灭，部分东西再组合成别的人一部分成为一个新的人或生物的一部分。这都是自组织现象。我觉得这个意思是很深刻的。因为过去我们读了一些关于基本粒子的东西就有一个东西很不容易接受。什么东西呢？就是基本粒子它可以从有到没有。又可以从没有到有。基本粒子产生的东西它自己并不包含它。你若把一些东西看做粒子、光子，它们也是一些自组织，这些自组织也可以分解成另外的东西，本来它没有这个东西但它另外出来了，就跟一个生物，从非生物出来生物了。所以我觉得读Bohm的书以后，加上我自己一些认识，现在是不是咱们的科学，从宏观到微观，往上到天文学再往上，现在还要下到更深的一层，叫渺观。我们的科学的发展恐怕是要走这一条路。Bohm接见记者的时候有一句话：“我这个理论假设若是发展了的话，那么ESP（特异感知）、PK（特异致动）都可以解释。”

（1984年10月29日）

半夏

九、物含妙理总堪寻——对科学要深研

重视仿生学

    把生物学从现象（或者叫伪像的学问）推进到研究机制的学问，那就是更深入了。从现象到机制，这是由仿生学开头的，但这一趋向现在变成生物学的深化。由仿生学引起的这些工作现在很普遍地在生物学里头，变成生物学从现象到机理的发展。另外，从应用、工程技术角度来看，我们能从仿生学得到一个信息、一个启发，就是确实我们从前搞工程技术的人，一点不懂得生物，闭门造车。这一事实使我们丢掉了很多机会。有许多在工程技术里认为解决不了的问题，向生物学学习，就会得到启发。有必要在我们国家宣传搞工程技术的人应该跟搞生物学的同志多交流，因为工程技术确实可以从生物学、从仿生学里头得到很多启发。

研究诱发特异功能的过程

    有许多同志对于人体特异功能是很感兴趣的。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情况：ESP（特异感知）这一类的东西，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接收到了这些信号。但是这一些信号由于我们从小的习惯，我们培养了这一套生活的本领，这些信号在我们处理的过程中统统甩掉了，不用了。虽说我们接受了信号，但是我们把它们甩掉了，进入到脑子里的信息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都不用了。怎样诱发人体特异功能，特别是ESP这类型的人体特异功能。被培养的对象要解放思想或者说敢于胡思乱想。

    我们从特异功能的诱发当中去找途径，怎样诱发？诱发是怎么样一个过程？现在我们知道，特异功能在小孩子中可以诱发，而且比率相当高。那么我们去研究诱发的过程。再一个，练气功可以练出特异功能。张宝胜在北大表演时一位练气功的同志说他看见发光了。我对于这个“光”字有保留，是不是光？是否他接到信息了然后没法描述这个信息最后把它描绘成“光”。我看是这么回事。我也长着两只眼睛，我怎么不见？不是光。或者说，他把我们也接受的信息处理了，在脑子里显示（光）。而我们摒弃了不处理。

    我觉得这也是仿生学该研究的，我们真正有点门道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一个电子仪器。那就是说不要特异功能的人了，至少是ESP这类的东西。这个机器、仪器比特异功能的人还要强一万倍，因为放大功能处理信息了，功能要大的多呀。这可真正是仿生学的大题目了。将来是很了不起的。这个想法将来也可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1984年11月5日）

十、综合客观材料研究人体

科学是不断完善、不断前进的

    震寰同志说我们是讲科学的，讲道理的，但我们不能把我们过去学到的东西作为框框来束缚自己。科学是不完善的。如果科学真正是完善的，那就没有科学研究可做了，今天的东西就是昨天的东西，昨天的东西又是前天的东西，都是老一套了。科学是在不断前进的。人太复杂了，我们现在对自己的了解是非常不够的，现在已不断地有新的想法、新的发现。比如英国前年发现人的肌肉功能可因发烧出现紊乱，虽然烧退了功能还是紊乱的，所以人感到没有劲。简单的西医只是认为要么病了，要么没病，他不承认你肌肉的功能状态还是不正常。不久以前，我又看到了另一条消息，发现心脏不光是血液循环的器官，还分泌出内分泌性质的东西——多肽，多肽起什么作用呢？远远超岀血液循环范围之外，是影响肾脏钠的代谢。我想这正是老中医讲的，所谓心不是简单的，而有很多其他的效果。这种例子差不多每年都有，不断出现，都在证明我们过去的想法是太简单了。

对人体进行综合性研究

    南京军区总医院卢侃对大脑的功能有一个完全新的看法。他把他的理论用到分析脑电图上。说希望将来用他的方法看病，只要一测脑电就知道是什么病。他的那套理论是很解放思想的，量子力学，相对论都用上了。当然我也不能说卢侃的理论是完全对的。但这种不被从前的东西束缚头脑，而勇于去探求新东西是可贵的。相信这一基本道理，即科学是不完善的，要不断前进的，我们应做科学中的探索者，要有这种精神。

    特异功能这个问题是非常难的，我们应该认真做好实验，同时还要有理论的帮助，但理论怎么来，不是凭空乱想的，要根据大量的其他事实，不一定是特异功能，也可从其他方面的观察得到启发。人体的生理、功能、医学、气功甚至人的思维这些方面的事，这些都是。这么一来材料就多极了。我希望在座的同志能打开眼界，考虑这些点点滴滴来自各个方面的东西，不闭关自守。要对外开放，各种新的东西那怕不是我这个专业的东西都要注意，因为这些东西也许正能对我们所研究的问题以启示。

（1985年6月10日）

半夏

十一、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人体科学研究

    第一点，人体是一个物质的巨系统。精神只是这个物质的巨系统的功能的一种表现，精神对物质的人体能够有反作用，是物质的巨系统功能的又一种表现，是人体科学的核心思想，这是我们区别于唯心主义者，区别于机械唯物论者，最核心的思想。

    第二点，系统。系统是非常重要的，人从分子，然后到细胞、器官、生理系统，最后再上升到人的整体，这里头层次多极了，一些不搞系统观点的人，他们的理论非失败不行。中医理论的现代化还是要从系统论、系统科学、系统学开始，然后才有希望搞出真正的现代化的中医理论。

    第三点，问题是很不容易的，我们一定要深入。美国研究ESP、PK，100多年也没有搞出来。苏联人虽然五年前就专门设置研究所搞这个事，他也不入其门。我们搞了八年了，没有搞到点子上，没有搞到关键的东西上。无论国内国外，对于探索机制真正的道理，我们是不得要领、不得其门。特异功能人发特异功能，或气功师发外气，它就是电磁波，而电磁波的波段就是米波段。人体科学、这个伟大的科学要想真正站得住，一定要深入下去，表面的东西热闹一阵子，你还是不行。

    第四点，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这是讲精神跟物质，主观跟客观，意识跟大脑这样的问题。这个很容易犯错误。不是唯心论，就变成机械唯物论。你滑到这些道路上去，就会陷到里头，做不出东西来。所以一定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辩证唯物主义，要用这个人类智慧的精华来指导我们。中医还有个辨证施治嘛，你不能够辨证好，就乱治一阵子，怎么治好哇。气功师治病，咱们也是科学的对待它。他确实治好病了，他没有治好病的也有，我觉得为什么要讲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地对待问题，不要幻想，幻想就是唯心主义。

（1987年9月25日）

十四、用定量到定性相结合的方法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

    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巨系统，跟周围的环境,跟宇宙有密切的关系，人跟宇宙形成了一个超巨系统。巨系统是由许多的子系统所组成的，而且描述这个巨系统的性质或者功能，不是用子系统的参数，而是用另外的真正代表巨系统整体的参数。

    简单巨系统，组成这个巨系统的子系统种类不多，相互作用的规律比较简单，这种简单巨系统用协同学的方法是完全成功的。

    什么叫复杂巨系统？巨系统中，不但子系统的数量非常之多，上亿，几十亿，而且这个系统的种类花样也非常多，不是几种，十几种，而是成千上万种花样。花样多了，子系统相互作用规律也是花式非常多。

    复杂巨系统还有一类叫社会系统，最复杂的。社会系统就是建设中国式的社会主义。中国的经济、人口这些问题一定要解决，办法就是所谓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

    复杂巨系统不能够简单化，只用少数的参数来代表，研究人的功能态。必须是：（1）不能用哪一个系统定，比方那个生物分子怎么样描述，而是一个综合的体系的反映。（2）不能用很简单的几个数字来描述。人体是一个复杂的巨系统，真正要科学地确定它的功能状态，要用很多参数。

（1988年4月）

半夏

十五、如何研究人体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有关人体科学方法论的若干问题

什么是人体科学

    在人体科学这个大部门中，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通过人天观来指导人体科学研究，而人体科学研究的成果，又通过人天观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

    人体作为一个系统，不是一般系统的概念：首先，它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这个系统与外界是有交往的。比如，通过呼吸、饮食、排泄等，进行物质交往；通过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等进行信息交往。此外，人体是由亿万个分子组成的，所以它不是一个小系统，也不是一个大系统，而是比大系统还大的巨系统。这个巨系统的组成部分又是各不相同的，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是异常复杂的，所以是复杂的巨系统。

    要研究像人体这样的开放复杂巨系统，必须采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具体地说，就是把大家的点滴的、定性的、不全面的意见综合起来，形成数学模型，输入边界条件，进行定量计算，最后得出结论。

    开放复杂巨系统概念的形成和从定性到定量综合集成法的创立是中国人的功劳，从此人认识世界的能力登上了一个新台阶。

    既然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要应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就是把大家的点滴的、定性的、不全面的意见综合起来,形成数学模型，输入边界条件,进行定量计算，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根本的观点和方法论。我们得出这样一个概念，应该说也得益于中医理论的启示。我们曾经提出，把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综合起来，形成人体科学。现在我们的理论又上升了，要以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观点，来改造一切旧的、关于人体的学问。

人体科学研究要重视临床医学

    既然人体是复杂巨系统，那研究人体就决不能简单化，千万不能抓住一点，不及其余，因此就必须实事求是，要特别重视从实践中取得的知识。对于人体科学来讲，实践的基础就是医学，医学是人体科学最丰富的实践泉源。因为人是会生病的，生了病要治。为了治病，就要搞清病因，研究人体是怎么回事。我们搞人体科学的人，千万不能犯机械唯物论的毛病，要重视临床医学的经验，这其中包括中医。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内容非常丰富。中医通过实践，有许多感性认识，形成的中医理论是很宝贵的。当然，还有少数民族医学，如藏医、蒙医等，所以叫传统医学。实际上这种问题现在在外国也引起了重视。所以说，中医、世界各地的民族医学等，是一个非常丰富的宝库，其历史恐怕不只是几千年，如果加上人类的祖先，大概有千百万年的历史了。

    另一个大方面是西医；再有一个就是中西医结合。在今年第五期《人民画报》，我看到介绍中西医结合方面的成就，其中特别提到骨科中的中西医结合在正骨方面的成就。

    第四个很重要的方面是民间医学，就是我们日常说的偏方。有的偏方很灵，但在医学书上找不到，这也是医学实践中很宝贵的东西，这方面的内容我们也不能忽略。

    第五个方面是心理治疗。这在近年来有相当的发展。中国科协副主席吴阶平教授告诉我，心理治疗很重要，他在给病人看病时，就要用心理学。所以心理治疗大家不要认为是无所谓的。气功大师给人治病也有心理的作用。

    第六个方面是气功，气功治某些人的某些病很有效，但还未摸清规律。我们不能因此就不重视它。

    第七个方面是特异功能。

    以上我讲的这七个方面，是大致按出现后受到重视的历史次序讲的。这七个方面都是对人体的实践，而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就不能简单化，要考虑到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而且人和人还不一样。所以临床医学对人体科学的研究来说是最丰富、最全面的信息来源，一定要充分重视。从人体科学的观点看，临床医学还可以有更大的发展。过去讲医学分第一医学，即治病的医学；第二医学是保健、防病的医学。第三医学的英文是rehabilitation medicine，我们翻译成“康复医学”是不恰当的。一个人病了要康复，那属第一医学的问题，而第三医学实际指的是残疾人功能的恢复，是用机械的手段恢复。其实这种器件很多：眼睛近视治不好了，戴上眼镜；耳朵聋了戴助听器；心脏功能不好戴起搏器等等。第三医学不能叫康复医学，而应该叫“再造医学”，即人体器官的再造。

    从人体科学着眼，我认为还应该有一个第四医学，就是开发一般人没有的功能，如特异功能。我把它叫做“超越医学”,英文可以翻作：“Creation Medicine”，我们要超越自己，创造比“上帝”创生更优越的人，而且这是自觉地、能动地创造。这是我们人体科学的一个重要方面。其中又可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用人体科学的方法，提高体育运动成绩。武汉体育学院的夏双全同志研究实验过用气功的办法提高运动成绩。第二是提高人的智力，安徽的吴一同志做过这方面的实验，他也是用气功的办法。第三是诱发特异功能，发挥人潜在的、常人没有的功能。我认为，人体科学研究要考虑第四医学，即超越医学的问题。

    人体科学要面向医学，而这里的临床医学包括四个医学，即第一医学，第二医学，第三医学和第四医学，而且四个医学都要用中医、西医、中西医学结合、民间医学、心理治疗、气功、特异功能等等。我们当然也不能说特异功能仅属于第四医学，这个概念要明确。

人的意识问题的复杂性

    因为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必须重视意识对人体其他部分的反馈作用，这就是心理学，一门人体科学的基础学科。

    有的问题，我认为是可以搞清楚的。例如，结合脑科学研究，对于感觉（sensation）问题，即人对外部信息的感受，接受到以后又怎么传输到大脑等，这样的问题是可以摘清楚的，这就是生理心理学。

    心理学现在还摆脱不了还原论的处理方法。这就是目前心理学所面临的困难。我们搞人体科学的更要注意这个问题，而且要跳出心理学的框框，使用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法，逐步从生理心理学上升到斯佩里（R.Sperry）所讲的精神学的高度。明确人的感觉如何上升到精神的髙层次活动，然后，这种高层次的活动又如何反馈过来，影响到人体其他部分。这就是真正建立起精神学。人体科学工作者如果不研究这个问题，许多问题，像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等，恐怕解决不了意识、心理在人体科学中的作用。

（1990年6月28日）

半夏

Ⅶ　社会学

一、这孕育着新的科学革命吗？

一

    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是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的一个必然现象。这项研究所碰到的问题，决不是中国所特有的，情况是全世界都差不多，有它的共性。在国外，对这个问题也争论得很激烈。第一种情况，为赚钱表演，哗众取宠，弄虚作假而引起诚实、严肃的科学家的反对。第二种情况，很长时期中所形成的一套科学规律是深印在人们思想当中的，因此就认为特异功能好像是违反了人们所接受的科学规律的一整套东西。第三种情况，原来赞成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后来又反过来骂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第四种情况，人体特异功能测试实验的重复性差，暂时采取保留的态度，取一种温和的反对。国内外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大概不外上述四种。

    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问题，是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关系问题。回顾这几年应该总结的经验教训，就会发现我们从前对这个问题研究得不够，头脑有些发热，过分乐观，脱离了实际。搞科学技术的人有时不大想这些问题。这两年来对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已有足够的教训，不研究这个问题是不行的，要推动这个工作已经变为一个社会现象。所以我建议：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研究小组来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下，按照党中央的指示，在具体工作中，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讲究策略和方法，认真考虑反对者的意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样才能做好工作。

二

    按照党的指示，即按照中宣部最近发出的通知，有少数人可以在有关单位负责管理下，继续进行这方面的研究。真正做研究工作的队伍要精干，有水平。要结合很多学科，像物理学、生物学、生理学、心理学以及各种测试技术，各方面都要结合。这是一个集体的工作，要靠集体的智慧，要大家很融洽，各尽所能，又要捏在一起。

    特异功能怎么才能稳定？气功可以在人的意识指导下，让自己进入到特殊的功能态，这是受意识控制的，因此有可能使特异功能的功能态保持稳定，要它进入这个功能态就进入这个功能态。要考虑把气功与特异功能结合起来。

    今后，在我们国家要建立少数几个点，要有很精干的队伍，研究工作要组织得很严密，有仪器，把特异功能与气功结合起来，发挥我们国家的优势，大大地提高水平。外国也有人认识到，特异心理学的研究今后要把精力集中在他们所谓的“心理-物理”这个方向上来搞。这和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们在特异功能的研究中要拿出成果来，使人不能推倒，无可否认。如果我们能够拿出这样的实验来，局面就打开了。办一个内部交流真正像样子的科学刊物，历史上要站得住，要髙质量的、严肃的论文和文章，不一定很窄，如“人体特异功能和社会”这类科学学方面的文章也需要。不分散力量。还可以搞一个协会性质的组织，和气功与中医联合起来。

三

    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里面的一个前沿的问题，是有长远的意义和很强的理论意义的。人的意识的物质基础是大脑，但是，只是大脑本身不能产生意识，而是大脑接受外界的影响，然后才产生意识。科鲁克提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人有没有可能有意识地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以便使得自己的智慧、洞察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要想做到这一点，又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呢？就是气功。他引经据典，引的都是东方的东西：道家的、儒家的、佛家的，他引用了一个日语字Zen，这是“禅”的日语读音。指的是入静，使得人脑进入一种新的功能态。我国古代道家、儒家、佛家讲的修身养性，也就是指这个。通过这种锻炼，有可能使人的智慧，也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可以有所提高。究竟人是不是可以通过“入静”进入特异功能态，从而使大脑得到锻炼来提高人的智慧？这恐怕是可以研究的一个问题。科鲁克就提出人现在要更高地提高自己的智慧，就是要用气功。外国入对气功，对禅宗入静等研究得非常热闹。相形之下，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倒显得不如了。对于人类意识进一步演化的问题，我们要有充分的认识，是不是我们正在敲人类更高智慧的大门？而敲门砖就是气功、特异功能，究竟是不是？大家可以研究。

    作为科学问题来研究，不论是研究精神和物质的问题，还是研究意识和大脑的问题，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指导。

    物质和精神、大脑和意识，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在世界科学上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研究这个问题，就和人体特异功能有密切关系，它涉及到更长远的开发人的固有潜力的问题。人怎样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使自己的智慧有更高的发展？在这个问题的研究上，我们确实有独到的优越之处：一方面，我们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另一方面，我们又有极其丰富的古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对古典遗产的整理，包括气功、中医理论，可以作为我们探讨人体特异功能的基础科学，应该加强研究。

    这也涉及到人体科学过渡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我叫这个过渡的桥梁为“人天观”，涉及精神和物质、意识和大脑的问题。“人天观”的研究有三个层次：最大的层次是宇观的层次，就是外国人搞的“人择原理”等等，讲人的所以出现和宇宙的整个安排是分不开的。还有一个微观的层次，就是量子力学已经证明：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相关的，独立性不存在。这些都是现代科学的研究结果。我国遗产中最丰富的是宏观，也就是中间这一级，讲“万物以息相吹”——万物相关。

    把现代科学从天文宇宙所发现的这些东西，然后是微观从量子力学所研究的结果，加上我们祖国几千年的宝贵遗产，我们来加以综合整理，它可以形成马克思主义的“人天观”，这将是指导我们整个人体科学研究的一个最有用的工具。

    我想真正吸引着我们沿这条曲折而又艰险道路去探索的是：这可能导致一场21世纪的新的科学革命，也许是比20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大的科学革命。我们当中谁来作这场未来科学革命的启蒙者？谁呢？

（1982年8月）

半夏

二、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

  

    我曾经建议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研究小组，先研究由人体特异功能所引起的社会反响，理解为什么出现激烈的争论，进而研究在人体特异功能工作中的各种组织管理问题。要根据实际情况明确该如何进行工作；切不可盲目、天真地去办事！

    我们讲的人体特异功能包括一切真实的而不是作伪的，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这有两大类：一是特异感知，是超出常规的信息感知，如“耳朵认字”。二是特异制动，是超出常规的离体移动物体，如“突破空间障碍”。我在这样的划分中没有再对特异功能人做什么规定，因为不排除我们认为的正常人也会在某种异常情况下，具有特异功能。至于功能显著的人中，有自发的，如少年中的特异功能孩子；也有是因气功功夫深而产生的，即是练出来的，如高级气功师。这里说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不理解，不认识当然都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只有未被认识的事物，而没有不可认识的事物”。这里面又分两种，一种是本来用现有的科学技术就可以理解的，只是途径还未找到；而另一种是要扩大、增补现有的科学技术体系才能理解的。我们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者要研究前一种，但也不怕第二种。

一

    讲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应该从历史讲起。为什么在中国长达几千年的历史中，特异功能人虽然有时也被封建统治者所容忍，但总的来说是受打击压制的，甚至要召来杀头之祸的。这要从封建社会的本质上去理解。封建统治者们想活得长，甚至长生不老，但又懒、不肯锻炼，所以就最喜欢拜仙求佛找仙丹、不死药。这就是为什么会容忍一些道释两家的高人，以求不死的门道。然而皇帝老儿本来就自称是天子，夸他自己的无上权威，一旦出现了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就会对他造成威胁；出了比皇帝还了不起的人了，那还得了？非除此“害”不可，幸运的被赶入山野，不幸运的被砍头。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在100多年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尽管一方面迷信、神鬼横流，但神仙只能在天上，不能下到人世。“精仙之术”真的作为人体特异功能而出现于社会，是不能为封建统治者所容的。

    就是到了今天，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有以人体特异功能为号召的新兴宗教。我们要区别科学与宗教信仰，只能吸取利用

    传说中的外国大规模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计划，不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大都是建立在设想的军事应用。当然一旦人体特异功能成功地运用到军事上，那将会是对军事技术中的一次大变革。但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水平来看，离这个可能还相当远，而这主要是因为功能不稳定，而在军事应用中，这个缺陷就更难容忍。

    以上讲的对国外社会中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分析，只是初步的，还应继续进行，作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一个研究课题，我们要从中找到可以为我们借鉴的东西。

二

    在我国，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人也不少，要分类别也如同国外，即作假论者、违反科学论者、“反刍脱节者”和暂不介入持保留态度者。

    作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特点是：我们这里还有立论很高的反对者。立论高是说其根据，说他们的意见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的。这种立论之高，无非是想居高临下，好使被他们反对的人感到压力。但请他看看人体特异功能实验，验证一下真与假，他回答不看，说“不能弄脏了眼睛”！于是说所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中，只要证明有一个是假的，就全都是假的。他们才真是天下难逢的“奇人”：就好比病人拒绝医疗，说治疗会弄脏他的身体；或说只要某一次，某一位医生治疗效果差，那就断定所有医生都是骗子。

    在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和测试中为什么会出现虚假？本质的问题是自发特异功能人的功能不是十分稳定，受各种环境因素的干扰，又不能完全控制，但更促使作假的是社会原因，或叫心理因素。对特异功能人本人来说，有时会作假，问题是清楚的，今后要研究如何避免。在我们社会里，现在也有那么一些人，想从人体特异功能的表演中捞取对他个人的好处，特别是大家对人体特异功能感兴趣的时候，他们会出现于电视台，出现于其他各种场合，充作是人体特异功能的专家、科学实验的组织者热心家，这种人在我们队伍中是害群之马，对他们要警惕，好在他们的行径也不难认出。

三

    我们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中的一部分重要成员是特异功能人。而这当中又分自发的与锻炼出来的。在我们国家，自发的特异功能人中大部分是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有少数现在发现的二十岁左右以致岁数更大的青年。我们已有许多试验说明经过简单的诱发，在十岁左右的少年中有相当比例可以获得初级的人体特异功能，如耳朵认字等。所以这类自发的特异功能者在我们国家可以为数很多，当然功能很强的也还是少年中的极少数。现在这些少数功能强的少年的父母都反映一些要解决的问题，这些孩子不能适应当前的教育体制和教学方法，因为有功能反而干扰了他（她）们的学习，学不好。再就是发动人体特异功能要消耗体力，对特异功能的孩子要有保护健康的措施。此外，功能实验占用了孩子们正常活动的时间，也影响其健康成长，等等。至于自发的特异功能青年，虽然人数不多，但他（她）们功能强，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又一重要对象。

    自发特异功能人的社会适应问题是人体特异功能人与社会研究中一个重要项目。特异功能人生活在其中总有特殊问题需要特殊处理，但我们也不要完全把问题看成是消极的，特异功能人不寻常的心理会影响他们的人体巨系统，反过来加强他们的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人的有一重要部分是练出来的，我们一般称之为气功师。这里指的不是教人们保健养身功夫的气功师傅们，与人体特异功能工作联起来的气功师是指他们本身就有人体特异功能，并能改变另一位特异功能人功能的高级气功师。他们的功能与自发特异功能人不同，受意识控制得比较严密，因而功能比较稳定。显然，对人体特异功能工作来说，这些气功师是非常重要的。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大家完全可以团结起来，所以在这支队伍内部一定要加强交流，互相学习，互相提高，以取得进一步发展。但要高级气功师们解除思想上的束缚，我们社会应该彻底改变过去对他们的看法，要接受他们为人民的一部分。

    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队伍中的科学研究人员是又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们思想解放，敢于正视超出传统科学概念之外的新事物，这是对开展工作有利的。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个别人急于求成，轻易抛出这样或那样的“场”的理论，那只不过用一个新造的未知去代替原来的未知，怎么能取得进展呢？此外，又因为特异功能研究对象是人，必须涉及人的生理，生命现象，心理现象等等，也就是我称之为人体科学的领域，我们还需要生理学、脑神经学、心理学，以及其他生物科学的专业工作者的帮助。但我国这些学科的专业科学家可能因为传统知识丰富，反而比较拘束，不大敢碰人体特异功能这个题目。将来人体科学和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人体学建立起来了，情况会有所好转。

    面对人体特异功能这样一个事关现代科学学术发展而又与现代科学理论似乎矛盾的复杂问题，我们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因此我们希望哲学家们也要帮助清理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有关人体特异功能的书籍，例如道藏古籍，把合乎辩证唯物主义的内容同违背辩证唯物主义的糟粕区别开来，总之，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参加。

四

    我国搞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是很小的，但他们所面临的工作环境却是艰难的。但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以及整个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都还要有党的领导，有了党的领导才能有个核心来组织全盘工作，制订工作方针。这个领导问题本身也是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

（1984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