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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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天观

    最后一点没什么更多要讲的，人体科学最后到哲学，我建议这个桥梁就是“人天观”，英文的人体科学是Anthtopic Science,人天观是Anthropic Principle,这是借了外国的一个字,原来这个字来源于宇观的即大宏观宇宙学中提出来的人体观，其基本思想是好像现在有许多证据表明，我们这个物质世界之所以是这么个物质世界，与人的出现有密切的关系，或者反过来说，就是因为我们有这 么一个物质世界，所以才会出现人。研究人可以反过来对我们研究整个宇宙有所启发。这就是宇雷观的人天观，实际上天文学家在做这个工作。刖才我说的所谓的大脑，中医理论及我们所可以做的工作的建议，这些方面都是宏观，以语言为中心来研究。再下去还有微观,这就到了量子力学的 范围。量子力学从本世纪初到现在已有60年的历史了,60年历史的量子方学在各个方面都被证 明是正确的，所以量子力学的理论从实践验证来看无可怀疑。但是量子力学的基本理论又与人的传统的认识论有矛盾，这个矛盾从量子力学的出现起就有,这问题60年一直没有解决，中间有很大的科学家参与無决这个问题，如爱因斯坦和量子力学的玻尔就吵过架，谁也没说服谁，后来又有 许多各式各样的解释和理论，以至于爱因斯坦在30年代提出量子力学的所谓“隐参量说”，想避开这个矛盾。但到了60年代又有人说根据“隐参量”这一假说是可以用实验来验证它到底对不对。 从60年代到70年代又有很多实验想法验证60年代提出的理论Bdl不等式，这可以用实验结果来测量。到现在实验结果否定了“隐参量”的假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到量子力学。但现在的量子力学又与经典的认识论相矛盾，所以这个问题非常难。我认为这方面的工作恐怕就我们经典的认识论要改造、深化，要更现代化。根据这样的发展是否可以提出量子认识论，这就是真正地从量于力学微观的角度来研究人如何感觉或认识客观的东西。当然这就又涉及到人体科学，因为认识的主体是人嘛。我鼓励一些人做这项工作,现在我找到一位同志，他要做这方面的探索，最近他还动员了几位他的同行做这项工作，所以有希望在这方面逐步开展工作。


    人天观有三个大的层次，一个是宇观的，一个是宏观的，再一个是微观的。这方面的工作对我们这个所要从事的工作当然都是有关系的。将来还要更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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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每周都应该搞学术活动

    这个题目就讲完了，最后我讲一点意见供参考。我原来建议咱们这个所搞这么一种形式的全所性的讨论：我的意思是像我们这么一个研究所每个星期应该有一次在学术方面的见面，你平常不一定都见得着面，有那么一个下午大家在这儿交流交流。既然是全所性的学术活动，就不能太讲究专,你讲你室里成本组的东西就不行了，讲的题目的面要广一点，要使大家都能听懂。我讲的这几次够不够格也很难说，我是试图讲得让大家都能听懂，或者叫高级科普。不是专门的报告，是科普性的，但又不是给青少伟或大学生做的报告，而是给专家们做的，也就是说高级科普，每周有一次高级科普,大家交流交流，至少是每个室把你做的工作讲讲，概要性的大的方针方向的重要结果，这样的报告，给大家一些启发，不光对自己的工作，而且对其他各研究室有所启发。也可以讲讲全国、 全世界在某个方面的发展,给我们提供一些启发。除此之外我的目的也是帮助我们这个所把学术气氛搞浓一点，而且是一种共同的学术气氛，互相关联的这样一种学术气氛，不是各搞各的,我想你们这么一个所一星期搞一次不能说太多，此外，据说各研究室自己还有,那是专门性的，这两种讨论会是相辅相成的。我的想法是我们这样的一个研究所，同志们一个星期占两个上午，一个下午是全所性的，再一个下午是各室自己的，这不能说太多，我从询做研究工作的时候，还不到一个星期的课，我全学校都跑,不是我这个系我也去，差不多毎个下午都干这件事，那有人说你这人净玩去了，你还干几个事？我上午和晚上干，那样不可能，我们一时做不到，一星期两次行不行啊"我是想说服你们，也给同志们施加点压力，将来总不都是我来讲，你们所有不少研究员，堂堂的研究员要 讲，副研究员要讲,助理研窕员也要讲。这点清同志们考虑，总的目的是把学术气氛搞浓，学术气氛 搞浓是有反推作用的，大大有助于同志们开展研究工作，在这儿花几个钟头不是白花的。不信就尝试一下，你要搞一年以后，咱们所就不一样了。我讲的不是我个人的经验，这是全世界的经验，哪一个研究单位学术气氛搞不上去，它是要完蛋的，搞得越好成果越大，这点时间是值得花的一此外我 还有点具体建议，我在这儿已讲过四次了，今天结束了。很多工作都可请一位同志来讲，比如最近我收到梅磊同志给我寄的一些材料，他们做的关于特异功能的脑电图的工作,、像这样的工作我看可以在这儿讲一次,或者讲一次还讲不完，他给我写的也还是很专门化的，我也看不太懂,他们搞脑电的一看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建他说的图表上竖坐标是什么东西也搞不清楚，反正是高了，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搞不清，因为我不是搞脑电图的。假如他要到这儿来讲，就要讲清楚些，就是讲高级科普。另外我见到文献上的很多都可以考虑，比如我刚才提到的Sperry的一些情况，特别是他关于大脑、意识、精神的工作，是否也可以请一个同志研究一下，看一下这些文献，然后到这儿来给大家讲讲，我讲的是太简单、太概括了，再讲得仔细点。第三个比如说关于穴位的电压和机械振动这些工作也可以收集一下，我刚才举的是山西中医研究所的，还有其他的同志啦，穴位的电压工作据说做的是很多的。也可以收集和整理一下到这儿来讲。第四个是《自然杂志》1983年3月徳国人F-A-Popp的关于“细胞过程的电磁控制”一文，是译文。这只是一篇，可以把Popp在这方面的工作情况收集收集，到这儿来介绍一下，因为这些东西都跟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有密切的关系。当然我想还是挂一漏万啦，因为我看的东西也不是太多。所有这方面的东西都可以找人在这儿介绍一下。一年52个星期，除去放假，就说40个星期吧，一年40次到这儿讲讲高级科普，这也不是光为制造和加强学术气氛，光是文化也可以嘛，不是要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吗，这就是精神文明嘛，有点学问,知识广一点。我是宣传这件事情啦，至于说到底怎么办，要听同志们的意见，最后由所的领导裁决吧，我这些只是建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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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名词补遗

    我自己纠正自己，上次我建议用的外国名词现在想一想不太好，我原来说的“人体科学”和“人天观”的汉语不改，它们原来的英译名最早是在1981年提出的，当时我写了一篇史章叫“系统科学、 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登在《自然杂志》1981年第1期上,杂志社要求题目要有英译名,我当时临时想了一下，等于也译啦,“人体科学”就用了 Human Body Science这个词，这词太俗气，不文雅：当时关于)“人体科学”还没有一个翻译的词，外国有一个所谓“人择原理'用了Anihrapic Principle这个词。当时我也没有说清楚是用哪个词，也就没有说这事。去年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外国人用的这个词可以引过来作为“人天观"的英译名，这样就明确，“人大观"可译作Anihmpic Principle,所以关于“人体科学”这个词的英译名要文雅点儿，是否可以用这个词，所以去年以致到我上次讲课时都是这么讲的，说“人体科学”可译作Anthropic Science。但我老想这个词也有点儿毛病，虽然雅， 但不太确切，因为既然“人天观”用了这个词，这个词的意思就好像是说人和环境，所以不太确切，我心里也总不满意这个词。前几天忽然看到一篇关于心身医学的文章，心身医学就是心理和生理的关系，文章里有一个字是Psychosomatics,Psyche是心理的意思，査字典查出来Somatics原是拉丁文，意思是从物质角度研究人的身体。我找到这个词很高兴，因为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我们恰恰认为人的一切是物质做基础的，不是什么精神、神类这套东西，因为正好把这个词用过来，“人体科学” 就译作Somgtological Science。我觉得这个词既雅又确切，“人天观”的译名则不变。这说明人的学问是一天天在积累，前进才行,我是努力做也许还做得不够，希望同志们能给我促进，不断前进，我们大家都互相促进嘛。

(1983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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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天观、人体科学与人体学

    我在两年前写过一篇讲人体科学的文章,提出把美国物理学家Robert H. Dicke在1961年首创，后来英国天文学家Branden Carter在1974年大为发撵的所谓“人的宇宙原理”或“人择原理” (Anthropic Principle)扩展成为人天观，后来我建议把人天观作为从现代科学技术一个新的大部门， 人体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近来我乂写了两篇文章，一篇是讲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和中医理论的，一篇是讲思维科学的，都涉及到人天观和人体科学，但也都没有能对人天观，以及人天观和人体科学的关系多谈。在这篇文章里，我想专门讲讲我现在在这方面的认识，以求教于诸位,请批评指正。

一

    首先耍说的一个基本观点：系统科学的观点，人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物质的巨系统，这个巨系统又是开放的，与周围的环境，与宇宙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物质和能量的交换，因此可以说,人与环境,人与宇宙形成以个超级巨系统，而系统科学的原理，系统论告诉我们，要理解如此复杂的物质系统,搞清它的功能，用还原观的方法，一级一级分解下去，从人到人体各系统，到各系统的组织学， 到细胞，到细胞器，到细胞核，到染色体……一直到分子生物学，是必要的，但也是不够的。我们还要用整体的观点来理解人体巨系统所自然形成的多层次结构，每一层次的不同功能,层次之间的关系等等。我们要把还原观和系统论结合起来，综合起来研究人体和环境，这才是人体科学的任务。 在研究人体科学的工作中，我们当然始终要以人认识客观世界的最高概括——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也要经常联系到人天观这样一个哲学思想。我的看法是:人天观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具体专门针对人体科学的那一部分。

    什么是人天观？我现在以为人天观是讲人和环境，人和宇宙这样一个超级巨系统的。因此可以认为人天观有三部分:宇观的人天观，宏观的人天观和微观的人天观。第一部分是把人放到宇宙中去考察，第二部分是考察人体内部与环境的关系，第三部分是考察人天观的量子力学基础。在这一节里，先简单讲一讲宇观部分和微观部分，而宏观部分将作为本文的一个重点放到以后的章节中去说。

    宇观的人天观是说，人的存在或出现是和宇宙的实际演化有关的；也当然可以反过来说，宇宙的实际性质是人的存在的必需条件。我们常常从后一个观点去看问题，习以为常。但Dicke,特别 是Carter指出，宇宙的演化，在几百亿年的过程中，可以有多种可能，有多个分支点，为什么单单走 宇宙实际走过的这条途径？为什么不走另外一桀途径？有意义的是:如果宇宙演化走另外一条途径，那么现在我们所知道的生物、我们人，就不大可能出现！我也联系到决定宇宙演化的物理学基本参数，决定物质运动的基本参数，它们不偏不倚，单单取我们知道的数值，是人的出现所要求的。 那也就可以说，因为实际上人出现了，所以宇宙的性质也就必然是这样，不可能是另外什么样。换 句话说，从物质的本性上说，人和宇宙，也就是人和太阳系、银河星系，以及整个宇宙都是相关的。这是宇观的人天观。研究宇观的人天观当然要靠宇宙学，现在宇宙学的研究虽然有很大的成就，但也有许多问题还定不下来，有待于今后天文学家的努力。所以宇观的人天观还要进一步发展。

    微观的人天观是由量子力学的测量理论开始的。由于量子力学所提出的理论体系，如果具体化到测量客观世界，就与经典的观点不相容,A. Einstein为此就一直对量子力学不十分满意，还提出隐参量的设想，即物质运动还是可能回到经典的测量观点的，只不过可能除现在知道的物质运动 参量之外还有未知的隐参量。但近20年来的理论和实验研究结果，已不能支持隐参量说，而支持 量子力学理论的正确性。这样再加上自从量子力学创立以来的多方而证实，我们不得不完全接受 这个理论。那么测量问题上的矛盾如何解决？这方面有许多建议。何祚麻、黄涛认为可以用A. Daneri, A. Loinger, G.M. Prosperi的观点，量子力学的测量问题可以用测量仪器的宏观特性加量子统计力学来解决，也就是“实际的”仪器所具有的反应缓慢的特性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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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以为从人天观的角度来看，以上理论中的所谓“实际的”仪器还是设想的仪器，真正实际的仪器是人用来认识客观世界的感觉器官，而感觉器官内部的神经元，以及处理信息的大脑也是微观 的,是量子力学的过程。大脑处理感觉的结果才是人认识到的测量，才是人认识到的客观世界，所以彻底解决量子力学测量问题必须用人的感觉系统为测量仪器，而不是用设想的仪器。这也实际 把人的认识过程推进深入到微观层次，量子力学的层次，这门学问可以称为量子认识论（Quantum Epizw血逮y）。量于认识论才是研究入与环境的微观理论，所以要靠量产认识论才能解决微观人天观的问题口这也是今后要努力完成的任务。在目前，我们只能说根据量*力学，所有在过去某个 时间相互作用过的物体都构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宇宙中还有什么物体在过去没有同其他物体相互作用过的呢？

二

    前一节所述的种种看法虽还不能说是完整的，其内容还要发展，更加完美深刻,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了：人体是一个巨系统,不断地与孙境、与宇宙交往联系，其内部结构也必然形成许多层次，层次各有其特征,层次又有互相的交往，有反馈调节控制。人体科学的任务就是理解这样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当然面对这项工作，我们也并不是只有一张门纸，一切从头做起，根据生物学和生理学的知识，我们知道，正如汪德耀指岀的，下面儿个层次是：（1）亚分子，（2）分予，（3）细胞质，（4） 染色体，（5）细胞核，（6）细胞器，（7）细胞。问题是在生理学中由此再往上,就是各种器官，各种器官 组织的描述,再汇合成人体中各功能系统，如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系统、消化吸收系统、感觉神经系统、牛殖系统等等，只见特性,不见共性了。有没有入体全身的、带共性的、比细胞更上级的层次， 汪德耀在论述分子遗传学中的矛盾和存在的问题时曾指出单从分F遗传学观点来解决生物遗传的 困难，也认为高级层次有重要作用。近年来研究生物进化和生物发育的科学学也提岀超重组遗传 基因的机制和发育中的阶段异时性，都意味着髙级层次的存在。当然，以人为单位，最高的层次是个体人，我们的问题是:人体有多少层次，从亚分子算起，总比八个结构层次多吧。


    既然有那么多的结构层次,有每一个层次的特性和功能，又一个重要问题是这些层次之间相互关系，尤其人体巨系统是怎样联结在一起的，各层次的每个器官是怎么协调工作，巨系统的控制是如何进行的。对人来讲，对人体科学来讲,尤其重要的是中枢神经系统在巨系统中的中央控制调节功能；因为这是高度发达的入的大脑,所赋予人不同于其他牛物的功能。国外辰学界近来也感到以前不重视这方面的人体功能是不对的，所以开始了所谓心身医学的研究，提出了建立心理生理学 （Psychophysiology）一门学问的要求。但这仅仅是个开始，离解决人体巨系统控制调节的问题还很远。


    当然要理解人体巨系统控制调节的功能，必须先理解人体巨系统的中心控制器官大脑。大脑大约有神经元的开关10^15个，就这一点也已远远超过世界上人造的最大的电子计算机。研究这样复杂的器官还是近四五十年的事,是最近20年才在脑生理学、脑神经学有了重大的进展，到70年代以来才成为科学肢术界中一门领先的学科。我认为，这方面的一个重要发展是脑神经学完全证实了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一个基本观点：意识对物质的依赖关系，既表现在意识是物 质长期发展的产物，是人脑的机能,也表现在意识是客观物质世界的主观映像。脑科学的研究，正如1981年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美国脑神经学家R. Sperry讲的，意识只不过是人脑活动的表现，所以也就批判一切唯心主义的,以及唯心主义的变种二元论的学说。著名澳大利亚脑科学家John Eccks爵士和著名英国哲学家K. Popper爵士就是-：元论者；他们倒是对此直言不讳的e还有一位更隐蔽的二元论者M. Bunge,他说意识是从物质的大脑涌现出来的，一涌现就离开了物质，那 又是什么了呢？不是物质了吧？怪不得有人说Bunge造成心一脑的混乱。但Speny也有他的局 限，例如他口口奔声说他反对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论，真是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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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erry正确地指出，大脑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它的活曲也是有层次的，正如一切复杂的体系都形成结构层次。人的感觉刺激由感觉器官的感受器传到大脑，大脑接受下来，这可以说是大脑的初级活动。人脑对接受到的感觉刺激加以处理，例如形成视觉图象，或从声音形成又一种综合信息，那可以说是大脑的第二级活动。如此上升，不知经过多少层次，最后达到高级活动，这就是 意识，Speny还非常明确地指出，上一层次的大脑活动能影响或控制下面层次的活动这就是意识可以影响或控制人的生理功能，所有这一切，如果人们能从马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或更直接地从系统论的观点看问题，都是理所当然的。而在国外，因为没有这些观点来指导他们科学家的硏究，竟然引起那么大的混乱！


   意识是人脑髙阶层活动的表现,Sperry称研究这层人脑活动的学科为精神学（Memalics）精神学当然与心理学密切相关。又因为意识也是人脑处理信息，人的思维的基础，这样精神学也是思维科学的基础科学、思维学的基础。按我建议的科学技术体系精神学属人体科学，所以精神学把人体科学和思维科学结合起来了，一支伸到思维学发展成为抽象（逻辑）思维学、形象（肖感）思维学和 灵感（顿悟）思维学，而这三种恐维形式又好像是思维的三个复杂程度不相同的伝次，抽象（逻辑）思 维是线型的，形象（直感）思维是面刑的，灵感（顿悟）思维是体型的;这些将在另外的篇幅里探讨，不在此务说了，但有一点是明确的，思维科学的发展也将更深刻地阐明意识的活动，从而又反过来促进精神学的发展。精神学的又一支要结合人体这个开放的巨系统的研究，解决人体巨系统的综合功能和人体结构中每层次的功能问题，而高层次的功能乂有不止一个功能态，从本节一开头讲的人体科学总任务来看，这样一门学问将是人体科学的重要基础科学。我建议称这门学科为人体学，建立人体学当然是一件非常艰巨的研究工作，因为就是作为人体学的一方面基础的脑生理学，在目 前，就连比较初步的第二级活动的视觉图象的形成都没有完全解决。至于更高级的活动，还处于机理的设想或假设阶段。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下面我想说说人体学的研究。

三

    我以前讲的人体科学的基础硏究实际上就是人体学的研究，所以关于研究方法和研究的方面可以不再在此重复了。在这里要讲的，首先是现在我们对人体学，以马克思上义哲学为指导，用人天观、系统论的观点，又有了进一歩的认识，对人体结构的多层次复杂性和多层次整体性有更深刻的理解，认识到由于人脑的高度发展，人体学与牛物学、动物学不同，动物不可能有人的全部功能，不可能有人的高级功能,不可能有那么多功能态、所以我们在研究人体学时,必须更加强调这些人体学的特点。例如在做人的试验、在设计仪器测试实验屮，一定要用多种探测仪器对人体多部位同时测量，而且一定要避免探测仪器对人体功能的干扰：电磁场、电磁波一定要屏蔽起来。实验室也要十分安静、自然，造成优美的环境，既然是多部位、多种仪器的探测，所荻取的测量信息是非常多 的，测量结果的记录必然要自动化;而且要用电子计算机处理，才能从看来是杂乱的记录中找出头绪来，梅磊已开始了这方面的尝试，虽然尚局限于脑电图等少数方面，但已取得十分引人注目的结果。所以这个试验方向是可以肯定的；为此,我们也要在电子计算机技术和计算机软件技术上作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跟上工作的需要。


    本来在科学探索中的常识的事，似乎也还有必要重复讲一下：研究工作者要眼观八方，支起耳朵听，思想解放，吸取一切有用的东西，万不可轻易拒不考虑。例如，说人能不靠电子设备和仪器, 直接测到雷达信号，以前传说得多，但科学家们一笑置之，不加理睬。现在美国科学家Chang- Kwang Chou, Arthur W. Guy 和 Robcrt Galambos 说是确有其事,300 兆赫（MHz）到 300 吉赫（GHz）的脉冲雷达电磁波，只要强度够，就能在人头部被吸收后引起不均匀的加热，又由此产生应力波，应力波在人头部传到耳腔，就造成听觉的感受，像是敲击声、麻杂声或嘘叫声。又例如，张颖清写了… 本书：《生物体结构的三定律》,讲生物全息律、生物衍生律和生物经纬律，他是从实际考察中领悟出来的。他的推理归纳不很严格，达不到严密科学技术工作的要求。但我们就一概拒不接受了吗， 他的观察是不是与我们在这里说的巨系统中，在细胞阶层之上的层次有关？再例如遗传的问题（前 面已经叙述了汪德耀的意见）和生物演化的问题,科学界100多年来争论不休，看来许多问题是由片面性和缺乏辩证法所引起的。但也有可能，这些争论终究与生物体的多层次结构和整体控制调节作用有关。总之，科学研究必须严肃认真，但也切不可严肃到死心眼儿,单打一，那就关上了进步的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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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研究人体学中还要注意的一个问题是，我们的实验测试对象是活人，是有意识的人，因此不像做物理学或机械工程技术实验那样简单，那样容易控制试验的条件。这一事实往往不为从物理学或工程技术方面有专长、转而搞人体科学研究的人所重视，以至测试结果无法重复，达不到科学研究的要求。在生物学、动物学工作的研究人员，对此是注意的。到了医学研究，对象是病人，当然 要注意控制试验条件，但还不够，因为人是很难控制到一模一样的，还必须用扩大病例人数,引用统计学，才能得到科学的结果。但我们也应该认识到，研究人体学时，研究测试对象比病人更难控制， 这是因为病人接受治疗，多少还是被动的。而在做人休学研究时，试验对象自己在制造测试结果，是一个积极参与者。因此在人体学研究中，我们必须十分注意受试者的意识、心理、情绪等因素，也就是说人体学的研究工作者必须研究对象的心理学。而这本身又是一门新学问，因为这不只是一般人的心理学，而是要知道与常人不同的气功师和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的心理学，因为他们才是重要研究对象。气功师们和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他们的心理是不同于常人的吗？我以为很可能是与常人不同的。请问：人的意识不是客观物质世界的主观映像吗？人的心理不是人的礼会实践的产物吗？气功师和具有特异功能的人的社会实践是不同于常人的社会实践的，这个不同也必然在他们的心理中留下痕迹，研究这种不同于常人的心理学也是人体科学任务之一。


    任何科学研究都是一项社会活动,必须有集体间的交流和研讨，面今天这种交流和研讨已经发展到了全球性的规模。人体科学和其重要基础科学人体学的研究也当然是如此，所以我们也要注意与世界各国同道进行交往，在这方面的活动中我们要有一个清醒的估讣，我们自己的长处在哪里，而我们的短处又在哪里，以便有针对性地开展交流。我以为我们在人体学方面的短处是我国在国外科学界公认和重视的学科显得落后和人力不足，而在国外科学界有争议和不重视的方面倒显得先进和力量雄厚。这也许因为气功本来就在我国有凡千年的历史。而人体特异功能又与气功有密切关系。当然，我们最突出的长处是有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最锐利的思想武器，它使我们能洞察 一切，在极其复杂的情况下分清是非界限；人体科学从1981年下半年到1982年上半年在我国所经历的争议和后来的情况就说明这一点。这在资本主义国家是不可能的；在那里，有目的地把水搅浑的人是存在的。例如1982年下半年来我国旅游访问的Maharishi Mahesh Yogi就是一个以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相结合为标榜的现代宗教的领袖。对他要一分为二：他的自然科学方面，如脑电图和生理、生化测试可以供我们学习参考，但他的所谓“社会科学”却是宗教信仰。科学应该同宗教信仰区别开，好在我国接待MahariMi访问团的人也是把他们作为宗教团体看待的。总起来说,我们在认识到我们的短处的同时，千万不要忘了我们的长处，不然要犯战略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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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在这一节里就专门讲一讲,如何在人体科学和人体学的研究中发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强大力量。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前面已经讲了，这项研究工作是十分艰巨的，我们必须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工具。


    我的设想如下:人体科学也分三个阶层，从应用技术到技术科学，再从技术科学到基础科学，人体学属基础科学。从人体科学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是人天观。我们看到，这个体系现在还很不完整，人体学还在建立过程中，人天观也在建立过程中，但两者也都有些构筑的材料和构件。我 在上节中主要讲了有关人体学的问题，这里我要说一说构筑人天观的问题。人天观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扩大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部分，是哲学。它的宇观部分和微观部分在本文第一节中已经作了简单的阐述，余下的问题是宏观部分。有没有宏观部分的素材？如果有素材，怎样把它们组建起来？如果能组建起来,那人天观就能成形；尽管它一时还不完备，很粗糙，但这个人大观哲学也一定能指导并帮助人体学以及人体科学的研究。我对上述几个问题的回答是:宏观人天观的素材是中医理论和气功理论，也就是中医对人体的理论和古来说、释、儒二家讲修身养命的学问。组建的方法是用上述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整理素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I而不能只限于去注解古书。


    为什么这是可能的呢？因为中医和气功理论决不是没有根据的，相反，它们包括了屮国几千年人民实践的总结，是有实践依据的，尽管限于时代的条件,它们都不能说是现代意义的科学。我以前说过，中医理论是经典意义的自然哲学，是实事和臆想以及猜测的混合。既然是自然哲学，我们就可以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这部科学的哲学去整理它,使它成为真正的哲学3是的，结果是哲学，不是医学理论,正如黄建平同志的论中医理论的书，名为《祖国医学方法论》，方法论就是哲学的范畴. 只引导人去治病，而不告诉人如何具体地去治病。


    我国关于气功理论的书籍也是浩如烟海，只道家一家的《道藏》就可以汗牛充栋,何况还有释家的佛学和儒家的性命之学。但所有这些也还是自然哲学，不是科学，它们都如恩格斯所指出的，一方面有实践的基础，而另一方面又都“用理想的、幻想的联系来代替尚未知道的现实的联系,用臆想来补充缺少的事实,用纯粹的想象来填补现实的空白。它在这样做的时候提出了一些天才的思想, 预测到一些后来的发现，但是也说出了十分荒唐的见解，这在当时是不可能不这样的”。例如道家有“外丹学”，其实不过是一些表象看来稀奇的化学反应，人吃了这些反应化合物，怎么就能长生不死？当然作为古化学还可以研究，但与气功无关，也不是什么“保健药物气再如，说练功可以“六 通”，有大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最后成神、达到神境通，以至成佛、达到漏尽通。前面这几通大概是练出的特异功能。至于宿命通大概是生死关的控制，也就是调息到接近生机的停止，又调回到正常;这也是可能的，生物不是也可以有隐生态，死而复苏吗？但最后这两通，神境通和漏尽通,说什么能够古今往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就是唯心主义的荒唐议论了。我们在上一节提到的Maharishi也说意识发展到最高级是什么“宇宙意识”，也是这类怪论。所以气功理论也是自然哲学，也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清理。


    整理并用现代语言阐述中医理论是一件工作量极大的研究工作，同样，整理并用现代语言阐述气功理论也是一件工作量极大的研究工作，它们都要求研究工作者要有比较高的古汉文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素养。对此，我们中国人、中国的科学工作者是责无旁贷的，一定要担当起这项艰巨的任务。


    有了这样的基础，宏观的人天观大概也就形成了。这时宇观的人天观和微观的人天观一定也由于宇宙学和量子认识论的发展而大大充实了。那么人天观的三个组成部分.在建立发展过程相互支援之后，终于可以结合成为一部比较完备的人天观。这部人天观,在它自己的建立过程中也已经与人体学相互支持交流过，就最后成为人体科学通往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桥梁，也会为再进一歩发展人体科学起到指导作用。而人体科学的再进一步发展又会更加充实和深化人天观，更加充实和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


    所有这样一个规模很大的科学理论的发展将会给人类实际生活带来什么呢？第一，当然是医疗保健技术的提高，不但是中医现代化，而且是医学的革命。第二，是由于对人和环境关系的彻底 了解，就为改造环境提供了科学的依据，不但为环境系统工程这项工程技术,而且也为环境系统工程的技术科学、地球表层学打下理论基础。第三，由于对意识和思维过程的透彻理僻，由于对人体功能的深刻认识，创造新人、新一代的人不再如过去那样是盲目地通过实践，而是能动地设计并实施实践来取得的了。这就是我以前讲的能动地改进入的能力，开发人的潜力。国外也有不少心理学家建议用气功来进一步提高人的智慧。这些很可能是一场科学革命加一场技术革命。由于这样的前景，我们相信在开拓人体科学的进军中，即使遇到再大的阻碍，也不过是管时的困难。

（1983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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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认识客观世界的一次飞跃

    在这个讨论会上，刚才几位同志的发言都涉及到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对中医、气功、特异功能怎么个看法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有两种倾向都是不对的。一种是认为中国传统的东西，如老子的《道德经》，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等等都是完全正确的，是很科学的，所以，我们要进一步发展，只要学懂这些古书，加以推演就行了。这样一种看法是不对的。另外一种，就是对中国古代的东西要完全推翻,认为是完全不科学的，这也是错误的。我们应该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待这些问题。去年在全国中医学会召开的迎春会上我曾经讲过，中医的这些理论是很宝贵的，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提炼，但它也包含了一些精想的成分。因此它更近似西方的所谓自然哲学，而不是自然科学。这套东西是很宝贵的，然而是不完善的,其中有大量对的东西，也 有错的东西完全推翻是不对的，全盘接受下来也不育。怎么办。有人提出，把西方的与中国的东西结合起来。我和这些同志谈过，用“结合”这个词不妥，不能用加法，应该用哲学的语言——“扬 弃”，从而得到更高一级的东西。

    这个工作是不容易的，很不好做。但我们不要气馔，因为我们有两个长处：一个是古代文化遗产的宝贝在我们这里；另一个是我们有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而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可以看一看过去迭一段时间在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中所遇到的问题和困难，就体会到正确的哲学思想有多么重要。例如有人不承认精神的作用，像过去心理学中行为主义的观点，认为人体是个“黑箱”，不能了解其内部，只能研究输人和输出，对人的精神则认为是一个禁区，碰不得。这种思想，实际上是个机械唯物论,不是辩证唯物主义。而机械唯物论，说到底，实际上是唯心论。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上次在北京中医学院聚会时，我提过一些办法:第一是把国外的西医生理学等方面，在发展中感到不足，从而对中医气功很感兴趣的情况加以介绍，使人们了解那套经典西医的学 问已经不够用了;第二是要介绍脑科学的发展，这些进展已经指出精神不是什么不能谈的问题，精神和物质的关系已经有了一点线索，人的意识不过是物质运动的表现。实际上这些方面已经有了不少材料，中央党校哲学教研室编写的讲义已经这样写上了。以上两点是过去讲过的。后来我又想到了一点：我们对气功研究的成果，应该写成科学论文，可以在外国权威性的学术刊物上发表。 比如用气功治疗的病例，认真地用世界上通用的书写病例的标准来写，加强这方面常规的资料工作，写成论文，拿到国外去发表。总之，针对有人不承认的这样一个情况，还是要做转移人们认识的工作，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另外，和外国人打交道，要严肃面认真。

     外国研究这个问题的人很复杂。1983年6月16日英国出版的《新科学家》杂志上登了一篇文章，讲了两个人，一个是恩格斯在“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一文中批评过的英国的克鲁克斯。文章说克鲁克斯有点思想上的倾向性，他很想见他的年轻时就去世的第弟。克鲁克斯本人是化学家，后 来还当了英国皇家学会的会长。另一个人是J.B.瑞埃园，他是40年前美国搞超心理学的名人。 这篇文章里说瑞埃因为什么研究超心理学？原来瑞埃因相信有一个最高的神，因此宗教是完全对的，他想通过这些研究掀起一个世界性的信教的高潮，用以抵制共产主义运动。这说明外国摘这项研究的人是很复杂的。此外，不久前到我国来过的玛哈礼希，这个人是以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相 结合为标榜的现代宗教领袖°对他要一分为一:在自然科学方面，如脑电图和生理、生化测试可以 供我们学习参考，但他的所谓“社会科学”却是宗教信仰。科学应该同宗教信仰区别开来，借鉴别人的技术要有分析地进行。外国人中有这样一些人，可以说是各式各样的，我们同他们打交道要严肃而认真，不可掉以轻心。

    总而言之,搞这个事业很不容易，但我们相信，搞下去一定会导致一次科学革命，就是人认识客 观世界的一次区跃。如果搞得好，这场革命可能在21世纪就会到来。

   《共产党宣言》一开头就说:“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欧洲徘徊是不是人体科学的幽灵正在我们当中徘徊？从我们做的事情看，我有这个感受。既然如此，这就会有斗争口我们的同志要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不能单纯把它看作是一个科学技术问题，它还是一 个社会运动。我们要这样来认识这个问题。对此，也可能在座的有人感到陌生。我们需要看清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看清各种不同的人°在复杂的情况下，要有一个清醒的头脑，不能太天真，要用 辩证唯物主义观点,来认识周围的世界。要坚定，但是不要莽撞，这实际上是一场捍卫辩证唯物主义的战斗。

（1984年2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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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发展人体科学，捍卫辩证唯物主义

    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值得纪念的日279年的今天在报纸上发表了唐雨功能的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件。对这五年的工作应该很好地总结一下，看来既有经验也有教训。

    这个报道是人认识客观世界过程中的一件大事。这是一场新的科学革命的征兆。这一新的科学革命的内容中还包括有系统科学、思维科学。这二者容易被人们认识。而人体科学则不容易被人们所认识，我们要捍卫。当然,这是一件大事，不能希望很容易成功。要想得困难一些,这比想得容易一些更好。我们的一切工作，一定要严肃、周密、科学。唐雨的功能据说消退了。我们要记录，要有正规的档案。

    我们的工作要做到大家公认的要求，还要做相当的努力。做了工作要争取尽快发表。如何发 表,大家可以商量一下。

    我们的实验一定要严格，这是一切分析的基础.在此基础上采用科学的方法进行分析,数据要齐全。学术的交流和组织方面还应该前进一步。学术思想的深度要加强。活动可以频繁一些，但每次活动的时间可以短一些。因为我们对事物本质的认识是一个逐渐发展、逐渐深化的过程。在学科的创建时期，多交流，尽量加强思想深度，会促进学科的更快成熟。

    科学研究并非都是逻辑思维。恰恰相反，科学创造性活动最核心的那一部分是形象思维，是在对事物的已知认识的基础上猜的。最后验证是逻辑思维。天才的发现是从不天才的工作得来的，不注重平常的一点一滴的积累，出不了大的突破，我们的工作是艰苦的，我们的事业是巨大的，意义是深远的。同志之间一定要很好地团结。对于整个事业来说，我们现在这点工作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头，重要的工作还在后头。我们要为创建和发展人体科学，为捍卫辩证唯物主义而奋斗。在我们的队伍中，不同的意见是会经常发生的，这要经过讨论达到统发展人体科学是一个大问题，谁也不能保证完全正确，自己不要这样想，别人也不要这样要求。要经常讨论，以理服人,就会增强团结，更快地发展这一学科。

（1984年3月11日）

属我幸福

九、协同起来进行人体科学研究

用系统观研究人体

    上次和这次的报告我把它们联系起来想了想，觉得在我们所研究大脑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将来把人机工程联系起来,把人体科学联系起来，这是一个间题。人的意识和人的功能的关系问题以什么观点来研究，这又是一个问题。她们两位同志讲的是从脑科学的观点入手研究的。其他方面如生理学、心理学，还有意识从人的思维这个角度去研究。人的意识和人的功能的关系从脑科学的角度去研究是-个途径，还有生理学、心理学、思维科学。我们在研究一个途径的时候，要和其他的途径协同起来，重要的是系统的观点，而不是就事论事的一点论。这样避免使研究的观点堕入到歧途上去。刚才听的时候心里有个问号，是不是那么直觉的，用通俗的话讲是不是标准的，跟我那个女孩子当医生似的，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还来得很快。我有时跟她开玩笑，什么症状就吃什么药， 那看病快得很哪，那脑子就出奇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吗，人是太复杂了,要不怎么能生病呢？所以 我们切忌在研究人这么一个复杂的巨系统，再加上人和环境的关系就变成一个超巨系统了。在研 究这么一个对象时简单化怎么能行呢？这里要提一个哲学的名词，就是我从前常讲的“还原论”，不要犯“还原论”的毛病，那是没有系统观点的。外国人研究问题，过去他们常常简单化。我们现在要坚持（我多次在这儿宣读的）系统论的观点，从这个观点出发去看待外国人的工作，去评价它，要一 分为二，好的吸取，不那么正确的我们不能跟着跑。用什么办法？我觉得除了参考外国人的工作以外，还可由其他的角度去研究人的意识，生理学的、心理学的、思维科学的等等。

借用计算机研究人脑

     另外，研究人脑的活动现在还有一个方便之处，那就是电子计算机的发现、制造和广泛应用。我们要注意，人脑是活的，人脑是记忆的。这个记忆的功能在人脑中是怎么实现的？可以研究，要经好多的实验才成。怎么解释这个实验，我们是不是可以参考现代电子计算机的结构和功能r电 子计算机是怎么组织它的计算功能的，恐怕没有与清楚，我们研究人脑是不是可以学一学现代计算机是怎么组织的，功能是怎么运转的。这是一点建议，也许能给我们研究的同忐一种启发。电子 计算机的运转的构造是怎么写的，信息是怎么处理的，希望学一学计算机。再一点就是务少年来， 特别是近来用电子计算机来模拟人的智能。所谓人工智能更是模拟人脑的意识作用e研究智能这 门学何也叫技术,它们做的事也有很多启发和参考，这跟我们的技术关系也就更密切一些,实际上 人的智能,人的能力不光是在机械方面，动力方面，而在人的大脑的作用方面延伸了。计算机模拟是把人的智能和机器结合起来。这里边的工作跟我们的研究就显得更为密切了。我劝同志们注意学习一下人工智能的工作。上面两点建议望大家研究，涉及不涉及到电子计算机，还得学习计算机。这也不是我在这儿说的什么新意见，国外也有研究。从前在这儿讲过，美国华盛顿理工学院电子计算机智能机专家明斯基，想用电子计算机模拟人工智能，用来创造辅音音乐，辅音音乐曲子旋律同时进行，又有节拍，又有和声，又是单独的旋律进行。这种方法说明人的思维不是单线进行，而 是寥头并进,想用这个打破逻辑思维的局限性。因为逻辑思维从理论上讲比较简单，且研究比较透，但人的思维决不只是逻辑思维。从前我也进过，人的思维比逻辑思维要高级多了，如两个人对话，人说话都有口音,我的用词可能不恰当，我的语法也可能不那么恰当，这些都是干扰，但同忐们 都能听出我要讲的什么意思。上次讲了一个例子是认字的本事，“清风欲来”这个字不好认,艺术性的，但我们在座的都不会有问题的，都认识“来”。但让机器认，它认不出来，因为现在的机器还没有作到所谓多通道并进的运算功能，也就是说，人习以为常的许多功能，目前来看国际的电子计算机也都是没有的，确实复杂。

人的意识与图像识别

      我在笔记本上写着的，上次刘教授讲完后我也提出来类似的问题。合肥科技大学告诉我有一个刚从美国学习回来的人说:人的视觉，图像的识别是靠几何开关的拓扑性，这个拓扑性据说是用现在简单的逻辑的计算方法搞出来的，算出来的。他说很可能像这样一个图像识别和人的形象思维不是我们现在的电子计算机所能通译的，那就提了一个大问题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了。后来给他写信说，如果这是真的，那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也就是说数学家研究了麥少年而建立起来的数学不能解决很简单的人们日常天天办的事，也就是图像识别，那是给这些数学家当头一棒，就是说你搞了半天的学问解决不了很简单的事。后来得到回信说,确实像你说的，并且说她在美国和搞电子计算机的科学家讨论过这个问题,那位科学家反映也很强烈。如果真是这样，真是大事情了。我们现在还不敢说准，但苗头还是存在的。这就说明人的意识和作用的复杂，这里包括的问题远远超出一般的简单的方法或者我们认为从前很成功的方法来解决。我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们不要盼望简单的途径。人是复杂的，不要说人是高级动物，动物实验不一定能解决人的问题。那么怎么样研究人体呢？就是多途径的，多方面的探索。我们研究问题的同志要尽量跟相邻的学科借鉴。 这是一个建议，一个意见吧。还有一个意见，我参加你们的学术报告已经好几次了，今后是不是再往上拔一节，提高一点。以前，每次报告对于概括的介绍，用精简的语言介绍或者哪一个方面或者哪一个题目或过去所作的工作，这一点做得很好。而且同志们准备很利落,像今天都写成稿子了，花了很大的劲，对于她们所付出的劳动我们是应该感谢的,确实每次听了以后大家都有收获。但我们再往上拔一节就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每次讲完之后一定要讲今后联系到我们所的整个研究方向上， 这方面的工作应该怎么做，提出建议，提错了没关系，个人意见嘛。但你既然说了过去作的那么多工作，说得那么好又有系统，最后总要有一个结论呀！结论是什么？这是我要讲的，结论是联系我们所的工作,你认为下一步应该怎么样？过去的工作有什么优点，有什么缺点，成功的在哪儿，解决了哪些问题，哪些问题还没有解决;不足的地方在哪儿，那么进一步作这个工作应该出题目了，大家更加努力吧！加油哇！这样的话我们听的同志收益就更大了，那样的讲法不但我们自己在这儿 联系自己的工作，而且讲的同志也要指出来，这个工作进一步应该怎么做。你的观点是什么？这第二个意见今天在这儿提出来行不行。我的建议就是提高一步。怎么提髙就是最后提你个人的看法。

（1984年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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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思想解放,突破科学前沿

特异功能并非“特异”，关键在如何认识它

   

    今天的学术报告,对于人体科学的研究有不小的启发，有一定参考价值,可以很好地整理一下特异功能的“特异”是应该加引号的。之所以“特异”是因为我们现在不认识它，而一口认识了它的本质之后，就不再是特异的了。二次大战时，有人听到了雷达波，一般人都认为这基不可能的， 所以能听到雷达波的人被看成是精神病患者。但是，极少数认为这是事实的人，也只能把它看成是一种“特异”的功能。经过30多年的研究,终于认识了这个过程的机理，也就不再是特异的了。今天,类似的现象又出现了，出现了很多特异功能。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已经知道，许多特异现象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我们今天还没有办法解样它们，所以加上“特异”两字来形容它。于是，它们也就还不能纳入现代科学的体系中去。相信随着科学的发展，这些特异功能的“特异”，也会逐渐被甩掉。

思想解放，认真做好科学研究

     
    为了研究人体科学，我觉得应该注意儿方面的问题,提出来供大家参考。

    思想必须解放。在这个新领域，我们不能按传统的思想要求别人。特别应该打破这样一种思 想，就是认为有些人的研究条件比较差，做的实验看来不太严格,就认为不值得一顾。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对他的结论和推论可以存疑，但对他的工作不能排斥，要看，要参考。

     因为我们的人体科学的工作实际上还是在探索，还不能说是开始了真正的研究。也可以说，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去研究。也许现在看来是很荒唐的说法，将来却成了真理。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轻易排斥别人的研究工作。

     总起来说，我们的工作是很了不起的。思想绝不能简单化。

要注意中医经络科学、电磁波科学、人机工程的研究

   
    请了庄鼎同志来讲经络。通过他的学术报告,我们可以看出，经络是我们中医理论中基础性的东西，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对此要有明确的认识。当然对它将来还要重新解释，还要综合、提炼。所以要了解，熟悉这一理论。

    要注意电磁现象、生命现象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密切。人对电磁场的了解是最清楚的。那么 这种电磁场和生命是什么关系呢？应该组织文献介绍，肯定它们有密切关系,这是可以吃得准的。例如,人体就可以发光嘛！

    人机工程也要注意，现在有材料表明，人和计算机要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日本人现在正在谈第五代计算机。在人对思维、说话、图形识别等功能尚未搞清楚之前，第五代计算机在这方面能做的事情，看来也是有限的。但是，也必须说，第五代计算机肯定比现在的功能要全面、先进得多。人与机器，通过计算机而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我们对人机工程的新的发展要注意。

（1984年4月23日）

属我幸福

十一、人体科学研究的几个侧面

    同志们，据说今天是从去年秋天钮现在的一次收尾的讨论会。会完了以后，大家休假。9月初 再见。

    今天最后一次，确实也很精彩了。报告人给我们作了一个很好的、很生动的、很吸引人的，也很 深刻的、观点很开阔的报告，我很受教益，我想大家也跟我一样。所以，很感谢了。

    我听了以后，有这么几点想法：

用人体学、人天观写“时间生物学”

    第一点，我觉得这门学问，在我国很有必要全面地介绍一下。因为，零零碎碎也有一些介绍，但是，不很全面。吴今义同志也翻译了一本日本人的书。我带来了，是《人体时间昼夜节律》,重庆出版社出版的。我看那位日本作者没有全部介绍这个问题。所以，将来讨论的时候，大家研究研究。我们计划写这样一本书。因为这方面材料很丰富，刚才吴今义同志讲了，国外的研究是60年以后. 现在发表的文章非常之多。所以，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综合一下，介绍一下。怎样写这本书。我个人观点从前在这重复务少次了，就是用人体学、人大观的观点来写这本书。我们是用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高度来看问题的。这样一本书是很有价值的，大家考虑怎样去作。比如说有些词，人体的空间跟时间的结构，这个问题好像就是我讲的人大观。所以，是不是可以联系起来考虑。 当然了，今天讲的还有问题，他对迎接新的技术革命，也考虑到医学体系的问题，要进行很大的改革。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写一篇文章。我们对医疗采取什么对策，就是医疗、卫生工作怎么迎接新的技术革命。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我这提一点，就是建议写成书，写成文章。

研究人体动力学

    第二点，我的一个总的看法，就是在外国物理学领域,总是这么个研究过程，就是从静态到动态。比如说力学,力学开始就是静力学，然后转到动力学。其他的物理领域都是这样。比如说电磁静力学，然后转人到电磁动力学，或者叫电动力学。也就是说，静力学还是需要的。你要了解对象的最简单情况就是静力学。但是，静力学不代表客观事物的全貌,所以要研究动力学。从这个观点，我们要研究人体，目的是要建立人体学，光用静态的观点，那是不够的。那么，静态要不要？还是要的，你还是要了解层次结构，就是报告人说的，空间结构还要了解的。但是，光知道空间结构 并不代表实际的运动状况。人体实际运动情况，那一定要考虑变化、动态。所以，从这个观点，好像更恰当的词呢，就是人体动力学。人体学里有两部分，一部分讲静态，还有一部分真正讲人体的功能变化，这就是人体动力。我想这是一个根本的观点。我们前一次在这儿说要研究人体功能态了， 要研究人体功能态，就必须要人体动力学。我们从前也讲了，关于人体研究，怎样去运用系统辨识 的方法。你要运用系统辨识的方法，就必须要人体动力学,不然是研究不了的。所以，今天给我们作了这么个很好的报告，我想有一点，大家感受到了，他说时间生物学了，说了时间、动态、变化的重 要性。这个恐怕大家印象很深了。所以，我们在今后的工作里，也要考虑这个问题。

    我刚才听他讲的很有意思。时差病好像向东飞，困难多一些；向西飞好一些。这就是人的动力学的问题，因为向西飞，人要放慢。比如,现在我们这儿太阳快下去了，你往西飞，太阳就上来了，所以就要放慢。好像人的动力学系统，你要它放慢，它能调节。你加快往东飞，就受不了。这个问题, 仅是看往东飞、往西飞,好像是困难。其实，你从动力学的观点来看，比较容易理解。这就是说，这是我们所的一个大任务了，要研究人体学。这就必须考虑时间的因素，动态的因素，这就是人体动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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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体工程学

    第三点，也是说这个问题，这就是结合现在的紧迫性了。因为现在我们国家要发展核电站。核电站是24小时运转的，那么，你怎么安排操作人员的工作那就要考虑人的时间节律。据说渲染很多的是美国核电站事故，并没有死什么人。不过，作为核电站来讲，是一个很大事故。据说事故的发生，就是操作手扳错了一个开关。再研究他为什么会扳错,请了一些时间医学人员他们说, 你们的时间安排是傻透了。你们让他们检査开关，是在夜里3点到10点。这是人最差劲的时候, 你让他作检查全核电站的功能，不应该这样安排。最近,我看到情报所写的一个要闻简报了，就说到这个问题。我国搞核能发电的人员就说了，我们对核能事故引以为诫。因此，我们要研究人体工程。他用了一个词,很怪的，人间工学。我想大概就是我们讲的人体工程学。那么，具体地讲，要想到人的功能有一个时间的节律，你不要把最困难的工作安排在最不行的时候，这个完全可以，不要作傻事。那么，谁来作这个聪明人呢？我想你们所可作个聪明人吧。所以，把这个问题纳入你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我们国家要搞核电站，大家在报纸上已经看到了。我希望你们在这个重要问题上，作出点贡献。我想，并不会费你们多大的劲。今天讲的，也并不是很难的。但是，在科学发达的美国，开了那么多时间生物学的会，就在这个问题上,办了件蠢事。这就是部门的分割制，这方面不知道那方面的事，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可以互相流通,所以事情就好办了。你们可以办点好事。
    我今天讲的就这三点。

（1984年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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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人体科学研究的展望

    要使人体科学全面发展,我们到底怎么搞法？这一点我在去年的学术年会上巳经讲了，也就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下，用系统科学的理论与方法，把西方氏学科学，同中医（实际上是民族医学,因为包括藏医、蒙医）,这里包括气功的实践与理论，还有人体特异功能，把所有这些西方的和中国的全部结合起来，综合提炼。去年我用了一个哲学词了，我说这个提炼实际在哲学上叫扬弃，就 是不光是做加法,要变成一个新的东西，更高级的东西。那么用这样一个方法来创立人体科学，去年讲的是这么一个说法，那么今天这个想法我还没有变。我觉得这个说法经一年来的实践,参加讨论会，听取全国其他方而的意见，这样的一个说法还是对的。有以下几点小小的发展，今天借这个机会，也向大家汇报一下。

人体科学里面的哲学概念

    我们叫人天观，就是人跟宇宙、跟环境的密切关系。人天观这个观点我现在觉得应该再扩展一些，因为在去年和以前我们说的客观世界，按我们的说法就是宏观、微观。人摸得着看得见的这个大小叫宏观，再小呢连显微镜都看不见了叫微观。再扩大一点呢？宇观，整个银河吧，就叫宇观。 而且在这三个领域里面都有它基本的物理的概念。在宏观，我们大家知道就是牛顿力学，是最古老 的，到微观那就是量子力学，往大了去比太阳系还要大，成银河系了，这就是10万光年这么一个尺度，那么就要用广义相对论。今年又看到一些文章、书刊，觉得只说宏观、微观、宇观还不够：过去这个宇宙学。都在讲到有个出名的理论，叫大爆炸理论,就是说，我们整个人类所在的这个宇宙，开始的时候都是很小的，后来有一个膨胀、爆炸，就形成了我们存在的这个宇宙。那么这个宇宙有寥 大呢？大概有100多亿光年，就是光从边上走到我们这里需走100多亿年。那么这么一个大爆炸理论，同我们观察到的现象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所以有一些夭文学家,就很坚持迁个大爆炸理论。 但从马克思哲学的观点来看，也有许多问题。首先有一个问题，它从很小开始的，总得有一个开始. 开始之前是什么东西，大爆炸理论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呀，但是从最近这几 年，对大爆炸理论,数学家、天文物理学家也感到确实不完善，所以他们也想办法去解决。这几年也出现了一个新的理论，叫宇宙膨胀理论这个细节就不去细说它了，这个理论就是说，比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宇宙，还有更大的范围的东西，也就是整个无限宇宙当中，形象地说，这个宇宙中存在着 许多小泡,这个小泡可以膨胀成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但是还有其他的泡，它也许现在不膨胀，但是还存在，那么就是说，有在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之外的东西存在，这个范围就比上面讲的100亿光年的范围还要大。刚才不是讲了最大最大到宇观吗？你还要大叫什么呢？邹了一个名字，膨胀宇宙嘛，叫“胀观”得了，比100亿光年还要大，大概是1016光年，大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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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如此，而且小的这个方面，说是微观还不行，因为这几年来也有一位物理学家波姆,他提出来量于力学这个尺度一般是10-12厘米，还出现了许多问题，就是量子力学的不决定论。为什么不决定？事物都是不决定么？他说还有更小的东西。我们从显微镜上看见一粒很小的尘埃，或者是花粉，你看它在水里头时好像在乱动。它为什么会乱动，当然我们知道这个乱动是水分子在运动。 水的分子在运动时碰到了这个“粒尘埃或花粉,你看着就好像是在动，但这个水的分子小，你看不见，那么这是一个形象的说法，也就是说量广力学的不决定论,是由于有更小的一个层次的东西，这个更小的层次的东西就小得多了：就是1034厘米，所以我就把这个东西叫做渺观。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原来是微观、宏观、宇观三个观，现在上头再大的要叫胀观，再小的加一个渺观;也就是说，人天观这个概念，我们从前说过有微观的人大观,宏观的人犬观，还有宇观的人天观，现在还有一个胀观的人天观，下面还有一个渺观的人天观。这些同人体科学又有什么具体关系呢？我看有关系，拿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观察来讲，我们首先认识的客观世界是一个一个的事物，或者叫物理学的看法吧。比如这是一个茶杯，这是一盆花，那是一个电灯，等等，这是一个最粗浅的层次的看法。如果你真正考虑一下，就又看到，对你来讲是独立存在的这些东西，又不是独立的，相互之间是有关系的，这就是系统学的方法。现在我们再来看看人体。粗浅地解剖地看,人有血液循环系统，冇神经系统，又有许多脏器,那么我们人休科学里面釆取什么观点"这也是我们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经常讨论的,就是要把人体看成是个系统,一个巨系统。而且要看到这个系统同周围的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我说是一个超巨系统，这就是系统学的观点，光从解剖学的现点来看是不够的。这样一个巨系统的看法，大概对我们所观察到的人的各种状态，包括生病,或者健康的, 或者从正常状态变得不正常了，都能够用巨系统的概念来认识。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有些人体有特异功能，像特异致动这类，仅仅是刚才的概念就不行了。国外也有一些研究特异功能、研究特异致动的科学家提出来，包括我刚才讲的英国的那位物理学家，他说这要深入到微观的微观，也就是渺观。这不完全纯是物理学的问题，而且也是人体科学里面的问题。我们过去认为很难解释的，好像没有途径去解释的问题，现在有希望、有途径当然还要做很多的工作，这仅仅是看到了 -种可能性，具体把它实践,那就要靠以后的工作，而这个工作做下去以后，我们不是光为了解释什 么特异功能。这当然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但更重要的按我说就是最后真正把人的潜喪的能力发掘 出来，这个问题就是这一年当中看到的一个问题，就是人天观的发展。

中医理论里面的核心

    就是所谓的“辨证论洽”。辨证，“证”就是证据的“证”。首先是要辨证，然后根据这个再来考虑怎么治这个病，来个辨证论治，中医从汉朝以后发展的中心思想就是辨证论治。那么什么叫“证”， 这在中医的理论里面也是两种说法。我读了以后，弄不懂“证”到底是什么东西口这方面要感谢湖 南医学院的黄建平，他在一次学术报告中提出，他领会中医的所谓“证”就是同人体的功能联系在一起。他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从前也讲过，人体是一个巨系统，有各种各样的功能态。他说 “证”就是人体的一种功能状态，就把这个问题讲清楚了。因为中医的医学书不会是现代的语言，琢磨不透“证”是怎么阿事，如果说“证”就是人的功能状态，就讲清楚了，就是说，人得病,有它的病因，或者受了寒了，或者细菌侵袭了，使得人体的巨系统偏离了正常的状态，人就得病，病就是偏离了正常的状态，这是得病的过程，那么治病呢？就是把偏离了的、不正常的人的巨系统的功能状态，想法于诱导，拉回到正常的功能状态，这个人的病就好了，因为中医认为人在正常的功能状态下，本来就有抵抗疾病的能力，还有免疫系统来杀死侵袭的细菌。所以中医看病并不给你吃什么杀菌的药，也能把你的病治好。

属我幸福

    所以说中医的辨证论治概念，可以理解成为用各种方法使偏离了正常状态的人体拉回到正常状态。办法还是很多的,药品是一个办法,先给你吃点药，过一天再给你复诊，看看你的状态已经拉回了多少，若完全拉回来了，你就好了。若拉回了一半，还要就你这一半的状态再绐你下药,使你再进一步地返回到正常，这是吃药的方法。那么其他的方法，针灸也是一种方法，还有西医叫理疗的方法，也是一种疗法。还有一种最妙的方法，就是心理法，在江苏南京附近的江浦县的县人民医院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医，叫周伟俊，是祖传的中医,他写了一篇“中医暗示疗法”的文章，暗示也可以治病，什么药都不吃巧妙地用心理的疗法也可以使人的不正常状态恢复到正常状态。他这篇文章里写的是他自已的实践。什么是暗示疗法？他举了一个例子:有一位妇女怀孕后，心理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跟过去的正常状态不一样，吃什么都吐，就这么个病，吃这个药、那个药都不行。后来就找到了周伟俊，他是有点名气的，他就利用这妇女相信他的心理,装着给她号脉、诊断，给她治病，说“你这个病很厉害,我要专门给你搞点药，现在身边没帯着，得回家去取”就离开她了，后来过了一个小时由回来了，说拿到这个药了，带来了五丸药，说吃了马上就灵。结果就把五丸药给了这个 位妇女，她吃了，病就好了，这时候他才告诉她，这五丸药是什么药呢？就是一般中草药，完全是利用病人的心理状态,克服了她的心理状态，病就好了。所以这也是人体的一种功能状态，是一种病态，也可以用各种方法来诱导到正常的功能状态中去。

    中医辨证论治思想也应用到其他方面的问题上去了。如微波病的治疔方案，就是用的中医辨 证、阴阳学说理论c微波病也不是什么细菌感染，是什么呢？就是他的人体功能状态偏离了正常状态，明阳失调。那么这个“证”就是阴阳学，当然也用了些药，这也正是说明了人体的功能状态偏离了正常的功能状态，需要调节阴阳把不正常的功能态拉回到正常状态来。

这几年人体科学研究工作

    这方面的工作有些发展，最近收到一些信件，有些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有的是工程师,他们有的身体不好，接受了气功训练，练了气功之后，不但病痊愈了，有的还练出了特异功能，可以给人治病。这些人受过高等教育，有现代科学知识,又是练功的人，不仅是研究对象,而且又是共同的研究者，这些都有利于他们的研究，有利于这方面工作的发展。我们要加强与这些既懂得现代科学，也懂中医特异功能的科技人员联系，共同研究这方面的问题。

怎样用马列主义的观点创立新的人体科学

   去年我还认为现时无法入手，还看不出搞这种科学的途径。一年来,看法有所改变，就是刚才讲的，一是辨证论治，二是我们所请了很多所内所外的学者讲了很多国内外新的东西，如血液流变学、电磁生物学、心理生理学、脑科学、人体体液调节等许多新的东西。1984年第12期《百科知识》上我看到了叶家鑫写的“当代地磁场与生命研究的概况”的文章，其他还有一些，发展很快。1984年第10期《科学美国人》杂志上还有一条消息，说人若感冒了，西医就是那套办法，吃药打针，不发烧就说好了。但是你浑身没劲儿，还是不正常，这种状态要延续好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匚这 条消息说他们研究出来了，就是因为药物使肌肉的能量代谢效率低，是由于吃药于扰了肌肉代谢的过程,ATP功能混乱，使人感到没劲儿，也就是还未回到正常的功能态。

   以上这四个问题都给人以启发，都要注意进行研究，如何用以解决人体科学内的问题。

   去年年会上我讲了要建立人体科学，但当时只有一个轮廓，现在我认为搞人体科学有办法了。大家要学习一些中医的理论，但中医的医学都是阴阳五行，八卦等古文，现在的年轻人念不进去；而且古汉语关就很难通过，他看不懂。所以，要给中医换装，换上现代的服装，别让中医把人吓坏了，使人容易接受.但怎么给中快换装？就是用我们现在的工作来解释中医理论。用中医理论和系统科学、人天观,形成了个框架。然后把面讲的这些资料都搜集起来，充实进去，填人框架中去, 填满了就成厂新的理论。这一点去年还未看到，但实际上许多东西都是已经存在着的，希望大家都注意把它们搜集起来，充实这个框架。建议/座的渚位把这些东西搜集起来,把你看到的这些东西 捜集起来。这需要大家努力干才行。建议组织一个班子，描这个问题，大家都睁开眼去找，找到了 就向这个组报告。我看，只要大家努力，五年左右就可以把这件事干好，把这件事干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是技术革命，是面向未来！

（1985 年 1 月）

属我幸福

十三、人体科学是当代科学前沿

    我觉得越来越清楚“人”这个间题。我们所是研究人体科学的，人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从前科学研究的对象。以前科学研究的对象总可以分解得简单一点，针对人，你就办不到，因为把人一分解，那就不是人了。所以，就要整体地研究它，这就有一定的困难。我和大家一样，一直强调系统的观点，系统科学的方法。


    这几次的学术会，我有一个感触了。譬如,6月3日曹庆树教授讲的，这次我没听，我听了他的录音。他讲的是经络实质研究的问题。他把过去经络研究的各种看法，都给我们讲了。大家听了这个报告,恐怕感觉这个问题还没解决。他最后讲了，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要用系统的观点来研究这点是对的。但是，实际作经络研究的就没按这个观点去作，我记得以前还有一次，北京医学院的李肇特讲的，开始讲体壁与内脏的联系。他说是按经典的方法，一对一。找穴位跟人的内脏的关系，结果，承认一对一的方法失败了、还有一次他讲了人的自然免疫能力，看样子，也没讲岀个所以然。我觉得，这些研究之所以没取得进展，问题就是没有从系统的观点来将虑这个问题。我在这儿要再三地讲这个观点，我希望大家不要再犯这个错误，这是死胡同，不能再走了。不然，你在人这个问题上不可能取得突破性成果口如果说两年前，我还有点感想似的，小敢肯定，经过这两年来，我们还是学到一些东西的，这个思想恐怕也是明個的了。那么怎么办？有人说研究特异功能不能完全靠实验,还需要理论。理论跟实验是要结合的。要是理论归理论、实验妇实验，我看最后理论也证展不了，实验也进展不了。因为，过去人体特异功能的理论有个毛病,就是有点胡诌，想那儿说那儿，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个场，那个场，由你说么，你说的这个场又没有实验来证明，那有什么用处？你的理论再好，但说不清那个场究竟存在不存在，那有什么用？这样的理论不行。所以，要取得成功，理论必须与实验相结合口也就是理论要提出来作哪些实验，而这些实验又恰恰证明理论所预见的结果，那么，这个研究工作就前进了一步，即使实验把理论否定，那也好么，你再重做。就是理论和实验必须结合，不结合就没有用。我自己搞的一些实验，深切地感到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的作用，说清楚了就是理论和实际必须结合。我不知道大家还记得不记得，毛泽东主席在《实践论》的最后部分，有一段非常好的话，就是关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真理的观点，就是相对真理和绝对真理 那一段，讲得非常好。人从实际观察上升到理论，这个理论又要拿来检验下一阶段的实践。这样，反反复复的理论跟实际相结合，研究工作才能前进。所以，我觉得实验、理论并重的方向是对的。 但是，我觉得他在作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工作中，也没有实践他所提出来的研究方向。可能前一段，我们忙于证明人体特异功能到底存在不存在，在探讨特异功能实际存在的范围，这样做也是对的，就是不去考虑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只去考证这种现象有没有。我们用录像等手段，就是来证明这个东西，在工作的开始，特别是还有争议的情况下，作这个工作是必需的，但是，我说这个工作 永远就这样作下去也不行,不能取得进展，你还要根据观察猜想是怎么同事，这叫理论了。然后，用理论去设计新的实验，验证这个理论是对还是不对。验证对也好，验证对了一部分也好,验证错了他并不坏，因为它告诉你猜的设想是不对的，要找新的途径。比如说，气功师发外气，有电磁场， 这是一个测量，也就是说,气功师的外气可能是电磁场，它在测量电磁场的仪器上有反应°而有的 仪器.是红外波的调制。如果我们可以证明人可以**红外波，那么这几个就联系在一起，治病可 以用某种调制的-定频率的红外波治病，工作也就前进了一步。所以，我们作这项工作的人考虑一下，是不是要把方向逐渐地转过来。特异明能已经证明是存在的，那F面就得研究一下它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要理论与实验相结合。这是讲的上次工作，听完了以后有这么一个感想。

属我幸福

     今天，前面的报告人讲得很好，收集了很丰富的材料，讲了脑的可塑性，实际上讲的是人的智能问题。大家也知道中央很重视这个问题，就是教育体制改革的问题，这是人才的问题，这是国家大事。另一方面的表现,就是全世界关心的下一代计算机的问题。智能机的问题，人工智能的问题，这变成世界科学技术争夺的一个方面。不知道你们接触到这类事情没有？首先提出来的是日本人， 所谓第五代计算机。当时，日本人提出的时候，世界的反应是比较冷淡的。但是，没过多久,美国人 觉得这个问题大，西欧人也觉得这个问题大，苏联人也觉得这个问题大，都投人了相当大的力量，来搞智能机。这个问题用我们的老话讲就是尖端技术,就是世界上争夺的项目。为什么是这样呢？ 我曾用个比喻说过,就是在18此纪后，出现了蒸汽机，到19世纪末是个机械化的时代，到了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机械化就感到不够了。所以，本世纪50年代就开始发展自动化,就是世界上的科学技术和生产力有个飞跃的发展，都是从机械化开始，然后走到自动化。这样的变化，在计算机方面有 相似的，尽管内容不大一样，就是说从数值计算，简单逻辑的推理是以前计算机作的事，现在，这些还不够，那就要进一步智能化。假设作到智能化以后，那它对生产的影响、社会发展的影响,跟机械 化走到目动化过程是-样的。这就说明为什么人工智能变得这么重要。计算机的智能只是模拟人的一部分,然后还有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如何提高人的智能的问题。这个也是全世界注目的事情，如:教育问题，培养人才问题。所以，关于脑科学的研究,还不仅有助于智能机的开发，也有助于人脑本身的发展，这个问题巳经变成了头等大事。现在关于下一代计算机的研究是个热门，有的期刊甚至说是有点热得过头了，就是说在美国也是联系到里根的所谓SDI计划，即星球大战“星球大战”只不过是记者们用的一个词，就是髙技术的发展，一下花很多钱,进行新一代计算机的研制工作。现在，在美国都有点过热的状态，所以出现这种状态，就是因为它变成世界的争夺项目匚 因此，我们现在来研究智能机。最后还要靠人对大脑的认识、智能的了解。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很多方面值得研究。我并不是说你们在座的每位都来搞智能机的问题。但是,这个工作涉及面是非常之广的。从前，我看过一份资料,说我们四川什么地方，人都很怪，不知什么缘故， 人的发育很慢，结果寿命都很长,很多都是有岁以上。好像这个地方40岁的人，才相当于我们的20岁，慢了一倍。这样，他活到100岁就很容歸了。这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像这样的问题是值得去研究研究的。它的具体地方，我忘了。刚才，报告人介绍了很多情况，她也说了国外的研究工 作和研究动态。现在外国有一股风,不知道大家知道与否它有一门叫社会生物学,似乎研究人的 社会太复杂了，好像研究动物的社会对研究人的社会有所帮助。我看这个简直是胡闹了，完全是机 械唯物论的一套办法。外国很多这类工作不是研究人类，而是研究生物的脑，甚至于虫子的脑。因为这个简单一点。我不是说所有这些工作都是徒劳的，无用的.相反，它对我们人脑这个复杂的东 酉会有启发，就是从简单到复杂。但是，你也不要忘了还有个更复杂的问题,刚才的报告里也可以听得出，人脑的功能，不仅仅是生理的一项工作，还跟外界的环境和刺激，生活和活动都冇羌系、、所 以人脑是一个动态的，它的功能不仅来自于它本身，而且，跟外界环境自己的活动都有密切的关系「 所以，它是脑.本身跟环境结合起来的。我们常常说人的智能这些问题，跟人的意识思维有关系 而 人的意识和思维都是人脑最高层次的活动。所以,把人脑分解了，研究低层次活动不能解决高层次的问题，那么，这个问题怎么来研究？当然.要用系统的方法。


    我今天还突然看到一个比较简单的、很有意思的事，在《科学画报》上，这些画报是给小孩看的了，这是1985年第5期开头的一篇，就是“交叉研究解开《红楼梦》之谜' 这是说《红楼梦》里有一段讲，贾府里举行了-一个很大的宴会，有很多人参加，研究《红楼梦》的人弄不清到底有什么人参加 了，多少人参加了，其说不一。我们知道的，我国研究《红楼梦》的专家俞平伯先生，有他个人的看 法，后来，又有北京大学的周少良教授不同意俞平伯先生的看法°现在,有一位叫彭坤，把这个问题 解决了。我翻了翻，看他讲的什么方法呢？实际上，就是我们在这儿多次听到的系统辨识的方法， 就是把《红楼梦》里这个争论问题,利用系统辨识的方法，把问题搞清楚这个方法，用于调查《红 楼梦》里的宴会有多少人参加了。这个问题对俞平伯老先生和周少良教授来说，大概说太复杂了， 他们弄了半天，也没弄清楚。但是用系统辨识的方法，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的，现在，我们就是把这样的一个方法，用到我们的研究工作中去。我记得，去年就有人讲这个题目，这是对的。不朝这个方向去做，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取得进展。你还是那些老的，一对一的方法去弄，你摸不着是怎么 回事，所以，这么复杂的问题…定要从系统的角度来观察。顺便提一下，我们研究人，人跟电磁现象 恐怕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但是，过去在国外也不重视这个东西，所以，同志们千万不要忽视这方面的工作，人体特异功能很多是属于这方面的。上次，我记得从一开始就说了，耳朵认字还得借环境的光。今天，我才接到上海复旦大学来的两个报吿,他自己也否定不是那么回事，和环境没有关系。


    他的结论说环境光可能是间接的作用，至少不是直接作用。我们大家知道，人体也可以发光, 所以，这里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我们不能把这个因素忽略了不管.假如里头缺了这么以块，这一块在里头有影响，结果，你所有的结果都乱套了。


    下面，我讲一下人脑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我们对人脑、人工智能、智能机的问题，有我们独特的看法，我们的看法就是系统的看法，系统学的看法。看起来他们对这个问题比较忽视，只 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些东西。比如，1985年第1期《自然科学哲学问题丛刊》翻了一篇美国人工智能 专家曼斯基的文章，叫“为什么人能思维而计算机不能”。这里面涉及到-点人的意识问题,有一点 系统的概念，但不是那么清楚。还有1985年第2期《自然辩证法通讯》上,有一篇金观涛的文章，叫 “逻辑悖论和自组织系统”，这个就比较有意思了.就是说人的逻辑推理，也就是思维跟巨系统里面 的自组织现象是有关系的。人脑这么复杂，它形成一个系统，就好像产生激光一样，有序化了，而这 个有序化就是人的智能。如果没有这个复杂程度，不可能有智能，不可能出现特殊的有序化。所以，人脑的特点，恐怕要从这个方面来考虑。

属我幸福

     5月26日，在涿县第五代计算机的讨论会上就讨论了这类问题。去年8月份我们在北京开的第五代计算机的会议后来开的思维的会议，那个时候的结论恐怕要做点修改。那个时候的结论是觉得完全从脑科学的观点去研究人的思维，非常困难，觉得这条路不人走得通。那时候，我们所有人参加，他们同意这个观点，就是这个路太窄，还看不出头。要用脯科学的方法去研究人的思维，路太窄。当时就觉得还是用猜的方法，凑的方法，也就是外国人称之为人工智能的方法。就是学一些观察到的人的思维情况，看计算机能不能凑，凑得上计算机就聪明一点。可以说完全是经验式的方法。从那以后，我脑子里一直转这个问题，觉得硬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这个办法总不是好办法。后来，看了这些文章之后觉得，确实有一个把系统科学用到人的思维研究上，思维形成的可能性。在这一点上，也仅仅是那么一个设想，我跟北京计算机学院洪家威教授讨论过这个问题，还有北大的马西维教授，他们同意这个看法，但这仅是个设想。


    前几天，有人送来一本关于《神经动力学》的书,看了看，觉得有点启发，又进了一步，概括起来说:就是把系统学的复杂系统、有序化这些概念用进去，基础是神经的作用。但是，它一半是微观的，另一半乂结合人工智能的方法,是猜的。把猜的结构跟基础的神经结构，再加上观察到的细节来看最后的理论推算的结果是不是符合实际的观察。例如脑恵图，这就是一半理论，一半实际，或者叫一半微观，一半宏观，或者叫一半脑科学，一半人工智能的方法。我觉得这种工作方法对我很有启发，过去觉得脑科学这条路不太走得通，现在修改一下，有了他们这些发展对我们有启发。假如光用脑科学来研究脑子，那得到何年何月呢？恐怕不行。所以，还要加上宏观对脑子结构的猜想。微观和宏观结合起来，这可能是一条路。

（1985年6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