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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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再谈人体特异功能与电磁场

    我就讲一点，因为上星期一和今天都提到一个问题，即人体特异功能现象是否要涉及到分子原子以下的现象。上次提到这个问题，以至提到基本粒子的理论，空间超玄理论，今天报告人又提出在原子、分子以下，他叫特异生理学，以上是常规生理学。我从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近来我想, 考虑到分子、原子以下是否暂缓，不要去走这条路，因为你要走到这条路上就有一个能量问题，到那个领域里能量都太大，好像很难设想，人体特异功能要涉及到那么髙的能量。所以我觉得，从前我在这儿也提过，对人体科学的气功、人体功能态这些问题，我们应该更多地考虑电磁场的问题：今天报告人也强调了这个问题，你想现在科学仪器能测的就是电磁场，你说的人体场，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测的还是电磁场，电磁场对人肯定有很多作用，这已经证明了，比如那些所谓气功治疗仪就是个电磁场嘛，也有很多很多的实验证明，细胞与电磁场是有密切关系的。我想这个领域恐怕是我们要探索的。我已经说过几次，我今天还是这样认为。而这样的作用恰恰是国外大量的科学研究所忽视的，那些分子生物学的大量的工作，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分子的变化上，没有讲电磁场，他们不讲，我想恰恰可能是他们漏掉了，而漏掉的东西可能就是我们要抓的。

    我老宣传这个观点，电磁场。今天我还认为是这么一个问题。因为你再说其他的东西，你没有手段去测，假如这条路走不通，我再去走别的路嘛，现在为什么不走这条路呢？你想其他的那些，一走到基本粒子，那都有点儿玄乎，现在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现实的，一方面不现实，一方面还有个电磁场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从前的工作做得很不够。那么好了，就想这个方面，下决心搞。今天这个意思我上星期就想说，因为客人在这儿，我一说也像是反对他的意见，这不大好。今天他不在，我就说了，因为他是物理学家，他一想就是那些物理的尖端，实际还是大家都熟悉的电磁场，不过我们这个工作做的很差。

（1986年 11 月 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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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再谈人体特异功能研究

诱发特异功能问题

   

    刚才报告人讲得很好。问題还要大家进一步研究，我也是听一听考虑考虑，所以今天也没有什么特别要讲的。

    有这么几件事要说一说，不是结合今天所讲的材料而说的，是我想到的，现在提出来和大家进行讨论，有这么件事，第一件事情是关于训练或者叫诱发特异功能，许多人都讲被诱发的对象要是知识多了反而不好，外国记载关于遥视，诱发也是学科学的人不好，不搞科学的比如文艺人反而成功率高-些。中国人、外国人都有这么一个结果。这是一个问题大家考虑考虑，因这个事实是存在的。

特异致动能否与常人对比研究

   

    还有一个问题是最近看到复旦大学四个人写的材料。他们作的是特异致动——写字，跟一般的常规对比。这个材料给你们留下。最后对比下来的结论是需比三维空间还要高的空间才能解释。我看了这个东西以后一直考虑这样的一种分析思考问题的方法是对呢还是不对。特异致动——意念写字，笔放在旁边，笔没有动但字写出来了。这么一个过程我们能不能够跟常规的致动就是人真的拿笔写字两个现象比较，他是怎么比较的？比较后说比三维空间还要高的空间才能解决。就是没法解决吧，就是这个现象是在另一维的空间，你看不见，这个解释了等于没有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搞不清楚。但我觉得问题是这么一个思考方法会把我们限制住了，可能满不是这么回事，特异致动——写字与常规化的写字可能根本没有关系。这两个问题是我今天来的时候想到的。这两个问题都涉及到我们研究特异功能，既然说特异了吗，你就不要用常规的方法去想，要是真正研究这个问题那么我们的思想还要解放一点。

研究特异机理既要思想解放又不能“胡说八道”

    这两天我们不是几次讨论这个问题吗。思想要解放，不要受一般常规的东西影响。人为什么知识越多诱发越困难呢？就是他脑袋瓜中的框框特别多。这两个问题我提议大家考虑。今天看了报告人引证的国外讲的一些东西，我觉得也要谨慎，并不是外国人讲的都有价值，因为她引证的那些话我在下边看了看，觉得这些话好像有一点不伦不类，有一点二五眼。这一点我们要科学地分析，如他的话上、下、前、后不大对茬的就算了别去相信他那些话。这一点要注意。因为在这个领域中外国人也有很多业余爱好者，对于科学的知识并不很多，但他思想倒解放，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书了，上头有的你就把它拿下来好像有多少份量那就糟糕了，就上当了。思想要解放但别胡说八道。所以我们研究的时候要确实掌握好分寸，又要解放思想又不要胡说八道的乱来（笑），只好靠大家的一起努力慢慢把这个问题摸出来。我要讲的就这么几点。

（1986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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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努力推进特异功能研究新局面

系统测量值得提倡

    我本来准备讲三点：第一点刚才报告人都回答了就用不着讲了，因为我在听的时候记下来有几个问题，开始的时候他没有说，后来他都说了，也就是说报告人在考虑复杂的人-机-环境系统在实验当中测量的问题，考虑的是比较周到的，完全用系统工程、系统科学的观点而且还注意到了测量系统对于人的反作用,这点很重要。再一个他说进一步的发展用电子计算机来监控测量系统，这也很好，因为一个复杂的测量系统出现了问题，人的思考可能太慢那就要出问题了。他所提出来的所谓工作状态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他都考虑到了。

于光远表示:人体特异功能可以看，也可以研究

    我准备讲的第二个问题是向大家汇报一下昨天下午，就是1986年12月14日下午在全国政协礼堂三楼开了一个相当规模的“庆贺于光远同志从事学术活动五十周年大会，我接到通知后请示了一下张震寰同志说我去不去，他说那为什么不去呀，去嘛。所以昨天就去了。去了以后一进门签字后就发了一大包东西。我扛到座位上后打开包看，里边有一本书叫《评所谓人体特异功能》这本书是上海知识出版社出版的，第一版的日期是1986年11月，很新的一本书，我翻开一看，在前言的最后有这么一段话，前言写的还早了，是1985年8月2日写的，这段话是这样写的：看来要彻底揭露1979年以来关于所谓人体特异功能的种种欺骗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大家都忙于其他事情不可能用很多时间做这件事。我（指于光远）最近也抽不出时间再写这方面的文章，因此就把三四年前写的文章编了一下交出版社，把这些文章作为人们研究这个问题的历史资料，作为我自己参加这场战斗的思想记录与读者们见面吧。我坐在那儿想了想，怎么办？主持会的同志我看他的名单的安排大概也没有安排我讲话，他讲了讲情况之后，第一个讲的是钱三强同志。钱三强同志看起来好像和于光远交情比较好的，因为他们都是清华的，他讲了讲过去的情况，然后讲到现在中国科协常委下面设置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联盟工作委员会，开过几次会，于光远也参加了工作委员会的工作，讲了讲于光远对如何来促进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联盟的几点意见，这样他的讲话就完了。接下去讲的还有两位同志，到第三位的时候我想不行，我不讲不行，就到主持会议的同志处报名，我叫钱学森，我想发言，后来第四个发言的就是钱学森。我也是讲事实了，我说我对于光远同志还是很熟悉的，就讲一件事情是在我回到祖国以后提出要搞运筹学。那时于光远是支持的，而且还有现在已故的孙冶芳同志,也是一位经济学家了，那时孙冶芳同志也支持，我说你们两位都是经济学家了，你们的支持当时确实给我很大的鼓舞。后来中国科学院钱三强同志也有功劳，因那时钱三强是中国科学院的秘书长或副秘书长吧，在他们的支持下中国科学院的领导就批准在力学研究所成立一个运筹学的研究室，这也是不容易的，因为经典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哲学经济学的理论是不承认社会经济问题，可以用定量的方法来分析，这是一个突破。那是在1956年，到今年30年了，30年的过程证明当时于光远、孙冶芳他们支持这个意见是完全正确的。因在今年7月下旬由国家科委主持召开了全国软科学研究工作讨论会。我说从前最早的名字叫运筹学，后来叫系统工程叫系统科学，现在最时髦的名字叫软科学。不管怎么样经过30年这门东西成立了，而且中央的领导都肯定它的作用，回想30年的过程我跟于光远同志还是走过来的。讲完这个后话题就转了，我说这么多年我个人老搞些奇奇怪怪的事，现在我知道而且今天都发给大家这么一本书，于光远同志对特异功能的研究是什么态度，这个我是不同意的。要说过程我自己本来也不相信这个东西的，后来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的同志帮助下看到了这个事实，那我就不能不相信。我不是说所有的表演里头没有假的，一个小孩要想出去玩你给他憋几个钟头憋急了给你凑合蒙过去就算了，这种情况会有的，但像这么一个科学问题我认为不是说没有假的，只要有一次是真的就要研究。我说这话的时候坐在我对面的一位同志我不认识，他直点头。于光远同志对这么一个问题你批评我们欢迎，但你说你看都不看我想不通。现在我们的工作还在做，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理事长张震寰同志是于光远的老熟人，要成立一个人体科学研究会待正式的批准，专门集中研究人体特异功能，这个研究会的理事长也是张震寰同志，我们对于光远同志不愿意来看想不通，而张震寰同志跟我说过你见着于光远请请他。请他来看嘛。我利用今天这个机会（于光远同志就坐在我旁边）热情的请于光远同志来看。这时候我看他呀脸涨得通红，我的发言就结束了，大家热烈的鼓掌，后来还有一位同志本来是准备要发言的，可能是经济研究所的，中间插了一句话是：刚才钱学森同志讲的这个人体特异功能我有同感，他说我觉得应该研究。但他跟于光远说后，于光远说这不能研究。我就插了一句话说：“能不能研究哇？于光远同志。”我是正面冲突了。中间还有其他的同志发言了，快到5点了，他最后讲，关于人体特异功能他有这么几点意见，讲了好多他也漏出来了，怕看了后看不出毛病来怎么办哪？我说你还可以看，他好像是点头了，所以我说你点头了这是一条。然后他又说下去，又说好像是有争论可以研究，我说，好，这是第二条。你现在同意了可以研究，我说就这两条。第一你说可以看，第二你说可以研究，他没话说，不好说，他说的其它工作不去说了。最后他就补充了，我说的这些其他的工作那是很重大的问题，那是改革当中的问题了，相形之下人体特异功能是个小问题。他打退堂鼓了，这个我不去管他了，不要逼人太甚么，后来终于讲了一点好话了，说我跟钱学森同志好多问题我们讨论过，意见是接近的，就是这个人体特异功能的问题意见是相反的，这就完了。完了我再说今天你说了是不是两条，我知道跟他书里讲的完全不一样的，两条一可以看二可以研究，他没法说，只好点头。旁边的人就说，好，达成协议啦。昨天下午是这么一个情况。我想震寰同志让我去参加是很好的，我要不去的话就没有这个机会了。这本书拿到这儿本想留在这儿的，现在我想不留在这儿了，我告诉你们就是于光远在上海知识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书，为什么不把它留在这儿呢？我首先把这本书让张震寰同志看一下，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要说对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对于人体科学的研究这个情况并不重要。我不是在这儿夸大它的重要性，就是有这么回事，很有趣的。现在很显然人体科学的工作并不因为有于光远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就会形成多大的阻碍，看起来在昨天的会上多数是不同意他的看法的，所以他不得不退。我这么进攻的话他只好退，虽然他说的那可以看、可以研究跟他的书里边完全是不一样的，逼得他没有办法了，已经退到那种地步了。我说也不绝人之路就算了，就不再勉强他了，不提他了，不谈他了。现在震寰同志出差了，等震寰同志回来后再跟他汇报这个事。

我要继续为中国科学事业做最大努力

    昨天下午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向我们全所的同志表示感谢，因为在星期三即12月10日你们所的领导亲自带着鲜花，两个镜框子（我的照片）到我的办公室表示祝贺说是我75岁了，他们是代表我们所的全体同志去的。今天我向全所的同志表示感谢，我也很过意不去。所谓的75岁当中只为社会主义的中国工作了31年，这是很不够的，但年纪已经大了，我也不敢说我将来可以工作到我的年龄的一半，不管怎样吧我不应该辜负大家对我的鼓励、希望，我应该继续努力，能不能对打开人体科学研究的局面作一点贡献，我想努力去做，这个局面打得开打不开要靠我们大家的努力，我也跟着努力，但做得到做不到我们不要去计较。我们应该认为是对的事就努力去做，做的成败不计较。这样一个精神我觉得是一种科学的精神，请同志们考虑这样一种精神对不对，总之对于同志们表示感谢。

                                                         （1986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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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关于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意见

    1.现在形势很好，中央领导同志已批准了这项工作，成立了三人领导小组，三人小组是代表党和国家直接领导这项工作的，大政方针都由他们定，其他任何人不能定。人体特异功能与气功有密切关系，还联系到中医药，所以实际上是人体科学问题，请三人小组全面考虑。现在就要请三人小组考虑有关特异功能问题的一些法律、法规怎么建立？对气功师中有成就、有影响的要进行统战工作，少数可以考虑进入七届全国政协等问题。三人小组认为有必要请示或报告中央的，由他们请示报告。

    鉴于这项工作需要从全国的角度组织科研力量，建议请国家科委派一位领导同志参加领导小组。如果这样，那就成为四人小组了。听说郭树言同志支持这项事业，可否请他一同参加领导工作？

    2. 中医、气功、特异功能三者是一个统一的科研体系。概括起来说，就是研究人体这样一个“巨系统”及其外界环境的相互影响。三者比较而言，中医是比较成熟的，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中医“辨证施治”的“证”，并不是西医说的“症”，中医的“证”实际上是人体的“功能态”。功能态偏离正常就要生病。中医是用药物把人体调整到正常功能态，气功是用意念改变功能态，特异功能的人在发功时亦是处于一种异常的功能态。三者之中，最难攻的是特异功能问题，但特异功能与气功在本质上是相通的，有的人通过练功也能达到特异功能态。因此解决特异功能的关键是气功。而气功的许多理论又依赖于中医，所以三者是统一的，我们抓特异功能研究，在总体上要有这样一种认识。

    3. 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要统筹安排，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做好这件工作。设想在三人小组下面，应有一个科学技术咨询机构，由这方面的专家组成，类似于我们国家抓高技术和超导技术那样的专家委员会或专家组之类的组织，给三人小组提供建议或意见，像科研工作应怎么组织？应用工作怎么开展？保密问题怎么解决？特异功能人员怎么管理等问题，先经专家组研究，提出方案、建议，然后报三人（或四人）小组批准，实施。

    4.在专家组下面，应有一个或两个小小的研究实体，507所可以算一个，一些大专院校可以搞更基础的研究。为使507所集中力量，搞好研究工作，建议将张宝胜、赵群学等特异功能人员交部门有关管理。

    5.民间团体的组建也要有个通盘考虑，比如建立一个全国性气功康复中心，开始可以搞点赞助，以后要自负盈亏。预料这样的机构搞起来会盈利的。全国各地搞的类似组织，要加强横向联合，互相配合，互相支援，搞成一种“公司”之类的形式。不要分散经营，各自为政。   

                              

     6.关于科学研究，应从两个方面着手：

    第一是机理性研究，即基础理论研究。507所在这方面始终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清华大学陆祖荫同志关于气功外气对水分子结构影响的研究成果证明，外气能够影响到分子结构，即分子的价健和电子云分布，这说明外气的本质可能还是电磁波。当然，这种电磁波的结构（如调制方法等）也许很复杂。物理学上，解释电磁波理论的电动力学和量子电动力学是最成熟的了，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理论工具，沿着电磁场对生物大分子的作用这条路走下去，可能是基础研究工作的一个方向。总之，基础研究开始总要有一个设想，然后根据这个想法设计实验。

    第二是要搞应用研究，任何一个新事物，如果没有重大的应用前景是不可能得到大力支持的，美国国防部资助的项目都是它认为在国防上有重要价值的。除了有关部门关心的应用项目以外，可以研究对计算机的干扰，这样的研究并不难，只要肯定有或没有就行，如果有，再深入一步考虑选择性问题，计算机的屏蔽问题等，这类研究并不要求讲清道理，讲道理的研究属机理性研究的范畴。

    7.在基础研究方面，已有不少项目申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因此，还要考虑与基金会的联系问题，基金会的主任唐敖庆看过表演，认为应该进行研究。

    8.关于经费渠道，建议正式纳入预先研究计划管理渠道，具体做法可以是在“人-机-环境系统工程”总的研究计划内，增加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任务，安排正常的科研经费，由主管人-机-环境系统工程研究的业务局进行正常的科研管理。这样，在科工委机关，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组织领导体制就逐步完善起来了。

    钱学森同志乐意承担人体科学研究的指导工作，决心把这方面的科研系统建立起来。并指出，鉴于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在计划中只列项目，名称可以叫“人体科学研究”。

（1987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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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气功研究

一、气功是打开人体科学大门的钥匙

   

    首先提供一个信息。在《新科学家》杂志1983年5月19日刊登一篇专门谈脑中激素问题的文章，说明这许多激素不但可以在神经元中合成，而且可以储存于其中。有的激素可以透过突触膜而进入下一个神经元，有的激素可以在细胞内控制细胞膜的通透性等等。

   《新科学家》1983年4月14日还刊登一篇文章，说明记忆功能非常复杂。大家可以看一下。

   今天的报告，很有启发。我认为，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是三个东西，而本质又是一个东西。中医是经过宪法肯定了的，尚且还有许多人不承认。当然，现在正在逐渐改善，何况，气功和特异功能。

    气功所涉及的问题完全是一个新的领域，气功的研究会使我们找到一把打开人体科学大门的钥匙。我们要把人和生物看成是一个复杂的系统，于是在外界给它一个信号，它就可以自己去完成一套行为。把这个信号叫做信息或密码都行。它们的能量可以很小很小。关于生命信息，今天我们有了这样的想法，是有条件了，因为有了气功和中医研究的发展。我们不能怪西方医学，因为它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的中医没有西医许多规律、原则的束缚，所以有许多问题倒猜对了。但是，对中医也不能句句都信，因为中医是产生它的那个时代的系统辨识结果，而我们今天必须前进。我们要把人看成一个巨系统，用系统辨识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我原来说的中医，气功，特异功能等都是指人而言，所以叫人体科学。今天的概念扩大了，扩大到整个生命科学，可以应用于动物和植物，可以应用于工业和农业。

    在这方面，报告人做了不少的工作，打开了局面，提供了大量的问题，具有积极意义。我们所可以跟她之后做工作，使之更科学化。比如，外气是什么？问题提出来了，但是没有解决。我们现在的工作，可能擦了一点边，但是，看来还没抓到问题的实质。也就是说，对于这个重大问题的研究，我们看到了一些现象，但还没有真正入门。我们要努力。

   （1983年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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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对生命信息的认识

   

    给大家谈一谈，这样一种方法不能老在我这儿，我应把它传到接班人。所以跟陈信同志商量，今天不算，下一次请陈信同志先讲，考考他。今天因为时间不够还是我来讲一讲。

什么是复杂系统？

  

    刚才觉得报告人讲的非常好，准备得很充分，讲得也很有条理，我听了后得益不浅，总觉得有一个问题，人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巨系统，我近来也在想什么叫复杂？系统，怎么叫复杂，复杂是不是由于组成这个系统的单元非常之多，这个叫复杂呢？我想来想去，这个恐怕还不是，比如说，在我们这个屋子里头，空气的分子、氧分子，氮分子，还有其他，有多少？亿亿万万个，那可谓多了。但是，在这个屋子里的空气，这个系统是不是复杂系统呢？恐怕不能说，应该说是一个比较简单的系统，因为这个整体的运动的规律是比较简单的，所以，组成这个系统的单元（或叫子系统），虽然很多，但都不一定组成一个复杂系统。那么，复杂系统表现在什么地方？我想恐怕在不同的条件下（外界的条件下）它的形态，功能的多样化这一点上。在这一点上，人的系统，人体这个系统确实复杂，把人作为一个生物的系统，而且是高级生物系统。人的，人体功能的多样化，变化，那确实是千千万万，所以才能说它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这是我最近想了想，什么是复杂，什么叫简单？大家研究研究，看看行不行。因为我们常常讲，说这个系统复杂。什么叫复杂？这个要研究，这是第一点我要讲的。

运动就是信息

  

    我觉得今天听的大部分是讲的生命分子的相互作用，运动。那么，报告人把这个说是一种信息的传递，我觉得这是可以的，是对的。我们现在常常说信息，信息，我也在想什么叫信息？这个过去有各种说法。有的说法显然是极其荒谬的了，也莫名其妙。不知他在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从辩证唯物主义这个角度来认识，那么信息总还是一个物质运动的表现。从今天报告人的这个报告也很清楚了什么叫信息，信息是怎么传递呢？也就是分子的运动嘛！分子的结合，分离等等整个物质运动，所以就很清楚了什么叫信息？信息传递的这个过程实质上就是物质运动。但是在一种物质运动的过程当中我们注意的不是像力学里面讲的那些东西了，像速度啊，动量啊，能量啊等，而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从它的相互的关系，从它的结果，改变了什么东西，改变了什么功能，从这个角度，我们把这种概念提炼出来，我们说这是信息，这是信息的传递，所以信息，信息传递这种概念，实质上是人为的，就是我们在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当中对某一种现象加以提炼，概括，把这种东西叫做信息，信息传递，真正的在客观世界上的运动，真正的变化，还是物质运动。是吧？都一样的嘛，我们现在说电视，无线电是一种信息，信息传递，那么电视啊，无线电啊，广播啊，是什么东西呢？实质上是电磁波，还是物质运动，只不过我们不是说电磁波，我们是说电磁波的运动的某一个侧面，我们管它叫信息，而且算出信息量来，所以我觉得要用辩证唯物主义的看法看信息的概念，信息还是物质的，物质的运动，人加以提炼，我们认识这种运动，从某一角度去认识它，我们把它起个名字，叫信息。我想，是不是这样的？从今天报告人讲的，好像这一点更加强了我的这个认识。过去我是这么讲过，但从今天听了以后呢，就特别清楚了，无非是物质的变化，运动，但是我们从一个角度去提炼它，去认识它，叫它信息。这个跟我们在力学里面将物质的运动，形成一种概念叫动量、叫能量一样。其实你说物体它自己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动量？什么叫能量？根本没有这个概念。物体运动么，它往往是一个质量在空间有一定的位置。所谓动量，能量完全是人认识这个现象提炼出来的概念。信息也是这样，这是我所说的第二点，请大家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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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功的外气是什么？

   

    我就觉得报告人在最后的第四部分讲人体科学的时候，她讲到这个问题，她讲到气功的外气，气功的外气对于人体的作用。刚才我们看了录像很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说是内气，那还好说，也可以说是分子的运动，因为它还是在人体的内部嘛。外气通过空间了，这恐怕不是什么空气的分子传递了什么信息。噢，也许是空气的分子传递信息？那就是声波了。但声波你又听不见，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超声波，一种是次声。那么再有呢？我可以想象的只有电磁波、电磁场的变化、所以这又回过头来，我查了查笔记本，好像是10月8号，在这儿有一个报告，联系到那次，我们可以猜想是电磁场。我们过去也在这儿听过一个报告：“次声”。那么现在呢，恐怕就来研究，结合今天讲的，研究次声、或超声、或者电磁波对于生命的分子是起什么作用。好像是上次讲的时候，我也提出了这个问题、电磁场乃至于声波对于人的生命分子起什么作用。这个如果搞清楚了，可能我们从这儿，沿这个方向研究下去，可能我们就找到今天最后提的一些问题，就是气功到底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外气，今天我们看了这个录像，感到很神奇了，那么电磁场对于大分子的作用，我觉得现在是要研究了。希望考虑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这个所不具备条件就去找具备条件的地方去研究研究这个问题嘛，当然上一次我记得也说过这个问题，就是这个电磁场，实际上是整个电频相对于一个分子，就是大分子，或者高分子，如从蛋白质来看，这个分子还是非常之小。这个电频波的波长也要比这个分子大得多，所以它不是一个波的运动，而是一个场随时间的变化、这个恐怕是要研究的问题了。是不是报告人也有这个意思，但她没有讲的这么清楚，我现在把它补充一下，把它讲清楚。我想这是个问题，这是第三点要讲的。

智能气功

    给大家通个消息，我最近收到一封信。这封信是来自安徽省宿松县的县中学教师来的一封信，这封信很有意思，宿松县在什么地方，大家打开地图看呀，它在安徽省的西南角上已经快到边界了。我估计他给我写信的那个情况跟看他的那个地图所在位置恐怕是在山沟沟里的一个地方。这个同志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自己练气功，所以他说气功跟智力开发要结合起来。这两个题目他都熟悉了，一个是他自己是练气功的，再一个他是中学教师，所以是智力开发。他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我觉得很有意义的一个计划，即怎么样通过练气功使人的智力的发育更高级，就是人变得更聪明。我还没回他信呢。但是，我觉得他这封信是很有意思的，挺有意义的，所以给张主任去看了，他还没还给我，他还我后，我要问他一封信哪。我准备跟他这样讲：你就在你那个中学试试看，假设在你那个山沟沟的中学将来通过你这套办法培养出了不错的人材来了，那么你这一炮就打响了。就讲这么一个很有意思的建议，当然这个建议呢，从前我也给大家报告过。外国人已经说到这个问题。外国人有很多书讲，说练气功、研究气功呀目的就是开发人的智力。那么现在呢，我们这位这么一个偏僻的县中学的一个教师居然提出一个比较具体的方案，我觉得还是中国人行啊！是好事，所以跟大家说一说。

（1987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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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脑与心理学研究

从大脑角度对待心理学

     

    上次(指3月25日的报告)讲的关于血液流变学问题，那种脱离人体抽出去放在仪器上的测量,不一定能代表人体内部本身的情况，对这项工作要慎重。人是活的,一定要把方法想得周到些。今天听了报告,很有兴趣。请你把讲稿整理

出来，我要推荐这篇东西。

    认知心理学叫得很响，我们应该用马列主义哲学，即思维科学来加以辨别。我们欣赏哪种观点或不满意哪种观点要说清楚。

    瑞士的儿童心理学家讲,人的本身和社会接触不会产生什么社会效应,这是不对的,是不符合马列主义的，不是唯物主义的。从人的大脑角度寻找答案，方向是对的。

用历史唯物主义看待人道主义

   

    另外一点,报告中提到苏联一女副博土，是个残疾人,她强调人道主义,并认为人道主义是历史唯物主义的组成部分。

    我认为,人道主义作为道德来讲是可以的,但作为马列主义的一个补充就不对了。

    要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解释不同历史时期的情况,由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所决定。在原始社会里,由于生产力低下，个人生活都难以维持,怎么能发挥人道主义?但是,残疾人是存在潜在能力的，他们可以发挥出来。

   对于能力和人才问题还研究得不透，不能把果断的决策力称为科学。

气功与大脑

   

    最后一点关于练气功问题，对开发能力有什么作用?无非就是帮助大脑机构内松弛一下,接受新的任务，改变固定的模式。

    以上是我随便讲的，供参考。

                                    

（1985年4月11日）

四、经络是一个功能系统

   

    报告人对经络学说的阐述跟我们想的很合拍,通过经络止痛和治病,这都是从事实出发的。一种现象往往都是许多复杂因素的整合,也就是某种功能的表现,是人体巨系统功能状态的表现。十二经不能代表两个系统，是一个功能系统。

(1985年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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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气功可使人体达到最优功能态

   

    对于医学，我是外行,我学了点科学,有所了解,而对医生我是很尊重的。近几年来，联系到气功科学，联系到关于人的问题，对有些问题有所考虑，现在提出来，讲点意见,如有不妥之处请大家批评，指正。

第一、先讲点消息

    最近我收到几封信,一封是辽宁省中医研究院科研工作者写来的，他讲到西藏的医学是我国医学的优秀遗产之一,已经受到国际上的重视。最近美国佛教研究所举办了一次大规模的讨论会，有700多名科学家参加。1984年12月20日的《参考消息》摘引了香港《明报》的消息,题目是《美国研究藏医的功效》。文章说:这次研讨会旨在使西方专家了解藏医的发展情况,以促讲这方面的研究工作。在会议上,他们曾经听取了西藏达赖喇嘛关于藏医如何用意念治病的情况。据他介绍,在西藏喇嘛教的经书中,早已存在一整套关于用意念治病的理论。虽然载入宗教经书中,但专家们认为它不是什么教义,而是一门心理学。国外已经有一门叫心理生理学(Psychophysiology)的科学,心理活动能影响生理过程,当然也能治病了。

    西方专家在这次研讨会中,对藏医的成就感到很大兴趣，认为将会推动对这古老医学的研究工作,以便科学地探讨关于人的意念的实质问题。会议上,美国加州大学医学院的彼列迪尔博士,介绍了美国专家最近的一项研究工作:医者利用藏医的内视疗法,让哮喘病患者用自己的想象力,以意念的光(象矿工在坑道内走动一样)来周游全身。在治疗过程中减少了服药量，结果，病情比没有用这种疗法者有更大的改善。

    会议还说，最近,美国哈佛大学医学院的一个研究小组到印度研究西藏“丹摩术”,这是通过意念集中的方法，使身体发热的一种疗法。作瑜伽能控制血液流动，改变臂和腿部的温度，幅度竟达11度,以此来抵抗疾病。会议也提到,关于藏医利用静坐练就一种透视功能的问题,原来这种方法能洞察人们感觉中一刹那的微小变化。研究者认为，此法可了解到目前用普通方法了解不到的、人类知觉和认识的机理，使人能更了解，脑子是如何处理外来资料。

    还有一位中医来信谈到:1984年11月21日到24日,在南京召开了一次多学科研究中医“天人相应”等理论的学术讨论会。会上代表们认为，对中医进行多学科研究的意义虽已受到了中医界的重视,但既无正式组织,又无活动经费,于是就联系到当今城市改革的精神,有人提出要搞一点实业。这些代表不约面同地谈到要兴办中医疗养康复院这么一个问题,并认为这个实业是中医治养结合的临床医学事业的组成部分，具有中国的特色,又确实是开创性的事业，它一定会产生影响。目前，国内还没有中医的疗养康复院,这个倡议如果实现,就可使人体学的研究有固定的发展基地,使我们中医的研究不再处于一种飘零的状态，还可以使中医的养生学迅速地打人国际医学界，使中医的气功，导引在国际上增强地位。因此，在谈到这个问题时，大家都很感兴趣。最近,杭州,苏州的科研人员已经有所行动,正在沿有关的渠道推动这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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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谈谈我的体会

   

    从历史上看,我们的远祖是野人，没有医学,不会治病，只能靠自己的本能抗病。后来有了医学，从不会治病到会治病，是人类医学发展史上的第一次飞跃。以后医学向前发展出现了免疫学,从会治病到会防病,这是医学史上的第二次飞跃。现在医学界又提出康复医学，这不光是治病和防病的问题，还要使人康复，就是使人恢复到良好的功能态，这应该说是第三次飞跃。如果说第一医学是治病的医学，第二医学是免疫防病的医学，那么第三医学就是康复的医学。

    问题并不是到此为止,不仅仅是恢复到良好的功能态,而且使人还要调到最优的功能态，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人是有潜力可挖的。

    不久前我接到安徽省宿松县中学一位老师的信,他说练气功可以提高智力，他在他的中学里办了一个实验班练气功，看学生的智力能不能提高。我说好极了,鼓励他能培养出高质量的学生，那将是了不起的。这样的概念实际上以前也有，和佛教中所说的“定能生慧”是一致的。现在外国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很多,有许多人正在研究气功人定是否可能提高人的智慧。

    不久前我收到一本书,是美国斯坦福研究所的塔格和哈拉雷(Russel Targ,KeithHarary)写的,书名叫《精神的竞赛》讲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

    古今中外,都说气功可以提高人的智力。如今在我们面前出现了很大的可能性,它可以把我们国家的人民在智力上提高一步,把人的潜力进一步发挥出来,这个社会效益实在是太深了。这就是医学的第四次飞跃，智力的医学，也是第四医学，我国的经济体制改革好了以后，就看人的本事有多大了。应该看到:在我国要实现共产主义，要作为全世界的一个榜样，作为全世界的一个楷模，这确实需要每一个中国人发挥最大的能力，这是关系到世界命运的大事，它的意义是很深远的。

最后一点，怎样看待今后医学科学的发展

    我一直宣传中国的传统医学,几千年的实践所总结出来的经验，确实是我们的珍宝，但过去乃至现在,有许多人认为这与现代科学对不上号。实际上，恰恰是我们祖国医学所总结出来的东西跟今天最先进的科学能够对上号。例如：系统科学，是50年代发展起来的，比利时的普利高戈金、西德的哈肯都对它作出了贡献；系统科学是西方科学的前沿，它和中医的理论非常相似。此外，西方医学的最新发展—70年代以后的免疫学,与中医理论又非常相符。西方血液流变学和中医理论也相符，它认为整个血液流动是受大脑控制的。现在研究人体的时间节律,或叫时间生物学,这和中医子午流注的学说也是相符的。新兴的心理生理学,正分子医学(调节人体的化学结构）这些现代科学的前沿,恰恰跟中医几千年总结出来的规律是合拍的。如果把西方的科学同中医所总结的理论以及临床实践结合起来，那将是不得了的。

    怎么样结合呢?一是要有马列主义哲学的指导,马列主义哲学是人类知识的最高概括,而新的科学的发展,人类知识的增加,又在不断丰富马列主义的内容；二是用现代系统科学来指导:人是个巨系统,人和环境结合在一起是一个超巨系统。对于系统科学的理论，我们国家也有这方面的专家。

    把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生物化学系、哲学系等多学科的同志组织起来,形成了有二三十人的班子,研究系统论。我们要请他们参加:西医或现代医学科学最新的发展,与中医理论、中医临床实践经验这两个方面，通过马列主义的指导,运用系统科学作为工具，就可以很好地结合起来,而且这种结合是一种综合，用哲学的术语来讲叫“扬弃,即扬其精华弃其糟粕,从而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形成新的医学，这个新的医学包括第一医学，第二医学,第三医学以及第四医学，其结果将是不得了的大事。

    人类从起源到今天已有一百万年,发展到目前，我们能够主动地、能动地、提高我们自身的潜力,使人的本事可以大大提高一步,这当然是不得了的事，这将是一次科学革命,是一次技术革命,是一次改造人类的革命。

                                                 (1986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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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建立唯象气功学

基本观点

      

    第一个问题,研究唯象气功学，有几个基本观点必须加以明确，这是个出发点，非常重要。

    一个观点:涉及到什么叫科学？什么叫现代科学？对什么叫现代科学,有各种各样的说法,有人认为:只要是根据实际存在的事物所总结出来的东西都叫科学。比如,中医理论究竟叫不叫科学?中医理论是经过几千年的实践而概括上升到理论的，这样总结出来的理论对于中医的实践是能起指导作用的。但这样的中医理论能不能叫科学？能不能叫现代科学？

    我的一个基本看法是:现代科学所指的，已经不再是能够独立存在的个别知识，而是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各个部门能够互相沟通,而它的最高概括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现在科学的一切成果,必然反馈到马克思主义哲学中来,使马克思主义哲学不断得到发展，那么，是不是所有从实际存在的事物中，所总结出来的东西都能纳入到这个科学体系中去呢?看来并不是！目前，除了这个庞大的现代科学体系的结构之外,还存在有很多很多实践经验的总结。例如:在火箭**场,总工程师根据他的经验，在现场就可以拍板,他的一些决定,他的助手可以不理解;如果**成功，实践表明他的决定是对的，但为什么对？连和他亲密合作的工程师都不见得理解。又如在战场上,指挥员临阵下决心,有时连参谋也都不一定能理解,这就是凭经验。

    这种说不清道理的学问是非常之多的，在日常的生活和工作中，这种经验多得不可胜数。比如在工厂中的一个老师傅干活,会干得很好,他的徒弟就不行。徒弟问师博:“你能干好究竞是怎么干好的？”老师傅常常会说:“你就跟着干,到时候就会了。”这种没法用语言说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中医当中类似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的，中医实践中所蕴含的道理也是很珍贵的，但是这些东西还不能纳入现代科学体系中去，可以说,这些宝贵的实际经验的总结，构成了现代科学体系这个辉煌结构的外围，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前科学。前科学是科学发展所必要的营养、素材。这样说,并没有小看它,无非是要说明它和科学体系之间的关系而已。这些还没能纳入现代科学体系而又自成体系的学问，只能叫前科学。从这一点上看,中医理论是前科学,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中医还不能用物理学、化学等现代科学体系中的东西来阐明,中医自成体系是前科学,不是现代科学体系中的现代科学。

    现在，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成立了,既然有科学二字,责任重大,任务也是很艰巨的，我们要有步骤地来实现它,先把大量的、分散的、实践经验系统化,建立唯象气功学就是第一步。

    这就涉及到第二个基本观点:什么叫唯象的学问?它也是前科学的性质，但是唯象的学问又比经验的学问向前走了一步,它比较系统。举个例子:我们在初中时都学过气体定律，气体加热,压力升高;或维持一定压力体积就增加;或者压力加大,气体体积就缩小。总结起来就可以上升到唯象的理论，就是气体定律:PV=nRT。为什么说它是唯象的呢?因为它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有个常数。再问老师，老师也答不出，一直到后来，当我攻读研究生时,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气体定律就是这样，从统计物理学的角度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原来温度是代表分子运动的,从理论推导出来，气体定律必然是如此。而且不但如此，还可以说明这个定律适用的范围，是在一定的温度和压力范围内才适用。这就叫现代科学了。而在初中时,只要对气体定律能背下来就行,知道唯象的学问就可以了

    从这个例子就可以说明:什么叫唯象科学？就是只知其然，还不知其所以然。一旦从整个现代科学体系的大道理上知其所以然，就上升到现代科学了，但唯象科学是第一步，必不可少的一步。

    基本观点中的第二个:是对人的特点应该怎样认识？人是一个系统，在这一点上，过去几百年发展起来的西医有不完整的地方，西医过去是从分解的角度或还原论的角度来研究人体，把系统分解为器官，器官再分解为细胞，一直追到构成细胞的分子。这种方法，直到现在还是起很大的作用的。去年10月份的《科学美国人》杂志，整整一期，在讲现代生物学的成就时，就是专讲分子生物学。分子生物学把一切生命现象最终都归结为化学作用，其中有三类分子是主角:一个是蛋白质，包括酶，一个是核糖核酸(RNA),一个是脱氧核糖核酸(DNA)。认为这些生物大分子体现了生命的奥秘，这未免太简单化了，难道没有电磁场、电磁波的作用？而且事实上，生命现象比这要复杂得多，分子加电磁场都还是不够的。分子生物学者们的主要缺点是没有从整个系统来观察问题，人这个系统不但是大系统，而且实质上是个巨系统，极其复杂。这个巨系统可以有简单系统所不具备的功能，光从分子生物学的角度不能认识它的全貌；当然在研究人体时，还原论还需不需要？恩格斯早在100年前就说过了,不追根到底不行,所以分解还原的方法还是需要的。但光有还原论是不行的，还必须，把人加进去当做一个整体，从总的方面来观察。只有如此,才能解决西方医学和生物学所碰到的一些困难。

    人这个巨系统，又是个开放的系统，人和环境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人这个巨系统存在于整个字宙之中,字宙是一个超巨系统，人又受这个超巨系统的制约，这样看,研究人这个巨系统就非常复杂了。其中和气功研究有关的，就是精神和物质的关系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西方科学是唯物主义的,但有点过头，转到机械唯物论上去了,不承认大脑的反作用。事实上,大脑是可以反作用于它以下的层次的，包括各个器官和器官的组成部分。就是说，精神是物质(大脑)的运动，精神又可以反作用于物质(人体的器官),这样一个观点才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才真正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哲学。
    对于找们来说，除了哲学之外，还有没有在现代科学之中，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东四？比如，现代科学中的系统科学，是最近20年发展起来的。可以为我们所用，是解决问题的科学方法。我们运用系统科学来研究问题，看起来很有希望，我们的航天医学、工科研究所,研究的课题是如何把人送上天，运用了系统科学的一些观点，得到很大的突破。今年1月他们到美国去了,向美国的同行提出了这些观点，开始时美国人没有听懂，后来把论文一讲,美国人很佩服。讲这些观点,不是空谈，而是有实实在在的工作，外国人一听，就觉得比他们的观点高明,可见中国人也并不是都不行,真正把马克思主义的优势发挥出来，我们可以创造一些世界第一流的东西。
    再讲一点:在气功过程中，对人这个系统的变化到底怎么个看法？我觉得英国李约瑟在给周士一所翻译的《周易参同契》这本书所写的序言中有这样几句话,可以参考:气功即生理炼丹学,是想用人体内本来就有的各种体液、器官和身体产生出的东西来炼就长生不老的丹”。我认为李约瑟所说的这几句话,用我现在的概念概括起来是这样一个意思:利用人体内固有的东西把它调顺了，产生人体系统的一种功能状态,这种状态是健康的,是能够抵抗疾病的。也就是说,结合系统科学的观点，炼功(炼内丹)无非是让人的身体进入一种特别健康的功能态。
    我要讲的基本观点就是以上这样几点:科学发展到今天,已经整个形成为一门现代科学的体系;第二,研究气功的途径,可以先建立唯象气功学作为气功真正形成为科学的第一步。第三,怎么个做法?要用马克思土义为指导,运用系统科学。

    以上这些基本观点是非常重要的，但究竞对不对？需要大家认真讨论下，统一下认识。在基本观点上统一了、认识了以后,才能进一步做好研究工作,所以说这是个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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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系统科学方法

   

    第一个问题，有了这个基础以后，就可以形成我们的战略，它的基本方法就是实事求是，这里可以提出一些轮廓。

    第一,研究气功的出发点,要立足于练功人的实践。对这种练功的实践,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科学仅器能加以显示,主要是靠练功人的内省。我看到的一些练功过程的记载,都是练功人内省的结果。同时，气功可以治病，而治病是客观的东西，对病情的发展可以作客观的观察。因此研究气功的出发点，一个是靠练功实践中的内省，再一个是立足于气功治病过程中病情的客观变化.这是最基本的一个层次。

     第二,再提高一个层次，气功师总结练功实践的经验，写成教功法的书。这方面的材料已经非常之多，功法方面有几百种，这是对实践的初步加工。

    第三,更上升一个层次,是气功的理论书籍，比如《周易参同契》。这些书由于时代的限制，写得很古奥，对它的内容是很不容易理解的。它表达的方式有一定的模糊性，古代人善于用模糊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中国的文人就喜欢讲高山流水，讲究意境。气功理论的书也有这种情况，而且免不了有各种个人的看法加上去了，最高级的层次就最虚玄,最不好理解。

    怎么办？办法就是建立唯象气功学，像是前边举过的例子，先不讲统计物理学，而是先找一找气体的温度、压力与体积之间可以总结出什么规律来？做这项工作，我有个建议，叫作“中间突破”，就是从上述第二层次出发，用初步总结出来的东西，利用各种功法的书，把它汇集起来，这是必要的素材，对这些素材，首先还要找第一层次即气功实践的材料来核对。看它是不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采用实事求是的方法来进行这项工作。这样收集起来的材料，恐怕有不少矛盾的地方，不一定完全一致。怎么办？这就需要进一步研究，怎样把这些材料的相互关系理清，建立一个模型，比原来各种功法书上考虑的因素还要周到。这种建立模型的方法就是系统科学中经常采用的方法。

    对建立起来的这个模型，还要用气功理论的书籍来衡量，看对不对。这样，就会带着问题去看这些书，也就容易理解这些理论书的内容，看这些书也就有了实际意义了。再提高一步看，这样个模型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违背不违背？和系统科学的理论违背不违背？同时，也还要看和一些基础知识，包括生理学的基础知识，是不是合拍？经过这样反复推敲，再找搞系统模型的专家一起来参谋，就有可能把这个模型建立起来。

    总之，中间突破的方法，就是先把各种功法的书整理并系统化，建立起一个模型，再考核这个模型和气功理论、哲学和系统科学和生物学等等是否能对得上号。我想，工作就应该是这么个做法。

    至于具体的工作方法，整理、收集资料的步骤，有可能就利用现代化的方法，对于实践的记录、功法的收集，可以利用电子计算机的档案库，利用电子计算机检索。

    在以上工作中涉及的技术性问题很多，我们都可以找各方面的专家来帮助，例如,关于系统模型就有系统辨别专家。

    还有个具体问题，现在气功功法的书中，对于练功的对象讲得比较少。对于不同的人，应该用不同的功法。我是个老年人，用少林寺的功法恐怕就不行吧!对于练功对象的年龄、性别、生活方式乃至不同的地理环境等，都应该分门别类地加以研究,以求取得更好的效果。

结语

   

    至于研究气功的意义，就不必多讲了,这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中国气功科学究会成立了，这的确是一件大事。我国有十亿人口，如果一百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练功，就是一千万人，每百个练功的人有一个人去教，就需要十万个气功师，把这十万个气功师提高提高，这就是一件大事。现在一般讲练功，还只是说要保持健康、长寿、但还有另一点，过去佛教书上讲“定能生慧”，就是说气功练到静定程度，可以提高智慧。

    从有些人的初步实验来看，气功可能对人的智力有所提高。21世纪将是世界范围内的智力战，如果气功能提高人的智力，那对我们将有何等的意义。最后，还有一个尖锐的问题，就是实践表明，气功可以练出特异功能来。把这几个方面的事情综合起来看，气功可以提高健康水平，这是肯定的。它又可以提高智力，这也有数据作证。最后，就是特异功能也和气功有关，气功可以调动人的先天潜能。如果我们推动气功研究使之变成科学，就可以大大提高人的智力，提高人改造自身的有效性。这是一件影响深远的工作，我们要奋力去做，由整理材料入手，建立唯象气功学，有了这个体系，然后再变为真正的科学，那就是科学革命了。到那时，我们这些炎黄子孙也将无愧于自己的祖先，应该闻名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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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学术讨论要结合科研任务

气功与微循环

   

    今天给我们做了一个很好的报告。我是来学习啦，听后长了一点知识，特别是报告人就微循环是什么，怎样恰当认识微循环这门学问与生物学的研究，发展和作用等问题都讲的很好。

    我提一个问题，因为我们接触到气功工作，现在有许多工作都说明气功的外气好像是电磁波，现在市场上也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仪器，是模仿气功师的外气的，据说也有各式各样的效果。我们所里也做了这方面的工作，气功师和特异功能的人恐怕都有电磁波**出来，所以我就想提这么一个问题：微循环今后的研究是否也要考虑电磁波与微循环的相互作用？电磁波是很复杂的，有各种各样的频率，而且还是调制的，不是单调的。这恐怕是一个很大的研究领域。是否有这么个问题，因为我看到西方的医学界或生理界好像对于电磁波对人的生理作用还没来得及考虑，或者说考虑的很少，我们现在已经碰到这个东西，我已跟所里讲过，市场上各式各样的所谓模拟气功师外气的治疗仪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所也有一些这样的仪器。这可能跟微循环还是有关系。我就提这么个问题，外行嘛，瞎提，不知对不对，请报告人考虑一下，今后的工作是否要注意到这方面。

    我们所里与微循环相关的工作还要进一步研究，刚才庄副所长都讲了，我同意他的意见，我不在重复了。

学术讨论要结合科研任务

    我今天来准备说的一点意见是，想到我们每星期一下午的学术讨论会已经进行了3年了，在这3年中，我们所里是有意识的侧重于讲人体科学，即人的生理学的扩大，从系统学的观点，从人天观的观点及从与环境的关系的观点讲的多些，好像很侧重于这方面的报告，这是有意义的。我们认为人体科学的观点，整体的观点，巨系统的观点对于我们所里所做的工作是有密切联系的，所以过去这3年想在这方面多考虑一些。现在我又觉得已经3年了，今年请庄副所长和所学术委员会考虑，是否稍微调整一下，调整什么呢？我们所得任务，你要说应用，要解决问题，那都是人-机-环境系统工程这方面的研究工作的发展工作份量要加重，因为在这方面国外的发展，我们自己做的工作，还有所外做的工作，也是不少的。国外的发展运用到国防技术方面和民用方面的量都很大，特别是他们最近的发展道路是：人和武器的中间还得在加一个，即人加电子计算机加武器加环境这样一个系统，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虽然我们没有说人-电子计算机-武器-环境系统，但我们的人-机-环境系统是包括这个内容的，这方面的发展看来已提到日程上来，我们要注意了。今后的国防技术的发展恐怕必然要走这条路。人，机要结合起来，这中间要有电子计算机，人，电子计算机和武器装备要结合起来。这个问题已经很重要了，光是人加武器装备已经不行了，还要加一个电子计算机，这个电子计算机要能尽量代替人的一部分工作，也就是采用专家系统，人工智能机这类东西。

    国外在这些方面的发展也是很多的，你们一定看过这个了，我最近拿到一本《人-机系统研究的最近发展》，这是1984年的，恐怕每年一本。其中内容就是我们说的这些。这样，我们的讨论会恐怕得把这个内容加进去，因为人-机-环境系统是我们所自己讲的，现在这个任务已经不是我们自己讲的，是领导给我们所的任务，而且认为这是国防科学技术发展里面的一个重要方面。我们得在这方面加点油了，原来我们所的同志差不多都是干这行的，过去因为要把这行干好，所以又加上了人体科学方面的工作，这已经搞了三年了，现在到第四年了，我想应该调整一下，原来搞得人体科学，微循环，还是重要的方面，但是我们要加一点应用方面的发展，特别是人-智能机-机器-设备结合起来，我就是这么一点意见，对不对，请所学术委员会考虑。

                                （1986年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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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对混沌理论要正确理解

正确认识混沌理念

   听了报告，感到报告人确实收集了很多资料，是很认真地做了准备的，我坐得近，所以看他都写出稿来了，但可能因为他很认真，他就很拘束，比如他说一些新闻，我一下听不清楚，他也没在黑板上写，幻灯片上也没有，我很作难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的词我是知道的，所以知道他讲的是什么，恐怕他是受拘束，我想我们做学术报告，要考虑到听众。听众是各式各样的，有的听众对你讲的很熟悉，这好办，恐怕大多数听众对你讲的题目并不是很熟悉，必须要照顾到这些同志。怎么个讲法，这是要注意的。我为什么要说这一点呢？我觉得作为一个科研人员要有口才，碰到什么样的听众，你都有本事让他们能接受你所讲的东西。我曾不止一次地在这儿宣传这个观点。我希望在座的科研人员都有这个本事，要把题目讲活了。为什么呢？我说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从前说过，无非是两条，一是好办的是向你同行讲，难办的是向你的领导讲，他不是你这行的行家。你要争取他支持你的工作，就必须要讲清楚，让他听懂是怎么回事，这种的不好讲。另外，要向群众宣传，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大家都支持你，你这工作就好办，你要向群众宣传，群众不懂你这东西，你要让他们懂了，知道你这个工作该支持，是那么回事。你要有这个本事，这两个本事你都要学会，这才是中国的科技人员。因为我从前在回到祖国以后跟很多科技人员接触，我认为我们国家的很多科技人员在这点上不大高明，净说行话，说了半天，领导不懂，群众也不懂，这不行。

    混沌这个问题最近确实是个热门，今天听了报告，他说的很多材料是收集的外国材料，我看外国人把混沌给搞“混沌”了，报告人讲的好多不是混沌！根本不是混沌！因为现象必须说清楚，是稳态和时间是不变的，空间有一定的结构，这种是最简单的。另一种是有周期性的节奏的变化，而且这个周期性的节律变化在一定的时期（几个周期）以后又受外界的影响，可能节律的幅度，涨落都起变化。这种现象不叫混沌，这与混沌没关系。今天他的好几个图片里好多是哈肯书里作为耗散结构里的震荡现象讲的，这根本不是混沌。那么，未能碰到的所谓生物的节律，我看着不是混沌，生物的节律是周期性涨落变化，在力学里叫周期运动。它的规律是可以很清楚地描述出来，或者你说在相空间，周期性变化是个环，是个圈，顶多这个圈有点糊涂，涨落不是完全重复的，而是有一些小的变化，也就是说相空间里的圈不是一条线，而是一个含糊的圈，都是些周期性的涨落。现在真正的科学的词Chaos（混沌）要比这严重得多，在相空间里是一团云，根本不是一个圈，不是一个模糊的圈，模糊得厉害了，而且常常在相空间里涂满这个空间，有的地方浓一点，有的地方淡一点。但在相空间里到处都跑到了，这叫混沌。所以要分清楚，我认为好像今天介绍的（包括神经病的）都不是混沌，要混沌那就不得了啦，精神分裂症也不是混沌，大概在相空间里是两个圈，从这个圈跳到那个圈，然后又跳到另一个圈，不是混沌。这一点我要说清楚，报告人可以查一查是否外国人现在有点什么都往这上扯，因为搞混沌现在是个热门。至于后来你那图片上讲的哈肯的所谓“驻波”，那根本不是混沌，那就是一个节律，是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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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理论是什么

   什么是真正的混沌？现在为什么对这研究得那么多？特别是物理学家、数学家研究这个问题。我以前在另外一个场合大概讲过这个问题。我今天再重复一下。为什么人们对混沌这么感兴趣呢？混沌不是随机现象，是一个决定性的有因果关系的现象，但是它在相空间里到处跑，好像是乱跑，似乎是随机性的，即没有因果关系，现在你知道了，你不可能预见将来。这在物理学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不知大家是否知道这样一回事，就是气体的运动，如在我们这个礼堂里有亿万万个气体分子，分子的运动和分子的相互作用都是很清楚的，有规律的，应该是一个决定性的运动。我曾举过一个例子，拉普拉斯教授不是见到拿破仑了吗？拿破仑问他那本书（拉普拉斯教授写了一本《天体运动》）里怎么没有上帝。拉普拉斯教授回答说我不需要上帝，我拉普拉斯掌握了牛顿运动规律，知道天体相互运动的规律，我知道它的现在，就能知道它的以后，千万年以后我都可以预见到，这就是因果关系，所以不需要上帝来干预。这个观点是对的，但到了本世纪末和本世纪初，人们觉得完全按照这个方法去解决实际问题，比如气体的运动很难做到。因为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亿亿万万分子中的每一个瞬间的位置和速度，太多了，你不可能知道，这就出现了用统计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这就是统计物理。统计物理说，尽管我不知道这亿亿万万个分子的仔细运动，但我可以很明确地找出宏观运动的规律，比如气体运动、气体规律。这是科学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而且涉及到一个大科学家波茨曼，波茨曼建立了统计物理，功劳很大。在维也纳他的墓碑上就刻着他的熵的公式。这是很伟大的了，但不知道同志们知道否，波茨曼是自杀死的，他不是正常死的。他为什么自杀呢？因为他周围的人包括他的同事都说他犯了个大错误，即把决定性物理变成一个非决定性的统计物理。人们在哲学思想上接受不了他的这个东西，分子运动是决定性的嘛，为什么你用统计的方法把它变成非决定性的？波茨曼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一方面他知道他的公式是经过检验，是对的；另一方面他又回答不了科学哲学家给他提的这个问题，他苦恼得很，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结果他精神压力很大，就自杀了。科学史上有这么回事，所以决定性与非决定性，这可是了不起的大问题。现在混沌的理论出现了，给波茨曼解决问题了，他如有在天之灵，他一定会很高兴，混沌的理论认为，决定性的现象可以进入到混沌，而这个混沌看起来是非决定性的，即在相空间里乱跑，但它又是决定性的，这个跑看起来乱跑，实际上是因果关系的。我这人从前是搞力学的，力学里最难的是，流体的运动是很精确地被纳维耶道夫斯方程来描述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流体（液体或气体）运动的能量大到一定程度时，这在液体力学里叫雷诺斯数，雷诺斯数大到一定程度，即速度达到一定程度，能量达到一定程度的话，就出现所谓“湍流”，刚才报告人也说到这个词，“湍流”就是乱的，就是混沌。从前我当研究生时，没法说清这个东西，为什么决定性的现象会出现“湍流”，现在明确了，这叫混沌，这不是非决定性的，这是决定性的看起来乱，就叫混沌，这个问题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是一个热门。整个数学家、物理学家研究这个现象背后的是要说清楚为什么决定性的物理规律会出现一个看起来是非决定性的现象，上面所讲的是进一步说清楚混沌是混沌，不是周期性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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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微循环研究工作，促进人体科学的发展

   下面我要讲的跟这次的题目没有关系，跟上一次讲的微循环有关。上次报告人送了两本书给我，送书给我，我回去得看看，看后我有点感想，我就觉得他讲的微循环恐怕与我们所的工作很有关系。他讲的微循环好像联系到差不多人体的全部部位，人的功能恐怕跟微循环有密切的关系。微循环现象好像是人体功能的所有部位都有的，而且有一个很重要的事实，这个事实好像不是测量的微循环的自节律问题，而是我所认为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即神经系统对微循环有调节作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人的脑子即中枢神经系统对于整个身体的功能是有控制调节作用的。最后能研究到人脑怎么可以影响人的整体恐怕就在微循环上，所以我觉得微循环问题是非常重要的。那天我已有点想到这个问题，所以就出了个题问他，我说你测量没测量过电磁波、电磁场对于微循环的影响。因为他一来还没讲时我就问过他，我说你这个微循环是否跟气功外发有关系，他说是有关系，他说他到武汉了，那回在我们这儿做过实验的那个气功师发外气，他做微循环的实验，有明显效应的因果关系。我认为，我们为什么不用现在许多所谓的模拟气功师的治疗仪，我们所里大概有好几台吧？其他地方也有这类仪器，这类仪器多啦。为什么当有辐射时不用这种仪器来观察对微循环的效应？这个实验是完全可以做的，咱们这儿可能没有那套东西，那套东西是在军事医学科学院吧，那么我们可以把这些发电磁波的仪器搬到他那儿去做嘛。假设发现有作用的话，这事就大有希望了。上次我问过他，他说他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我们搞仪器的人搬到他那儿去做一下，看有没有效果，有效果我看就是了不起的一个发现，刚才说微循环，大脑跟它有关系，我想练气功大概就是这回事。什么气啊，气功气功，是冒气那个气，根本就不是那回事，恐怕是人神经系统跟微循环的相互作用，当然这是胡猜的，尚待证实。你们可以做做这个研究工作，这个要做出来了，我觉得是我们对于气功的研究的一个突破。如果找到电磁波对微循环有作用的线索，那对气功师发外气治病的研究也就突破了。我这一星期就琢磨这件事，我觉得挺重要，到底重要不重要，也许我是胡说八道，请大家来研究这个问题。

                               （1986年3月10日）

属我幸福

九、团结一致，迎接新的科学革命

   我实在不懂气功，没有什么可以讲得，但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首先让我以一个科技工作者的名义，向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成立表示祝贺。我听了彭冲副委员长的书面发言，深受启发。又听了张震寰同志、刘建章同志和华东师大心理系胡寄雨教授的发言，受到很大鼓舞。

   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受到鼓舞之后，就要想一想；这个气功的科学研究工作该怎么做？要做好这件工作，确实是不太容易的。正如彭冲同志在书面发言中所说的：“我们要做到去伪存真，去粗取精，逐步使它形成体系，自立于现代科学之林，这绝非是一朝一夕所可以完成的工作。”这当中要研究的问题确实很大，我们要研究人类如何认识包括自身在内的客观世界，认识之后，还要研究如何改造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客观世界。这确实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

   要进行这项研究，就要开辟一条新的途径。我相信，气功和我国传统医学（包括中医、蒙医、藏医，还有其他的民族医学等）以及人体特异功能这几个方面综合在一起一旦同现代的科学技术相结合，就一定会变成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也就是真正的科学。同时，在结合的过程中它还会改造现代的科学，使现在的科学再提高一步，这也就是我们所要做的一件大事。这件事做好了，必然导致爆发一次科学革命。因为我们使用气功、中国传统医学、人体特异功能跟现代科学和马克思主义结合在一起，他就不是原来的现代科学，还要提高一步，所以一定是一次新的科学革命，大家也可以认为这是东方的科学革命。

   在这个过程中，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也将得到深化和发展。这是由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并不是僵化的，我们推动一次科学革命，必然也会使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得到发展。这个问题不简单，因为这涉及到人体本身，所以是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的辩证统一的问题，这是最难最难的一个问题。

   我读了一些西方科学家关于思维、关于意识的一些议论，发现他们有两个毛病，一个是机械唯物论，另一个是二元论，这些都是不对的。只有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用辩证唯物主义为指导，才能解决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的关系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恰恰是气功研究中的一个核心问题。

   现在外国都在说要搞高技术，而我认为最高的技术应该说就是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所要研究的气功科学技术。这件事确实不容易，需要汇集各方面来搞。现在，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举行了理事会的第一次全体会议，这个会开得很好，大家很团结。我们大家要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为这个光辉的前景——新的科学革命而共同奋斗！

                               （1986年4月30日）

属我幸福

V 中医系统理论

一、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

    接到来信来件，并在电视上见到您，很高兴：您的讲话使我知道了许多东西，我很同意把中西医结合与中医现代化区分开。前者用目前西医中医各自所长，综合对病人施治，综合对病人的施治；后者才是医学大提高，大发展。就是目前的两医也最后要走上这条道路。说透了，医学的前途在于中医现代化，而不在什么其他途径。但是基于当前实际情况，提出三支力量长期并存是正确的。

   我希望您把《讲话》的全部内容写成文章发表，将是一件有益的宣传教育工作。林彪、“四人组”破坏中医院、中医学院是摧残老的，而大吹大擂“中西医结合”是毒害小的！

   我之所以认为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道路，是因为：

   1、西医源起和发展于科学技术的“分析时代”，也就是为了深入研究事物，把事物分解为其组成部分，一个一个认识。这有好处，便于认识，但也有坏处，把本来整体的东西分割了。西医的毛病也就在于此。然而这一缺点早在100年前恩格斯就指出了，到大约20年前终于被广大科技界所认识到，要恢复“系统观”，有人称为“系统时代”：人体科学一定要有系统观，而这就是中医的观点，所以医学的方向是中医，不是西医，西医也要走到中医的道路上来。

   2、但已有的中医理论又不能同现代科学技术联系起来，而科学技术一定要联成一体，不能东一块，西一块。解决这个问题就是您说的中医现代化，也实际上是医学的现代化。

   我认为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的统一，对宣传以上观点是有说服力的。希望卫生部大力支持气功研究，像抢救中医事业那样抢救沦于消亡的高级气功。不知道您认得不认得在北京的高级气功师杨梅君？她（约80岁了）有四位科学技术人员，即中国科学院半导体所的曹建同志、力学所的郝敬尧同志、声学所的李颖伯同志和自动化所的王永怀同志作学生。他们学得很好，但急需领导支持，您知道他们吗？

   我对医学完全是个外行，上述意见定有谬误，希望得到您的指教。

                               （1980年9月19日）

属我幸福

二、关于中医现代化研究

  

   去年除夕来信及来件都收到。

  1.您准备用系统科学的哲学、系统论，来总结阐述中医理论的作法是正确的，可以作为中医现代化的第一个阶段。

  2. 为什么要用哲学这种概括性的科学原则来总结阐述中医理论呢？当然因为科学的哲学是科学的，只有科学的才是现代化。那么为什么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本身呢？而只能用现代科学所概括出来的哲学呢？这道理在于中医理论本身：中医理论是思辨式的论述，或说是恩格斯所说的 “自然哲学"，不是自然科学;所以也就只有概括性的科学原则来总结阐述，不然就对不上号。

  3. 什么是从现代科学技术概括出来的科学原则呢？只是系统论吗？我以为不能只是系统论: 从现代科学技术概括出来的科学原则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其核心是辩证唯物主义，它通往自然科学的桥梁是自然辩证法，它通往社会科学的桥梁是历史唯物主义，它通往数学科学的桥梁是数学哲学（数学学），它通往系统科学的桥梁是系统论，它通往思维科学的桥梁是认识论，它通往人体科学的桥梁是人天观，它通往文学艺术的桥梁是美学（美的哲学），它通往军事科学的桥梁是军事哲学： 一个核心，八个桥梁构成马克思主义哲学——科学的哲学。

  4. 您也许会问:美学对中医理论有关吗？要知道美就是主观实践与客观实际相互作用后所达到的主客观的统一。因此美学也与中医理论有关。

   5. 因此您只提系统论是很不够的，一个核心，八个桥梁都得用。用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去总结阐述中医理论，这才是中医现代化的第一步。其结果将是一部划时代的伟作。

   6. 我以前用“阐述"，现在又加“总结”二字，成为“总结阐述”；因为中医理论也是发展的：从《黄帝内经》到张仲景的《伤寒诒》，再到张景岳的《类经》，所以要总结，不能只“述”，不能“述而不作”。

   7. 要完成这项任务,一方面要通晓中医理论著作，一方面要掌握全部马克思主义哲学。前者您是具备条件的了，何后者呢？要不要花点功夫作些准备？是伟作嘛，多花几年时间是必要的。

   8. 这第一大步完成之后，就该干第二步。我想这第二步或第二阶段的中医现代化还不是您说的中医机制的探索，而是根据现在已经开始的老中医处方的电子计算机模拟（即外国的所谓“专家 系统”），总结提炼。要用电子计算机模拟，因为总结提炼是个反反复复的过程，要比较不同老中医的医道，直接问老中医，向他们请教，他们将不胜其烦。总结提炼的结果是中医临床学。

  9. 这两个阶段的工作其成果都是唯象的，都还没有多少机制的探索。也可以说是知其然，而不真正知其所以然。要突破唯象研究，深人机制，必须有待于人体科学的革命，那可能是21世纪的事了。

   《道藏》的研究很重要，但注释者多，似宜集体讨论攻关为好。

（1983年1月13日）

属我幸福

三、用马列主义哲学阐述中医理论

   

    同志们，我在这儿讲很不合适，因为我对中医是完全不懂的。但是从科学技术发展的角度来看这问题呢，觉得中医是非常重要的。今天来了以后，听了崔部长和很多同志，专家、前辈讲的中医问题，好像我还能听得懂，这就给了我一点鼓励，所以刚才吕炳奎同志让我来说-说，我就冒昧地来讲几句。

    我对中医的接触，首先是接触到有些中医的老同志，生活上非常困难，大概在二年以前吧，给中国科协的裴丽生同志建议过，我说，中国科协作为中国科学技术人员的家，对中医恐怕要支持。从那开始，对中医就想学一点，了解点情况。头一个接触到的，就是吕炳奎同志，他给我送了一些材料，我读了以后觉得非常好，所以给吕炳奎同志写了那封信。那封信是大胆地讲的，觉得是同志之间写信嘛，不要太拘束了，后来这个信公布了，唉呀！可不得了，得罪了许多人啊！崔部长就转给了我一封信，是中医学院的一位同志写的，好像这位中医学院的同志对中医还是不大感冒的。所以就说:你钱某某算什么！你又不懂中医，你在那儿大放厥词，该当何罪！这下倒是对我很大的帮助、很大的教育，我才知道原來这里头可真是复杂啦。所以我就给崔部长复了一封信。我说，我很谢谢你把这封信转给了我，使我增加了很多知识。也必须说，那时候我对中医光是-股子热情,不了解情况。当时觉得现在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到了这么高的地步，好像中医这个问题，是可以从现代科学技术的角度去阐述，去解释的。那个时候有不少的同志提出很多的想法，什么信息论、控制论哪,什么系统论哪，要用到中医方面去。但是，慢慢地我领会到了中医可不是那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恰恰是相反。中医要是真正搞清楚了以后，要影响整个现代科学技术，中医的理论和实践，我们真正理解了，总结了以后，要改造现在的科学技术，要引起科学革命。也就是美国的科学哲学家讲的，科学革命就是科学的一个新的飞跃。这些认识，这几年我越来越深刻。所以原来觉得给吕炳奎同志写的那个信有点冒失，现在我可以说，我觉得我一点也没冒失，我还坚持不改！但是我也觉得这个问题是非常大的一个问题，我们不能性。因此我的理解，中医这个东西不是现代科学意义上的所谓科学，它是一个哲学，或者说是在早年现代科学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所谓的自然哲学。关于自然哲学，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这篇光辉的著作里，有一段非常好的论述,说这个自然哲学在有了现代科学以后，就被代替了。但是我们的中医还是自然哲学：因此你要勉强用现在的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还有什么论硬往上套的话，我看是好心办不成好事，你解释不通的。

    从刚才好几位同志讲的，我领会就是我们的中医要求得到发展，首先得把中医这套东西保存下来,真正的吃透。这是首要的任务。同志们也强调了临床的重要性，我完全同意,我常常用一个比喻来讲，也许不恰当，我说，我记得一个中学生给鲁迅写信,说你是大文豪，请你告诉我，怎么写文章? 鲁迅的回答是这样的，说:这个我没法冋答,我怎么写文章的呢？就是天天写。从前在私垫，老先生叫你天天写,今天写，明天也写，一直写。他说，我的老师从来也没告诉过我怎么写好文章。我每天交上去一篇文章，他就在上面批，开始时叉呵，杠呵，很多，我觉得不对了，但是他也没告诉我怎么才对。那么好吧，第二天再写，第三天再写，继续写！慢慢的，写来写去老师的叉呀，杠呀，少了， 圈儿多起来了。他说，这大概是我路子对了，就照这个路子再走。搞了两年以后，老师在上头净画圈儿了，最后还有几句批语，说是文理通顺,还有什么的。我就觉得大概我学会了怎么写文章。我觉得中医不能用现代科学的那一套来套。中医就是要把古典的中医著作来学好。然后又要经过长期的、在老师指导下的临床实践。慢慢慢慢才把你学的那些东西和临床的经验结合在一起来,然后恐怕就通了，就慢慢变成好的中医了，最后成为良医。是这么一个过程。这就不像现代科学，它给你讲得那样清清楚楚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加一等于二,一加二等于三。中医没有，它是给你一个引导嘛，给你一个考虑问题的方法，具体怎么考虑，它没讲，还是要靠你的实践。那么作为一个中医学生，要去实践恐怕还得靠老师。老师经常看你的处方，看了以后老师说不对，给你改一下，你再领会，噢，这么改的呀，为什么我那么写他给我改了呢？ 一次恐怕还领会不了，两次、三次、四次, 慢慢慢慢的就领会了。是这样一个过程。中医的理论是一个哲学，那么你怎么把它具体运用呢? 要靠临床的实践。长期经验的积累，慢慢就会了，就像做文章似的。现在从来没有哪一个大文学家，是大学毕业得了学位马上就成了大文学家的，没有的，这不可能的。这么一个比喻对不对？因为我听了大家讲的，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确实像崔部长讲的，第一条任务就要很好地总结一下我们的历史经验。至少是建国以来的吧！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中国的每一个时期，我们对中医的认识是不是全面了，是不是完全正确了。特别要考虑到中医的问题涉及到整个社会对这个问题的看法。这是很复杂的因素。各式各样的人，他有他的存在，他的存在决定他的意识，他那么看是有他的理由的，他不是完全没理由的。黑格尔不是讲过，凡是现实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现实的吗！所以它发生这么一个现象，必然有它的道理。不理解社会上对中医的理论为什么会发生这些看法,我看我们制定的政策，怎么搞工作，恐怕就不一定弄得那么恰当。所以首先有一个总结经验的问题。总结 经验里头有一个社会学的问题，就是要联系到社会的发展。比如说，刚才我举的，也有这么一个很简单的事，很多人在那儿说要把中医马上就现代化了。我用什么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这个论、 那个论。这些大概是青年人，他为什么这么搞，你怎么理解他？是不是他使坏心呢？他不是使坏心。因为他对中医不太了解,莫测高深吧？再有一个呢，他年青，他着急要干出点什么东西来，发表点文章好提级呀！这些问题是不是这样产生的呢？这是很简单的。各方面的因素所以产生，都有它的理由的。那么我们呢，要制订合适的方针和工作计划。我们要能理解这些东西。我觉得这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