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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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人的生活工作变了，由此要引起注意的一个重要问题是日常饮食。在过去的岁月里，工作需要不是也影响饮食吗？体力劳动者吃的就不能同脑力劳动者一样，因为人体的需要不一样；当然在阶级社会里还有因不合理的社会制度所引起的饮食问题——富人花天酒地，而穷人则吃不饱饭。


　　要保持人体健康,还有防病治病的问题，所以我国自古就有“医食同宗，药食同源”之说。在我们社会主义中国，党和国家非常关心人民的健康的，所以我们前几年就提出社会主义建设中，除了我们现在说的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之外，还应重视人民体质建设。人民体质建设不只是锻炼身体、防病、治病，还有饮食这一大问题。


　　因此从现在起，我们就该把饮食的科学、饮食的制作技术纳入人体科学这一现代科学技术大部门中。至于饮食的原材料,那属农、林、收、渔业的问题，不在人体科学的范畴之内。


　　饮食的制作，即烹饪，是件大事，现在占社会劳动的一个重要份额。这是可以大大改革的——发展现代化的快餐业，即烹饪工业化。

　　四

　　根据以上所述，我们说的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十一大部门之一，其哲学概括——即通往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最高概括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桥梁——仍是人大观,但丰富了内容。据我现在的认识，人体科学中二个层次的学科都增加了新的内容，分别列于下表。其中粗线将三个层次的学科分开，而每个层次中，细线之上是过去提出过的内容，竖线右侧是新加的和饮食有关的学科。


　　当然上面的人体科学的学科系统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人们的社会实践和科学发展还会逐渐演变和完善。这里我只是强调21世纪中国人的需要和“医食同宗，药食同源”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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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与系统科学的关系

　　一、人体功能态不同于人体功能状态

　　今大，用人体功能态的概念来作报告，这样做很好。但是，我们也必须注意，不要把功能态同生理状态混淆在一起，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要把两者区别开来。


　　生理学是个老概念，搞得比较清楚了。功能态是个新概念，应该有它严格的定义。只要我们认真分析，在功能态和生理状态之间是可以找到区别的。人体功能态的英文名是否就是Somatic Er-genState,其中“Ergen”是个德文词，这里借用它比较确切。


　　区別是可以找到的。例如,下图中两支点之间有一个弹簧片。

　　用力压该弹簧片。当力F很小的时候，弹簧片只发生小的变形，而此力解除后，变形亦消失,这种在小力下的变形，就是状态的变化。但是，当力足够大，超过了一定的临界值时,弹簧片就会突然由A位变到B位，而且当方F解除后，变形并不消失,这就是两种功能态的变化。


　　我们对人体功能态的研究，当然要比这个例子复杂得多。马上就定量是很困难的。可以先定性，而后定量。数学的处理会使规律的表达更加明确、清晰，也具有更强的说服力，但必须抓住要害问题，数学方法中包括很多参量，特异功能的主参量是什么？现在尚不清楚。如果现在就进行定量研究，那倒容易，但很可能就会把主参量漏掉。所以最难的还是对问题的本质认识，能够抓住要害的东两，急于求成不行。


　　人体特异功能态是什么？首先要有一个定性的认识，以后逐渐深入,才能得到定量的研究结果。


　　人体功能态的问题涉及面非常广泛，一定要把眼界放宽，站的角度要高，自己首先要做好，同时还要协作和学习。海军医院的工作摘得很深入，卫生部已决定在中医研究院成立气功研究所，你们可以同他们取得联系。日本也在搞人机工程学,在工业生产中应用。杭州大学要搞工效学，听说要招收研究生。不要关起门自己干,要学的东西是很多的。


　　英国的《新科学家》1982年12月2日这一期上,有篇文章涉及到胚胎和发育生物学、说人的胳膊和腿的生长是分步长成的。这恐怕涉及到人体科学，不能先考虑细胞，中间还有些层次没搞清楚。我国内蒙有个青年人思想够解放的，只是严肃性不够。他观察动植物都有全息律，这与发育生物学、胚胎学有关。总之，要做的事确实很多，千万不要关门干，一定要解放思想。有了矛盾也不要怕，要有一股创新尽头，把我们的工作搞好。

（1983年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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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系统科学与人体功能态

　　关于中医理论、气功、特异功能是密切联系的观点，我是从吕炳奎同志那里学来的。着来，不如陈信所长提的经络、气功、特异功能有密切联系的观点更具体。


　　我曾经说过，将来的技术革命来源于科学革命，而科学革命将来自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意义是重大而深远的。


　　当然,认识的问题是不能勉强的。而确实有很多人对于这样一项将引起科学和技术革命的问题的研究并不理解，这是我们开展工作的一个困难。我们要通过自己的艰苦、科学的匸作，逐渐扩大我们的影响。


　　应该说，我们的中央对这一项工作还是支持的,是有原则的。我们可以宣传中央的精神。《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杂志上要宣传，而且分发的方法也要改进。


　　特异功能这种现象实在也是太怪了，不容易被大家接受，也可以理解。问题本身是既复杂又困难。


　　现在有了很大的变化。英国过去搞了100年，未见有突破性进展，因为那时没有系统科学。现在则不同了，分析的科学取得了大量资料,而且产生了系统科学，这是一个最新的东西。


　　有人讲,1978年以前是系统科学发展的第一个时期，以后又有许多发展。功能态的解决要靠系统科学,不用系统科学可以说没门。还要了解一下计算机。


　　一个巨系统的功能常常是料想不到的，而且其功能又是非线性的。这就增加了描述的难度。


　　系统科学最近才有所发展，正是我们研究人体科学的重要工具。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是互相联系着的。再加上测试仪器和计算机的迅速发展，解决人体科学的问题，显然已经不像英国以前100年那么困难了。


　　人体进入特异功能态不容易。但许多实验资料和经验表明,人一旦进入了特异功能态，发挥功能也就很容易了。


　　如何进入气功功能态的工作做好了，很多问题也就好解决了。所以气功的研究工作是打开人怵科学大门的钥匙。


　　这个过程的本质是不是磁，还说不准。如果是磁，那物理学家就有办法了。但是如果不是磁,那是什么？还有许多许多问题，我们要认真思考。


　　磁的问题研究的班子还没组织起来。许多中国人是赶浪潮的，外国人没说，自己就不敢动，想开展一点工作是很难的。总之，我还是宣传系统科学。

　　（1984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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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体科学硏究的系统观

　　系统观点是人体科学研究的塞础

　　我先就报告人讲的这个题目（注:指“应激的系统观”）说几句我的理解。我认为这个题目真正从人体科学这个角度来看，人生活在环境里，环境与他自己这么一个超巨系统里，根据我几次从这种讨论会上学到的东西，人在这么一个超巨系统里是会达到一定的功能状态,这个状态可能是正常的、健康的，但也可能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走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功能状态,这就不好了。


　　使人从正常到不正常的这种变化,我认为有三个方面的因素：一个方面是今天所讲的各种环境因素,如振动、髙温、低温、一氧化碳等等，这是一类的因素，可以影响人的功能状态;第二类因素是所谓的现代化社会人的情绪。人由于生活在一个环境里，环境给他很多刺激，人的情绪、精神状态或意识也可以将人的功能状态拉到不正常的情况;第三类因素是上次提到的免疫。她有一句话对我的印象很深，她说人在一天24小时里受细菌的侵袭，或人受自己身体里死亡的细胞这些有害的要排出去的东西的侵袭,这种事例是千千万万，人的免疫系统就是与这些千千万力的侵袭人的敌人打仗的，她说的这个就是第三类因素。看是否还有其他方面。


　　我在这儿所听到和学到的就是：人这么一个巨系统，由于他生活在一个超巨系统里，因此他不断地受到干扰，使他从正常的状态偏移到不正常的状态中去。当然人也有一个自己的系统，如上次讲过的免疫系统。今天听到的这些也是各种反应,或叫作内分泌的情况，这可能也是人的一种抗下扰反应，就是生物机体自己来保卫自已。这是否为一个基本的概念，即人这个巨系统在…个超巨系统里不断受到各种各样的干扰，人就要起来自卫，排除这些干扰。所谓人害病，不正常了，那就是人从一个正常的功能状态走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功能状态。


　　我与湖南长沙通信,我说中医的所谓论证，辨证施治,这个证就是功能状态，施治是指不正常的功能状态拉回到正常的功能状态，或诱导其回到正常的功能状态。这种概念是否可行，也请报告人考虑。我认为他的材料是很好的，刚才我也跟陈所长商量了一下，是否请报告人把这些材料写成文章，写时是否可考虑一下我刚才所说的这个观点,如果可取的话，是否也吸取一点，为什么呢？因为他刚才所讲的是系统的观点，这点非常好，但是我认为还没有把这些总括起来,他讲了内分泌，讲了生理上的变化，最后讲了药物的作用等,他是分着讲的，他从第二点讲起，讲了第三点、第四点，从三个方面来说，我认为这还不是彻底的系统,彻底的系统就是内分泌实际上也是人偏离了正常状态的种表现，药剂的作用无非是将不正常的状态拉回到正常状态。请报告人再考虑一下，是否是这样。考虑好以后，请你写一篇东西,我们要宣传系统观点，不要丧失任何一个能够宣传系统观点的机会。我们在这儿开学术讨论会，越听越感到系统的观点是必需的，只有用系统的观点才能逐渐使人体科学建立在一个科学的基础上。


　　本年我还听到一篇有关营养的报吿。他讲的营养也是用的系统的观点。所以我也曾建议将他讲的内容写成一篇文章，也是宣传系统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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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行为科学

　　第二点，这一个时期我想了一些问题，这个问题与今天所讲的社会因素，人受社会条件,特别是现代化社会的影响非常紧张等有点关系，这个问题就是行为科学的问题。在座的同志可能知道，我长期以来就在考虑现代科学技术分几个大部门的问题。两年前我在这儿讲的是6个部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和人体科学。在一年多以前，我就感到这不够，所以就从6个部门扩展到8个，又加了两个，一个实际上是我遗漏的，当然是客观存在的军事科学。我这个穿军装的把军事科学忘了，不应该;另一个是文艺理论，不是文艺的实践，文艺的实践不是科学，那是艺术，但是文艺理论是科学。直到去年我还是讲这8大部门。但我总觉得我已加过一次，从6个加到8个，是否还要再加呢？我心里没有底，但思想上也在准备，可能有新的东西，因为科学技术是不断发展的。果不其然,在今年1月份看到《经济日报》上有个报道，说我们国家成立了行为科学的学会,而且举行了全国第一次行为科学讨论会。这个报道给我很大启发，既然在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已经成立了行为科学学会，而且开了讨论会，那么它就是要正式研究的一门科学了，行为科学是否可以纳入我刚才说的那8个部门中的任何一个部门里去呢？当时我觉得很困难,行为科学的内容好像塞到哪个部门都有困难，这时我就想到恐怕还要加一个部门；行为科学。因此，在今年4月中国科协召开交叉学科的讨论会时，我就正式宣布;现在不是8个部门，而是9个部门，其中包括行为科学。


　　为什么在今天提行为科学这个问题呢？这有关系，因为在4月份的讨论会上他们讨论行为科学时，也看到行为科学在国外是有偏差的。国外考虑行为科学完全是为了榨取更大的利润，如何调动一个企业里受雇人员的积极性,更好地为企业服务。这是一个太窄的看法，所以在那次学术讨论会上,大家提出要建立有中国特色的行为科学。什么叫有中国特色，大家也谈到，第一当然是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研究行为科学。但最近一个时期，我总在考虑这个问题，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来研究，要结合中国的实际，这都没有错，但到底怎么办？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是讲中国现代文学的一篇很好的文章，登在《中国社会科学》今年第3期上，题目是“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文章中说，我们现在的社会里，许多现象都表现了人的意识、思想、觉悟跟不上社会的发展这个矛盾。这是一个根本问题，也是人类社会里的一个根本问题，这个问题实际上自有人类社会以来就一直存在着。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人的意识、人的思想、人认识客观世界，这是人的主观世界，主观世界是第二性的，第一性的是客观的物质世界。第二性怎么跟上第一性呢，要通过社会实践逐步认识客观世界。这不是根本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道理吗？根据这个道理，也就自然地产生一种现象，即人的主观认识总是落后于客观事物的发展。所以人的社会意识总是落后于社会的发展。


　　当然有个例外。过去,没落的统治阶级在统治一个社会时，它要维护它的权力，所以它的那个社会制度限制了社会的发展，而这时可能广大群众、人民的意识是走在那个社会的客观现实的前面,这是有可能的，这就要发生革命。但在我们社会主义的国家，我们有这样优越的制度，那就不是这样,是社会发展走在前面，人的意识、认识这个客观的社会,就落在后面。这就是一个矛盾，用刚才这位文学家的语言来说，就是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我曾就这个题目与另外一个人讨论过,他说这种情况很令人丧气，我们现在存在的这种文明与愚昧的冲突还很不好解决，我说你别丧气了，我还要说使你更丧气的话，就是这样的冲突是永恒的，因为老的矛盾冲突解决了，社会又前进了，又会发生新的矛盾的冲突。下面就要讲到，这样的冲突就是使我们生活、意识方面紧张的原因。人为什么感到紧张呢？就是人对客观的事物规律没有掌握，觉得很难应付的时候就紧张。这就是一个根本的问题，那怎么有跟行为科学扯到一起了呢？因为行为科学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一方面我们要做思想政治工作、教育工作，使人能跟上客观事物的发展。这就是中央领导同志最近讲的要有理想这一点，即人要有道德,要有论理学这方面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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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假设你不肯完全跟上，因为人也有先进与落后的区别，如果人暂时跟不上，他没认识但他去行动了，那他的行为就必然出现矛盾，严重的就是犯罪。所以行为科学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当出现这种事情的话，我们要采取措施来尽量减少不良影响，这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思想教育工作，希望他有理想;但是他有时做不到，我们就要采取法治的态度，绳之以法。从我们的观点，从真正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观点，结合我们中国特色的观点来考虑，行为科学就有两个方面:一是要做思想政治工作，教育工作；二是要有法治。


　　我这么想以后，就认为行为科学不是现在外国人讲的那种窄的行为科学，而是应该包括这两个方面，把法科学也完全包括在行为科学里。这是我最近对行为科学的认识，这个认识又联系到刚才所讲的这个根本矛盾。我们作为马克思主义者，认识到这个根本矛盾后不是束手无策的，好像就永远有文明与愚昧的冲突，我们也不是这样看。马克思主义还有根本的一条，人总是可以认识客观世界的，而认识客观世界是为了改造客观世界。只要我们认识到人的思想意识跟社会的实践、杜会的发展总有这么一段差距，我们就应该采取措施来教育人，使我们更快地认识这个客观世界是怎么回事。这里就涉及到报告人一开始讲的那个问题，他好像有点悲观,觉得社会发展得越快，矛盾就发展得越厉害，心肌梗死的人的比例要增加。我认为也有他的道理，可不能完全这样看c我们有马克思主义，有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我们可以做行为科学的工作,做有理想的那个工作。万一出了事，还有执行纪律的那个方面,可以尽量减少问题。


　　我们每个人如果能懂得更多一点的人的知识的最高的概括——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我们就会对这个客观世界认识得更好一点，更快一点,更容易地跟上这个客观世界。就是说，人看待事物有一点聪明，有一点智慧，站得更高一点，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点。对这一点，恐怕大家得承认，假设这个人有经验或素养比较高，在复杂情况下，受害也就少一点。同志们都知道，有经验的人与没有经验的人,有丰富知识的人与知识比较少的人，对待同样产生的客观刺激，反应是不一样的，更聪明、更富有知识素养的人早就料到事情就是这样，所以他并不着急，而那个差一点的人恐怕就急得要命，没法处理这件事。所以我认为不要悲观，人是可以认识客观世界的，面且认识了客观世界人就可以能动地改造客观世界，距离可以缩短，不好的影响可以减轻。在这方面我们要强调（用我的话讲）的是，要加强行为科学的工作，而减少由于社会发展人跟不上所产生的这些矛盾。并不是人工柞多了就紧张，人可以做很多工作但并不紧张，道理是他完全掌握了工作的规律，再紧张也无所谓。我们最怕的是不知道规律。因此对付紧张，在实际上是掌握规律的问题。当然,对刚才说的影响人的三种因素，使人的巨系统的功能状态偏离的因素，我们都要去理解，理解了以后，掌握了规律的话,我们就不怕了，可以抵抗各式各样的干扰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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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疫学、网络理论已走到系统学的门口了

　　我们研究的学问，联系的人体科学,一定要用系统的观点，就是系统科学、系统学、系统论的观点。不用这个观点，我可以说，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取得进展。在两年以前我说这个话好像还没有把握,但经过这两年，我听了大家那么多的报告，我在这里的学习，我认为这一点已经非常明确了。刚才讲的那些问题是联系到应激系统，应激的系统观了，也是在说这个问题。


　　上次的报告很好，她把可以捜集到的资料都讲了。当然我是不学无术了，听了觉得学到很务东西，但我认为她好像已经走到系统科学的门口了，但她犹豫了一下，没走进去，还在门外徘徊。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我看过一个1984年得诺贝尔奖金的免疫学的老科学家耶耐(Jeme),他有一个理论叫网络理论，请所里同志查一下什么叫网络理论，一星期前，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她停留在那儿，没有说下去，我觉得太可惜了。因为网络理论已经走到系统科学的门口了，再推一推就进去了。他这个网络理论太简单。假如将这个理论扩充到人体巨系统，问题就解决了。免疫的这套学问现在已经走到系统论和人体科学的大门口外面了，差一步就进去了，我们的同志为什么不能做这个工作呢？我要促一下，你走到门口还没走进去嘛，耶耐虽然是大科学家，得了诺贝尔奖金，但他的网络理论太简单，不能全部解释这个现象,假如我们用人体的巨系统这个观点，我想将来所有免疫的东西都可以搞清楚。我举这个例子，上次我们听的那些好像差一点，再努一把,就大有希望。

　　用系统观研究人体经络

　　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经络的研究。若按我们过去国内国外一致使用的工作方法，即找一对一的关系，那不可能研究出经络来，因为人不是那么一个一对一的关系，是一个巨系统。我最近看到一本书，是人民卫生出版社编译的《国外对经络问题的研究》，我翻了翻这本书，材料很丰富，怛都是用一对一的简单的机械方法所做的工作。数据量很大，但最后还是说不清楚。我想既然国外存在这些书上所收集的工作，还有书上没有收集的工作，还有我们国内做的工作,我们请了中医学院的同志来给我们讲，但是因为用的观点不对，所以都没有成功。这样就提出一个向题，是否我们再加一把油，促使用系统观，用真正人体科学的观点来研究经络。这样我们就可以用人家大量的成果,好像是点石成金，本来他们解决不了，还是这些成果，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就看出来了,成果就出来了。


　　同志们，这个事我们为什么不干呢，就差那么一点，比如刚才说的免疫学，耶耐已经走到门口了，就差几步没走进去，我看经络的问题也是这样，大家做了那么多工作，可是就差那么一点没进去。我提一条建议，请庄副所长考虑，下一年度的学术讨论立个规矩,假如所做的报告不从系统科学的观点来讲的话，那就不要讲，要讲就得讲系统观点，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也得用系统科竽观点来讲，行不行，可能有点勉强，人做学问时，有时得有点压力，给你压一下就压出来了，压出来就好嘛。

　　(1985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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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要用系统科学的方法来研究人体科学

　　从人体科学的角度看，人生活在环境之中，人和环境这个超巨系统是辩证统一的。人作为一个巨系统在这个超巨系统中能达到一定的功能状态，这种功能状态可能是正常的，也可能是不正常的。由正常转变为不正常的功能状态，看来有三个方面的因素：


　　1.坏境的各种因素,如振动、高温、低温、一氧化碳等等各种能量或物质的作用；


　　2.现代化社会影响人的情绪或者人的精神状态，把人的功能状态拉到不正常的状态；


　　3.人在每天的24小时之内，受细菌的侵蚀或死亡细胞的腐蚀大概何止成千上万，人随时都在和这些千千万万的“敌人”打仗。


　　总之,人在环境这个超巨系统中不断地受到干扰，人有自卫的行动,例如应激反应、免疫反应等等，这是不是一个基本的概念？


　　人这个巨系统在超巨系统中不断地受干扰，人起来自卫，排除这种干扰，形成了各种功能状态。中医所谓的“辨证施治”，这个“证”就是功能状态。运用这样一个概念行不可？这是按系统观点来解释的，只有用系统的观点和系统科学的方法才能将人体科学置于现代科学的基础上。


　　再一点，这一时期我考虑了一些问题，由于社会因素相当紧张而引起的一些问题。什么问题呢？就是行为科学的问题。


　　两年前我曾讲过整个科学体系中有六大部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后来又扩展到八个部门，即加上军事科学和文艺理论。一直到去年还是讲有八个大部分，也想到可能还有新的东西。今年一月份,《经济日报》上报道:成立了行为科学的学会，举行了第一届行为科学讨论会，列为正式要研究的一门科学。它的内容，塞到那个部门中去都有困难，因此，现在是九大部门，即还有一门行为科学。


　　在这里，我们也要看到行为科学在国外是有偏差的。他们研究行为科学,是为了调动受雇佣的人员的积极性，为资本家出力。我们研究行为科学，当然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所以要有中国的特色，要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指针。那么，到底该怎么办，今年的《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第三期和第四期有一篇季红真同志的长文,题目是《文明与愚昧的冲突》，讲的是人的思想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因此产生了冲突。本来，人对客观世界在主观上的认识，是第二性的，而客观世界的发展运动是第一性的，第•性的东西怎样才能跟上第一性的呢？这是个普遍性的问题。人的认识，一般来讲，总是落后于客观事物的发展。人的社会意识，也总是落后于社会的发展。在新旧交替的时代，即将发生革命或改革,这个问题更为突出。在社会主义国家,表现为文明与愚昧的冲突。这样一个冲突是永恒的，旧的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还会发生。这个冲突使得我们的生活和意识方面都紧张起来。对于客观事物，由于不掌握它的规律，就很难应付，这时候，就感到紧张，而行为科学就是要研究这一点，研究如何使人们能够适应这种情况。一方面，要进行教育，使人们能跟上时代的发展，现在教育人们要有理想、有道標，这是伦理学方面的问题;另一方面，社会上的人有先进和落后的区别，有的人严重甚至犯罪。当出现了这种情况的时候，就应当釆取措施，采取法治的方法，就是“绳之以法L这样看来,行为科学有两个方面，一是思想政治工作，二是要有法制约束。这样,法科学就也是属于行为科学内部的东西。


　　根本的矛盾是人的主观认识跟不上客观发展的矛盾,认识到这个根本矛盾，我们也不是完全无能为力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人总是可以认识客观世界的，而认识客观世界又是为了改造世界。针对上述的矛盾，我们可以采取措施，对人进行教育，又绳之以法，使人能适应这个社会，适应社会的发展。我们有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可以很好地开展行为科学的研究工作。通过研究，并结合实际，使不利的因素可以尽量的减少。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懂得更多一点人类知识的最髙概括——马克思主义的哲学，那么，就可以更快一点认识世界，从而可以更要当地去改造世界。人的思想境界高，处理问题就会不同于一般。富有经验的人和没有知识的人,在面对上述矛盾时表现就不一样。在遇到一些难题时,具有更丰富素养的人，会觉得早就料到了，所以也就不急了。人的素养来自多方面的锻炼，从我国传统的文化来看,不少古代的哲人学者，都得益于运用气功来涵养性情,这条途径,很值得注意。


　　通过学习和锻炼，我们坚信人是可以认识世界的，而认识世界又是为了改莅世界。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我们要加强行为科学的研究工作，从而力争减少由于社会向前发展而思想却跟不上的矛盾。只要我们把事物发展的规律掌握了，再累也不怕，再难也不怕。有人遇到事情说“难办”，就是因为不知其中规律的缘故。研究行为科学，也就是要解决掌握规律的问题。


　　对于环境要作为一个复杂的超巨系统来看待，对于其中偏离的因素也要加以理解，以便能更好地抵抗各种干扰因素。我们研究学间，一定要用系统的观点，不用这个观点，我们的工作就很难取得进展。在我们的学术活动中，有人讲了应激系统，有人讲了免疫问题，把收集到的材料都讲了，材料是很好的，已经到了系统科学的门口,但犹豫了一下。1984年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耶纳(NielsK.Jerne)提出了个网络理论，也是已经走到系统科学的门门了，但停留在那儿了，应当推进到人体巨系统理论中去。既然差一步就要迈进去了，我们的同志为什么不做这个工作呢？网络理论还太粗浅，如用人体系统的观点研究下去，再努一把力，大有希望。对于经络的研究也是这样，只从现象上找一对一的关系，不可能研究出经络的本质。目前国内外对经络的研究，得出的数据量很多，最后还是不清楚，这是由于观点不对头,因此他们都没有成功。我们应该再加一把劲，用系统的观点来整理这么大量的成果，“点石成金”。同志们！这个事情为什么我们不干？

　　(198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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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巨系统与人体科学研究

     什么是人体科学？前两次我曾经讲过，也想过这个问题，觉得人体科学的中心思想就是把人看成一个巨系统，而且这个巨系统是开放的，又跟整个宇宙的环境是有密切关系的，如果把人放到宇宙环境当中去，那就更大了，那就是一个超巨系统。我们说巨系统，不是只有整体论。整体论是非常重要的。但是我们说系统的概念，系统论的概念是把整体论跟还原论结合起来，是辩证的统一。巨系统、超巨系统这些概念就是整体论跟还原论，也就是宏观的跟微观的统一起来，辩证地统一起来看问题，我们强调就人这么个巨系统，这么个开放的巨系统来认识人，我们就要用功能状态的这个概念，不考虑病因引起我们病态的原因当然不对。但是，只考虑病因也不对，我们要研究的就是考虑人的功能状态，这样一种观点，把中医的观点又加以现代化了，或者说更科学了。以前我讲的就是刚才说的这些话，今天我觉得还要加一点，你说是一个巨系统，恐怕一些高等的动物都是一个巨系统，甚至高等的植物也是一个巨系统。要说清楚，对研究人、研究动物、研究生物都是有帮助的。但是研究生物不能解决整个人的问题，这里头我觉得有很重要的区别，就是因为人由于高度发展的大脑、人的神经系统，所以人产生一个其他生命、动物、植物都没有的现象，就是人有意识。到现在意识这个问题，确实证明其他生物都没有。只有人有。在其他生物能不能找出意识，找的人也不少，也有人写了好多书，结果只能说没找到。意识或着说人脑的最高一个层次的活动，是人所特有的。我觉得人特有的这个概念可以从另外的方面来看，因为人进化到现代的人，建成了今天地球上的世界，没有人不可能有这样的世界。因此，人在生命现象里面有特殊的位置，这个特殊位置是什么？唯物主义解释方法，因为人脑，人的神经系统发展到这么一个高度，他有一个飞跃的变化，他产生了意识，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因素。说的全一点，人体科学是研究人的，为什么把研究人的科学突出出来，不放人生命科学这个更大题目里去呢？就是人有这样一个特点，他不但是一个开放的巨系统，而且由于人的脑，人的神经系统的高度发展，认识有意识的这一点，那么你说意识有什么了不起，从人体科学这个观点意识的重要性就在于，它是人脑的最高层次的活动又可以反作用于人体的更低的层次。这样一个看法是不是唯心主义？不是的，是辩证唯物主义。我在这种场合多次引用过诺贝尔奖金获得者Sperry的话，特别有意思的是他口口声声反对他所认识到的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但是它提出来这样一个概念，意识是人脑的最高级活动，而这个最高级的活动意识又可以反作用于更低层的活动。这个不是因为他抄本书上那句话是辩证唯物主义得出来的，他没有，他完全是独立思考，因为他不要马克思主义哲学。但是他的科学研究，科学家必须是老老实实的，是承认事实的，他从事实的研究得出这样一个真理，所以这就更有说服力了。我们研究为什么把人体科学划出来，而不划在生命科学里头，原因就是人是有意识的，人是在生命现象里特别的一种生命现象。因为人有意识，其他的生物没有意识。现在人体科学提出来，正式成立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是有根据的，我们可以回答你为什么提人体科学，你把它单独划出来，而不把它放在生命科学里面，这是清清楚楚的。可以这样看，人体科学是科学技术的部门，不是说就那么一门学问，他本身也是一个体系，学问的体系。我在1983年《大自然探索》文章里讲过这个，在哪儿我就讲，一切科学技术，人的知识的最高概括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跟传统的哲学不一样，它是人类的经过实践证明的知识的最高概括，它是有根据的，根据就是全部人的知识，特别是科学技术，所以人体科学所靠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而联系到人体科学这个哲学的观点，就是刚才讲的内容，巨系统、超巨系统跟人意识的作用，可以说是人体科学的哲学的概括，它有它的特点，从前我叫人天观，1983年在《大自然探索》中对人天观说的多一些，仔细一些，就是有宇观的人天观实际上联系到宇宙学，微观的人天观，而我们中国有贡献的就是宏观的人天观。宇观的人天观实际上联系到宇宙学，微观的人天观涉及到量子力学，这两头研究得还不够，还有待于今后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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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哲学层次下面，我把一切科学技术本门分成三个层次。首先是基础科学，在人体科学里面的基础科学叫什么？我建议叫人体学，研究人嘛！人体学实际上是有基础的，过去生理学以及生理学许许多多的部门，这就是基础。我们不是说那些东西不要了。再说心理学也是人体学的基础，现在20年来特别发展的脑科学，也是非常重要的，还有现在兴起来的所谓生理心理学。还有刚才所说的Sperry提出来的所谓人脑的最高层次的这些活动，她说叫精神学。他用这个字叫Mentalies就是精神，所有这些都是人体学的基础，或者说它的建 筑的一砖一瓦吧！现在我们建立的人体学所缺的是什么？把这些基础或者建筑材料用系统科学，系统方法，特别是巨系统，系统学的这些理论捏在一起。捏在一起不光是加法了，他有一个更高的升华，它的面貌跟刚才所说的基础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就想上升了，有变化了，是真正的辩证唯物主义的，而不是机械唯物论的，这就是人体学。这是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理论。

    在基础科学下面一个层次就是技术科学。就是实际应用或者说直接改造客观世界的理论，在我们人体科学里头就是医学的理论，那么西医的医学理论也是一个内容。现在看起来非常重要的是把中医的理论整理出来。光用中医这些词，如阴、阳，不是现代语言。在1983年《大自然探索》上我提出来中医理论是经验多的，是很宝贵的东西，但中医理论不是现代的语言，不容易懂，而且里面也包括一些部队的东西，也有糟粕，要清除糟粕用现代语言把它阐述出来，这是我们的任务。

    西医理论里头内容就更多了，什么病理学、药理学、免疫学很多很多。也要用基础学、人体科学、人体学的这个观点，把技术科学这个领域慢慢地搞清楚。在技术科学里面还有一门也是近代几十年发展起来的，即人跟机器怎么样一起协同工作，在外国叫人-机工效学。这就讲人跟机器怎么样有效地配合。

    我认为医学的理论，中医的理论也好，西医的理论也好，加于现代化之后，怎么现代化呢？就是用人体学的观点来现代化。还有人-机工效学这些都是技术科学这个层次，然后直接跟使用连在一起的，有点像工程技术，直接改造客观世界的或者叫实用科学吧！在人体科学的实用科学里面，当然就是医学了。医学从前就是那么说的了，治病的叫第一医学，防病的叫第二医学，康复的叫第三医学。现在实际上防病的界线我看就慢慢地很难划分，不久前我看到一种材料，美国人在搞的，叫未来预测医学。就是说你今后五年内预测一下，你可能要害什么病，这个是怎么搞得呢？实际上也是用了人体科学的观念，首先做调查，比如说让张三填表，据报道说男人要回答314个问题，女人稍微多一点要340个问题。一部分就是我们现在体验的那些材料，这是数据性的了，还有涉及到你的生活方式，你的工作环境，你的精神状态，你对疾病的看法，还有你老是发愁的，还是很乐观的诸如此类，一共要回答和填表的有300多个问题，然后把这许多的数据、情况大概建立了一个系统的模型，就把这些情况、材料用电子计算机，运用这个系统模型去算，然后他就可以预见，你今后五年可能给出现什么问题，所以叫未来预测医学。当然也提出来还有第二医学的成分，因此建议你要注意干什么是不是要吃点药啊，或者生活里要注意什么事。第二医学也是发展，还有第三医学，就是康复医学。上次我讲了，我听到消息，中国科协也准备接受中国第三医学学会，在这里也讲过，还有第四医学，跟我们所做的这些工作有密切的关系，怎么样使人有更大的功能，把人的潜力更充分地发挥出来。来做更大的事，来办现在我们还办不到的事。在这一些研究当中，我们要充分注意吸取人类几千年的经验，在我们国家已经写到宪法里头了，就是要发展传统医学。我最近看到在非洲一些国家也有这个问题，因为在西方医学还没有输入传到非洲去的时候，这些人民也在非洲大陆上火了好久好久了，她也有跟疾病作斗争的经验啊，她也有非洲的传统医学。非洲的传统医学跟中医在我们中国遭受的情况差不多，因为西方医学进去以后就把传统医学斥之为不科学，没有注意到传统医学也是当地人民几千年来跟疾病作斗争的经验，所以这篇报道说，现在在非洲也罢非洲的传统医学重视起来了，这是件好事。

    在实用的学科里面对我们所来讲很重要的是人-机-环境系统工程。所以这三个层次，基础科学我们要建立的就是用我们知道的很丰富的基础来建立人体学；在技术科学我们要把医学的理论加以真正的完善化、现代化；人-机工效学要研究；在实用上要把医学、人-机-环境系统工程加以发展。而在整个人体科学的工作里面，从哲学、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到实用学科，能够促进我们办这些事，除了整个的医学知识之外，我们还要重视中医、气功、还有人体特异功能这三个方面的东西。这样我们才能够说把刚才从哲学到基础科学、到技术科学、到实用科学的这个体系搞起来。刚才讲的是今天我们认识到的，也可以说经过五年半的时间我们认识到的人体科学。我们有这么一个认识，特别我个人有这么一个认识，跟能够参加四年半的我们的星期一学术讨论会是分不开的，所以我很感谢大家。感谢之余也向大家提一个意见，即经过四年半的讨论，人体科学这个概念越来越清楚了，我现在认为人体科学刚才说的这个概念是成立的。如果说四年前、五年前还不大有把握的话，现在已经不是那样了，是有把握的。这个道理刚才讲了，从哲学观点到跟其他科学的关系都讲清楚了，因此我说我们在座的诸位一定要用人体科学的观点来进行工作。人体科学的观点是一个锐利的工具，人体科学的观点是我们所做一切工作的一个锐利的工具。就跟我在别的场合老讲的，要研究科学技术，要做科学技术工作，不用马克思主义哲学那是你太傻了，你把锐利的工具给扔了。同样，如果你要工作，不用人体科学的观点，当然人体科学的观点也包括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不用这个观点，我说你太傻了，在今年十几次的讨论会上，我的感受都是这样，所有讲的题目如果用人体科学的观点就可以说的非常深刻，更清楚。我劝大家既然人体科学这个观点是成立的，而且证明它是对的连国家科委都同意了要成立人体科学学会，再不用这个锐利工具是不好的。而且我发现你有了人体科学这个观点有很多很多的材料都能用，把人体科学的思想搞得更丰富更清楚。我不是行家，我看的这方面东西恐怕没有在座诸位看的多，所以希望在座的人用人体科学的观点看这些材料，你能够及时地去提炼，建立人体科学的一砖一瓦那就好了，你脑子里要是没有人体科学这个观点，也许你看了这些材料都扔掉了，有用的东西你把它扔掉了，不是失去了很好的机会嘛！我这几句话的意思要感谢大家，感谢之余也给大家提个建议：就是大家用人体科学的观点来做工作。毫无疑问，我们的工作都要用人体科学的观点。这样我们就可以觉得我们确实有很优越的学术地位，因为我们想的比较深，请大家千万珍惜这个地位，而且要发展它。

  

（1987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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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体是个复杂的巨系统

    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的一个大部门。因为它涉及到科学革命，涉及到技术革命。

    人体科学的哲学——人天观，方法——系统科学的方法。为什么是这样？因为人体是一个巨系统，是一个开放的巨系统，要跟更大的环境——宇宙联系在一起考虑。现在看来，这个巨系统又有它的特点，我们普通将系统，说是简单的系统，像从前搞工程里的控制，然后慢慢地发展了，系统的组成部分比较复杂大了，有人提出来叫大系统，大系统再复杂，它的组成部分成万上亿个，这就叫巨系统。所以，巨系统是一个系统里面最大的最复杂的系统。这个概念还不很清楚，经过系统学的学习班，大家展开讨论，慢慢地把整个概念神话一点，这就是巨系统里头可以分作好几个类型（见图），一种叫简单的巨系统。虽然是巨系统，但是它比较简单，像许多物理里面的巨系统，由分子

所组成的巨系统，比方气体，你要说是不是巨系统，它是巨系统，因为组成气体的分子数是非常多的，亿亿万万。但是它又是简单的，因为分子种类并不太多，分子之间相互作用规律是比较简单的。我认为这样的巨系统是比较好办的，现在已经有这样的半经验办理论的学问——协同学。过去我们在系统学讨论范围内对协同学进行深入的考察，后来经过北京师范大学和我们一起研究，觉得协同学在理论上不是嘛呢彻底。所谓理论上彻底的，就应该像统计物理、分子运动论这些理论那样彻底的，即从一个个分子开始，然后经过理论处理，得出结果。协同学是半路出家，他用了一些分子运动论、统计物理的结果，这些结果它接受下来了，并没有给与理论上的论证，证明。尽管是这样，从物理理论上讲，协同学不是那么彻底，但是它很有用，它能够解决简单巨系统里面的问题，是很有效的。协同学的发明者哈肯，但是它很有用，它能够解决简单巨系统里面的问题，是很有效的。协同学的发明者哈肯，他多次讲过这些话，比如说对于激光的处理是很有效的。但是，我看就哈肯本人也没有认识到到他所处理的问题是巨系统，是简单的巨系统。还有其他的巨系统，向我们这个社会，这是最复杂的巨系统，不用说这个社会里的人各式各样，他就更复杂了，年纪大的，年纪小的，男的，女的，是汉族还是维吾尔族，还是藏族，这就不一样，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而且对于一个人来说，他是有意识的，他不是完全被动式地来做判断，他有主动思想。所以，他的反应，他的行为随时随地是可以变化的，今天是这样，明天不一定是这样，后天回过头，想头一天一样，再后天又变了，变成另外的，因为他是有意识的，根据坏境给他的消息，他来处理，他来做决定。这个决定不是死的，他有他的判断，他的判断跟他的学识、心理状态都有关系，所以这种系统最复杂，最不好处理，可以说，现在的理论的方法没有。最近，我在宣传，唯一可以找到的一个方法，所谓定性跟定量相结合的办法。《人明日报》今年3月9日给我宣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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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量跟数学的方法结合起来，但是这个方法除了理论上的困难之外，它又提出一点来，我觉得对我们的研究非常重要，因为是复杂的巨系统，他复杂，你定量用的参数，描绘这个系统功能的参数，不可能是很简单的，比方说有5个参数就行了，有10个参数进行了，有20个参数就行了？不行，因为他复杂，变化多端，从前在做这个工作的人，现在认为要准确地描绘一个社会的系统，要用的参数100个，200个，300个，几百个，这一点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很重要的启示。那么人比社会的巨系统好像又简单一点，简单在什么地方？因为人要分析下去，子系统无非是分子生物学中谈到的分子与分子的作用，它的规律毕竟简单，是没有意识的作用，它要冲击另一个分子，他有什么变化，他的规律还是知道的，不会今天这样，明天那样，但是人是复杂的，组成这个巨系统体系的分子太多了，各式各样，它变化多端，很困难，所以属于这一种必是复杂的巨系统。那么，就是说巨系统里头分为两类，一类时间范巨系统，这好办，现在有办法。还有一大类，复杂巨系统。而复杂巨系统又可以分作三大方面，一方面为社会系统，这是最难办的；还有一个应该说好办一点，就是人，人体；第三个方面是生态系统，实际上生态系统是个地理系统，生态不是单独存在的，还有人的活动，所以地理系统、生态系统也是复杂巨系统，你要研究复杂巨系统，现在理论上没有多大办法，理论还没有建立起来。只有一个办法，根据实践的结果来体验，没有别的办法。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者，要认识客观实际，要靠实践，不是拍脑瓜子的。人体科学用的办法从这里头可以借鉴的，用医学的实践，无论中医西医，那是最宝贵的。现在看起来，像地理科学里面生态的研究得出来的经验也可以吸收。所以人体科学可以吸取的东西是很多的，医学、体育、生态、地理这些方面。因为我们研究得对象，要么是人，要么跟人类似的是复杂巨系统，这个问题给我们指出了一条道路。社会系统的研究，这是最难的，但是他们提出的实践给我们指出了一个方向，既然复杂，你不能简单化，你简单化就不是唯物主义者，就不实事求是。我们抓住了这一点，我们就有一个飞跃，表示中国研究社会现象就比外国要高明。

    具体说道我们搞人体科学的工作，从复杂巨系统观点出发，我们能得到什么样的启示。最重要的一个启示就是人体功能状态测定不能够简单化。这给我们出难题，你要测定人体功能状态不能简单化，是不是工作做起来很困难了？过去我们就是简单化，因为没有设备，现有条件只能测一两个参数从复杂巨系统观点看，你的工作是做了，又像抓住了，又像没有抓住，测得参数不够，许多参数未测。现在看来我们过去的工作有许多缺点，对人体功能态测定的工作太简单了。所以有的工作都可以提供信息，但不是全面的信息，你若认定就是它了，这是危险的。比如说，电磁治疗仪，多得很，你说它灵不灵？西医中医，简单的毛病，伤风咳嗽都可以治。而复杂的慢性病不好办，抓不住，不能简单，这个老头跟那个老头，这个老太太跟那个老太太不一样，没有抓功能态要搞清楚是不可能的，从前提过像测人的智力，头发里含铜跟锌的量，研究报告说不清楚，这是自然地，可能是其中几个参数，还有几百个未抓住。现在我们注意一个参数电磁场、电磁波，过去忽略，分子的作用就有电磁场。将来注意，不要把重要参数漏掉。所以我想包括电磁场、电磁波在内的对人体功能状态测定要下功夫，参数一定很多。从前医生怎么办？很简单，中医望闻问切，西医看化验单，20个、30个参数，医生面前开药靠判定，凭经验，超出他的经验就砸锅了。现在研究人体科学把这些捉摸不定的东西定下来，就是要用多参数把它定下来，可能上百个参数，包括电磁场、电磁波在内，对这样的做法、前途，我有信心的，你几百个参数人去了以后们恐怕15分钟就出来，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研究方向是可以考虑的。  

（1988年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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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关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论问题

　　

    关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方法论问题，前几天宋健他们几位来看我的时候，我讲了一次，后来科协几位领导高镇宁、高潮等来时讲了一次，春节前朱光亚，叶正大，聂力来时我又讲过一次。在信件和孙凯飞讲了，讲了我现在的看法，有点爆炸性的，但不要宣传。今天我和你们讲一下。
　　来源是看到《新科学家》杂志，1989年8、9月份的文章，是外国科学家的反思。从文艺复兴17世纪开始搞了近代科学方法，从天文学开始的如加利略、牛顿等发展的方法交科学方法，说起来排斥一切主观的东西，一切靠实验建立科学，认为这是唯一的科学方法，但是现在碰到很大的困难。例如研究人的思维就不灵了，因为研究思维要靠人的主观反思、内省，牛顿等的那一套排斥这个东西，这就无法研究。如心理学排斥“黑箱子”，其结果现在很混乱。科学要来一次新的变革，牛顿是定量的方法，主观反思是定性的科学，实际上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不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看法，关于主客观的作用，爱因斯坦早已讲得很清楚。观察实验后的设想是人的主观的一次飞跃，写书就是理论与实际相符合的，对的。人认识客观世界是主观客观相互作用的结果。现代科学识机械唯物，排斥车主观作用，是还原论的方法。人认识客观世界是主观客观相互作用的结果。现代科学是机械唯物，排斥主观作用，是还原论的方法。复杂的问题无法观察，无法实验。近十年来，系统科学提出整体论与还原论相结合，在系统学讨论班里有发展，对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研究，用现代科学方法统统不行。因为它是复杂的巨系统或社会系统，用过去的方法是无能无力的。提出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综合集成法，事实证明确实有效。进一步讨论对这个方法是无能为力的。提出了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综合集成法，事实证明确实有效。进一步讨论对这个方法有新的认识：人解答问题的出发点事定性的，模糊的局限性的感性认识出发，把不同人，大量的，不同时间、不同条件下的感受、认识、模糊的感性认识汇总起来，用模型试图把这些汇总起来。这样的模型：（1）复杂；（2）几百个参数必须是测定的，而不是专家口头名词如通货膨胀，不能定量，要用统计数据。用点点滴滴的定性的感性认识综合起来和实际测定的数据统一起来，通过模型表达。从定性上升到定量，从感性上升到理性，这是真正的辩证唯物主义的，一是唯物的，二是辩证的。
　　孙凯飞同志说现在自然科学远远走在社会科学的前面。现在科学发展不平衡，其道理是从文艺复兴发展起来的科学方法本身有局限性，是机械唯物论，不是辩证唯物论。形成一个概念，抓住这个认识发展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综合集成法，把现代的科学技术尽量用上，如电子计算机、人工智能、知识工程等真正能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现在看落后的都是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社会巨系统，人体巨系统，地理巨系统，环境巨系统这些都说不清楚，这样一看十个大部门的科学体系中都有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问题，这个方法将起到新的一次文艺复兴，如果说第一次文艺复兴创建了资本这一文明，这次新的文艺复兴将创建社会主义文明，是了不起的。先小范围说，大家研究对不对这是个根本问题，就在这个背景下，要你写这个文章的，其含义更深了。大道理如懂了，具体的搞法有这样的认识。要写一篇将这个是的文章，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观点研究这个问题（指人体科学），具体化一点，上次的稿子还未讲清楚，把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综合集成法用到人体科学是不容易的，要提出大问题，大任务，这里差的太远，对人的问题只是开始，希望这篇文章站的高一点，把问题讲清楚：（1）模糊的感性的定性的是什么东西，在人体中大量的是治疗的实践，医案（张考骞的笔记就是一例）；（2）模糊的观点，中医就是这些东西，对人体这个系统有个模糊的认识，这并不是人体的体统，不这么简单、中西医理论、医案，都是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综合集成法的原始资料；（3）模型绝不简单，要几百个参数的模型，代替人的功能状态要有几百个参数，而且不是中医的模糊的，是用仪器能测定的。有大量的中西医的理论和实践医案等的复杂模型，参数必是能测定的。人体科学的任务怎样能用这个方法建立起来，如果能建立起这一套模型方法，一测定完了，就能完成诊断、治疗、预测等医疗措施的全过程，这是了不起的事，对人的健康发展是了不起的。这仅一般人的功能态，不包括气功、特异功能的，先搞常人的，常人功能态中的特殊的地方就是线索，20年建立常人的。
　  不要把问题简单化，是新的文艺复兴，是创建马克思主义的人体科学，搞的是大事，是不容易的，但要搞，中国人体科学学会不搞谁搞呢？把旗帜亮出来，不要降低了这个问题，敢于提问题。这篇文章是具有历史性的文章，是奠定中国人科学学会的重要文章，对今后的工作是指明方向的文章，是提高学会水平的文章。文章的重点要突出，要求指明方向，引导到正确道路上去，像宣言一样，指明人体科学应该怎么做。文章要再站得高一点，认真讨论，统一认识，目标有了，一点一点去作。
　　用最科学的观点阐明学会的工作，对人类做出贡献。实际上是开始新的文艺复兴。              

　　                                                                                                            （1990年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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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努力攻克难关

什么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

    对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可以说：

    1. 系统本身与系统周围的环境有物质的交换，能量的交换和信息的交  换由于有这些交换，所以是“开放的”。

    2.系统所包含的子系统很多，成千上万，甚至上亿万。所以是“巨系统”。

    3.子系统的种类繁多，有几十、上百，甚至几百种。所以是“复杂的”。

    过去我们讲，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有以上三个特征。现在我想，由这三条又引申出第四个特征：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有很多层次。这里所谓的层次是指从我们已经认识得比较清楚的子系统到我们可以宏观观测的整个系统之间的系统结构的层次。如果只有一个层次，从整系统到子系统只有一步，那么，就可以从子系统直接综合到巨系统。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原论的方法还是使用的，现在有了电子计算机，从子系统一部综合到巨系统，这个工作是可以实现的。从前我们搞核弹，就是这么干的。因为，核弹尽管很复杂，但理论上仅有一个层次——从原子弹到核弹。国外对于这种一个层次的问题，如混沌，即便是混沌中比较复杂的问题，如无限维Navier-Stokes方程所决定的湍流，还有我们在这个学习班上讲过的自旋，都可以这么处理，他们把这种问题叫复杂性问题。我认为这种所谓的“复杂性”并不复杂，还是属于有路可循的简单性问题。我把这种系统叫简单巨系统。我们所说的开放复杂巨系统的一个特点是层次非常多，从可观测得整体系统到子系统，层次很多，中间的层次又不认识，甚至连有几个层次也不清楚。对于这样的系统，用还原论的方法去处理就不行了。怎么办？我们在这个讨论班上找到了一个方法，即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技术，英文译名可以是：Metasynthetic  Engineering  ，这是外国没有的，是我们的创造。

建立开放的复杂系统的理论

    要建立开放复杂巨系统的一般理论，必须从一个一个具体的开放复杂巨系统入手。哪些系统属开放复杂巨系统呢？社会系统是一个开放复杂巨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人脑系统、人体系统、地理系统、宇宙系统、历史（即过去的社会）系统、常温核聚变系统等等，都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研究问题要从具体资料入手。例如，社会系统中有区域问题，也有国家问题，还要注意国际问题。如新华社编的《世界经济科技》今年第41期上刊登日本人的文章，讲的是日本随着经济的发展，将一些劳动密集性产业转移到亚洲“四小龙”，现在“四小龙”又将这些产业向东南亚发展中国家转移。文章说，最后要向中国大陆找出路，因为中国很大，人口众多。所以说，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必须考虑国际的影响。只有从一个一个具体的开放复杂巨系统入手进行研究，当这些具体的开放复杂巨系统的研究成果多了，才能从中提炼出一般的开放复杂巨系统理论，形成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学，作为系统学的一部分。50年代形成工程控制论就是采用这个办法。从一个一个自动控制技术中提炼出来的。这里我们也要指出：在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中，实践经验和资料累计最丰富的是社会系统和人体系统；前者是关系到国家事务的大问题，后者是涉及人民保健医疗的大问题。

    然而，由于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是多层次的，其功能状态变化的可能性是非常广泛的，有可能出现一些超出常规的现象，如人体系统出现的人体特异功能，这是意想不到的，使不少人不能接受，但又是客观存在的。社会主义中国这个社会系统是不是也出现过“特异功能”？60年代我们搞成原子弹、导弹、人造卫星，世界上有许多人以为不可设想，我看这就是社会主义中国的特异功能、亚运会办得这么好，也是许多人想象不到的。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只用了一年多时间准备和调查登记，这在11亿多人口的大国也是超常的。所以，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这个社会系统，只要组织得好，是可以作出意想不到的成就，这就是中国这个社会的“特异功能”。我们搞开放复杂巨系统研究的同志，千万要有这个思想准备，不要被自己习惯了的老一套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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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要有正确的指导思想

   

    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要有正确的思想指导，那就是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指导。因为研究开放复杂巨系统，正如我在一开头所讲的，当然要靠计算机，靠知识系统，靠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但又不能完全依靠这些机器，最终还要靠人，靠人的智慧。如果完全靠机器能解决问题，那就不是开放复杂巨系统了。人的智慧是什么？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哲学是人类知识的最高概括。

    最近我读了王东同志写的《列宁的哲学笔记》一书。书中说，建立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体系。马克思、恩格斯作过第一次伟大的尝试；狄茨根作过第二次尝试；列宁的哲学笔记是第三次伟大尝试，都未成功，斯大林搞得不好，从哲学上讲，许多东西批错了。而中国革命远比苏联十月革命要复杂得多，中国革命形成的毛泽东思想，处理许多错综复杂问题确有独到之处。陈志良、杨根、郭建宁三位同志合写的文章，也讲从宏观的、整体的角度处理非常复杂的问题，论述了小平同志思维上的整体性、系统性、宏观性、战略性等等，这是很正确的。毛泽东思想的核心部分就是这些内容。即抓问题的本质，矛盾的主要方面，注意情况的变化等等。这就教导我们怎样看一个复杂问题，怎样看一个复杂巨系统。其中特别要防止的是头脑僵化，自己形成一个概念就一成不变。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可是千变万化的，我们要有这样的认识。

    革命战争年代，党中央、毛主席在延安，没有电子计算机，也没有现在那么多的信息，那时作正确决策靠什么？靠指导思想。所以当时特别强调，实践——理论——再实践。一项政策，一个理论，在实践中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立即改正。这些指导思想，对于我们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我们要用正确的哲学思想来指导，也要通过实践，不断修改我们的理论，因为我们处理的问题太复杂了。通过这样的办法提出的理论，即定量的模型，和过去相比，要能适用比较长的时间，即使出现失误的话，损失也不要太大。这也是我们研究开放复杂巨系统的目的。

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要用思维科学的成果

    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技术，实际上是思维科学的一项应用技术。研究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一定要靠这个技术，因为首先要处理那么大量的信息、知识。信息量之大，难以想象，哪一个信息也不能漏掉，因为也许那就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情报信息的综合，这是首先遇到的问题。过去我在情报会议上讲过一个词，叫资料、信息的“激活”，即把大量库存的信息变成有针对性的“活情报”。汪成为同志告诉我，外国人也有一个词，英文叫“data fusion”，我看这个词不好，用“information inspiritment”更恰当一些。我们在做定性的工作中，一开始就要综合大量的信息资料，这个工作就要用知识工程，而且一定要用知识工程，因为信息量太大了，光靠手工是无法完成的。还有“人大”、“政协”会上有大量提案，这都是专家意见，都是有根据的，很重要，但也不见得全面，需要将这些意见进行综合，这也要用知识工程、人工智能，这是我们从定性工作开始是要做的一部分。

    所以，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技术是思维科学的应用技术，是大有可为的。应用技术发展了，也会提炼、上升到思维科学的理论，最后，上升到思维科学的哲学——认识论。哲学界现在争论的许多问题，如什么是主体，什么是客体，什么是思维，什么是意识等等，都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了。从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些问题是很清楚的。人认识客观世界靠什么？靠大脑，而大脑是物质的，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人靠实践来认识客观世界。这不过是人脑这一部分物质，通过物质手段，与更大范围的客观物质相互作用的过程。什么主体，什么客体，什么思维，什么意识，都只不过是讨论研究这一相互作用过程中使用的术语而已。每次所认识的，只是客观世界的很小一部分，所以要再实践，再认识，才能不断扩大我们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这个过程是无穷尽的。所以，哲学界争论不休的问题，从开放复杂巨系统的观点和从思维科学观点来看，都是很清楚的。因此这里讨论的关于开放复杂巨系统的观点，对于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哲学，也有重大意义。

（1990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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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特异功能研究

一、研究人体特异功能很有意义

    生命科学是当前世界上普遍受到重视的一门学科，许多国家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进行多学科的综合性研究。发现了许多以前从未想到的人体功能：如人的视觉、听觉表现为脑电有序的微弱触发电势，人体有弱磁场的变化表达体内活动，人能“听”到无线电微波的脉冲信号，等等。我国发现了具有特异功能的青少年，为人体生命科学的研究工作，提供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有些儿童具有耳朵识字这种特异功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客观事物是第一性的，认识是第二性的。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我们首先尊重客观事实，不因暂时还不能作出科学的解释就否定这种现象的存在。

    历史上，不少新的发现得到解释，都经过了漫长的过程。有些事物更复杂，要说明它，需要的时间就更多。从30年代到现在，许多物理学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都是因为发现了某种“基本粒子”。发现了就奖励，并未要求他们立即作出完整的科学解释。

不断地探索自然界的奥秘，是科学的使命。科学有基础科学和技术科学。有些基础科学虽然不能立即应用于生产，但从长远的观点看，却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基本粒子”不要研究了，高能加速器也不许建造了。

    人体特意功能的研究，必将深化人对自身的认识，促进生命科学的发展。最近一个时期全国许多科研单位和大专院校陆续成立了人体特意功能研究小组，我很高兴。但不能停留在戏剧性的表演，要请心理学家和有关生理学家参加，在适宜的环境下对这些青少年作科学的测验，要使用科学仪器。希望科学工作者齐心协力，进行多学科作战，尽快把这一研究工作扎扎实实开展起来，现在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有些同志对特异功能表示保留态度，这本来是自然的，也是难免的；所以对怀疑者、反对者决不可感到气愤，而要耐心地做工作，用事实来解决问题。

    目前人对自身的认识，特别是对大脑的认识，还很不够。近几十年来，脑神经生理学有很大进步，但差距还很大。如还没有真正摸清大脑究竟是怎样活动的？图像在大脑里是怎样形成的？因此人们指挥电子计算机进行数学演算，它表现得非常聪明，而指挥计算机识图，它就表现的十分笨拙。研究大脑的功能，可以使计算机比现在更加聪明。

    耳朵识字这种现象说明人还有潜力没有发挥出来。我们应该利用现代科学技术，从思维科学、从气功、从一切潜在的人体机能，去开发人的潜力。建议在对现代学科体系进行调整、组合的基础上，建立起人体科学体系，将诸如人体特异功能、气功、中医理论等列入人这个体系之中，以便使这一研究工作逐步向更严密、更系统的方向发展。

（1980年7月18日）

二、“特异”向“非特异”的转化

    人体功能的“特异”与“非特异”是相对而言的，比如，我们一般人谁也听不到雷达波。但是，确实有个别人能听到，这是很“特异”的。1982年美国人的一项研究证明雷达波引起人脑的变热，而不同部位加温不一样，应力也就不一样。恰好，这个人曾在二次大战中有一块弹片打入头颅中，且一直未取出。不同部位的应力的差别，引起弹片与周围组织的磨擦，因而使人听到了雷达波的声音。机理清楚了，于是使原来认为是很“特异”的功能成为“非特异”的了。所以，“特异”会向“非特异” 转化。

    1979年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演讲，都说近年来的科学发展对多少年来的基本粒子学说进行了彻底的改造。科学是在不断地发展的，特别是很多科学基础的东西并不是那么牢固的。随着科学的发展都在变，在一天天的变化，我们要跟上形势。

（1983年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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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用系统观研究人体特异功能大有前途

   

   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不能单纯强调人的大脑，人体是个巨系统，人与环境形成一个超巨系统，要通过这个超巨系统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人天观是研究的桥梁。人体科学是基础科学，我觉得从前强调这个想法不太具体。应该说研究人在宇宙超巨系统中的结构和功能称为人体学（somatology），而人体科学（somatological science）的基础科学是人体学。

    如果排除了假的，对气功和特异功能所表现出的现象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现有科学体系能够解释的，另一类是现代科学不能解释的，即绝对真理长河中的相对真理。一些现象用现代科学解释不了也并不稀奇，这个科学的发展就是这样，不能不承认这个问题，要改造现有的科学理论。“改造”就是现代科学的革命，这是彻底的唯物主义。

    有人把人体能直接收雷达电磁波信号说是荒谬的。去年凑巧美国声学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解释这一现象是真的。雷达能发出300MHz的脉冲式电磁波，若强度足够大，照射到大脑上不均匀地加热，在人脑中形成应力波，传播到耳腔就可以感受到了，也就听到了敲打般的尖叫声。对现在一些特异功能理论，我无可奉告同意与否，因为实验还不充分，搞理论研究很不容易，这是一种科学创造性的过程。好的意见要从实践中来，要准备失败多少次，可真理就在这里边，难也就难在这里。我对这件事是持乐观态度的。还有一个很大的源泉没有挖掘，就是气功。气功高师都有特异功能；但有一个社会现象，高师不愿露面，一露面就门庭若市，无法收拾，怕惹出是非来。在我国是有不少高级气功师的，我是乐观的，十亿多人口，特异功能的人有一些，要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开发人体科学！

（1983年4月18日）

四、松果体、沙蟹等功能探讨

脑松果体功能探讨

   

   

    最近看到两篇报告，路敏写了一篇关于人体特异功能的文章，不是专业工作者，但读了一些书。另一篇是一个工人写的，在扬州工作。这是一大篇关于气功和特异功能的，认为两者有共性，但没有用人体特异功能态这个概念，可能不同于平常的功能态，特别是那些表象到底是什么，他提出了一种想法。

    他认为，功能态是正常状态下已经不使用了而残留下的器官发挥了作用，被激发而利用了。他提出了松果体的作用，虽然还说不清这种作用是干什么的，但这种建议很有意思。如果不知道光，可能也不知道眼睛是干什么的。对潜在功能可能不清楚，还不内行。

生物（如沙蟹等）特别功能

   

    他提出可能还有其他部位平时不用的组织在起作用。动物学家作了许多工作，发现一些动物具有特别功能，如蝙蝠靠超声波飞行；有种沙蟹很特别，白天不出来钻到地下，夜里出来，但是没眼睛，不感光，可是觅食没眼睛怎么办？还发现沙蟹外壳用紫外线照射能发出荧光来。拿到实验室里检查，除前边有两只大爪外，还有8条腿，每侧4条。这8条腿对震动特别敏感，即使是条小虫子在地上蠕动，它所产生的震波也能感觉到。而且部位不同感受也不同，以此可以判定出虫子的方位。在动物世界里去探索，可能会受到启发，不能光靠平常认识到的信息渠道。

    我们要多听听外行人的意见，要听听特别的话。当然听了要分析，要慎重，要进行科学地验证。不要仅限于哪一种固定的看法，本质的东西复杂得很，在大系统中能搞出一点冒尖的东西不是轻而易举的。

（1985年3月8日）

属我幸福

五、我们的研究工作要实验与理论并重

   

    刚才张震寰主任介绍了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最近的一些进展情况，这些进展对于我们从事此项工作是一个鼓舞。这几年来，由于在座的同志们的努力，使越来越多的人亲眼看到了人体特异功能是个事实。国庆35周年的时候，在天安门城楼上我见到了《人民日报》的秦川，他说，对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支持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说，多是多了，恐怕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我说这个话，是由于我感到，在我们国家，我们这项工作就处在这么一个不鲜明的状态。你要说卡死了？也没卡死，还可以干；你要说作为正式的国家计划中的科学研究么，还做不到。这种情况我们都碰到了，现在各单位支持此项工作的人都是“心照不宣”，钱可以给一点，但是不能见诸于文字，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在我们国家，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实际上和气功研究乃至于中医研究，都差不多是处在同一的状态。我看这个问题好像被认为是一个意识形态的问题。很多人认为，看到了人体特异功能是真的，但又像跟现代科学有矛盾，跟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矛盾。为什么不敢公开支持？怕涉及意识形态问题。当然，说是跟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矛盾这是不对的，实际上不过是存在于他们头脑中的矛盾，但就这样，对这个问题很多人不敢碰！因为这个缘故，许多同志一方面看到了人体特异功能这个事实，也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不可能列入国家计划。

    面对这个实际情况，我们要实事求是。一方面要看到情况比前几年要好一些，前几年有人要把它一棍子打死，结果是没打死。还可以继续研究下去；另一方面也不要有幻想，幻想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正式列入国家计划。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做这项工作的人要善自为之，就是实事求是，做好我们自己的研究工作，也就是这次会议上要讨论的问题，怎样使研究工作更加深入下去，一步一步地解决人体特异功能各种现象和现代科学之间的矛盾。我觉得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会最根本的任务就是要把我们的力量组织起来。很多项工作，不论靠那个单位单独自己搞都很困难，大家必须互相支持，组织得更好一些，使得我们这个不大的集体在很困难的条件下能够起更大的作用。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会要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

    下边我想就我们这次会议的主题——人体特异功能研究重点和研究方法——讲一点个人不成熟的意见。

    作为一门科学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工作，现在是初步的探索，因此也看不准，有很多由此而产生出来的设想。譬如说，在人体特异功能状态下，人体发出来的东西，有的人认为是电磁波；在电磁波当中，有的人认为是微波，有的人认为是红外线，而且红外线是调幅的，调幅的频率比较低，每秒几十次，是很低的；这一点又和有的人所说的声波的振动有关，声波的频率每秒几十次。也有十几次，是次声，听不到的；又有人说是超声；还有的同志说，用仪器测到了，是粒子流；另有人说，好像不大像粒子流；有人又提出是等离子体；还有的人提出是磁场，而且是交变磁场，频率也很低，每秒十几次、几十次，和次声又联系在一起；也有的同志测量人的穴位，在功能状态下有机械振动，机械振动的频率也是每秒十几次、几十次。以上所说的，在功能状态下发出来的东西，或称作“场”，这些我觉得都是猜想。也有的人说：“我拿仪器测到了”。需知这种仪器是为测某些东西而设计的,测量时有反应，有记录。但是能使仪器有反应的东西很多，不见得就是原来设计这个仪器时所要测量的东西，所以即使测到了，并不能说就是这种仪器原来设汁所要测的东西。因此以上这各式各祥的说法、各式各样的猜想——认为是电磁波，次声、等离子体、交变磁场等等，到底是什么？

    我们终究要把它搞清楚。如果说是等离子体，那么，等离子体在常温常压的情况下是不能存在的。单独说是等离了体不能解决问题，要说明为什么等离子体会存在？我这里仅仅是提出-个问题，现在设想很多、猜想很多，到底是什么？我们要深入研究下去，可以提出设想，但必须有科学的实验 证明是这个东西而不是别的，这样才能深入下去。我们在这个会议上要仔细讨论讨论，怎样深入下去，怎样变成严格的科学的研究？这个问题恐怕是大家要考虑的--个问题,请大家来认真研究一 下。在深入下去的过程当中，我就说到第三点。虽然在座的都是做实验工作的，我想理论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到底猜想合不合乎科学的道理？还是要靠理论工作。如果说是等离于子体，需要在理论上加以证明，所以理论工作还是很重要的。这可以从现代科学来看一看，原子物理和高能物理研究都是实验工作与理论工作同时进行的，二者缺一不可。在这个问题上，恐怕我们队伍中还少一些真正能够搞理论工作的同志。这几年我也在动员人参加这项工作，但动员到的没有几个人，有些理论家不大感兴趣。我能动员的，是国防科技大学二系的几位科研工作者，他们对现代物理学理论有点根底。而量子物理与特异功能的关系是值得注意的。

    说到这个问题，我谈一点我最近看到的一些文献。从量子物理最基本的问题说起，量子物理在30年代，爱因斯坦一直是对它不大满意的，他曾经说:“我相信上帝不是掷骰子的。”就是说,他认为 客观世界是决定论的，不可能是量子力学那样非决定论的。这个争论一直到现在，50年了，问题实际上没有解决，现在的理论物理学家都回避了这个问题。为什么对这么重大的问题漠不关心？我想可能是由于它太难了，啃不动。啃不动就避开算了，在外国也是这样子。爰因斯坦和玻尔打了多年的笔仗，后来又有人做了工作，也都弄不通。最近我 看到的一些材料表明，有一个人对这个问题真正在考虑。这个人就是英国伦敦大学的物埋学教授 戴维徳•玻姆(DavidBohm)..他早年和爱因斯坦接触过,对爱因斯坦的想法是比较熟悉的。他也觉 得量产力学的基本问题——“不确定论”——总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东西。他在1980年出版了一本 书：Wholeness and Implicate Orler , Wholeness 是整体性，Implicate Ordler 意思是隐秩序，即在我们 看到的显秩序的背后还有一个隐秩序，书的名宇就是如此。它的主要论点是:整个宁宙是一个整体，从这点出发看一切事物。这个整体论在哲学上是很早就有的，我国古代和古希腊，都是讲整体论。到了现代科学，就把整体论破坏了，一个个分割开来研究。玻姆说是要恢复整体的观点，认为 整个字宙都是一个整体，我们这间房子、北京大学、北京市、地球、天体、天体以外，乃至整个宇宙，都 是一个整体。他认为现在所谓的分子、原子、基本粒子，都是这个整体里面的暂时的表现，不是真 的，真的并没有这些分子、原子、基本粒子。他说，我们认为是分子原子、原基本粒子，其实都是在变的，就好像我们人，坐在这里好像是某某人，其实组成人体的细胞是在变化的，旧的死去，新的生 长，是随时都在变化的东西。我们钯它看做是不变的.单独存在的东西，是由于我们目光短浅，不认识这个东西。

    玻姆的基本观点就是这样，所以他说量子力学里面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定理都指的是表面现象, 还有一个更深的东西，他叫隐秩序。在这个更深的世界里，就好像经典的布朗运动，在显微镜下看 到的是粒子乱跑，这好像量子力学所看到的，位置和动量不能同时确定，其实是由于还有更深一层 的东西在影响它。这更深一层的东西人们没有看到。看到的是量子力学的不确定论。他不是推翻量子力学，而是认为，量子力学的不确定规律之所以存在，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就是隐秩序。他照 这样一个思路发展下去提出了新问题。为什么我找这篇文章来看呢？这是因为玻姆在接见记者时 说:“我现在这个理论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一旦建立起来之后，ESP和PK这些人体特异功能都可以加以解释，也就都不稀奇了”同时他还透露，爱因斯坦在公开发表的文章上没有讲，但是在私人 通信中他曾说过，他相信现代科学恐怕还都不行，科学发展下去,恐怕所有隔离——地点的区别，时 间的区别，过去、现在、未来的区别，将来恐怕都没有了。戴维德.玻姆的理论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如果解决了，特异功能也就不特异了 。

    我找到这本书看了之后，也有点不满意，就是觉得玻姆也有他不足之处。在资本主义国家，这 些科学家一说到科学哲学问题上，免不得走火，其实他所碰到的问题是可以有出路的，在我们要建 立的理论中，-•直到规在的科学发展的素制都还可以用，我们还要更进一步，把一直到现在的枓学 理论都包含进去，但是更深刻一些。这样去解决问题，就和系统论.系统科学.系统学有密切关系 了。看起来，玻姆对系统科学不太熟悉。虽然他所在的英国伦敦离比利时系统学的大本营布鲁塞 尔的普利戈金不远，但是不熟悉（这也许是由于玻姆开始提出他的理论的时候是50年代，而那时系 统学还没有出现）。而远在远东，这两个东西倒是结合在一起了。为什么这么说？我们的概念是整 个宇宙是一个系统，而且还要深入下去。深入到分子、原子，原子核、基本粒子还不够，因为这些电 磁相互作用，强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所描述的尺度都还是比较大的，基本粒子的大小，尺度是 10的负18次方厘米，这个尺度太大。最近看到在《科学美国人》杂志1983年12月号上有-篇讲量子引力场 的文章，把爱因斯坦一般相对沦和最子力学结合在一起，讲到假设把量子力学和引力场结合在一 起，还有-个小得多的尺度，这个层次不是10-18厘米，而是10-24厘米。在这么--个尺度下.整个 时空跳动得非常之快，不是静止的，是一种杂乱的，有很多很快的变化，或者说脉动。如果引力场和 量子力学这二者结合起来，就是玻姆讲的隐秩序。在这么小的尺度底下，还是决定论，但是一切都在脉动，是脉动的场。玻姆说，这样一来量于力学的不确定论就可以解释了。另外还有一点，在这 么小的尺度下整体的一些脉动中，根本没有所谓光速现象，光速是指光的速度，但是在这么小的尺度下光和电磁波都没有了，光速的限制也就没有了，超光速的传播影响完全可以存在。

    那么好啦，到这样一个10的负24次方厘米的尺度下，就是玻姆所说的隐秩序，这是一切物质世界存在 的一个基础。这样，什么叫粒子？从系统的角度来看，就是自组织现象，即是在这么一个超微观世 界中，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超大型系统，这个系统有自组织现象，自组织现象表现为出现各式各样的粒子。人也是自组织现象所形成的，只是更复杂。在超微观下，通过自组织形成微观的各种粒子， 而这种粒子不可能是永久的、不变的，现在发现各种粒子都是在变的，质子也是有一定寿命的。这 样一个概念还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是基本粒子以产生它原来不包含的东西。例如正电子与负电 子相撞，产生光子，光子又可以变，变为正电子与负电子，也可以产生现在新发现的W+,W-粒子和Z的0次方粒子，但是光子本来并不包括这些东西。原来我对于这个很难接受，但是从现在的概念来看，所谓粒子，实际上是隐秩序这个超微观世界中的一个自组织现象，它可以形成另外的组织，就变成新粒子。

    所以在这里我想讲一讲最近看了这些东西，确实觉得推进我们现代科学好像有点门了，有点苗头，就是把量子力学再推到更超级的微观，引力场和暈子力学结合起來，量子引力场，10的负24次方厘米尺度下的世界之中，整个世界是一个体系,所有的粒子都是自组织现象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这就出现 了个希望，正像玻姆所讲的，如果这个理论能搞出来，所有的特异功能现象都可以解释。当然，从理 论的建立来说，解释人体特异功能只是一个副产品，真正的就是科学革命，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一 次大的飞跃。

    以上我讲的这些，是给大家报告最近学习的情况，这方面的工作是大有可为的，我们国家的理 论物理学家们对此好像不重视，我看他们不重视,我们搞人体特异功能的人重视起来，我们可以组 织一些同志们來干这件事。这样，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从我们这些人中冒出一个了不起的革 命？这一点请大家考虑。

    总之，我们研究人体特异功能要重视理论工作，因为不搞理论工作也就说不服思想上有疙瘩的 人，他们唯恐人体特界功能的工作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有矛盾：我们真正搞出理论来，就可以有力地说服他们了。

（1985年10月）

属我幸福

六、电磁场与生命现象

对细胞膜技术的认识

    首先感谢今天的报告给我很大的启发。因为我所理解的整个研究工作，细胞膜这个工作确实是现在生物科学里面很关键的一个位置，假设一直到生物的分子,从前花了很大的功夫。刚才也讲了生物学是最近20年来发展最快的一个领域,，但是分子真正变成生物学它还要像整体方面稍微走一步,这一步我想就是今天讲的细胞膜。因为今天听到介绍这个情况，细胞膜好像是最基层的生命现象的一个控制的机制，通过细胞膜来控制细胞的运动，它是一个关键的位置，今天听了以后有这么一个感受。另外报告人特别讲的第三部分如何应用的方面，使我感到他所讲的实际上已经是细胞膜的技术到应用方面，可能因为我们这儿不是讲应用的，给我们一些启发。新的途径，可以用细胞膜的技术的概念来应用到我们许多领域里头，给我们一条可能的途径，现在叫人体导弹或生物导弹这些问题都是根据这么个设想，所以细胞膜科学跟细胞膜技术现在确实是很吸引人的一个领域。过去我们说生物工程一般是四个领域：基因工程、细胞技术、酶技术和发酵工程，恐怕还得加第五个领域就是细胞膜技术也是非常重要的。这是我第一感受。

电磁场与生命现象值得深研

    第二点我已经提出来了，刚才他冋答大家的问题已经涉及到这个问题：我觉得今天讲的跟上一个星期我们请的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的同志讲的，他是讲生物体内的液晶,那么液晶也好，今天讲的细胞膜也好，实际上都是说生命的分子都有排列。既然都有一个排列，就有一个问题，就是排列以后，总有一头是带电，另一头带另一个方向的电，大概可能是这样一种情况。我老是想，上一次我问报告人，我说你这么一种情况，电磁场肯定对它有作用。这个是我们在这说了好几次的问题，总是觉得在生命现象研究当中，过去对电磁场作用总是不太重视，正如刚才讲的,确实这个工程技术上太困难了，但是我觉得宏观的角度来研究还是可以做许多工作，你看已经在市场上有很多所谓治疗仪，就是一个磁场的问题。这个问题已经摆在这里，电磁场跟我们研究的或者叫液晶也好，细胞膜也好，总的讲跟生命现象这个关系现在已经放在我们面前，这是必须做的一项工作，至于它的效果。我想起来前几年看一项研究成果，用微波来影响大肠杆菌，它的生长分裂也有一个共振，你选准一个波长一照它，它生长的特别快，比平常快好几倍，这是什么原因呢？恐怕跟细胞膜有关系，今天讲了细胞膜控制整个过程的，能量、物质交换、信息交换在那控制。假设用微波的波长影响了细胞膜，它的活动整个过程都要受到影响，今天我又提出电磁场的作用问题。刚才报告人也说了他要考虑这个问题,这是我提出的第二个问题。

属我幸福

—次成功的人体特异功能诱发实验

    第三点，今天看到一个熟人给的一篇材料，就是人体特异功能做实验的记摘。这是确确实实的一回事，我们的同志应该知道一下。他说今年5月10日在北京大学26楼无线电系的房间安静的房间里，应邀来了10个人，里面包括北京大学的五位同志，这五位都是年过半百的人，还有五位是年轻的同志，大概是学生。由陈守良采用了外国人麦科•科来波的方法来诱导大家练气功，放松人静;先是让每个人用右手的食指堵住左侧的鼻孔，用另外一个鼻孔呼气，吐出来，用这种方法如此反复5〜6次，使意念集中下来，然后陈守良就轻轻地呼唤，大家都静下来然后他呼唤，说现在大家一起从脚到头来放松，大家脚放松、脚放松这么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和缓，使气氛很宁静。这样搞了10分钟之后，陈守良就叫大家一起喊:弯、弯、弯，是什么呢就是说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个吃莱用的钢叉或者勺子，他的喊声刚过以后，写这个材料的人，双手拿着一个不锈钢的叉子进行弯，弯的角度已经小于一个直角了。还有北京大学的一个年轻人，他手里是一个不锈钢菜用的勺子，也弯了，其余的人手里不锈钢的餐具没有变形，这两个是成功的。写材料的人他自己讲：当陈守良在轻声呼唤的时候，他就逐步产生了类似气功人静的感觉，心中的杂念全都没有了，恍恍惚惚，只是安心等待，等待陈守良喊第一声弯，他稍微用点力双手拿着不锈钢的叉子就弯成了比90°还小。实验做到这种地步，后来他们都恢复常态，再用手想把弯过来的东西掰过去搿不动。刚才说的那个年轻同志不是也弄弯了，他也想掰直也掰不动，弯过去的东西人们已恢复常态就掰不动了。这时候指挥大家一起做的陈守良手里有一段钢筋，直径4毫米，K13厘米,也弯了，这个弯度小一点，大约100的0次方。这些人恢复到常态，都想把它们弯过来，但谁也弯不动，所以陈守良就很幽默地说：“看来没有那位洋大人在场，我们照样做得出来然后写材料的人自己回家单独一个人在家里做，房子里没有其他人，因为他是练气功的，所以他像平常练气功一样人静、收神、气沉丹田等等。他说这时候产生一种感觉跟人用语言（就是刚才讲的陈守良用语言诱导）一样的，他什么杂念都没有的时候，大约经过了10多分钟，然后把意念集中到双手所握的吃饭用的不锈钢的勺子上；这时候就他一个人，也没有其他人给他喊弯、弯、弯助威，他只是默默地用力，最后将不锈钢的勺子的柄弯了两圈，大约720°，然后他收功，再想用手把它掰开，但掰不动了。这是两次实验，一次是北京大学陈守良在那导演的，他自己也弯了；还有一次是一个人在家里做，他写这么一个报告。这个人我们是认识，不会说假话，事 情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他们的特异功能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实际上就是人的潜能,潜在可以做的事情,用我们的话讲，把人调整到一定功能态的时候，他都可以做这些事。

    最后再讲一点，最近见到一位领导人，别的事就不谈了，见到我们说来说去就说到特异功能，我就跟他说，特异功能我本来也不相信，后来事实证明是有这么一个事情，他也淸楚这些事。他说是啊，好多领导同志都看了,他说是真的了，我说是真的。他也肯定了这件事。我们领导也知道这个事情，所以我也向大家说一说这个事。

（1986年5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