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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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 社会学

一、这孕育着新的科学革命吗?

一

    事物总是在发展的,这几个月来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还是照样地在继续前进。因为我们国内对人体特异功能有争论,这样也就促进我们要认真地、很好地思考一个问题,就是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和社会的关系。

    也许是因为我们生活在自己国家的环境中,所以对国内发生的情况特别注意。但是我想说一下,我们不要这样局限地考虑问题。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是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的一个必然现象。这项研究所碰到的问题，决不是中国所特有的,情况是全世界都差不多,有它的共性。在国外,对这个问题也争论得很激烈。在资本主义国家里,由于社会制度本身所固有的矛盾，群众对它是失望的,这就逃避现实,寻求新奇的刺激,以至于人体特异功能的表演也成为热门货。大概在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很风行。确实有人拿它来赚钱,登台表演,哗众取宠，搞电视节目等等。为了要搞得很出奇，弄虚作假是有的。这种情况当然引起了一些诚实的严肃的科学家的反对,这是一种情况。还有一种情况,就联系到所谓科学革命,是托马斯·库恩讲的那种科学革命。历史上很长时期中所形成的一套科学规律是深印在人们思想当中的。因此就认为特异功能好像是违反了人们所接受的科学规律的一整套东西。在历史上每次出现这样的问题,这样的新现象，都必然为大多数科学工作者所不承认,因为他们认为这是违反已经建立的科学规律这个体系的。国外这样的人很多。《科学美国人》杂志在普及科学知识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但这个刊物先后有两名经常撰稿的人,搞些数学理论方面的文章,一个叫马了·革登诺( Martin gardner),他现在退体了,由霍夫斯泰特( Douglas R.Hofstadter)接替,这两个人一直是激烈地反对人体特异功能,是谩骂性质的,说人体特异功能“都是假的”。在这样一种比较权威性的刊物上,它的编辑部的态度就是反对体特异功能。还有第三种情况:最近看到了一个材料,说原来赞成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后来又会反过来骂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此文作者英格利斯( BrianInglis)用了一个词: Retro- cognitive dissonance是什么意思呢?

    Retro-cognitive是再思索, dissonance是不共振、不共鸣。意思是说,有那么一种人,开始接触人体特异功能的时候,说这件事了不起,是大的发现，很积极,很支持。等过了一阵子他捉摸了又捉摸，越捉摸越不是味,结果成为坚决的反对者。对这种人，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作“反刍的脱节者”。有一个英国的数学教授,叫约翰·泰勒( John Taylor),写了一本书,骂人体特异功能的工作,说他开始是相信的,后来他不支持。究竟为了什么道理呢?无非是说人体特异功能这件事用现代科学已经建立起来的一套规律系统没法加以解释,因此就越想越不踏实,而最踏实的办法就是起来加以反对,这对他心里也许是个安慰。这种情况。不止是约翰·泰勒一个人。此外,还有第四种情况,是温

和一些,认为人体特异功能测试实验的重复性差,有的时候行,有的时候又不行,因此,到底相信不相信这些实验?很难办。所以暂时采取保留的态度,这是一种温和的反对。

    国外因为有以上四种情况,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始终得不到很大的支持,都是由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者东凑一点、西凑一点来加以维持。也有一种说法,说是美国斯坦福研究所从事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得到了五角大楼6位数字美元的支持,无非是上百万美元吧!其实在美国,6位数字的研究经费是个芝麻。比如说,航天飞机所用去的经费实际上是花了400亿美元,是10位数字:总而言之,在美国,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现在还是个“穷**”,以至于他们自己讲:“我们这个行业是得不到支持的”。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克瑞普( Stanly Krippner)就叫苦说,他是从大学生时代就搞人体特异功能,搞了20多年,真是“不为名不为利”。这样的情况是普遍的,在英国也是这样,资本主义国家搞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到苏联去访问,和苏联的同行接触,看到苏联日前也是一样,所以说这种情况是普遍的,在资本主义国家是这样,在苏联也是这样。

    在我们国家里,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大概也不外上述的四种。因此我觉得,对这样一个问题,人体特异功能和社会的关系问题,是不是我们搞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者应当认真地来研究一下。为什么呢?因为这种工作的实际情况比较复杂,要说有矛盾,这种矛盾交错的复杂性是很高的。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在我们的工作中怎样才能制订一个正确的方针、策略和措施?怎样指挥这场战斗?这一点确实很重要。要指挥这场战斗,必须掌握这个规律。什么规律呢?就是“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样一门学问。这也是科学学中的一个题目。以前我们还没有建立科学学的概念，对科学发展与社会这个问题上存在着盲目性,现在知道科学学的重要性了。再盲目地对待这个问题,就是不应该的了。

    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问题,是科学技术和社会的关系问题。我觉得如果回顾一下这几年应该总结的经验教训,就会发现我们从前对这个问题研究得不够,头脑有些发热,过分乐观,脱离了实际。我们搞科学技术的人有时不大想这些问题。我看这两年来对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已有足够的教训,不研究这个问题是不行的,要推动这个工作已经变为一个社会现象。所以我建议:是不是在我们这个研究会里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题目的研究小组。专门研究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在党的领导下,按照党中央的指示,在具体工作中,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讲究策略和方法，认真考虑反对者的意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这样才能做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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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我要讲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按照党的指示,也就是按照中宣部最近发出的有关通知,到底今后该怎么办?我想提几点意见,请大家考虑。

    第一点,中宣部的通知中说,有少数人可以在有关单位负责管理下,继续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既然是少数人,那就是要真正过硬的,搞很精干的队伍。我看全国不能布置很多的点。到底怎么办？大家可以讨论。真正做研究工作的队伍要精干,精干也就是说要有水平。从这几年的经验来看,要做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工作是很不容易的。要结合很多学科,像物理学、生物学、生理学、心理学以及各种测试技术,各方面都要结合。有一本书( Consciousness and the Physical World,B.D).Jophon及V.S. Ramachandran主编, Pergamon Press1980年出版)讲人的意识和物理世界。这本书由普林斯顿高级研究所的代森( F,. Dyson)写了一篇很有风趣的序。其中说,研究意识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物理学家,胆子很大,敢于创新但是对于生物的专业知识不行;另外一种是生物学家,正相反,专业知识很丰富,但是胆子小;所以他建议这两方面的人结合起来，这件事才办得成。我看他讲的有一点道理,我们也应当这样办,真正想科学地做这方面的工作，要吸收各方面比较有水平的专业人员来共同攻这个关。这是一个集体的工作要靠集体的智慧,要大家很融治,各尽所能,又要捏在一起。这样一个中心研究集体当然也需要有一个团结这个小集体的“小组长”。这是这项研究工作能进行下去真正取得成果的必要条件之一。没有这个条件,开展真正的人体特异功能的科学研究工作恐怕很难。

    第二点,必须要有适当的监视仪器设备。在我们这个工作中,大家碰到的一个困难,是有特异功能的儿童在测试不出时,急了,他会作假,所以用仪器监视是必需的,要监视要害部位,真的,假的可以判断。例如用脑电图仪监测,看他是不是在一种特殊功能态,脑电如有特殊情况,就是特异功能态,就是真的;没有这种特殊的脑电活动就不算数。究竟如何用仪器来进行监视?要大家来想办法,现在已经有初步的实验苗头。总之,要真正抓住要害,不要用七、八架录像机来监视,弄得很紧张,那是个笨办法。除脑电图外还可以采取什么别的办法?大家可以从心理的、生理的方面来考虑。

    再有一点,人家对我们的批评,说特异功能不稳定,也确实是不稳定,怎么才能稳定?办法还是有的,我们有祖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宝贵遗产,就是气功。气功可以在人的意识指导下,让自己进入到特殊的功能态,这是受意识控制的,因此有可能使特异功能的功能态保持稳定,要它进入这个功能态就进入这个功能态。大家可以研究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有可能,我们就要把气功加进来,慢慢地锻炼出一些人来,要进入特异功能态就可进入这种功能态。最近听说四川及其他许多人在考虑这个问题,把气功与特异功能结合起来。

    今后,在我们国家要建立少数几个点，要有很精干的队伍,研究工作要组织得很严密,有仪器,把特异功能与气功结合起来,发挥我们国家的优势,大大地提高水平。外国也有人认识到,特异心理学的研究今后要把精力集中在他们所谓的“心理物理”这个方向上来搞。这和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我们在特异功能的研究中要拿出成果来,使人不能推倒,无可否认。如果我们能够拿出这样的实验来,局面就打开了,就像迈克尔逊的干涉仪实验一样,爱因斯坦根据这个,就创造了相对论。

    和这些相配合的,我们还可以办一个内部交流的刊物,我们不要分散力量,办一个真正像样子的科学刊物。花花哨哨的那些东西不要,这个篇幅难能可贵呵!办这样一个刊物历史上要站得住，要高质量的、严肃的论文和文章。当然，论文和文章的方面不一定很窄,如“人体特异功能和社会”这类科学学方面的文章也需要,但是水分太多的那些东西不要。我建议这样的刊物只办一个,不要这里也搞，那里也搞，分散力量。

    这几条建议都好像是限制性的，我想,不能把门关得那么紧,也得开一点门,毕竟全国对人体特异功能感兴趣的人很多。要照顾到这一点，可以考虑还有一种协会性质的组织,凡是对人体特异功能有兴趣的都可以参加。是不是还可以跟其他的，如和气功相结合。1980年我在《自然杂志》编辑部曾讲过:人体特异功能太不寻常了,恐怕能接受的人是少数。更大范围的是气功,它能治病,人家容易接受,虽然人体特异功能可能一时还不能登大雅之堂,但是气功可以。今年7月份的《北京文艺》登了柯岩的一篇报告文学:《癌症不等于死亡》,写的就是气功的效能。可见气功是得到广泛承认的，当然,更广泛的还有中医。我们可以研究一下,搞一个协会性质的组织,可以和气功与中医联合起来。我们一方面，按照中宣部的《通知》，组织少数人搞，真正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人一定要很精干,另外，还要有一个群众组织,它可以打前锋,侦察并发现新的人体特异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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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自己最近一个时期学习了一些文献,更加强了我的信念: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里面的一个前沿的问题,是有长远的意义和很强的理论意义的。话要这样说起,科鲁克( John H. Crook,英国Bristol大学心理学副教授)写了本书:《人的意识的演化》( The Evolution of Human Conscio  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年出版)。这本书说，人的意识,或人的精神的作用,从长期的历史的演化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前人们研究这个问题往往局限于生物学的观点。科鲁克认为,人的大脑发展到一定阶段,产生了社会,是社会的影响反作用到人,意识才逐步地不断地得到发展,他举出的一个论据,是瑞士的儿童心理学家皮雅杰( J.Piaget)的研究成果;刚生下的孩子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自我意识有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也是社会的产物。这一点,可以说是完全合乎马克思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就是这样,我这里有一份中央党校的材料,讲的是物质和意识。其中说:“意识对物质的依赖关系,既表现在意识是物质长期发展的产物,是人脑的机能,也表现在意识是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是客观物质世界的主观印象。完整地把握这两个方面,才能正确地理解意识的本质。坚持唯物主义的物质是第一性、意识是第二性的原理,彻底批判唯心主义的谬论。”(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哲学讲义》,1982年7月第三讲,《物质和意识》)这就是说,人的意识的物质基础是大脑,但是,只是大脑本身不能产生意识,而是大脑接受外界的影响,然后才产生意识。外国有些学者经过多少次曲折也悟到了这样一个真理。根据这样一个认识,科鲁克提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人有没有可能有意识地能动地来锻炼自己的大脑,以便使得自已的智慧、洞察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要想做到这一点,又可以采取什么措施呢?就是气功。他引经据典,引的都是东方的东西:道家的、儒家的、佛家的,他引用了一个日语字Zen,这是“禅”的日语读音。指的是人静,使得人脑进入一种新的功能态。我国古代道家、儒家、佛家讲的修身养性,也就是指这个。通过这种锻炼,有可能使人的智慧,也就是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可以有所提高。究竞人是不是可以通过“人静”进入特异功能态,从而使大脑得到锻炼来提高人的智慧?这恐怕是可以研究的一个问题。科鲁克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后来我又查了其他的书,其他人也提到了人现在要更高地提高自己的智慧,更上一层楼的演化,就是要用气功。外国人对气功,对禅宗入静等研究得非常热闹。相形之下,我们这些炎黄子孙倒显得不如了。对于人类意识进一步演化的问题，我们要有充分的认识,是不是我们正在敲人类更高智慧的大门?而敲门砖就是气功，特异功能，究竟是不是?大家可以研究。

    作为科学问题来研究，不论是研究精神和物质的问题，还是研究意识和大脑的问题，我们必须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指导。外国的说法是众说纷纭，乱极了。他们有的说法很幼稚，最幼稚的是不承认主义，说精神、意思不是科学讨论的范畴，根本避而不谈。在心理学中这就是行为主义。有的人甚至说：“在我的书中，意识这个字不许出现。”因为这个太荒谬了，现在逐渐地不为人们接受了，继之而起的，是二元论，主要出现在脑神经生理解剖学的专家中间，像澳大利亚的艾克尔思（J.Eccles）和英国的的哲学家波普尔（K.popper）.他们宣传二元论，认为精神还是一个独立的存在，和物质不一样的，和大闹不一样的，实际上很肤浅，对呀精神、意识这样一个复杂的现象究竟是怎样从大脑产生的这个问题搞不清楚，表示一种绝望，乃至放弃了，认为精神、意识是不能用物质来解释的。他们都很有地位，是大英帝国的爵士，大言不惭，到处宣传，自称是二元论者。但二元论在科学上还是难以成立的，u于是有人就产生了第三种——精神或意思的涌现论者。就是说，精神和意识还是从大脑来的，但是这派人又有个毛病，是认为精神从物质涌现出来之后，又把它看成是非物质的存在了。可以说，他们接近正确，到后来又回到二元论，是个“一点五元论者”。加拿大的邦吉写的书（M.Bunge  The Mind Body  problem.Apsychobiological Approach,pergamon Press,1980年出版）说的就是这样一种论点。他也批判二元论者，也批判机械唯物论者，但自己也未能完全摆脱，看到这些现象，更使我深刻地体会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高明。我们是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者，可以避免他们的许多错误，要想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很有必要把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学得更好一点，这个基础一定要打稳，看了外国的东西，我们不要受影响。

    刚才讲的,物质和精神、大脑和意识,现在已经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在世界科学上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假使我们不研究这个问题,那是不应该的。而研究这个问题,就和人体特异功能有密切关系,它涉及到更长远的开发人的固有潜力的问题。人怎样能动地来锻炼自已的大脑,使自已的智慧有更高的发展?在这个问题的研究上,我们确实有独到的优越之处,一方面,我们有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另一方面，我们又有极其丰富的古代遗留下来的文化遗产。当然,古代的东西限于当时的历史条件,其中也掺杂了一些唯心主义的东西。例如由于气功人静的锻炼而得到某种功能，就臆想开去,以为人可以不必靠社会实践就能达到通晓宇宙间的过去与末来，这是荒谬的,但从主流来看,依

然是儿千年人民实践的产物。对这些丰富遗产,我们应该研究。最近有些人开始研究《周易参同契》,我收到了研究《周易参同契》和老子道德经的文章,很有启迪。总而言之,这方面的工作,对古典遗产的整理,包括气功、中医理论,可以作为我们探讨人体特异功能的基础科学,应该加强研究。

    这也涉及到人体科学过渡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问题，我叫这个过渡的桥梁为“人天观”,涉及精神和物质、意识和大脑的问题。“人天观”的研究有三个层次:最大的层次是宇观的层次,就是外国人搞的“人择原理”等等,讲人的所以出现和字宙的整个安排是分不开的。还有一个微观的层次,就是量子力学已经证明:世界上没有东西是不相关的,独立性不存在。这些都是现代科学的研究结果。我国遗产中最丰富的是宏观,也就是中间这一级讲“万物以息相吹”——万物相关。

    把现代科学从天文字宙所发现的这些东西，然后是微观从量子力学所研究的结果，加上我们祖国几千年的宝贵遗产,我们来加以综合整理，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一件工作,它可以形成马克思主义的“人天观”,这将是指导我们整个人体科学研究的一个最有用的工具。因此我再提一个建议:是不是组织一个“人天观”的研究小组,请大家考虑。

    以上提了这一些建议,对不对,请大家研究。错了的就请批评指正,如有可取之处,希望大家再把它具体化一点,这算是抛砖引玉吧!我想真正吸引着我们沿这条曲折而又艰险道路去探索的是：这可能导致一场21世纪的新的科学革命,也许是比20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大的科学革命。我们当中谁来作这场未来科学革命的启蒙者?谁呢?

(198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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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

    在过去已发表的文章中我曾经建议成立一个“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研究小组,先研究由人体特异功能所引起的社会反响，理解为什么出现激烈的争论,进而研究在人体特异功能工作中的各种组织管理问题。我们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同志要根据实际情况明确该如何进行工作;切不可盲目、天真地去办事,以至失误,使工作受损失。

    首先我们要讲清:什么是这里说的人体特异功能。我认为,我们讲的人体特异功能包括一切真实的而不是作伪的,第二是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第一是真的,不是假的;因为假的是有的,甚至真、假混杂。第二是超出我们日常认可的人体功能，这又有两大类:一大类是特异感知,英文为ESP。是 ExtraSensory perception的缩写,是超出常规的信息感知如“耳朵认字。另一大类是特异致动,英文是PK, Psycho- Kinesis的缩写,是超出常规的离体移动物体,如“突破空间障碍”:细节情况可以查阅资料,这里不细说了。我在这样的划分中没有再对特异功能人做什么规定，因为不排除我们认为是正常的人也会在某种异常情况下,具有特异功能。至于功能显著的人中,有自发的,少年中的特异功能孩予;也有是因气功功夫深而产生的,都是练出来的,如高级气功师。至于气对锻炼身体,起保健和增强体力等的作用,就不包括在人体特异功能里了这里说的特异功能之所以"特异”,不过是说我们现在还不理解,还不能用现代科学技术去解释,所以不认识。不理解,不认识当然都是暂时的,因为世界上只有未被认识的事物,而没有不可认识的事物”,这里闻又分两种是本来用现有的科学技术就可以理解的,只是途径还未找到;而另一种是要扩大,增补现的科学技术体系才能理解的。前一种是有的,如以前人们认为,人耳不用电子设备而直接感知雷达均匀加热所,所以不是特异功能了,也可以称之为解除了特异的“特异功能”。我们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者要研究前一种,但也不怕第二种探索未知嘛,下面转入本题。

一

    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人常常说,这件事是古已有之。所以我们讲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应该从历史讲起。在这方面近来许多同志做了不少工作,从中国浩如烟海的古籍中去查阅有关人体特异功能的记载。

    但我认为从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角度来肴,找出史例之后,还要进一步研究:为什么在中国长达几千年的历史中,特异功能人虽然有时也被封建统治者所容忍,但总的来说是受打击压制的，甚至要召来杀头之祸的。为什么?这要从封建社会的本质上去理解。封建统治者们是一群最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们想活得长,甚至长生不老,但又懶、不肯锻炼,所以就最喜欢拜仙求佛找仙丹、不死药。这就是为什么会容忍一些道释两家的高人,以求不死的门道。然而皇帝老儿本来就自称是天子,夸他自己的无上权威,一旦出现了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不管是孩子还是成年人,这不能不对他造成威胁;出了比皇帝还了不起的人了,那会吸引封建社会的受压迫受摧残的老百姓去找这个新的救世主。那还得了?非此“害”不可,幸运的被赶入山野,不幸运的被砍头。至于说这些异人干了什么坏事,那也是有的,而其他不过是借口罢了。

    这是否可以说明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在100多年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尽管一方面迷信、神鬼横流,但神仙只能在天上,不能下到人世。“精仙之术”真的作为人体特异功能而出现于社会,是不能为封建统治者所容的。这样看人体特异功能在中国的历史,对不对?大家应该研究。

    可是这个情况也说到人体特异功能与宗教信仰的关系。就是到了今天,在资本主义国家也有人体特异功能为号召的新兴宗教。1982年到我国来旅游的玛赫利希( Maharishi mahesh yo-gi)集团就是一例,这位印度人利用气功练出的功能,也做了一些科学实验,但从此出发,宣传什么人类的新觉醒,要组织什么新的世界政府挽救世界。他号称有一亿信徒,还有一个在瑞士的玛赫利希Maharishi)欧洲研究大学作科学基地。我们要区别科学与宗教信仰,只能吸取利用他们真实的科学实验工作。

    玛赫利希的行径也说明在西方国家,严格的、科学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难以得到资本家的支持,要资本家出钱资助得利用资本家们对宗教活动的热心。西方国家资本家们为什么热心宗教这是个老问题了;无非用宗教来缓和劳动人民对他们和资本主义制度的不满,把人民的视线转移到空想的新世界而已。这样,人体特异功能也用来为资本家服务!其实资本家们利用人体特异功能还有其他方面在对现实失望之余去寻求刺激的歆望,一面还可赚钱;还有大量观众,电台也增加广告费收入。真是一举数得但由此也吸引入魔术,哔众取宠,败坏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名声。

    以前也说过,在西方国家,因为有入故意把水搅浑,从而引起广大正直入民对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存在着误解,认为人体特异功能是作假,从面不支持它们的研究。这是一种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原因,这在不少科学技术界人士中很激烈。再一种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原因是说它与现代科学技术的理论相矛盾,因面不能接受。这种人在再方国家的科学技术界为数也不少。这里又有一种变种,可以说是第三种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原因;这种人原来是相信入体特异功能的,也做过研究工作,只是后来反复考虑,无法使它与科学理论相容,因而感到根不踏实;最后干脆放弃人体特异功能,求得精神上的安慰。这种人可以给个外号叫“反刍脱节者”。还有第四种反对入体特异功能的人,这在西方国家中也很多,他们认为人体特异功能是不稳定的对那一个特异功能人来说都有失效因而从统计意义上说,不能使人信服所以也不支持。由于在西方国家的社会入士有大量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所以尽管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早就有学术组织,有对它积极的科学家但研究工作仍然非常困难,没有多少经费,也不能列入国家支持的科学研究计划,就连研究工作者写书稿也难于找到惠意出版的地方;例如有位大学教授麦克康纳尔(R.A. McConnell),他的书就问了29家出版商和32家大学出版社,无一理睬,最后还是自已出钱印。这些情况在1982年8月英国剑桥举行的英学会( Society for Psychical Resarch)100周年和美国特异功能学会（Parapsychological Asociation)25周年联合学术会议上,几幕综述性报告已讲得很明白了。

    至于苏联和东欧各国的情况,在1970年,有一本奥斯特兰德(S. Ostrander)和舒劳锥(L.horde)写的书,把那里的人体特异功能工作说成是如何如何兴旺,好像比西方国家先进得多。而西方国家的报纸也喜欢用头版头条位置登些夸大了的人体特异功能的消息用以吸引读者;至于来自苏联和东欧国家的消息那就更要大吹大擂。这样夸大苏联科技“成就的作法也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一些人,用来为他们教吹扩军备战制造依据的一种手法1975年,又一位美国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者克里普诺( Stan-ley Krippner)就戳穿了这个谜,所谓苏联的大规模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是不存在的。

    传说中的外国大规模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计划,不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东方国家,大都是建立在设想的军事应用。当然一且人体特异功能成功地运用到军事上,那将会是对军事技术中的一次大变革。但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水平来看高这个可能还相当远而这主要是因为功能不稳定。不稳定,不可靠,是任何应用的缺而在军事应用中,这个缺陷就更难容忍。比如特异感知中的遥感功能用到获取事情报,不稳定获取的情报不可靠能行吗?如果是仅仅是千千万万情报信息中的一条供参考的情报那意义就不大了。因此我认为国外军方如对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工作有拨款,那也不过是长远打算,先支持少量的钱待真有了应用的凿头,功能稳定可靠了,再扩大支持,加速发展,所以当前的年度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费用,不会很大的,即使像有人说的上百万美元,比起苏联、关国每年各超出2000亿美元的军费预算这是个小零头而已。

    以上讲的对国外社会中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分析,只是初步的,还应继续进行,作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一个研究课题,我们要从中找到可以为我们借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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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上一节中我讲了人体特异功能在古代中国社会的情况,又讲了它在现在国外的情况,在这几节里要专门讲一讲人体特异功能在现代人民中国的情况,特别是自从1979年春四川大足发现了特异功能孩子唐雨的耳朵认字之后四年来,社会各方面的情况。先讲反对方面的诚实的科学技术人员、科学家、工程师,大概不论国籍,不论他们所在的社会制度,都有由其职业所形成的相同之处,他们在对待人体特异功能方面也大致相间。在我国,他们之中反对人体特异功能的人也不少,要分类别也如同国外,可以分四类,即作假论者、违反科学论者、“反刍脱节者”和暂不介人持保留态者。这既非我们所特有,也可以不细说了。

    作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特点的是:我们这里还有立论很高的反对者。立论高是说其根据,他们自己说,他们的意见是根据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的,因此他们反对的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

    这种立论之高,无非是想居高临下,好使被他们反对的人感到压力。引用较多的经典著作是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书稿中的一篇,《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在其中,恩格斯严肃地批评了骗人也同时自己受骗的华莱土先生和克鲁斯先生。骗人而又同时自己受骗的人当然应该受到批评,我们搞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赞成搞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人,对他们都要严肃批评,因为作假是违反科学研究的原则的。这一点我就早在1980年初的那篇东西声明过:“我对今天的华菜土先生和克鲁斯先生也是不赞赏的。”所以高论者的“高”是空的,还是下降到前面列举的几种反对者之一的作假论者行列中去为合适。但他们这几位作假论者也有一个与众不同之处,一是请他看看人体特异功能实验验证一下真与假,他回答不看,说“不能弄脏了眼睛”!于是说所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中,包括下面要说的表演性测试,只要证明有一个是假的,就全都是假的。他们才真是天下难逢的“奇人:就好比病人拒绝医疗,说治疗会弄脏他的身体;或说只要某一次,某一位医生治疗效果差,那就断定所有医生都是骗子。

    所以还是让我们心平气和地研究一下,在人体特异功能的实验和测试中为什么会出现虚假。本质的问题是自发特异功能人的功能不是十分稳定的,受各种环境因素的干扰,又不能完全控制,但更促使作假的是社会原因,或说得婉转些,叫心理因素。对特异功能人本人来说,有时会作假,大家是熟知的,问题是清楚的,今后要研究如何避免。但作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间题的是:在我们社会里,现在也有那么一些人,想从人体特异功能的表演中捞取对他个人的好处,特别是社会形势有利于人体特异功能,大家对人体特异功能感兴趣的时候,如1980年下半年到1981年上半华:这时他们会出现于电视台,出现于其他各种场合,充作是人体特异功能的专家、科学实验的组织者热心家,他们会夸说:“人体特异功能广泛存在,并且立即可以应用到考古、公安…以至国防军事,你不信吗?请看!”如果他们组织的特异功能孩子们一时受干扰而功能出不来,那不是倒他们的台吗?不得了,他们就作假了。这种人在我们人体特异功能研究队伍中是害群之马,对他们要警惕,好在他们的行径也不难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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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讲了反对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一面,现在来说我们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

    我们队伍中的一部分重要成员是特异功能人。而这当中又分自发的与锻炼出来的。在我们国家,自发的特异功能人中大部分是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有少数现在发现的二十岁左右以致岁数更大青年。我们已有许多试验说明经过简单的诱发,在十岁左的少年中有相当比例可以获得打级的人体特功,如耳朵认字等。所以这类自发的特异功能者在我们家可以为数很多,当然功能根强的也还是少年中的极少数。现在这些少数功能强的少年的父母都反映一些要解决的问题,这些孩子不能适应当前的教育体制和教学方法,因为有功能反面干扰了他(她)们的学习,学不好。再就是发动人体特异功能要消耗体力,对特异功能的孩子要有保护健康的措施。此外,功能实验占用了孩子们正君活动的时间,也彬响其健康成长,等等。这些问题中,后面几个比较好办,面前面的教育和学习问题比较难,因为这涉及到特异功能人的心理学。

    至于自发的特异功能青年,虽然人数不多,但他(她)们功能强,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又一重要对象:但这部分人的闲难就比特异功能少年更突出了。由于特异功,他(姓)的生活实践经验和常人有不同的地方;常人办的事,他(她)们可能不办,面常人办不到的事,他(她》们倒可能办,这自然会形成特异功能人的不寻常的心理也就是前面讲的特异功能人的心理学,这种生活实践也引起特异功能青年的一系列适应正常社会环境的问题,如就业、婚姻家庭等等。

    以上讲的自发特异功能人的社会适应间题是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研充中一个重要项目。本来我们的社会是为正常人建立起来的社会,特异功能人生活在其中总有特殊问题需要特殊处理。但我们也不要完全把问题看成是消极的，特异功能人的不寻常的心理也会影响他们的人体巨系统，反过来加强他的特异功能,这种心理因素是存在的,在有些讲特异功能的书中,对这一点还讲得很明确。

    特异功能人的又一重要部分是练出来的,我们一般称之为气功师。在本文前言中已经说明,这不是教人们保健养身功夫的气功师傅们,他们在人民卫生、人民体育等方西,以及对人体科学的研究方面已经作出重大的贡献,而且将会作出更大的贡献。他们的工作是人民承认的。与体特异功能工作联起的气功师是指他们本身就有人体特异功能,并能改变另一位特异功能人功能的高级气功师,他们的功能与自发特异功能人不同,受意识控制得比较严密,因而功能比较稳定。显然,对人体特异功能工作末说,这些气功师是非常重要的。从过去的师徒渊源相传来讲,属道家、属释家的、属需家的,都有,流传近2000年,自然而然形成众多的流派,1983年3月在山东济南召开的气功功法经验交流会上表演的功法就有几十种,全国各种功法大概有几百种。过去形成众多的流派,互不往来,是社会历史条件的产物,现在社会制度变了,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大家完全可以团结起来。所以在这支队伍内部一定要加强交流。互相学习,互相提高以取得进一步发展。但要高级气功师们解除思想上的束缚,走进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大家庭,也还有个我们杜会应该做的事,就是彻底改变过去对他们的看法,要接受他们为人民的一部分,同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一样。

    是的,在旧社会封建送信会道门是依附于反动阶级的,是革命的障碍,是必清除的。可是我们国家今天已经消灭了剥削制度和剥削阶级,宗教存在的阶级根源已经基本消失,我们不该再让过去形成的但已不符合我国实际情况的概念存留下去。在我们国家里,谁都要遵守宪法,遵守国家法律法令,不能专划出一部分人,作为可疑分子,另眼相待,至于人民之中有人还有某些落后的思想,那是在大力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中通过帮和教育,去逐步清理和改正的问题,我以为虽然比起正确对待知识分子的问题来,这个问题要小得多,但也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队伍中的科学研究人员是又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从我国目前情况来看,这部分队伍中原来的专业素养属物理和电子技术的比较多些。他们思想解放,敢于正视超出传统科学概念之外的新事物,这是对开展工作有利的。但是他们之中也有个别人急于求成,轻易抛出这样或那样的“场”的理论那只不过用一个新造的未知去代替原来的未知,怎么能取得进展呢?此外,又因为特异功您是人的特异功能,研究对象是人,必须涉及人的生理,生命现象,心理现象等等,也就是我称之为人体科学的额域,只有物理学和电子测量技术就显得不够了,我们还需要生理学、脑神经学、心現学,以及其他生物科学的专业工作者的帮助。但我回这些学科的专业科学家可能因为传统知识丰富,反而比较拘束,不大敢碰人体特异功能这个题目。当然这是说一般如此,少数例外,热心人体特异功能的生物学家就更难能可贤了。将来人体科学和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人体学建立起来了,情况会有所好转。但在这支科研队伍里,目前都有一个很现实的提技木和职称级别,以及调整工资的问题,因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40岁左右的人,这个问题是很追切需要解决的。前面到讲的杜会上流行的反对人体特异功能潮流使得多数单位的领导认为搞人体特异功能是所谓不务正业”甚至以为是病“至门邪道”,当然影响提级和商贸,而且其他生活特遇也得不到改善,这是不公平的。

   

属我幸福

   

    怎样才能纠正不公平?还是要人们认识人体特异功能的意认。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报刊书箱的正确报道与宣传是非常重要的。从1980年到1981年上半年,我们的出版工作和宣传工作都是慎重而严肃的吗?这个时期的经验很值得好好总结,我们要力求今后不再犯同类的错误。我们也决不能像不负责任的资本主义国家出版商人那样,搞些猎奇的、低级趣味的书刊。

    面对人体特异功能这样一个事关现代科学学术发展而又与现代科学理论似平矛盾的复杂问题我们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因此我们希望在我广大哲学界,能有人认真地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间翹,并帮助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科学技术入员解答他们所遇到的哲学间題。哲学家们也要帮助清理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有关人体特异功能的书籍,例如道藏古籍,把合乎证唯物主义的内容同违背辩证唯物主义的糟粕区别开来,总之,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需要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参加。

四

    在上一节所讲到的我国搞人体特异功能工作的队伍是很小的,但他们所闻临的工作环境却是艰难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下力量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问题,好为我们的前进探明途径。但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与杜会,以及整个人体特异功能工作都还要有党的领导,有了党的领导才能有个核心来组织全盘工作,制订工作方针。在目前现状,这个党的领导在于支持人体特异功能工作单位的领导人,也在于近年来在人体特异功能实际工作中所形成的党员骨干领导。我们可以庆幸的是在这些党员骨干中有一批久经革命风霜,水平根高的老同志,他们是可以把稳人体特异功能航船的航向的。大家也就理所当然地拥护他们,并希望億们能在他们力所能及的条件下,来领导我们走过今后人体特异功能要走的这一段崎岖的道路。这个领导问题本身也是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

    因为出了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个题目,我似乎应该首先来说明一下题目的内容。上面写的就是我的答案。

讲的一定不全,也很可能讲错,请大家批评指正。

(1984年5月）

属我幸福

三、在人体科学专家组成立会上的讲话

   

    我觉得今天这个会很重要,因为从1979年以来,大家艰苦奋斗,经过这段曲折的通路,到今大四人领导小網的同志来正式成立人体科学(重点是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专家组,这是来之不易的,也是令我们很受舞的事情。

    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党和国家是重视这个研究领域的,中央同意成立四人领导小组，由他们代表党和国家来领导这方面的工作。他们儿位刚才给我们作了明确的指示是方针、政策性的指示，我们专家组的同志这几大要认真学习和体会,专家组要根据这些方针政策来工作。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我们是有领导的不是乱搞的,是有明确方针政箴指导的。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们确实比外国人高明，英国研究特异功能的学会成立100多年了,前几年陈信同志和梅磊同志去开会,人家可苦恼得很呢,干了100多年还干不出头绪来。而我们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是我们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我们从事这项研究工作的同忐应该感到鼓舞，所以今天几位领导同志讲的话是历史性的,恒古占有的,我们应该抵住这个历史性的机会,作出我们的贡献。下面我讲几个具体的问题。

    第一,我们这个专家组现在是八位同志,加上我和簇衰问志是十个人。我们是对党国家和人民负责的,对于这一点我们要有很深刻的认识。要感到这个担子的压力,这点非常重要。听说一些别的专家组的同志坐到一起就急着分钱。我觉得这是本末倒置,分钱应是最后的事,而不是开始的事。要知道党和国家要我们来是做参谋或咨询工作的。我们国家总的方针政策,上而定了,在我们这个领域具体怎么办?主意要由我们专家组出,我们要把党和国家总的方针政策具体化。

我们这个专家组所从事的工作特别重要。伍绍祖同志说,肯定会给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带来重大影响,引起一场伟大的革命。首先是认识客观世界的飞跃,这是新的科学革命;认识了以后要改造客观世界,这就是新的技术革命,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害观世界最后必然导致我们社会的变革，那就叫做社会革命,或者是第二次文艺复兴。所以说我们正在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将来肯定是影响全世界、全人类的大事情。任务落到在座的八位同志身上,我和震寶是帮忙的,这个事情我们专家无论如何要在脑子里转一转，加上协助我们工作的办公室班子,大家一起协力把这项工作干好,中国有句古话:“千古功想,自有评说。我们干得好,干得不好,不是凭我们自己说,是由人民来评说的。我们的研究是高技术,最尖端、冒尖的技术。我们也有个班长,那就是陈信同志,他的担子比我们更重。

    第二点,我再强调一下领导小组的几位同志斯说过的话,这就是,我们的工作足在极其复杂的环境中进行的,这就是我们冒尖的所在,别的科学研究工作绝没有我们这样种复杂的环境。我老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大概是前年,中顾委要看张宝胜表演,工震同志写了个意见,请小平同志来看，后来小平同志批示说他不看。我当时觉得,对此我们不应理解成小平同志不赞成这个事情。像小平同志这样一个地位,他是不能来看的,他看,传出去可不得了。据伍绍机同志讲,今年8月份，赵紫阳同志到我们**基地视察时对他说:“人体特异功能我是相信的,但你们的表演我不能去看。”这一次他讲的话多了一点,不光说不来看,而且说这个事情他相信,但是不能来看。所以这些事，特别是我的理解是小平同志也好,紫阳同志也好,不是对人体特异功能(更大范围说就是人体科学)不赞成,认为它不该研究,事实上他们是赞成的,但是他们不能出面,不能公开表态。对这个事情我们应该深劍地理解和领会,仔细推敲推敲。如是我们把这个事情推敲清楚了,那对于我们这个工作的极其复杂的环境就有点入门了。昨天伍绍租同志给大家念我写的那封信,也是这个意思。

    究竟是什么样的复杂环境呢?我们大家可以来分析分析。比如说封建意识,所谓封建意识就是盲从,自己不判断,窝蜂随着风转。这在我们国家到处都有。再一个就是迷信,不经过自己头的思考就全信,信了还要到处去说。这个跟烧香拜佛没什么差别。有些农民富裕了不去扩大生产,却去修祖抆,甚至连他儿子的坟都修好了。还有就是有些人故意哗众取宠,这在新界是屡见不鲜的。我听说有两个从“人大”新闻系毕业的年轻人当上记者后,一个人觉得十分苦闷，说当编辑是不让讲真话的,必须按着调子写稿,这个年轻人还不错,他干跪不写;另外一个年轻人气得辞职不干了。这样的事很多。我在中国科协听到好多科学家发牢骚,说有些记者要么不报道,要么就夸大其辞。你让他更正,他回答说新阿自由,你无权干涉。就是这么个情况。确有那么一帮子起哄的人,包括一些新记者,不是我们搞科学工作的人所习惯的实事求是,而是乱起哄。今年年初《光明日报》1月24日第1版的一条关于气功研究的报道还比较好。9个月以后,《中国青年报》9月22号头版的报道就不大好了,夸大其辞，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好像已经能够解释气功外气的原理了。一篇科学新闻的报道怎么能这样呢?这个记者看来完全是唯众取宠。有的气功师到各地去表演，就有一帮子人围着他,然后就是破格的报道。要是气功师本人不坚决把关,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呢。所以有这种情况,也是社会的产物。这样的情况并非我们国家独有,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像美国,也是一样的。因此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再有,就是各种各样的反对者。震寶问志说了个很有名的于光远同志,美于这一点,我曾经在入体特异功能与社会”这篇文章里讲了有多少类反对者，请大家研究研究反对我们的人是什么心理，到底是什么东西促使他反对。这个大家都清楚,我不想多说,还有个情况也是对我们没好处的，就是有些人不是在搞科学研究。科学工作者的守则他也不清楚,他可以乱说，胡猜。这个我姑且名之曰自然哲学式的方法。胡猜的东西是不是一点没有价值呢?我不这么认为。因为在科学研究过程中,根据事实得到启发，提出一种看法,这种猜想是需要的。但是如果你要说出来的话，就得說明我这是猜的,还不是结论,还没有得到证实。如果要作为你的科研成果正式发表,就必须用科学方法来论证。假设验证对了,就成立。将来如果还有新的事实来推翻，那你就再研究。但是不能把猜想的东西作为事实来宣传。《中园青年报》的那篇报道，就没有讲清那只是一种猜测,不能作为科学报道。所以我觉得科学研究不同于欧洲古代的所谓自然哲学。那个时候自然哲学是不得已的,因为那时没有实验和证实的手段。这个情况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上恩格斯的《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主义哲学的终结》一文中,关于自然哲学的那段话讲得很清楚。科学跟自然哲学是两码事。现在还要用自然哲学那套方法是历史的倒退。毛泽东同志在《实践论》上也有一段话是关于如何认识真理的，大概意思是说,马克思主义井没有结束真理,而是在实践中不断开拓认识真理的道路。那些胡猜的人跟我们混在一起,结果是会帮倒忙的。我想我们这个社会是很复杂的,有那么一些人现在说得很好,将来我们的事业一旦碰到曲折的话，他就等着打落水狗。这种人大家都清楚,我不多说了。

    最后,我们还要注意,国隊政治斗争也是很复杂的。外国有各色各样的人,比如说马哈瑞希,他不是个科学工作者,而是个宗教界人士。《国际内参》今年72期有一篇“启蒙世界政府及其在中国的活动”就介绍了马哈希那帮人的宗教活动。他上次到中国带着好大一帮子人来旅游。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陆祖荫据说这是个宗教财团,马哈瑞希本人的财产就有3亿4千万美元)?有一位比较开明的美国朋友对我说:“在美国要申请研究经费难极了,但我要申请宗教经费却来得很快大财团大资本家也知道宗教对他们是有利的:所以我们对马哈瑞希这祥的人要警剔。我还要加上一句,马哈瑞希财团是附属于其后台的,他也是被利用的,最厉害的是他后面的大老板。前两年我听说美国有一个研究特异功很有名气的I.B. Riner,英国《新科学家》杂志把他的老底给露出来了,说 Riner这个人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看到苏联出现共产主义运动,那时可说是风起云涌,Rner非常者急,想找一种对抗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东酉,他相信上帝,想把上帝请出来,认为特异功能就是请上帝。我一开始也有点纳闷,觉得Riner那个时候这么会研究料异功能呢?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同志们,我说的这些清况是复杂的我们应该对这些复杂情况,对邓小平同志的批示和赵紫阳同志对伍绍祖同志说的活给于我们的启示,有深刻的体会,认识到在我们国家特异功能研究,不能忘掉这个复杂环境:如果我们稍有疏忽,就有可能犯错误。昨天伍绍相同志也讲过,于光远说他是捍卫马克思主义,我觉得我们才是真正捍卫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说我们的责任重大?开拓一个新的学科,这个责任已经够大的了,面在这个工作中又有如此复杂的情况,所以很不容易。我们应感到这个担子的份量,捍卫马克思主义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是关系到人类命运的事。这是第二点。

属我幸福

   

    第三点,我就觉得根据这么个认识,我们应该明确怎么办的问题。我想到有以下几点：

    一个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特别是精神与物质、意识与大、主观与客观的辩让关系是很核心的问题,这个锐利武器我们一定要好好掌提。看看那些外国的研究者,或者犯唯心论,他想到哪儿就是哪儿;或者犯机械唯物论,只有物质没有其他,不承认意识的反馈作用。在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人,说老实话,我是不同意有些人对八卦算来算去: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写了一本书叫《一元数论》那种东西是什么呢?他们也有个名字叫数数学。就跟算命似的,把数字排来排去,排出个什么结果来。这样的东两不是科学,完全是准心主义的,这是我的观点。按这些杂志看来,不需要做什么科学研究,只要坐在那儿想就行了。这种事很多,有个人还是留法的,据说他算出有第十颗行星注意：他是算出来的,而不是观察出来的:数数学这个东西,在我们古代也流行过。我们一定要用马克思主义武装自己:不要上这类东西的当。当然与马克思主义有学也不是几个条条几本书。马克思主义也是随着实践不断深人发晨的。号克思主义所包含的东西是人类智慧的结晶,必须用它来指导我们的工作。而我们的工作又会进步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是个辩证的关系,这一条我经常讲。

    再有一条就是要博笕群书。我们搞的这个东两很难说是什么学问,因为它还是未知的,是要我们来创造的。你说它是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什么都不是,又什么都有。所以我们的知识面一定要广,我们要注意一切有用的信息。我想我们有八人组成的专家小组,是向各方面的专家组成的,这就非常好。我们这个集体就比任何个人要强得多。专家组集体讨论把集体的智慧发挥来,这是非常重要的。每个人都要博览群书。另外,一个人不行,几个人加起来,发挥集体的作用创造集体的智慧,这一点也是很重要的。

    还有一点,我建议能不能解剖一些实例来提高我们的认识。这里我想举两件事,件是我以前说过的解除了特异的人体功能,就是耳朵听雷达波。在二次大战,有个搞雷达工作的人,说他能听见雷达波。那时候谁相信能听见雷达波?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是特异功能,跟耳朵认字相似。大战后20多年的研究已经把这个问题搞清了。根本不是什么特异功能,而是雷达脉冲微波在人的头脑里(包括头的体液里)吸收不均匀,产生的能量也不均匀,从而发出声波,传到耳朵里听见了,这个问题已钡底弄清楚了。三年前美国一个声学杂志专门出了一期,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了,507所的钱维权同志为此专门作过一次讲座。这个事情如果大家不清楚可以请他来讲讲。这就是一个原来认为是人体特异功能,经过研究把“特异”给否定了。就是说这一类事情可以在现代科学里得到完全的解释。这个例子对我们有些启发,可以解剖一下，这样就能弄清人是怎么认识一件事情的，这对我们的工作是有好处的。

    还有一件事是所谓“飞媒”、天外来客”。这个东西热闹了一阵儿。今年8月底,有报道说在上海、日本都看见了天外来客。有些人很感兴趣,对于人体特异功能有研究的人,也常常相信天外来客。我觉得这个问题现在可以分析一下。有没有这样的事?《人民日报》9月14日的国际版登载了一美国科学家的文章。说8月底在上海、日本等地看到的并非“天外来客”,而是日本那天**了一颗运载火箭,在100多公里的高空酒多余燃料所形成的现象,这种事可不少。《科技日报》在今年文化副刊上刊登了不少文章解释这个问题。先是陈有清,这个人写了篇文章,题目是“飞碟是太空人乘坐的渡船吗?”,否定了这种猜测。后来又刊登美国人克拉斯写的“飞缣的真相”,每一件事经他分析研究,都说不是。那么什么是飞碟呢?飞碟是大气里的现象。引起这种现象的原因可能运载火箭释放出的燃料,有时是由于气象的特殊原因,有人说是与地震的前兆有关系。即所谓的地震云,常常变得像飞碟似的。所以这个问题可以分析分析,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迷惑，这对我们增长见识是大有好处的。

    第四个问题是我们这个工作该怎么展开,这是我们专家组必须考虑的问题。下面我说得不一定对,仅供大家参考。我总觉得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涉及的面广,要研究这个问题,必须有所着手。就是由容易的着手。什么是容易的?我想就是跟现代科学技术能够挂得上钩的或者好像能够挂得上钩的,可以从这些地方开始。所以我几次讲,是不是电磁波跟特异功能的某些现象有联系?十多年前就有这方面的报道,苏联人，联邦德国人都做过这方面的工作,这些工作跟国内一些同志做的气功外气对细胞，细菌的影响相近。那么问题就产生了,一个是电磁波影响细胞、细菌,一个是未知的东西影响细胞或细菌，但结果相似,那么你就要问气功外气是否就是电磁波?还有两件事情，一个是507所的同志做的工作,测验外气是什么。至少有一个方面，測出的外气好像就是超短波。还有一种说法,外气用铅罐不能蔽,对于超短波,铅罐是屏戴不了的。铅罐是可以屏敞高能波,比如r射线,所以陆祖荫同志,你们在清华大学做的实验测试出外气对电磁波是有影响,但还不能确定外气就是电磁波(陆祖荫:就是说电磁菠可能是外气的某种属性,可能还有其他好多内容)。我的意思是工作应该从容易之处着手,是不是可以从这一点人手嫩这个工作。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分子，细胞等是可以接受电磁波的影响的。另外也请想一想,我们说的人的透抚功能，能看见地下的东西,这也可能是电磁波。今年《参考消息》8月9日有一条消息,说日本利用超短波探测地下埋藏物。日本大阪煤气公司和钢铁公司宣布共同研制成功地下雷达,其原理是从地表向地下**超短波，对返回的信息进行处理就能弄清地下埋得是什么。后来我问了我们科工委的雷达专家，才知道日本这个东西名义上叫雷达,实际不是微波,而是超短波,人恰恰能**这种波,我觉得这是个线索。这个线索是需达看地下这原摩在特异功能者身上的体现。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抓住些东西作为起点,干下去。现在这么想,有可能做着做着不是那么同事,那也不要紧,因为干下去我们会得到新的启发,那就可以追踪下去,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苦恼,不知该从何下手。这是说电磁波。

    另一方面,研究电磁波以外的工作也已开始,比如说次声,这个工作已经开始,但没有深人下去,这不行。我说这段话的意思不是我准以为是如此。我是说有那么一些线索，我们应该普于把这些线索组织起来,形成一个设想,然后按照这个设想去探索,这会把我们的工作引向深入的。

    再有一方面是准备应用的工作,这方面的工作是要真正榜清楚某种特异功能,在什么场合、条件下有没有应用的可能。这也很不容易,因为这些现象很复杂,影响因素很多,要说真是特异功能的影响,说清楚也不是很容易的。

刚才刘艳茹同志说到,呼风唤雨,可是气象现象复杂极了,你能证明准是他呼风唤雨的结果吗？可不容易。上次听我国气象学权威叶竺贞作报告,他说气象学难极了,气象的因素太多,他用了一个现在很热门的形容词混沌来说明。所以你说他呼风唤雨,这个因果关系很难弄清楚。但我们有这个任务,要应用就必须说清楚什么情况下能用,这个方面的工作也要下功夫。倒不是要求我们现在就弄清为什么是这样,而是搞清有没有这么回事,这很不容易。要排除一切可疑的东四,而且往往不只是一个孤立的因素,而是许多因素同时存在,但是你怎么能证明就是特异功能这个因素有影响,所以这是个很复杂的系统,也是一个系统工程。

    再有一点就是我们这个专家组不能什么都管,与其他机构,特别是学会、研究会要有分工。譬如说现在有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昨天贾春旺同志说到要重视特异功能者的挖和培养工作,这个工作是不是可以由人体科学学会来搞呢?当然还有别的学会,如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中华全国医学研究会的医学的气功研究会等。我们专家组跟这些研究会应该有分工,有些工作由他们去做。我说的分工是指总的工作,我们在这儿要讨论一下,当然我们也要向他们了解工作的情况,因为我们这个小组是向党和国家全面负责的。

    昨天几位领导同志还说了,保密和交流的界限问题,要我们专家组来研究，将来应该有个規定。这也涉及到对外联系,国际交流的问题，这个方面会碰到很多问题,比如外国学者来了以后怎么办?还有像现在信息资料很分散，要不要考虑设立一个资料中心点。这里间题还很多,我就不一一说了。

    另外,既然領导小组的同志都在我就提出一个问题,就是法规的问题,是不是要制订出一个法规,这个问题我们专家组做不了,但这个工作很重要,刚才伍政委说了,现在的改革就是要从人治过渡到法治,那就得有个法规。以前我们很多同志讨论这个问题，都感到很难办,没个章程,无法可依。我以前也提过这个意见,是不是请领导小组的同志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我们专家组只能当顾问,提出一些意见。

    最后还有一件事,昨天郭树言同志说,我们这个工作是不是可以月到“863计划”中去,这个问题大家研究一下。要归到“863计划”中去跟其他的“863计划”平列,一样地处理恐怕有困难。特别是像我一开始讲的,我们这个工作比较敏感，全部公开恐怕不太好。“863计划”已经是带有点保密性了，我们这个工作保密程度更高。大家商议定了,可以写个报告给四人领导小组，建议怎么做。具体怎么处理,由领导小组去定。我们有个很好的渠道,从专家组到四人领导小组再到中央。

    同志们,我们的工作进人到这么一个新的阶段，任务很重，我们要努力奋斗,同时要想办法把工作于得更好。面对这样一个任务,谁的本事都不够大。所以我们要考虑怎样才能不断提高自己的本领，我们有党和国家的领导,有信心办好这件事，而这件事一旦办好了,那将是不得了的，比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量子力学还要厉害。

(1987年10月9日)

属我幸福

四、在第三次人体科学专家组会上的讲话

   

    几年前我曾经讲人体科学这个领域是非常复杂的,充满了斗争。从前我们讲的比较多的,是以于光远为代表的那些人的反对意见,当时我写了一篇东西,叫《特异功能与杜会》。最近看到一个报告,讲外国有一个组织,名字很长,叫: Coenmitiee for Scientific Investigation of Clums of paranormal，对有特异功能现象的科学调查委员会,简称 CSICOP,是反对特异功能的。有些知名人物,像《核冬天》的作者、反对“星球大战”的科学家卡尔萨根,他也是我说的这个组织的成员。还有一个在我们国家很出名,搞科普的,卡西普夫,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出名。我国是以于光远为代表,在科学技术界也有很多人是反对的。认为离开了现在的科学,那就是错的。从前我们在这方面讲得比较多,这可说是左的干扰。近来看,不光是有左的干扰,而且还有右的干扰,这就悬把人体科学、气功和特异功能夸大到变成宗教。大家知道的,我们有的同志在报刊上写东西出格,像《中国青年报》写的一些东西，还有其他一些气功刊物,把没有的事说成事实。还有一位气功大师讲的东西,到处反映很多了,《科技目报》有个《科技内参》,反映呼和浩特的一个部队里叫陈光的给《科技日报》写信,说那位大师在辽宁各地作报告30多场,在呼和浩特报告四场,每场都爆满,其中尤其8月24日在内蒙体育场盛况空前,到会近万人,还有许多人因进不了场而懊悔,有的扶老携幼,希望自己的亲人在神力的作用下健康起来,近万人在大师的指点下打禅人静，好像佛教信徒一样。这样的活动超出了气功的范围,而是变成了宗教的场合。最近他又在国防科工委作了一次报告,据反映,他讲的有些东酉是对的,是气功,但讲着讲着就出了格,变得莫名其妙了。这也是一种干扰,是从右的方面的干扰,我们不赞成。左的干扰,右的干扰,都违背马克思主义,不是辩证唯物主义,不是实事求是的,而是主观的,想象的一些东西。不管是左的,还是右的,到底都是唯心主义。这一点,今天要讲清楚。我们要科学地研究人体科学,就面临左的干扰,右的干扰,两方面都要看到。过去我们对左的干扰说得多一点,对右的干扰说得不够,至少我是这样看的。我们要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研究人体科学，那就既要反对左的,也要反对右的。

    第二点,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看，根本的问题还是以物质为基础的问题,但是物质跟精神是一辩证关系,人是物质的,但人有精神、有意识，精神、意识可反回来作用于人,又作用于物质。所以人的认识,人的思维都是由他的实践所决定的。气功师、特异功能人,他们都是人,不是神。我们要解除对他们的神秘感，我看这一点很重要。有两件事对我很有帮助。一位气功师,跟科技人员配合作实验,做得很好，很成功。但他对实验的认识是荒的,因为他不懂物理,不懂化学,不懂自然科学，他以宗教,佛教的观点看问题,当然解释是很荒谬的。还有一个例子,也很有意思,山西太原一位小学教师,因为闹病,一下子发现有特异功能,给人看病,看得很准。我认得一个搞农业系统工程的，在山西省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叫张沁文,这人是老老实实很好的,她给他说有什么毛病,从前有什么毛病,看得很准,一下子把张沁文说动了,他就把她看神了。她说进人特异功能状态时还能研究人体科学,怎么研究?就是对钱学森所写的文章加以评论。一看这些评论,就是小学教师的知识水平。我想她进人功能状态时,无非是解放思想,说心里话。这些例子都说明,他们是人不是神,他们的思想认识就是实践所决定的。我举了这两件事,当然还有其他的事,都证明马克思主义哲学说的,世界L没有神,气功师也好，特异功能人也好,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他们的思想也是他们的实践,生活,经历所决定的。所以要研究特异功能人,气功师的心理学。这对于我们了解他们,合作做研究很重要。我们要研究人体科学,恐怕要下功夫研究这个问题,可以叫特异功能心理学,看看他们的心理有什么规律。

    第三点,最近对《易经》的研充实在很热闹，其中还有外国影响,如诺贝尔奖获得者普里高津,还有一位大学教授哈根,到中国来讲中国是东方文明古国,从前有好多宝贵的东西。如古代哲学,《易经》,《八卦》等,其实他们这些外国大师对中国东西没有真正研究,而是听说一点,一知半解,无非是感到这些古老观点与西方还原论观点不一样。所以感兴趣,我看他们是好心,到中国来,说我们中国有好东西,这也是对我们的礼貌。这么一来,我们中国有一批人,一哄而上,受到鼓舞,说我们祖宗这套东西了不起,比西方现代科学要高明。因此不要搞科学研究了,科学院不要了,什么工程技术也不要了,就把这本书《易经》念念，哪天弄通了，整个科学问题都解决了。有位老先生写了一本书,叫《一元数论》,这种玩艺外国也有,英国著名的天文物理学家爱廷顿,有一时期对精细结构常数( fire structure constant)大约为1/37着了连,他认定了靠137不可,不是137,说是实验错了!还有其他一些人,老想些奇奇怪怪的包括圆周率在内的数字组合,这样那样的写法,想出一个与当实验最精确的精细结构常数一致的数字组。想尽办法去凑这个数。还有人与迪拉克的大数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ksohtml3528\wps2.jpg联在一起。人的脑子真快,想出各种关系,这完全是唯心主义的。最近四川省科协说,有一位老先生,二次大战时在法国留学,得了法国的博士,他从八卦推算出有第十颗行早。四川科协说,不能忘了这位老先生的功劳,让科协弄个文件承认他。这不是把天文研究变成推八卦了冯?我看完全是唯心主义的。他们寄来两份东西,我寄给林书燥同志看看,怎么回答这些人。他们自己有个名称叫数术学,这是变戏法,不是科学,是唯心主义的东西,这股风与右的干扰有关。我们的态度要明确,坚决反对这些不科学的、唯心主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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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点,对于一些新东西,新现象,是客观存在的,我们不能闭着眼睛不看。上次看到申漳写的关于“辟谷”的材料,一个女孩可以70天不吃东西。《人民日报)1月7日报道,更了不起,河北省麻城县有一位25岁的姑叫熊再宫,从15岁雨肠胃病开始,10年没吃米粒。当然不是什么都不吃，吃点糖水,吃得很少很少，但发育正常，智力也正常。10年了,九年来没有大便,小便正常,月经周期正常，每天只能吃下半杯，大概是50毫升糖水或米汤，菜汁，每10天煮一小片人参汤吞服，还打葡萄糖液;最近一个多月没打了,不能吞咽稀饭、面条鸡蛋汤之类的食物，这是《人民日报》登的,是不是这么回事?后来看到《光明日报》载，海灯法师的二指禅,一个徒弟有四指,两只手。这种武功很多,震寰同志看见纸上可站人。我们不要把脑子框住了,事实就是事实,这些很奇特的特异功能现象,还是应该注意的,不要关门。人的能力我们现在远远没有认识到,极限在什么地方,你我这样的人是凡人,能力很小，没有多少能力,真正经过训练，锻炼以后能力要大得多。从前我讲过,人的智力可能性也很大。我们要看到人体科学的前途,人的功能在体力、生理、脑力、智力功能都还有非常大的潜力,这是不是第四医学的目的，就是开发人的潜在的能力,看起来可能性很大,我们现在还没有摸到这个领域的边缘。

    第五点 ,人体科学的研究，要实事求是,不要性急,不要期望近期就有大的突破，因为这个问题太难了，我们不久前请陈信同志到系统学研究班讲了一次学，我又听了一次,又有启发。对人体巨系统有点认识,它的子系统亿亿万万，但又各不相同。假设子系统比较单一,这好办,普里高津、哈肯有办法。虽然从严格的科学的观点看,他们所提出的协同学也不是太彻底的，因为他们不像统计力学,统计物理那样彻底,还要有些假设，即所谓快变化，慢变化、组方程这一套东西。但协同学那一套办法还是很成功的,对于在这种比较简单的巨系统,即它的子系统比较简单,差别不大,这样的子系统形成的巨系统,他的这套办法可行。剩下来的问题是,我们希望将来更深人的研究,把协同学建立在像波尔兹曼统计力学那样牢固的基础上。但是,上次陈信同志讲,人体非常复杂,因为子系统花样太多,子系统是分子,分子生物学,人体内有各式各样的分子,花样多极了。这是上次听507所杨天德同志讲分子生物学绘我的启发。现在的分子生物学在研究分子再上一个层次联结起来的结构与功能的关系,最近看了一篇讲英国剑桥大学分子生物学研究史的文章,他们最近的工作,就是做这个,已经不是 DNA, RNA这一套东西,而是再上个层次的结构功能的关系,但他们现在做的，整个与人相差多少层次?仅这一步他们钻在里头,还未钻出来呢,还有那么多层次,太难了。所以巨系统分两种,一种是哈肯，鲍姆搞的一-套,还有就是人体复杂的巨系统。老实讲这个问题，我们还没有办法,没有科学的办法来说明。是不是就凉了?我看也別凉。既然对人体我们的认识就是这样,那医生还要不要治病?医生急了也是要蛮干的,西医也有蛮干的地方。中医你要说不蛮干,是活干,我看说了半天他也说不清楚,凭经验捉摸去吧。这我也有点体会,因为自已也老了，人老了大概都有这儿那几不舒服，慢性病,什么中西医都没办法,病不大,但吃药不管事。因为气功解决问题,所以很受欢迎。今天在座的有学医的,对不住,医学实在差远了,不是说西医工作者不好,是这个学问实在太复杂,人体科学不是短期能解决的,我感到有点苦恼的是看不出到底怎么真正攻这个问题,现在只是认识到人体是个复杂的巨系统,现在还没有一个科学的方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根据这五点体会,大家看,我们这个专家组确实不容易,是所有的专家组里最难的专家组,是最高级的专家组,我们大家本看实事求是的精神，探讨研究。不要把困难的问随简单化,也不要因为困难就不想去攻;不要泄气,也不要盲目乐观,我看这点很重要,所以上次我们讲,要多学习,多讨论,一个人总是有局限性的,我今天来讲这些,就是我一个人想的,请大家来评议、讨论,不见得对，一起研究,因为这些问题不简单。

(1988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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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体科学与现实社会

   

    刚才我们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理事长张震寰问志讲到中国入体科学学会成立一年多了,总的情况是,大家做了许多工作，我们的人体科学研究也有进展，这对大家都是很大的鼓舞。

    我下面所要讲的,是宏观问题,就是更概括一些来看这个问题。

一

    刚才张震寰同志讲了许多事,都涉及到入体科学与杜会的关系。五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叫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现在我想,其实不只是人体特异功能整个人体科学工作都与社会现实情况有密切关系。这也是人体科学工作的特点,假如你是搞物理学的研究,研究基本粒子,这涉及不到社会问题,不必担心杜会情况如何,但搞人体科学研究则与我们所处的社会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因此,首先我想回顾。一下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改革开放的形势怎样。这是由于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我们现在的社会情况，脑子里想问题，不能老是靠老皇历,靠老一套。现在我们在改革,许多东西都在变,过去熟悉的事,有时现在已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我们必须要认识我们所处的杜会。

    大家都知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国家开始走上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建设,前十年,即1978到1987年,改革比较顺利,成绩很大。这在十三大的报告中讲了,今年李鹏同志在全国人大会议上也讲了,这十年改革比较顺利,人民生活有所提高,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从今年开始,我们进入了改革的第二个阶段,这就碰到难题了,现在是大家议论纷粉。而这个阶段,必须闯过去。要是这个阶段不闯过去那么我们改革的第三个阶段,即是到下个世纪初以后,恐怕我们的改革就改不成了,这第二个阶段是最难的阶段，也是最需要闯过去的阶段,不闯过去,后边这个阶段的改革步子就没法走了。后面的路子要是走不下去,这可就成了大问题。因为正如赵紫阳同志在政治局第九次会议上所讲的,这关系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世界上有没有地位的问题,也就是地球上有没有地位的问题，也就是地球上的”球籍”问题。如果连“球籍”都没有了,那还讲什么社会主义建设?那还怎么取得共产主义胜利?所以这第二个阶段是最困难的,而且问题也最多。有的报纸上说,现在我们是不得了呀,叫几个合力的共振,基本建设投资过度膨胀,物价上涨,人民群众的消费愿望猛增,工资问题,住房问题,一大套，都在这个时候并发了，同时并发,所以社会震荡。社会震荡,如果我们还是按老一套办事就不大行了。张震寰同志说:“现在有人限制我们,对人体科学不让宣传。但是对群众的要求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的。”有人说:“现在是谁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只要相信文件，那就表明我们的脑瓜是个一时现象牵着走。例如时下文风,去年我看到作家秦兆阳的一篇文章,有这么四句话:“轿子乱抬代替棍子打鬼,桂冠轻赠代替帽子扣人,树未成材即以栋梁相许,禾始抽穗即以丰收相视本来没有那么回事,吹的天花乱坠:前不久我还接到中国科学院系统科学研究所许国志同志给我写的信,最后他说:“我觉得中国目前最大的问题,不是什么物价,工资,也不是什么生产问题，而是文风。文风不王,学风不正,民风也不正。在信中最后说:“清夜思之,殊觉可怕。”我觉得大家要充分认识到,就是今天我们中国是处于什么样的社会状态?看起来就是“乱”。改革开放到了这么一个关键的阶段,新们交替新的秩序还没有建立起来,旧的又必须破掉。

    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也并不奇怪。世界历史上曾多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个社会制度的变化过程中,旧的打破了,新的还没有建立起来，自然就会出现这种情况。最近我想起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写了郡么多剧本,从前我也看过这些剧本,剧本为什么那么吸引人？都讲了些什么事?讲的就是英国社会在那个时期一些乌七八糟的事,官商结合欺老百姓的事可多了。莎士比亚的戏剧讲的就是英国从封建社会进入到资本主义社会那个时期的变革。最近我也查了一下书,偶尔翻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写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卷第一章,《费尔巴哈》论,讲到德意志意识形态，第一章就讲到德国在1840年以后的几年。那几年是什么情况?就是德国从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变。马克思,恩格斯讲的是德国在封建杜会里奉为最高贵的黑格尔哲学的“绝对精神”,在1842年到1845年这期间被打破了。德国因为打破了黑格尔对哲学的垄断地位,结果就冒出来各式各样的怪论。马克思、想格斯写的德意志意识形态,700多页的一本书中,就是对德国当时出现的糊涂思想一个一个地进行批判。其中有这样段话:“我们碰到的是一个有意义的世界,绝对精神的瓦解过程,当它的生命的最后一个火星熄灭的时候,个个caputmortuum（死尸)的各个组成部分就分解了,它们重新化合构成新的物质。那些靠哲学过活,一直以经营绝对精神为生的人们，现在都在贪婪地摄取这些新的化合物,每个人都热心地兜售他所得到的那一部分,竞争在所不免……”很乱,你说我，我说你,反正谁也都不清楚,但是打得一塌糊涂,一场混战。我看了这一段话以后有个感想,就是联系到现在中国的情况,我们从僵化极“左”的这套东西中解放出来以后,也很乱,什么东西都出来了,大量的就是引进外国的东西,外国的五花八门的东西在我们这里都变成好东西了。恐怕今天在座的有在大学里工作的,大学校园里就流行着这套东西吧!还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从前的封建渣滓又冒出来了,到处泛滥封建迷信活动,歪门邪道都出来了,现在的中国社会就是这么个样子,而我们人体科学的研究就是在这么一个环境里进行着。

属我幸福

二

    在这个问题上,我要作自我批评,一年前我还没说到这个问题，我还比较乐观，我很高兴我们人体科学学会得到批准,正式成立了,这是好事,大家努力下吧!没想到今天碰到这么大的问题，尤其是人体科学这门学问中包括有气功和特异功能,这就和刚才说的社会现象搅在一起了。因此，首要的是,人体科学学会既然要为人体科学的发展而努力,就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处在什么样的一个社会。改革第二阶段的第一步,还不止是今年的事,要解决物价和工资问题,大概还得五年吧!改革第二阶段的第一步就是土年,时间还很长,所以大家要有思思准备。外来的一套东西会干扰我们，我们国家残余的封建势力也在干扰我们，我在一年前还没有看到这个问题，现在才慢慢认识到这个问题不简单,我们搞人体科学研究的决不能小看这个问题。

    是什么事关系到人体科学研究呢?我想具体谈谈。刚才有人已经提到6月29日《科技日报》第1版,有篇报道涉及人体特异功能。在《人民日报》6月30日第3版上有要,短了一些。这个报道我看了一下,其中讲的结论是特异功能的存在迄今尚未获得科学的证据。是所谓“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科学美国人》( Scientific ammerican)1988年8月号90-91页。他们之所以要研究这个问题,是因为在美国有争论。有相信特异功能的,赞成研究,在美国有个专门学会,研兖持异现象( Paranorml),属于美国科学促进会,叫超心理学研究会,他们的成员是赞成特异功能的。美国也有另外一批人坚决反对,就是 CSICOP( Committee for Scientifie Investigation d Claims of Paranormal)即地研究超现象的委员会。自称“科学”,其实他们并不科学,这一伙人是坚决反对者。到中国(科技日报》社来的是代表这个反对者组织的。美国国内赞成与反对者之问有争论,国家研究理事会才组织了评审,评审结果是无法下结论,因而说要继续研究。我看这一点还是可以的,也没有说谁是谁非。所以大家不要将这两者,即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与 CSICOP搞混,这是两码事,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并没有下结论。至于《科技日报》的编辑们为什么登这篇报道?大家来研究来推敲吧!此外也是《科技日报》在一周之后,7月6日第4版文化副刊上登了一篇丁鸿富的文章,题目是“从气功热谈起”。文章持反对意见,把气功联系到100年前八国联军的入侵,当时清朝用了一批异人，以为可以抵抗洋枪洋炮，结果遭到惨败。作者丁鸿富的说法我不赞成,他把八国联军的入侵说成是气功热的结果所致。只要有点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的,就决不会把八国联军的入侵看成是由于气功热所引起的。没有气功热,八国联军也要入侵。文章下一段则说到现在也有气功热,说到现在气功热搞得有点神秘主义,引用了我国现在刊物上所讲的一些气功理论,的确说不清问题,所以他说是是神秘主义。

    究竟我们有没有神秘主义呢?我说是有的,广州出的一本杂志登了大篇严新大师的报告,照他的感受来说，就跑远了,说大兴安岭的火也是他灭的。这类东西在我们国内流传,有的单位还在闭路电视内播出。当然这些也不一定是严新大师本人,还有他周围的人。讲这些话能说是科学的吗？还有山西太原有位小学教师,说她进入气功态时对人体科学有许多见解。她的爱人将她进人气功态时的讲话记录了下来,有一大本,结果说的话完全是小学教师的水平。还有昆明人体特异功能第九研究小组印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资料集》，引证了一些外国的东西,也有神秘主义的色彩。

    真正科学的东西，好的东西有不少,莫名其妙的神秘主义的东西也有,现在是谁也不能挡住谁,到处在那里泛滥,到处流传。我想起几年前说的一句话:“一个特异功能的灵在我们当中徘徊”；现在看应说是“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炅在我们当中徘徊”。混乱得很,正确的、错误的、讲道理的、荒谬的东西都出来了。面对这种情况,同志们,我们是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的理事,我们的任务是严肃的。究竟怎样搞人体科学研究?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觉得我们一定要坚守我们的信念,即马克思主义的信念。现在社会上一提马克思主义,有人就说是保守,没有说它过时,但实际上是说马克思主义过时了。但我说是极“左”那套东西过时了,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是真理,今后还要靠它。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人类文明几千年的智慧结晶,是人类经验的最高概括,扔掉它就等于把最锐利的武器扔掉了,这是最蠢不过的事。所以我们一定要坚守我们的信念,用辩证唯物主义来指导我们的人体科学研究。只有这样,才可以认清周围环境,采取对策。

    刚才谈到的那两个方面,有的是反对的，他们骂我们是“唯心主义”。我们说,骂我们的人是机械唯物论者。另外那些神秘主义,也就是唯心主义的人,可能要骂我们是“机械唯物论者”。对他们,我们也不赞成。也就是说,我们既反对唯心主义、神秘主义,也反对机械唯物论。我们是辩证唯物论者,是马克思主义者。只有站在这个高度,才能对这两方面的攻击进行分析,对其错误进行批判,而只有对其错误不断地加以分析批判,才能找到我们自己应走的道路。我们从事人体科学研究的科学家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还要下点功夫。我们从一学科学,就接触到所谓科学方法。所谓科学方法在处理天文、化学、物理、工程力学这些学问上可以说很成功。但是处理到人,就容易出问题,因为人不是简单的物质,研究人本身时遇到了物质和精神、客观和主观、大脑和意识这类的问题,一处理这些问题就碰到困难了。不少西方的科学工作者，用的方法是机械唯物论，研究人体科学就走不通。有些很严肃的研究人体的科学家都有这个毛病——见物不见人。包括研究西方医学理论的一些科学家,都在这一点上有大的局限性。

属我幸福

三

    下边,再给同志们提供一点我现在是怎样看待这个问题的。

    我参加了系统科学的讨论班。对系统科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半年多来有点进展。已知人体是个开放的巨系统，即人体与外界环境是有交往的。组成人体的子系统非常之多,子系统一直分析到生物分子,这么多子系统组成的整体当然是个巨系统。从前就说过,人体是个开放的巨系统，这半年来又进一步发展，又加了两个字: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有些巨系统是比较简单的,例如组成空气的分子数量虽然很大,种类却并不多,相互作用的规律也比较简单,称之为简单的巨系统,较好处理,可以用协同学的理论。但人体是个复杂的巨系统,人的生物分子有那么多花样,用简单巨系统的方法来处理就不行。我们应该充分认识到,我们研究的对象——人体是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标志它的状态的,是多种功能状态，这种多功能状态都是整体的，整体处在一种什么状态。这个整体的功能状态是可以调整的，用什么方法?在陈信和我合写的文章“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的一个大部门”中讲了,调整功能状态有三个途径,一个是与外界的物质交换,比如说人的呼吸、饮食、吃药、喝矿泉水都是物质交换,这是一个途径。还有一个途径,不是物质交换,而是外界给予人的信息,携带信息的媒介可以是多种多样的,如电磁波、声波。我们这里讲话,大家听,接受信息就是声波。将来还可能发现其他的信息媒介,这个不能排除。最近我想洗矿泉浴医疗也许是矿泉水对皮肤的刺激效果,也是信息的作用,此外,还有另一个途径,就是人体内部的意识反馈,大脑的意识反馈。

    最近在《自然杂志》1988年第5期有两篇文章,一篇是顾涵森和吴度民写的“生命信息科学概述”,我觉得这篇文章没有把问题谈清楚,他们把物质交换的途径叫作“质量信息”,我所说的信息交换途径,他们叫作“能量信息”。“质量信息”即物质交换,他们有点过度强调了遗传信息,DNA分子这些东西,说到底也还是一个生物分子间的相互作用,还是一个物质的交换过程。他们用这些词不能代表问题的实质,把人体的实际过程太简单化了。他们所说的“质量信息”(物质交换),进入人体之后,可能引起的不止是“质量信息”,也可能还会有“能量信息”。而他们所谓的“能量信息”,即信息交换,进入人体之后也不一定只是他们所说的“能量信息”,还会引起他们所说的“质量信息”交换。所以我对他们这篇文章有这点意见,没有把问题讲清楚。另一篇文章是山西的王德堃、李慎英写的“意识活动与脑心分部最优化”,他们只是测了脑电图与心电图,发现脑电与心电有同步现象。因此结论是脑——心联系。《自然杂志》编者按语认为这一观点是大胆的,并提出建议重新来认识人类的各种脏器和器宫,因为只做了脑电图,心电图就冒出了脑——心联系,还有许多部位没有侧,那些部位可能都有同步现象。

    这两篇文章所代表的工作都有一个毛病,就是片面看问题,不是全面地看问题,好比是盲人摸象,有的摸着鼻子,有有的摸着肚子，有的摸着腿,各说各的。你说他没有道理?确实是摸着了一部分,但没有摸到整个象。而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你要是摸这个象确实很不容易摸全。可以说它包括了整个西方心理学、生理学和医学等等,还有我国的传统医学。多少年来并没有认识到人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把复杂巨系统简单化了,所以毛病就出来了。这也不能怪这两篇文章的作者,原是很普通的现象。

    我们研究人体科学切忌把人体这个复杂巨系统简单化,把复杂系统看成是简单系统。所以在陈信和我合写的文章中,我们说要研究人体科学就要有那么一个思路,一种眼光,把所有广大的事实材料都要包括进来。我们讲了中医(包括民族医学),讲了气功、特异功能、特异思维,包括灵感思维,也讲了宇宙环境对人体的影响,我们还提到了营养学、中西医结合以及西方的医药，还有生物学、生理学、心理学、体育等等,其实不止这些,一切与人体有关的学问都会对人体科学有责献。我们一定要看到,我们的任务是全面而综合地来搜索,不要就事论事,以上这一切都是我们研究人体科学的材料。

    最近我也想了对人体科学这个题目怎样认识?我们不妨看一看门捷列也夫的元素周期表,当初是怎样排出来的?确实很不容易,化学知识那么多,点点滴滴，把它综合起来变成一个元素周期表，把那么多化学信息综合起来,这个工作很了不起。我一想,我们人体科学的务要比门捷列也夫的元素周期表还难上不知多少倍。元素周期表是二维的,而人体是多维的。所以我们的任务很不容易,而立足点就在于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要研究的，就是人体功能状态的动态变化和各种功能情况,要描述这个复杂巨系统不是几个参数可以描述的,简单化不行,要用几百个上千个参数,怎样拢起来?比门捷列也夫当时要复杂得多,要汇总各方面的知识。过去的工作大多是一管之见,所以今天行了明天又不行,这里行了那里又不行,这是我最近的一个体会。

    最后我想,既然是这样,我们中国人体科学学会一定要努力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千万不要忘记我们是处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一个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环境,那是很复杂的,有多种多样的干扰。我们只有非常严肃而又大胆,以对人民,也可以说是对人类极端负责的态度,来向这么一个很难的任务突击,而这个突击的战物又是极端复杂的。面对这样一艰巨任务,我们这个人体科学学会一定要团结起来,任何一个人孤军作战或少数人作战,都打不胜这一仗。只有认真地团结起来，互相帮助,我们才能完成这项任务,而这个任务是了不起的,它是一场新的科学革命,会掀起一个东方的文艺复兴。

(1988年7月11日）

属我幸福

VIII 信函

1982年1月11日

   去年12月28日来信及小册子都收到,很感谢。

   我想把气功运用于体育是大有前途的,你们努力的方向是大有希望的,而月我国体育界同思想也比较解放,人有可为啊。

   您来信说到您把气功用到潜水运动员,并取得报好效果,我们感兴趣,因此希望能见到具体材料。

1983年2月28日

     2月23日您和xxx同志、xxx同志写给我的信,以及附来材料都收到,也给张震寰主任看了。我们都很高兴又一次得到气功传感能提高人体功能的验证。现在体育界对气功是注意的，我认为阻力再大,也终究敌不过事实;我们要宣传试验结果。中华全国中医学会有个刊物:《中华气功》,你们写过文章去投稿吗？

1983年12月12日

    12月5口信收读

    您说要编写--本《中西医比较研究》我很赞成。我想除您和您的学生xxx而外,成都中医学院的xxx同志可能也会愿意参加。您在成都时见过他吗?

    至于一部分中医的保守思想可能来自他们受攻击的处境,别人攻他不科学,他就越说自己是完全科学的!所以这个问题足人民内部矛盾性急不行,要做思想工作有以下三个方面：

1.介绍国外医学,生理学中新发现特别是那些对传统西医思想体系有冲击的新发现。国外既然都认为西医正而新的挑战,从而想从中区来找窍门,那我们还不从传统西医思想中解放出来吗？

2.介绍从巴雨洛夫以来脑科学的发展,阐明意识与大脑,精神与物质的关系(意识只是物质的大脑活动的表现),解除人们对意识、对精神的神秘感,我们许多老同志自从青少年时参加革命就受反对封建迷信的教育,一定要过精神物质关。

3.把中医、气功、人体特异功能的治疗和科研成果,写成严肃的标准的论文投世界权威性刊物上去发表,“中医走向世界”,“打出去”这是中华全国中医学会该做的事。

    以上三条,是我最近在宣传的,您看行不行?

属我幸福

1984年4月3日

    您的来信和科学材料”气功发功时的声测量”、“气功遥感信息对甲皱做循环影响的初探”“气功遥感信息对皮温影响的初探”和“气功遥感信息对穴位电位影响的观察”都收到，谢谢。我也很高兴地知道507所的同志从您耶里学到不少东西,这对他们研究人体科学将有很大的帮助。

    您托507所同志带给我的礼品我决不能收!我从来不收共同探讨学术的同志的礼,这次也不能例外啊!所以请507所将礼品寄还;而我这样做,请您谅解。

1984年4月22日

    您几次来信及寄来的研究报告都收到了,请勿念。报告都请507所有关同志看了,并存入档案,备以后查阅。

    我以为人体科学是一门十分不容易的学问,不然何以时至今日,天文地理都有很大进展,赤道同步卫星可以上天定位,而人对自己却不甚了了?您和同志们的研究限于各方面的条件,也只是探索,一得之见。是否已走了正道?不好随意可否!所以我认为这种工作可以做下去,要有耐心而同时您应该集中力量用气功提高体育运动的成绩。我相信这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一旦用气功能使体育运动成绩显著提高,大家看到了效果,支持自然会来。今天有那么多人在练气功,不是因为懂得气功的理论,面是因为人们见到练气功的确能强身祛病。

    这是您在体育界能为气功科学、人体科学做的一件大事,也是打开气功科学、人体科学大门的件大事。大门打开了,才有以后的研究工作。

    以上请考虑。

1984年7月17日

   6月1日来信收到。

   我想您钻研八卦不会是为了研究天文学、宇宙学或量子场论,而是为了练好气功,使气功功能更上一层楼。如果是这样,我以为钻研八卦、读什么时空天体运行、人体运行等方面的书,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因为中国古代的八卦等都是自然哲学式的思论述,而且用的是象征性的语言,不是明白的白话。所以反不如读气功家练功的书,还比较实际些。当然最重要的是实践,即练功夫。

   现在人体科学、人体学尚未建立,还没有气功的科学;上面说的办法是笨办法,要花费气力5年、10年、20年,但别无他法。

   6月初在武汉的《周易》学术讨论会,您大概知道;也因为以上原因,议论香,终难有什么结论。学术研究有时就如此,急也无用。

   张主任嘱:附笔问您好！

属我幸福

1985年6月25日

    您5月20日来信及大作《中医系统论导论》已由×X×同志转来收到。

    我只是翻看了一下尊作，是一个外行者看看而已;不敢贸然对您的辛勤劳动成果进行评价。您何不送给这方面的热心人面又比较在行的人看看?如江苏xxx同志,或成都xxx同志。

    据我所知,国内外研究中医的工作很多,工作大都是仪器测定,比较定量前严格,您似未引用当然,这些工作也往往由于不知道系统论而未能解决问题(如xx《国外对经络问题的研究》,人民卫生出版社,1984年),但这正是您可以大有作为之处。用系统论一点,“点石成金”!

    您如能把中医固有理论和现代医学研究用系统论结合起来,那么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定能实现一次扬弃,搞一次科学革命

    以上供参考。

1985年9月23日

    9月15日来信收到。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号恩选集}四241-242页)中讲:“由于这三大发现和然科学的其他巨大进步,我们现在不仅能够指出自然中各个领域内的过程之间的联系,而且总的说来也能指出各个领域之间的联系了,这样,我们能够依靠经验自然科学本身所提供的事实,以近乎系统的形式描绘出一幅自然界联系的清晰图题。“现在离恩格斯讲这个话的时候已将100年,不自然科学,而旦包括社会科学等已构成一个一体化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这也就是我讲的九大部门、九架桥梁和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最高概括。这就是观代科学技术。切不纳人这个体系的知识就不能算是现代意义上的科学。

    我们也要清楚地认识到:不能纳入现代科学找术体系的知识是很多很多的,一切从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即经过整理的材料,都属于这一大类。我称之为“前科学”,即待进入科学技术体系的知识。您说的“经验科学”也属前科学。

    科学技术的体系决不是一成不变的,马克思主义哲学也在不断充实发展和深化程就是前科学不断进人科学技术体系的过程,也就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实践→前科学→科学技术体系。所以我们决不能轻视前科学(经验,科学),没有它就没有科学的进步;但也决不能满足于经验总结出来的前科学,而沾沾自喜,看不到科学技术体系还要改造与深化,因此要前科学进入科学技术体系。

    我并不是个中医,但我认为传统医学是个珍宝因为它是几千年实践经验的息结,份量很重更重要的是:中医理论包含了许多系统论的惠想而这是西医的严重缺点。所以中医现代化是医学发展的正道,面且最终会引起科学技术体系的改造—科学革命。

    非欧几何的出现显示了欧几里得几何的局限性,引起几何学的发展;现在的几何学就把非欧几何和欧几里得几何统一了。中医现代化最终也是医学现代化一科学观代化！

    以上供参考

1986年9月10日

    15日听了报告后,回来想:既然分子生物学已经发展到研究生物大分子(巨分子)形成的高层次结构的动态特性及功,那就实际上步入系统科学的领域。例如:

1.结构域的形成及功能

2更上层次结构的形成及功雅处理这些问题郡应该阳系统科学。

    当然从生物整体看,这些还都是低层次的子系统但它们也都是高层次的基础呀!

    你们以为如何?

属我幸福

1987年1月14日

    关于这两门科学(指人体科学、患维科学--编者)我们现在的一个基本认识是:人体和人脑都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而协同学能处理的只是开放的简单巨系统。这里“巨”的涵义是子系统的数量极大,上亿、几十亿…;“复杂”与“简单”的涵义是子系统的种类后者少,几种、十几种,前者多,成千上万:所以处理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目前还没有从微观到宏观的严格理论,如果到21世纪能出现这样的理论那将是科学技术的又一次飞跃!现在我们要处理开故的复杂巨系统只有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我们说的唯象理论就是这个方法。

    这方法的核心是找到适合-类实践经验的框架:气体定律的框架是file:///C:\Users\ADMINI~1\AppData\Local\Temp\ksohtml3528\wps3.png×△=场数×O，一维的;元素周期律的框架是二维的,复杂多了。而人体和患维的框架还要复杂,是儿维的?不上三维吧。古典中医理论提供了一个以阴阳、五行、干义启发出来的框架。这是…大发明。但我们还只能说是启发,不是结论。到底框架该是什么,我们应该实事求是,用中医的临床实践去检验,不合适的地方要修改。最后达到合适的框架,这时唯象中医学也就出来了。我现在想,中医的名医都是实际在根据他自己的临床经验修订了医书上的框架的。

    其实,建立这种根据人体是开放复杂巨系统认识的唯象医学,用的值床经验可不必限于中医，西医的也可以吸收,但不用西医的解释,而用我们的框架。这才是中香医结合的新医学!也可以把气功结合进去,就更全面了。

    以上当否?请教。

1987年7月13日

    您整理的文稿很好;我也又做些修改,修改稿奉上,请再仔细看看,还可以再改选

    还有几个问题：

1,署名用我们两个人,请您不必推辞!这也是为了中国人体科学学会的工作

2,13页讲到人-机-环境系统工程,似太简单,请您考虑充实些,也宜加一注释,引用您的文章（《自然杂志》的?)

3.文章发表,可考虑放在中国人体科学学会会刊,您以为如何？

1988年2月10日

    我们要把人体特异功组的研究科学化。现在我们已经总结出一条:特异功能人(包活气功师)也是人,不是神。这非常重要再就是陆祖荫同志的工作,附上剪报的工作和种子、细菌工作,看来都是电磁场的效应,是不必用什么“新科学”的。我们现在要抓紧这方面的研究,因为它…有实用价值;二、可以打扫战场,突出如突破空间障碍等“真正特异功能”。

属我幸福

1988年4月24日

    您们花了大气力编了《论人体科学》,我很感谢!我有以下几点建议：

1.要体现我们人体科学研究有个专家组,所以专家组的其他七位成员的论文要各有一篇

2.因此改为“钱学森等著”

3.我不写序也不题写书名;

4.“后记”前移,作为序;

5即使有稿费也不交个人,交人体科学学会作为开支用；

    以上诸酌。

1988年9月27日

    9月10日信及文稿两份都收到。

我想这两篇稿子是好的,可以起到向广大干部介绍人体科学的作用；这万把字的文意应该是篇人体科学工作者的宣言,就如《共产党宜言》那样。写好这篇文章应是你们专家组的任务,张主任和我只是顾问。所以文稿必须在你们八位中认真讨论,最后定稿前应送四人领导小组审阅。

    定稿后送何处发表,如何署名是可以到时再商鼓的。

    稿子送回。我在二稿上作了文字变动,供参考。您是组长,一定要敢干！

1988年10月21日

    稿子又作了些修改,请审阅。我现在就认识到这个地步,是我在现阶段的相对真理了;将来认识到有不对的地方,再申明更正,但目前只能这个样。为了直理,一个共产党员是无所畏惧的现在当然有人在曲解马克思主义,能怕吗?您以为如何?有话应面谈。

1989年4月24日

    4月14日信敬悉

    您曾是xx气功的子弟,也是我了解到气功现象的介绍人。后来也知遵您四位都离开那位气功师,据我所听到的,我也赞同;这也有助于我了解气功师们。再后,知道您去北京中医学院搞气功研究了。这就是“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中心”吗?总之我很高兴得到您的长信，得知九年来的经历和近日的想法。

    人体科学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科学技术大部门,研究人体科学很不容易;因为人体是一个开放的复杂系统,不是简单巨系统。耗散结构和协同学的一套力法只能解决简单已系统的问题,如激光和物理系统;对开放的复杂巨系统这套方法是无能为力的一一尽管 Prigogine和 Haken说他们能。这里有本质上的差异。见附呈小书,164页。

这就是我们几年来的所得,也是一条曲折的认识道路。

    这两年来人体科学的工作已得到党和国家的认可,有一个“四人领导小绍”,下有一个“人体学专家组”,xx同志是专家组组长。您何不找您早就认得的他谈谈？

属我幸福

1989年9月25日

    9月18日来信及xxx同志“意念力”材料都收到,谢谢!

    意念力”实是人的作用的一部分。人脑本身就是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开放是指它有输入和输出,复杂巨系统是指它好比一个超超级巨型计算机网（按IM研究所 Enron Clementi的话人好比用102台每秒运转几亿次Cmay巨型电子计算机联结成的刚络体系):而人脑又是人体这个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一部分。以上概念一定要摘清楚并坚定不移地用以指导人体科学的研究。

    人脑的功能似有三个方画:(1)信息加工处理;(2)指挥人体的运动:(3)改变人体功能状态。思维科学研究(1),以前生理学好像只研究(2),我们要搞(3),而xxx,xxx的工作只是对(3)的个极小的部分工作。

    他们称“意念力”,似不合适,实是“意念与人体功能状态”。他们的“手触式意念力体内作用强度显示仪”不过是意念改变人体功能状态的一种测试仪器;根据军事医学科学院田牛教投告诉我的,微循环测试也可以表明这种作用。  我想一定还有几十种、几百种可能的测试,因为人体功能状态是要用几百个参数来描述的。

    xxx,xxx为什么这样浅而幼稚?因为他们不馕开放的复杂巨系统的概念!当然这种人目前还占多数;就是507所,懂得这个遴理的有几个!

     所以我们要宣传。能否请您动手写个稿子?然后我们共同研究深化?要合的“综合分析”,要指出耶种以偏盖全的所谓"科学方法”是不够用了。我们要把西医,中西医结合、中医,气功、特异功能研究还有什么测平导平仪,第三通邀…,都猕合进来。请您考虑这项工作,干不干？

    说起第三通追,我认为只有第一道(神经网络》是有自己的物质体系的,至于第二通道(经络）第三通道,将来还会有第四遵道第五通通…都只是人体功能状态的一种表现而已。我们要革旧观念的命！

    最后我要报告您:您们年内在京召开的国际会议,我不能出席。这是因为我在中国科协这类会议很多,我一概婉谢,不能例外。请谅!

1989年9月27日

    8月30日信及尊作《系统中医学导论》都收到,十分感谢！

    我对中医现代化只提过一个总的设想,至于具体怎么实现,我也说不出什么了,因我毕竟对中医既未研究,又无实践。但从您来信看您对中医现代化是有实旗方案的,而且已集合同道,在《中医现代研究丛书》中出了五本专著。我祝您成功,那将是件大事。

    我的唯一建议是,在中医现代化过程中,可能要参考人体科学其他方面的工作。为此奉上我们集体写的文集一本,请您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