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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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人类社会的发展不会止尽，将来有更新的产业革命的变化、飞跃，第五次产业革命以后还有第六、第七次产业革命等。什么叫产业革命？是人类社会，生产力到了一定的阶段，在生产关系，生产结构有了新的飞跃，这样一个概念。

    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以外，还有一个社会革命，那是人类社会制度的飞跃的变化。所以，是四个革命即认识客观世界的E跃这是科学革命，改造客观世界的飞跃这是技术革命。生产力的发展引起生产关系、生产结构的飞跃这是产业革命，社会制度的飞跃就是社龛革命c当然这四个革命都是有相互影响与复杂作用的关系。从前，我也讲过好像人先认识客观世界，才能改造客观世界：好像科学革命是在前边，后面是技术革命。但也不完全如此，技术革命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使得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有所提高，反过来技术革命影响科学革命。更不用说，产业革命大大解放生产力，当然会更促进科学革命、技术革命的发展：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最后要推动社会革命：而社会革命更大解放牛产力又促进科学革命、技术革命和产业革命，这些话在经典著作中都有：我说的这些，无非是想把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原理用到现在的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产业革命、社会革命的这舛个词上，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点。我们中国的同志们有这个责任把这个问题搞清楚，不能象资本主义一些学者可以瞎说，不算数，我们不能跟他们跑。赵紫阳总理去年10月9日讲话，引起大家想问题，我现在有这么个考虑。今天讲的话完全是解放思想讲的，对不对，请大家一起来研究。

    三是系统科学、系统工程、运筹学，这个就是新的技术革命。

    说了这些话，到底跟我们系统工程有什么关系？这里面值得我们很好考虑“因为紫阳同志要我们迎接挑战，想出对策。我就想联系中国实际情况，是什么样的挑战？我觉得，对我们的挑战是很大的。同志们都清楚，我们国家现在的状况，从产业革命角度来看，从技术革命的角度来看，我们落后是很多的。我们可以说，我国某些地区和部门照我刚才的划分，才走到第三次产业革命，就是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我们还没有実现。我们小炉匠的做法厉害得很，我们做法是资本主义开始的那套做法。现在我们又要迎接第五次产业革命，第四次有些地区和部门还没有搞，我们是两次产业革命一起干。

    我们的对策，我们国家有社会主义制度，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我们可以把问题看得清。两次产业革命一起干，这个可是了不起的事。那么，有没有可能呢？我觉得，首先由于社会主义制度，由于我们认识客观世界的能力比资本主义国家领导高明，我们站得高，看得远，我们人民是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的，所以人民的聪明才智是"以发挥出来的。因此从这样讲，我们相信，我们可以两次产业。革命一起干。但是，有信心、有决心，到具体于，我觉得这里面问题就非常地复杂。最近赵紫阳冋志联系到今年的计划，就讲我们现在经济体制一定要改，因为到现在我们经济还没有理顺，但是改革乂得很慎重。我们没有理顺的经济体制很脆弱，不要想得好，一改就改出副作用，副作用受不了，所以，他说，两个方面要看到，一个是一定要改，一个是改要很慎重。我这样理解，就是说。担心的是什么。我们完全从思考这样来看问题，人的思考常常是可以看一歩，顶多看二步，有时候第二步也很难看到。我想赵紫阳同志讲的，我这样理解，这么于，你看好，你办了引起什么问题，再后面还有什么问题，你没有看到，你没有预见到，因此遇到问题有点措手莫及，这就要出问题。我心里想这个情况，象搞气象预报的同志，我们有些地区气象预报不那么先进，气象图画出来就猜等压线，温度怎样，风向是什么，明天转不转多云。一直到现在，我们有些部门气象不太准，明天差不多，下个星期说不太准，这个有点相似，问题没有数学定值计算。我就想，假如我们打卫星或者打洲际导弹，光是描一个什么地方，不是打不准，就是打飞了，地球引力场，空气的作用都看不到，没有计算进去，这怎么能行呢！假如要两次产业革命一起干，这样一个大的变动，在这个里面我们就靠眼睛目测下一步怎么样，这样不行，不能下决心，太复杂，看不到的东西太多了。那么怎么办？我想，这个我们系统工程就是干这个事的。系统工程要用到经济结构问题上，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所有的方法，预测、投人产岀，还有其他方法。完全靠头脑去猜，光看到一步不行，要看到它的影响，而且我们杷系统工程的方法，系统模拟方法，能够用起来用到电子计算机去算，这不仅看到下一步，可以看到好多步，到底怎么样，我的措施有什么影响可以表现岀来。

    不久前，航天工业部宋健、于景元同志，他们敢接受这样个任务，就是说国务院领导同志说，现在由于收购价钱高，销售价钱低，引起国家贴补每年有400亿元，这个问题是否可以处理更好一点，是否提高T资，提高赔钱的东西价格。据说，原来不用系统工程、系统模拟的方法，没有人敢回答这个任务。这个太复杂，怎么摘，宋健、于景元他们接受任务，他们跟我说，他们就是用系统工程这一套方法，可以有一个答案。这样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用一般普通计划、规划的办法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们用系统王程方法，就觉得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几年以前，我跟许国志同志讨论过，我说把系统工程用到国家规模的问题叫社会工程，整个社会作为一个工程。现在看起来，不光是想一想而已，现在确实很有必要，一定要用这个方法”不久以前，中国科学院第五次学部委员大会期间，国家计委主任宋平同志召集一个小型会议，许国志、刘源张和系统科学研究所的同志参加了，还有严东生副院长和我也参加了。我跟宋平同志吹这个事，我说，国家计划、规划，不用系统工程的方法，我想你是没有办法的。那么，我说的也有点效果，下个月，他还找我讲一次。我讲的内容，就是把刚才说的问题再强调一下，我总希望，国家领导下决心用系统王程来解决国家计划、规划的问题，我看这个日子会来的。就是让我们搞系统工程的同志来干这个。

    我觉得，系统科学、系统工程、运筹学，这套东西，这个也要提高认识。我过去不敢讲这个事，现在劲又大了点，系统科学，系统工程、运筹学，这个就是新的技术革命。

（1984年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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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马克思列宁主义教学怎样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

   

    邓小平同志提出的“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指明了我国社会主义教育的新方向，是整个教育的指导方针。怎样才能使乌列主义教育做到“三个面向”呢？我在下面就提点个人看法，求教于同志们。

一

    有些同志认为，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方向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克相渗透和交叉。我以为这样说不那么恰当，因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属于整个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的一部分，不能为了说明他们有相互关联，就讲什么互相渗透和交叉。例如人的头和手臂，同属丁一个人的身体，头和手臂的关系也是密切的，但总不能说头和手臂是“互相渗透和交叉”的吧。我在这里强调的是现代科学技术的体系，当然也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体系有关，因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科学的。

    人们常常说马克思主义有三个组成部分，可分为两大部门：科学的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科学的社会主义讲革命的道理，当然包括政治经济学等。而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辩证唯物土义、历史唯物主义、自然辩证法、认识论等等。我认为这种看法是有道理的，是历史发展中形成的：但从现代化的、展望未来的观点来看，它又是陈旧的，应该革新。我们要在马列主义教学中做到一'二个面向”，就应该首先从我们的认识上，进行这项改革。

    什么是现代科学技术的体系？我以前讲过，简单地说就是：现代科学技术要分成8个大部门，它们是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数学科学、系统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军事科学和文学艺术的理论科学。这就把以前常说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两个大部门扩展到8个！我又认为部门之分并不在于学科研究对象之不同，而在于研究或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象只有一个，即整个客观世界，人也是客观世界的一部分。什么不同角度呢？自然科学用的角度是物质运动；社会科学用的角度是人类社会的发展运动：数学科学用的角度是质和量的对立统一、质和量互变：系统科学用的角度是系统或整体与局部的统一：思维科学用的角度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过程：人体科学用的角度是以人体作为研究的着眼点；军事科学用的角度是集团之间的斗争：文学艺术理论科学用的角度是美。也许有同志会问：怎么社会科学也是研究整个客观世界呢？是的，整个客观世界：人的活动已涉及整个地球，地球的上空，现在已扩大到太阳系，将来还要扩展。又有同志会问：文学艺术的理论科学也研究整个客观世界吗？是的，因为美与丑是无所不在的。

    从每一个现代科学技术的大部门到马克思主义的核心辩证唯物主义，都有一架桥梁。我认为从自然科学到辩证唯物主义的桥梁是自然辩证法：社会科学引出的桥梁是历史唯物主义：数学科学的是数学哲学；系统科学的是系统论（有别于“一般系统论”，也有别于“三论”）：思维科学的是认识论：人体科学的是人大观：军事科学的是军事哲学；文学艺术的理论科学到辩证唯物主义的桥梁是美学。8架桥梁和一个核心，又组成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体系；有了结构了，分了三层了。

    8个部门，8架桥梁，一个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核心辩证唯物主义，全部构筑成现代科学技术的体家这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总和了吗？是人认识客观世界的学问，即条理系统化了的那部分的总和。但人通过实践累积的经验，还没有系统化为学问的，不在其内，那可以称是知识，不算是现代严格意义的科学。这种知识很重要，但暂时还不能纳人科学，因而有局限性，用它时要注意，弄不好会犯“经验主义”，出差错。将来条理化系统化了，进人科学，就可以摆脱这种局限性。经验知识变成科学，“知识”少了一块吗？不会的，人的实践是无穷的，认识也是无穷的，科学技术和知识都是运动着的，发展的，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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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上面就是我的看法，也许同志们觉得我这样“改革”未免太大胆。但我也找到一条依据：我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家、理论家、老前辈李达同志早在1948年写的一本《法理学大纲》中，就明确地把“科学的世界观”作为借助于人类知识全部历史的成果，在最高层次：下一层次才是“科学的社会观”，并说“法律观被包摄于社会观之中，直接由社会观所指导，间接由世界观所指导」'李达同志当时不得不避开马列主义这个名词「'科学的世界观”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科学的社会观”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这不是清清楚楚，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不在同一层次的吗？

    当然，我也不把我11上节中陈述的现代科学技术体系看成是不可变动的。事物是发展的，我这不过是向前走了一步，将来还有发展，路还长些。但我们要改革，要实事求是，根据现代科学技术的情况和发展趋势，重新构筑它的体系，不可墨守戒规。不然怎能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昵？

三

    把现代科学技术同马克思主义哲学组成一个严密的体系，也阐明了两点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科学技术的最高概括一定要指导一切科学技术工作，这是从原则到具体的指导：二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又是从科学技术，即人类实践概括出来的，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实践的发展，也必然会丰富并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两点认识是重要的，说明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原则，必须坚持，但乂不是教条。

    现在，不少理、工、农、医高等院校的同学们对马列主义认识不清的不在少数，总以为学不学马列主义无所谓，理由是资本主义国家大学生不学马列主义不是干得很出色吗？对此，我们要抓紧思想政治工作。加强共产主义的思想教育，使构们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制度的无比优越性。而另一方面要使同学们懂得现代科学技术的体系结构，看到不学马列主义，不会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把我们所特有的最锐利的武器丢了，是傻事。学懂马列主义，会用马克思主义晳学，将使同学们如虎添翼啊！我们研究会的同志们有责任为同学们上好这一课。

    本文一开始我就对互相渗透和交叉之说提了异议，但我必须在结束这篇短文时，朴充说明：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和交叉，在研究学问和解决实际问题中是经常的：问题涉及面越广、越复杂，就越需要多方面的专家协同攻关c比如我们的研究会要组织研究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要成立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学科分会，就得有各方面的行家共同努力。可是这种工作中的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和交叉不同于科学技术体系中明确的结构组织，不能混为一谈。

（1984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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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正确认识基础科学与技术科学、工程技术的关系

要重视生命科学的基础研究

   

    这一工作也就是进行了十几年，所以是一个新的工作。黑箱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要研究了。科学发展到一一定的程度，这样的研究就必然的开始了。我们知道，脑科学、神经科学也是在最近，差不多就是十几年有了很大的发展。当然这个问题就提出来了。就是生物的行为跟它的神经系统是怎样作用。我们所不知道的，也孤陋寡闻吧，不知道这个工作像今天报告里讲的已经开始了，而且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一些深刻、具体的工作。这个今天已经介绍了，比如用蟾蜍做的这些工作“确实对我们所今天听的同志恐怕是一个很大的启发。这方面的工作已经开始而且正在进行，世界上很重视，开过务次的国际会议。我们也很高兴，我们科学院生物物理所的同志也开始了这方面的工作，表示我们国家并不甘于落后，我们也要赶上去。刖才我冋r一T，这一工作现在在我们国家这样一个形势下确实有点困难。也就是说，这是属于基础研究的。我们做这项工作的同志，做这些基础研究的同志应该要宣传自已工作的意义。因为在我们国家，这项工作最后你还得让人们承认口人们不承认，对你的工作不感兴趣、对你的支持就没有了。象技术研究这个工作，上一次我在这儿讲过，厦门大学的同志也是务次跟我讲，说是他也担心这个技术研究不受重视。他跑到日本去看，他说你看日本三洋公司的大资本家，他都拿岀200亿日元来，就是为了做技术研究，叫生命科学的研究。所以我们对于技术研究工作的重要性，我们所做这项工作的同志应该能够做必要的宣传。使大家认识到或者理解到你为什么要做这项工作。这是我想说的一点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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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认识基础科学与技术科学、工程技术的关系

    我觉得从科学的层次来讲，研究客观世界深刻原理的，我们叫基础科学，像今天我们听到的这些工作恐悄属于基础科学。再有一个层次，我们从前讲过，是这样一种说法，就是我们把基础科学的结果再稍微接近一下应用，要解释某一类现象的机制、层次是什么，从前我们讲了，这个属于技术科学，你理解了，知道了技术科学，它可以解决很多你实际要解决的问题的原理，或者叫做机制。最后，就是解决具体问题了。实际上发现的问题我们要去解决它，怎么解决？这就属于工程技术这一层次。从前常常有一种说法，好像有了基础科学，它的原理才会被应用到去发展技术科学，有了技术科学，它的道理才会被应用来搞工程技术，好像是这么一种关系。我觉得你说这种关系有没有？这种关系是有的。而且从我们建设社会主义来讲，这个关系强调的也是这样。我们搞基础科学不光是为了认识客观世界，最后还是要改造客观世界，基础科学的研究促进技术科学的发展，技术科学的发展又可以促进工程技术的发展。但是，我觉得我们还要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也就是说，实际问题是放在那儿了，那么你要解决这些实际问题，工程技术类型的问题，你是不是非得等到基础科学发展到一定阶段，直到能够告诉你怎么解决这一些问题了，你才去解决呢？就是说，基础科学还没发展到这一阶段，有技术科学的问题，要你去理解，你是不是去等呢？我觉得T程技术的问题不能去等技术科学。技术科学问题也不能去等待基础科学。这种等待的思想也是不对的。林说不等，好像技术科学来源于基础科学，工程技术又来源于技术科学。好像不等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觉得同志们要是这样子看待问题，不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我认为上一级的东西管下一级，下一一级要是没有上一级，下一级就设法子办，这没有辩证法。基础科学、技术科学、工程技术它们的关系既有基础科学提供素材给技术科学，技术科学提供素材给工程技术这样一方面。又有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工程技术的发展为技术科学提供素材，而技术科学的发展又为基础科学提供素材c这才是合乎辩证唯物主义。我举一个例子大家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比如化学的发展，什么是化学呢？化学是原子间的作用、关系、结构。化学分子是原子构成的「是不是我们要等到对原子、原子核、基本粒子都理解清楚了我们才去研究化学呢？当然不是，实际上也不是这样。化学的发展远远早于原子物理的发展、基本粒子物理的发展。这不是说明了吗？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所的同志们所要研究的问题，即人体工程、人体科学这些问题是不是一定要等，比如说思维问题是不是要等到脑科学发展到那么样一个程度，可以解决整个大脑的作用了，我才去研究人们思维科学？人体科学？我看不可能。那样做是不对的「如果说，到那么深度的微观，我还没有解决的话，微观现象没解决的话，我可以从宏观的角度去解决。我看我们对于解决实践上发生的问题恐怕要有这么一一个态度。不能等待基础科学。工程技术问题也不能等待技术科学。都要自己去努力。当然，比如说，工程技术的问题，如果技术科学有所发展，那当然很好。技术科学的问题，如果基础科学有所发展，有所发现，那当然很好了，但是你不能等呀。而且，客观上科学技术历史的发展也给我们讲清楚了，不要等，而且完全可以发展。这样，我们这个所不是搞基础科学的了。我们这个所恐怕搞下面这两级，就是技术科学这些东西和工程技术的问题。这样来看，我今天讲的这段话就有这么个意思，就是我们这个所呀，两个方面都得搞，而不是仅搞一个方面。从前，因为任务的关系，我们在工程技术的间题方面解决得多一点。现在我们这几年一直在强调解决人体科学，好像是属于技术科学这一方面的东西。这两个是相得益彰的，不能光解决一方而的问题。假如我们只限于解决工程技术的问题，那你会碰到困难，有时现象的机制得搞清楚，你就要去解决具体问题，这有困难。这就说明技术科学的重要性，技术科学的研究是为了发展工程技术，你要不去研究工程技术问题，那么栋送个技术科学的题目从什么地方来，就成问题了。你不知道往那儿使劲。所以这两个是结台的。当然我们这儿有什么情报呢，也得向搞技术科学的单位、向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请教了。我们这儿有什么情报呢，也得提供给他们，供他们研究。就是这样一种关系。我从前没搞过什么技术科学。我从前搞的东西是从技术科学到工程技术了。最近我老宣传这个观点，我说这两个东西一定要结合搞。过去比较成功的经验就是这两个结合着搞。从前我是搞应用力学的了。应用力学属于技术科学。但是搞应用力学都是为了解决这些间题，那时是为了发展航空、航天了。而这样一种左右开弓的作法是非常有效的。从一个所的工作，从所的领导来看，也得这样安排工作。当然，从上面支持、表扬你，说你有成果，恐怕是解决那些具体问题。你解决了什么具体问题他最感兴趣。我的建议所里往上面报成果，你恐怕得多报那些你具体解决了什么问题。恐怕所里要支持啊、要经费，要盖房子啊，得靠这个。这个话说得透一点，就是这样，你就得靠这个。但是从所里来看呢，你搞了钱来了，搞了支持来了，搞了房子来了，搞了设备来了你可不能都用在解决具体问题上：还得留下一部分用在应用科学研究，我们叫技术科学研究吧。你要没有这些储备的话，你搞那些具体问题啊，恐怕你做着做着，你就不行了。连老本也吃光了，也不行了。我们所的同志要有这么一个观点，大家都要有这么一个观点。无非是两个方面的工作。做技术科学的，比较基础一点的工作的同志，他的工作是重要的，我们大家要支持他，这样我们全所协同准能搞好、有步骤地战略部署很得体，很合适。这样的仗打下去的话你一定会打胜仗。这也是我个人从前做工作的经验。我在国外看得很清楚。我想回来以前，自己也是在一个小的研究中心，也就是仗得这样打，两个都做：所里做这两方面工作的同志都应该互相支持。谁也缺不了惟。所里工作的部署也应适当、今天我就讲这么个意思，最近碰到一些问题，有点感受吧。常常碰到一个方面的人，它就强调他那个工作而排斥人家的工作，那是不行的。那样干下来我们国家呢，比如说只管工程技术，解决应用、攻关，其他的技术科学问题也不要搞，我看最后是不行的。当然了，只搞基础的，不搞应用的那也不行。

（1984年10月2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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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系统科学与其他科学相结合

    今天的报告准备得很充分，其中的观点是生物化学的，是讲化学对人的作用，当然其中硒对人的视觉作用是属于物理方面的。化学对人的作用是一一个重要方面，报告中把微量元素的作用用上系统科学的观点进行了概括，这样做很好。

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研究大有前途

    提点意见，也是接前两次讲过的，我在这儿一直宣传，就是同志们的工作对今后科学的发展以至国家建设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人体科学的发展是一次新的科学革命，对整个科学的发展有着飞跃性的认识，而作为应用研究所，你们的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的发展，肯定是一次技术革命，它与即将到来的人工智能机有着密切的联系。不管我们是否认识到这个高度，人体科学和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研究确实非常重要。

学科要结合，不要分裂

    怎么搞法，如何进行研究，我讲过它们具有高度的综合性，横跨医学、生物学、生理学、物理学、电子和机械等各个学科。要有各方面人才的大联合。我发现，两大方面的人才似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分什么"我们”了'他们”，这个话不讲就好了，不要玫样，要共同奋斗，要相互交流，摆观点，大家能联合在一起，去解决一个问题。星期一的报告已经多次了，讲来讲去好像都是传统的医学和生物学，说到最后都变成化学了。

过去在这里讲过的磁学、磁场对生命的作用，弱电磁场、弱光与生命的关系：还有信息治疗仪（利用电磁作用），都不是化学作用。人体特异功能恐怕也不是化学作用，它有很大的领域，要重视。

今年6月27日英国《新科学家》杂志上提到两本新书，都讲心理与免疫的关系，书评也是这个观点。我觉得只讲脑神经的化学作用有点偏，还有不是化学的作用。我看，大家再分裂下去不行了，要综合起来。

    不久以前，即8月17日，所里搞脑科学的同志同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理所和生化所等单位的同志开了个脑科学讨论会。听过报告后，又进行了认真讨论，这个工作做碍很好。就是要集中各方面的人才，研究人家的工作。这样做就对了。

总之，结合要加强，首先要捣综合。如何综合呢？就是用系统科学的方法去综合。什么是系统科学方法？系统理论可以用，但对我们结合密切的、引路的是中医理论，要害又不在于医学书里怎么讲的，要消化改造。我曾渎过《祖国医学的方法论》一书，最近已出「第三版。比前两版又前进了：这是老牌中医的人写的。还有不是老牌中医的，机械工业部北京机械研究院有人在研究中医理论他把中医数学化了，有个方程式。他说他的东西谁也不听，中、西医都不听。他给我写信，说得有点道理，是用现代语言表达，属唯象理论，可以给愿听的同志讲讲。还有，鞍山焦化耐火材料设计院的一个同志给我写信，寄来了三篇摘要，用现代语言讲中医。

系统科学与唯象理论相结合

    我们要吸取他们的工作成果，用唯象的理论和系统科学的方法，只要结合好，就能将人体科学、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的工作推进一步n我看你们有点犹像，怕不太正规，有些循规蹈矩。怕什么？前郊得诺贝尔生理学奖金的Niels K，Jetnc，他的工作一看太简单j%中国人为什么不敢闯？科学在于创新，在老圈子里兜是没有山路的。若怕不知往哪儿闯，现在路子已经有了，冉不闯就没有道理了！

    我希望我们所的工作要有更大的发展！

（1985年10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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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从实践、唯象理论到现代科学

正确对待各类“模型”的研究

    今天听了报告，学了不少东西，觉得报告人给我们介绍了很有用的人的最佳控制的数学模型。人的体系确实是很复杂的，现在任何一个能够表达出来的数学模型恐怕都是大大简化了的。今天一开始时就讲到，这种模型有各种答样的，每一种模型可能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也都是在研究人一机系统，现在发展到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这是解决具体问题的同志提出来的。这种情况在过去的工程技术问题里是常常有的，就是说整个事物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你~下子解决不了，而问题又摆在面前，你必须去解决，这时工程技术人员就常常把问题简化。过去的经验也有，即你简化的模型常常是针对某一类的问题提岀的，有经验的人善于处理这个问题，他用这个简化模型就很解决问题，但也常常出现这种情况，某个工程技术人员处理这个问题很成功，一下子换了另外一种问题，他那个老办法又来了，结果碰壁了，不行了，因为条件变了，原来设想的那个模型的方法不合适了。

    我想，我们今天讨论的这个问题里是不是也属于这种情况，即OCM（最佳控制模型）这个东西用F很多问题匕很成功。今天，你给我们介绍，我们在座的同志也提出来了，说这不一定是全部的人一机系统的模型，确实是这样，我认为，不排除用简単的模型，因为你那个十分复杂的问题还没解决，你要解决具体问题，就必须用这些简单的模型，简単的模型又有好多种，OCM这一最优控制模型是具中一种，恐怕我们同志们就有一个任务，即要学会在不同的问题上使用最恰当的模型。有时用OCM，有时不用它，用另外一个模型，也许更好。我从前也对一些青年同志谈过，要解决具体问题，不能把你们那整套复杂的理论都拿来，那离解决实际问题相差太远了。怎么办？总要简化，简化包括经验的因素，认识的因素和水平的因素在内，很简单的一个模型，用得恰当，用得是地方，它就真解决问题。有的模型看起来很高明，但用得不对，结果还是碰壁的，不行的。

人一机一环境系统中要加一个智能机

    以上所说是第一点，即不能等人休科学都解决「问题再搞人一机一环境系统丄程，现在摆着这些问题，不得不用简单、简化的理论和简单、简化的模型去做，但要用得合适，就解决问题。用得不合适，就解决不了问题，就会失败。这里重要的是经验因素，可能要有好多模琪，什么样模型在什么场合用起来合适，这恐怕要使你们使出看家老本。

    第二点，老人有个缺点，反应慢，我想假如仅仅是反应慢这么一个间题，这是可以解决的。就是在一个系统即机器和人之间加一个智能机，现在称人工智能，智能机可以解决反应慢的问题，因为反应慢是有规律的，就可以用机器，这个问题很重要，实际上年轻人也有很紧张很复杂的情况，如果他们的反应还跟不上，中间可加智能机。现在光是人操作武器不行，人操作武器时要有智能机的帮助。所以将来人一机一孙境系统工程上还要加一个，要考虑的不能光是人、环境、机器：人、环境、机器中间还要加一个智能机，即人工智能，作为人的辅助的手段，帮助人做工作。我们现在考虑人、机一环境系统程似乎应该有这么一个因素。我刚才来的时候就眼陈所氏特别讲到，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现在的内容更复杂了，加了，个智能机，人工智能这些东西。会上我们也要请几位同志专门讲一下，其中有一位现在是系统所的，原来在国防科技大学，叫常梦雄。他专门摘电子化作战指挥系统，他就非常强调电子化作战指挥系统中指择员与显示之间还得有一个人工智能机器帮助人（指挥员）做他力所不能及的事=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里，除了我们以前讲的人、机器、环境，还得加一个智能机，这是我学到的第二点，对不对，请行家们看看行不行。

    第三点，木来是我上次想讲的，因为上次扯得远了一点，我就扣下了没讲。是一个什么问题呢？这个问题我从前已提过，即中医的理论。上次报告人讲，他理解的中医理论，釆用简单的数学公式来表小，送种简单的数学公式在从前的中医理论里是没有的。我是这样理解他的数学公式，即他做的这些工作可以说是中医理论的唯象的理论的现代化的阐述。现代化指的是他用的数学公式。唯象的理论指的是它没有解决人体科学这么一个深奥的问题，仅仅像我们古代的中医的医学家一样，经过大量的实践，概括成阴阳五行这么些说法，用这些说法可以概括我们几千年的医学实践。这里还是认识到里面的一些因素，对因素之间的相瓦作用进行一些理论的说明。在这一点上，应该说中医有一套理论。我们所里考虑的问题是如何把这种唯象的理论进一步深化，变成真正的现代科学的理论，不光是从现象出发，而要深人到现象的本质。这是下一步的工作。

   上一次我也讲了，一切科学的发展大概都是经过这么一些步骤，即从实践经验上升到唯象的理论，即有一些经验的规律，然后再上升一步，就到了讲更细的、更深人的，与其他事物、其他科学联系起来的理论。都是这样，经验到唯象理论到科学理论。中医走了两步，现在我们想、走第三步一，即中医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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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参同契》是气功理论最早著作

    上次没讲的是气功，气功与特异功能有密切的关系，我们所里很多同志都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我现在的理解是，气功比中快还差一节，气功连唯象的理论还没有。为什么这么说呢？你听气功师跟你讲，都是各讲各曲的一套，兜不到一块儿。这个气功流派这么练，那个气功流派有另外的一种练法，大概都有道理，也都有片面性。没有整体化，没有变成一个整个的所谓气功的理论。我认为是这么一个情况，我跟现在称为中华传统气功研究会的人碰过头，说了这种情况，他说对的，是这个样子：所以中华传统气功研究会就想解决气功的雎象理论的问题，把实践的经验概括起来，形成一个系统的理论，就像屮医理论那样的一种理论。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怎么办呢？最近有些消息，来自于周上一同志，他是一位很严肃的同志，他还是全国六届人大的湖南省的代表，他是湖南省湘潭师范学院的教师、他有个见解，他认为从前一本古书（据说作者是公元190年晋朝的魏伯阳），从前认为魏伯阳写的《周易参同契》这本书里的语言好像净是炼丹炉啊，什么炉火啊，什么药物啊。这些话，里面用的语言是这些语言，所以一直认为这建一本炼丹的书我们都知道，不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的历史上都有这么一个时期，这是化学的前身。我们国家也是，我们的炸药是由于炼丹才发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易参冋契》就没什么了不起啦，跟外国的所谓古化学alchemy炼丹术）一样，现代化学当然比那时的高级多了，那些古书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除非去考古，但是周士一认为《周易参同契》不是这么一本书，他认为书里用的语言确实像炼外丹，但是这是作者用的一种密码，他不指明地说什么东西，而用另外一种名词来代表他要说的东网。周十一为什么这样看呢？他本来是研究语言学的。他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周易参同契》，认为是用一种密码式的语言在表达一种表面看来不是作者表达的东西，因而他也是在破密股，根据他的看法，《周易参同契》不是炼丹术，而是练气功的本书。他有这么一一个见解，约在两年前他跟我说这件事，他说要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找一下世界研究中国古代科学书籍的权威，英国的Jchoson Millen，他的中国名字叫李约瑟。他现在86岁了，他说如不赶快找他，恐怕就找不上了，因为李约瑟研兖中国的这些书研究得很深，他说他愿意听听他的意见。两年前他说要到英国去”我们国家的人到外国去进修没有进修这样的事情的，所以很不容易，但是他成功了，到英国去了，经过一年多他回来了，前一阵子在我们所里，我们所请他讲，他也很慎重，他不马上讲，说要到下个月再来讲，他先准备准备，认真准备好再来讲”我今天先给他宣传宣传，大家知道有这么个人，下个月可能到我们这儿来讲。他讲的就是《周易参同契》。根据他的观点，《周易参同契》是一本练气功的书。他到了英国后，就与李约瑟讨论这个问题。李约瑟这个人如何看呢。我从前看过他讲中国科学技术史的书，他对气功很不以为然，认为中国讲气功的这些东西都是瞎胡闹。他写的大厚本的书里中间讲到气功时就是这么一个口气，周士一到了英国跟这个80多岁的老头反反复复研究后，最后说服了这位老人。老人认为他的意见有道理，而且又经过30多年了，他也觉悟到中国的气功不是瞎胡闹，是有道理的。这样一来，这两件事就凑在了一起，一是李约瑟更正了他30年前的见解，认为气功是重要的，再加上周士一跟他讲《周易参同契》是一本讲气功的书，那他就很感兴趣啦，因为《周易参同契》是中国讲气功的第一本书。周士一跟我讲的就到此为止了，还有什么等他下月来时再讲。

    我想讲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联系到刚才讲的中医的唯象理论，现在要建立气功的唯象理论：怎么建立？有关中医的最早的唯象理论的最早的书是《黄帝内经》，虽然是黄帝，但成书大概也是在汉朝的时候。魏伯阳是晋朝人，成书是在汉末晋初，这样看来，我们是否可以按周士一一的这种说法，将《周易参同契》作为我们研究气功唯象理论的一个依据，一一个开始，因为这本书最早，就像中医理论的皆《黄帝内经》一样，虽然从《黄帝内经》以后出了很多有关中医理论的书，但依据、核心和基础都是来源于《黄帝内经》。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现在有可能开始搞气功的唯象理论，而有一个起始点，这个起始点就是《周易参同契》。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认真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我们在座的有搞气功的，一下予搞到人体科学的水平太难了，还是有个中间歩骤一唯象理论。要研究迭个唯象理论，请诸位把《周易参同契》找来研究研究。《周易参同契》的语言很难，幸而周士一有收集得很全的注释，我那儿有这个本子，如果搞这方面工作的同志愿意研究这个问题，可以跟我打个招呼，我可以把这个本F给你们。另外，在座的同志正在研究人体将异功能，我认为代功与特异功能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所以研究气功的唯象理论对于进一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是有帮助的，这个道理很简单，真正高级的气功师实际上都有一些人体特异功能。因此我认为人体特舁功能这个词恐怕将来还得改一下，正如有些同志所说，叫人体潜能，谁都可以有这种功能，只是现在没有挖掘出来。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对不对，请大家研究。

（1985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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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系统观——科学研究的最佳指导思想

科学的人道主义

    今天准备讲3个问题。同志们可能还记得了，有人曾在我们这个会上谈过盲聋哑这些人如何经过培养，可以克服盲聋哑所带来的困雎，而且可以做到跟平常人相接近的工作能力。我听了这个报告，得到很大的启发，联想到两年前引起的人道主义争论。去年发表了胡乔木同志在中央党校所作的一个长篇报吿。文章中有关人道评论有两种解释，如果说人道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的一个含意，胡乔木同志说这是不对的，科学社会主义建立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上，不能还加一个什么人道主义的观点。但是，作为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把人道主义作为一种道德规范，那当然是可以讲的。但是乔木同志也指出，人道主义这样一种道德规范，到底在社会主义条件下能实现到什么程度，这与生产力的发展有关系，也就是说，要拿历史唯物主义来做解释或说明。

    我听了上次报告后，有很大启发，他报告的内容确实说明了这个问题，没有所谓绝对残废的人即没有用的人。一个方面是受科学技术发展的限制，也就是说我们能采取什么样的科学方法来帮助这些残疾人，来恢复他们工作的能力口另一方面是社会能够提供什么样的条件使得这些科学的道理能真正实现。我想到一个道理，在原始社会时，每一个健康的人即使用他全部的精力去找吃的，也只能勉强维持他一个人的生存。在那种状态下，你再有高的人道主义的道德，也没办法：因为一个人要是病了，失去了工作状态，那只好饿死，别人没法子帮助你，他自己也仅够维持生活。当然，后来生产发展了，逐渐地进人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可是这时又出现一个问题：有阶级的差别。在统治阶级内部可以讲更髙一点的人道主义，阶级之间就很难讲人道主义。大家在看有关旧社会的描述时都有这种体会。在旧中国，一个残疾的人受尽r灾难。所以根据这些学习的体会，我与他（指报告人）合写了一篇东西，我们大胆地提出科学的人道主义，这也是文章的题目。把人道主义放到科学的高度上看，而且认为，只有在社会主义的国家，才能大力地发展生产，最后通过科学技术的发展，我们才能解决残疾人的不幸的命运。在这篇文章里用了他折举的苏联的一个例子，苏联有个盲哑人后来获得了教育学副博士学位，起了很大作用。我们这篇文章最先送到《中国社会科学》这个杂忐上，他们不敢接受，因为这个题目也很大，他们害怕了，退了回来。后来我就将这篇文京送到黑龙江大学的一个刊物上，叫《求是学刊》，他们敢登。这篇文章登在该刊1985年第5期上我最近看到一条消息，使我联想到这件事。这个消息大概是登在11月8日的《参考消息》上。瑞典福利部的副大臣（相当于副部长）是个盲人，残疾人当部长这在世界上恐怕是第一一次。我看了这条消息，觉得上次报告人跟我的想法是一致的。瑞典的福利部长是个盲人，他在福利部负责残疾人的福利工作，瑞典政府专门任命一位盲人当副部长来专门负责这件事情。他有电子设备，可以照常办公。据说他自巳住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的郊区，骑自行车或坐公共汽车上班。这是一个实例，说明残疾人并非不能工作。我们国家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结合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理论，特别是我们军队，由于作战受伤的残疾人，可以通过科学的方法帮助他们，充分发挥他们的工作能力、智力，这可能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特别是对军队中因作战伤残的人，我们可以用现代科学方法帮助他们，使他们能继续为我们的国家做出页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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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科学研究中的系统观

    第二个问题，今年8月15一17 日我们请了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化研究所和生埋研究所，还有南京军区总快院的同志，到我们这儿来讲了他们对于脑科学的一些新的看法。这些看法确实是就：他们认为脑里，从前老足注意神经元，而认为脑里大量存在的胶质细胞不怎么起作用。他们认为不是这样，他认为神经元只是起了一个信息通道的作用，要通过胶质细胞的慢调制才能产生信息。而且他认为，这样的一个神经元和胶质细胞组成的系统在人思考时有一种现象，即脑电图的表现与现在物理学家研窕得很多的一种“混沌”状态，即不是周期性的运动，好像是没有规律的运动，乱的运动。他认为“混沌”由于神经元作为信息通道，在胶质细胞的调制作用下产生的混沌，就是产生信息，产车人的智能。他们最近在常州又开了3天的会，大概是10月底。他们举出一个例子，说是曾对爱因斯坦的脑子进行解剖，发现要从神经元来看，好像爱因斯坦的脑了并非与其他人的脑子有什么区别，但据说爱因斯坦脑子里的胶质细胞比常人多73%。他们认为这个例子证明了他们的理论。他们曾经在我们所里讲过这些理论，我们所的同志认为这种说法有点勉强，说混沌一定是产生了人的思维或人的智能，这种说法很难令人信服。我记得当时在讨论会上我直接问过他们，我说你说混沌是产牛信息，那么混沌有一个例子，是从生态学中来的一个例子，一个很具体的数学差分方程，我说你说这个差分方程产生了混沌，因此这个混沌就是信息源，那么你跟我说说它产生的信息是什么信息？这事很清楚，差分方程就放在这儿，你说它产生了什么信息，他说不出来。我还跟他说我从前是搞力学的，力学里也有混沌现象，比如流体的湍流就是混沌，水流得快时就发生湍流，你说水流快时有湍流有混沌，它产生了什么信息？这点他也没法说清楚。后来我跟陈所长商量，我们所来个学术讨论，把我们的意见直接寄给他们，说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学术讨论嘛！

    他们复了我们所一封信，他复了陈所长一封信，又复制了一份给我，说我们可能对他的理论有所误解了，因为上一次他在这儿时间比较短，没有介绍混沌是信息源的数学的理论。他举出两篇文献，一篇是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所在“物理学进展”上发表的一篇译文：是美国人或英国人写的。因为这个名字是英美的名字，这篇文章解释混沌是信息流，产生信息的，后来我把这个东西找来看看，正好《力学与实践》1985年第5期上也介绍了一点这个事情，文章的题目是“混沌、随机信息流及其他”，这是综述性的文章，写文章的人是上海交通大学工程力学系的同志，文章中间也提到这个叫x x的外国人，讲到他的文章。我认为对于信息，外国工作者有个数学的定义，这是统计的定义，概率论的定义。他说用这么一个算法就叫信息量，但他没说清楚这是什么信息，因为这都来源于美国的搞通信理论的人Sbiag，我们叫之为信息理论，Shiag是信息理论的开山老祖，他在30年代以后就做这个工作。他只是研究信息通道的容量问题，一个信息通道能够通过多少量的信息呢？有个信息量的计算。实际仕他只是算信息通道能够通过信息量的问题，信息本身他并没有研究口这个信息量是可以有个数学计算方法。现在外国专家Shao无非是将Shi昭的计算信息量的数学公式用到混沌，混沌也是一个表达的方式，无非像肪电图一样测出来的电压随时间变化。他把这个信息量的数学计算公式用到混沌现象所表达的量上去，一算，是有一个信息流，这个信息流还很大：Shao的文章还说，假设有个系统是在混沌状态，他计算的信息流就很大，假设使调整这个系统的参数不出现混沌，而出现一个周期性运动，信息量一下户就没有了口他们所引的文章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内容。我们所里学数学的同志可以去看看《力学与实践》或给陈所长的信里引的文献。我后来回信谈了我的看法，不客气地说，我认为Sha。这位外国教授无非玩了一个数学游戏，不解决本质性的问题。他说他那个数学公式计算了信息的量，这是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信息量，我们也很难说，他说是，那好，他就把这个数学公式用在混沌现象上，由此而说混沌的信息流很大，我认为这不是科学，而是耍把戏的，没有解决本质问题，我认为什么叫信息并不是很清楚的，我在给他们回信上就不客气了，说不能肓从外国人，我们要认真地研究问题。

    今天我刚好接到一封信，写信的人是上海工业大学计算机系一位教师。还有上海科学院生化所的，南京军区总医院的。他们参加了常州的这3天的会，他说在这个会上还有研究神经系统的几位专家，这些专家中有位是长期致力于内源性痛觉调制系统研究的，他对有关的神经通路进行了认真地实验研究’不赞成某人的这套理论，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只好说一个是标准的传统的生理学家，一个是创新的生理学家。写信人作为旁观者，他是搞电子计算机的，也是人工智能这方面的。他说他在旁边听，认为讨论还是认真的，很好，大家能把自己的意见说出来。认为把系统科学的思想方法引人到脑科学的研究，这个方向是正确的，我们当然也这样看，但是对胶质细胞的功能，还有什么所谓混沌就是信息源，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这也是我们的意见，我们所里的同志也是这个意见了。参加讨论会的一部分人在这么一个重要的脑科学问题上提出一些新的看法，这是好的，而且他们用了系统科学的方法，系统的观点来考虑问题，这点是好的。但他们后来提出的这些东西，至少现在还说不服人。而且我认为他们所强调的混沌就是信息源这个观点很难说是科学的观点，凭空就能产生智慧，就能产生思维，就能产生什么信息，这好像不大对头，思维和信息都受外界的信息输人，然后加以加工处理，最后才出来的。我在信上对某人说，你也别跟着外国人跑，别认为他们说的就准是对的。我们国家现花确实有这么点令人感慨的事，一方面要蛛跟洋大人跑，外国人说的都是了不起的事，而自己不加以认真的科学的鉴别；另一方面，在我们国家有好东西，自己反而看不出来，外国人说是好东西才受到重视、这都是糟糕的事。不过对这些事大家也别奇怪，我们这个国家是个几千年封闭的封建社会，后来开放后乂是10。多年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这种现象恐怕就是这种历史的原因造成的。我们大家应该注意，我们可不能这么干，我们一定要扭转这种状态。一个科学工作者是顶天立地的，什么也不怕，就是要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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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观与中医现代化

    第三点，这月初，在卫生部和国家科委的支持下，在北京中医学院开厂一个中医的多学科的学术讨论会。现在已把中医现代化作为国家攻关的题目列人到国家科委的国家计划中去，因此他们组织了这些讨论会。据我所知，最近的这次讨论会已经是第二次了，他们在此以前已经有一次一我们所里有人也去了，是被特邀去的，我听说，因为是特邀的，连住房都没给，结果成天跑。参加这次会的有100人左右，论文大概有100篇。

    张震寰同志参加了，还在开幕式上讲了话，他把论文给我，让我翻翻，我今天带了一包来，大概有一半，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就看了这一半里张震寰同志打红勾的，大概是比较好的。我认为这些论文里没有一个集中的思想，很乱，我们现在所谓学术讨论会，召集会议的人也没有个想法，这个会到底要解决什么问题，你们就来吧，来了后是各议各的，我认为这种讨论会有点各说各的。从这些论文里看，大概有四个流派，一个流派是要用中医的理论来改造现代科学的，这可以说是传统的中医理论的最坚强的信徒。他们认为现代科学不科学，中医理论是最科学的，所以要用中医理论来改造现代科学。这些人里有一位我们曾接触过的人，他是南京大学天文系的，他认为现在的太阳系运行的理论不如我们的八卦，他又把它倒回去了。还有一个是紫金山天文台的，他跟我通过信，我们俩人也说不到一起去。他认为中医理论是最高的科学。这是一种观点。第一个流派相反，他们要用西医来改造中医。四川有几位参加会议的人，我现在找不出具体的名字，他们有这么一个看法，实际上是典型的西医观点，比如一切都归纳到分了生物学，生物化学，从这些方面来考虑问题3他们做了很多工作。我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没有出路的，这不光是我这么看，在之前我当面与这个流派代表（上海的）交谈过，那次我跟他还谈得挺好，他说他很高兴来跟我谈这些系统的观点，他从流放回来就搞中酉医结合，那还是在建国以前，他说他搞了那么多年的中西医结合，不得不说他这条路走不下去了。这条道路他走了那么名年，他觉得没有路可走了，而且对于我那天跟他讲的系统的观点，他很感兴趣。显然，西医改造中医的这个流派也是没有出路的。在这些论文里，还有些文章比较实事求是，我看到一篇中国科学院力学所的文章，讲的是用现代科学仪器对病人检验，他希望用仪器的检验比望、闻、问、切更精确一点，更细致一点，这点是好的，是可取的，但是这些论文里没有解决，个问题，即这些仪器的测量结果怎么归纳起来，你测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证，这个不知道，你要辨证论治，证没抓到，怎么治你还是不知道。这种论文里的缺点就是这个，我想这条路还是可以走的，要补足测量以后怎么综合这个问题，就可以用专家系统即老中医的望闻问切。你是科学测量，最后老中医说是什么证，你怎么把这两个东西加在一起，用专家系统的办法，我想是可以解决的，这个工作可以做下去。而这些论文里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当然这不奇怪，因为工作刚刚开头，将专家系统用到中医，在这方面已经做了很多工作。如何把科学仪器的测量与中医的专家系统结合在一也，这个工作还要做。我认为这个流派的文章给我们提出一些可能发展的道路。还有第四个流派，有一篇文章讲到中医叫波动学说，波动医学，还有其他的名字。什么叫波动，波动就是场，还有说是气，我认为这些文章虽然语言不同，但都没有说岀一个要害的问题。比如说波动医学的那篇文章，讲有物质的结构，这不解决问题，要讲物质结构形成的场所发车的波动。同志们可以想一想，什么叫场？什么叫波动？实际上就是系统的、整体的功能。所以我认为这一流派的文章说到了问题的一个要害，但可惜没有真正点出来这个题目是什么。用我们的话就是系统、巨系统。

    这次经中央卫生部和国家科委支持在中医学院举行的有百人参加的相当大的讨论会看起来有四个流派的文章，前两个流派是不足取的，后两个流派的文章里有好的东西，但却没讲到像我们在所里多次讲的这么一个明确的观点，这说明，今后如何解决中医现代化的问题，我们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我们这个所准备在F个月开个会，叫中医现代化座谈会，我觉得这个会要开好。查然具体的还得研究，还得联系，看人家能不能来，反正我们要再开一次会。这次会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即什么是我们要在会上解决的问题。当然大题目是中医现代化，对于中医现代化我们要共同认识一个什么问题，这要搞清。要开这个会，必须在主题思想上一致起来，开始时可能不，致，不要紧，大家讨论嘛，最后要形成一个中心思想，即中医现代化要抓什么？你要问我的话，那我就很清楚地说是系统论，系统的观点。刚才陈所长讲了，我们所里越来越明确，系统观点错不了，用系统科学的观点来解决问题。

（198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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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再谈系统论

学术报告不能念稿，要按自己思维去讲

    我讲二点意见。第一点是对于我们几次报告会上的几位同志提供一点建议，我记得在4月21日下午是讲心理学和决策论以及决策模型。一个星期以后也就是4月28 日在这儿讲脑电图的数学分析方法，今夭是讲当代的高技术基因工程。他们这三位同志准备得都非常之充分，非常认真r内容应该说也是很好的。但它们三位都有一个特点，我认为讲解的方法还不够，大概三位都有这么一个作法，稿子写好了，然后就端着稿子念。我记得在上个星期就提出意见。今天还是照隔念了。这样效果是不会好的，因为念稿子跟人一般讲话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够念稿子。从前有个老话，我当助教的时候人家就跟我说，你准备得再好也不能表拿着准备好的稿子到上面去讲，怎么恋呢？就是把稿子放开，用你自然的语言，用你思维的方法来讲，这样听的人才能跟你对得上号，因为你一面想一面讲的，这个效果才会好。请你们三位注意，刚才说的三位大概都是我们所里比较年轻一点的同志，可能经验少一点，怎么办呢？施加压力硬干，以后不许念稿子，你准备得冉好也不能念，把稿子拿开来讲。也就是说你辛苦一点吧，把你那稿子的内容背下来。按照内容去讲，这样我看效果会好得多。这也是一个作学术报告的技术。学术报告千万不能念稿子，要用你的思维方式反映出来去讲。迁是一个建议，这是第一点。

对“基因工程”的认识

    当听说今天讲解的题目是基因工程时，我耕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基因工程与我们所的任务是怎么一个关系？我们所工作的总方向给我们的任务是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我想：基因工程跟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是怎么一个关系？今天报吿人也作了一点回答。他讲到基因工程与人体科学的关系。基因工程考虑的问题原来从基因的脱氧核糖核酸这方面来考虑的。所以他一下子就到了微观领域去了。我们说人体科学的问题，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的问题，这都是宏观的问题。那么，基因的变化到法观的效果，这里头远得很，是错综复杂的，报告人也讲了，现在的研究要证明基因受环境的影响后才表现出来，环境又是一个宏观的东西，它影响的是集体的，整体的东西，这里边的关系决不是一对一的，好像基因动一下后就一一个效果，恐怕不是这样，要复杂得多，也就是说基因工程是微观的，而我们需耍解决的问题是宏观的，从微观到宏观这里边复杂得很，也就是一个局部跟整体的关系。刚才在显示上有一个叫多基因工程图匕面有一个现阶段的问题的第四点就讲到这一点s那问题很困难，就是说你要采取一个措施找出来影响微观的因素在宏观上是个什么结果，假设这个问题你没搞清楚那么你微观的那些措施就不好下决心。我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我们大家在这儿搞清楚，不要认为这儿听了基因工程，啊呀，了不起，可以改变人的根本的东西，困难，你看现在在工业上应用的那都不是什么别的，都是作一个大的分子。这个可以，很简单，分子还是微观的。我没来以前想了这个问题，报告人讲了一下，我再给他以补充。从微观到宏观问题是非常复杂的。他说的那些基因工程方法好像更直接一点，比地地道道的基因工程还直接，但还是很困难的一因为它是微观的。这是第二点我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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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是整体论和还原论的辩证统一

    第二点，今天多次提到，特别是一开始讲基因工程跟人体科学中的人的整体观的关系问题，他多次提到。我想r想，就是整体论利还原论的一个代表。最近我想这个提法可能不太合适，因为最近看到法国的哲学家提岀一个同题来说整体论与还原论之争是没有意义的。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理解是这样子，就是你完全靠整体论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完全靠还原论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说整体论方面与还原论另一方面，两家要争论是没有什么意思的，这谁也缺不了谁。我以为这个意思是对的。系统论是什么？我们系统科学的哲学的系统论是什么呢？系统论是整体论跟还原论的辩证统一。这样提是比较恰当一点的。系统科学并不是要抛开局部细的结构不考虑，不是这样的，非要考虑不可，但只考虑局部，只考虑微观是不够的，还有整体。所以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统一，微观与宏观的辩证统一，这是系统论。这个概念是不是更清楚一些。系统论是整体论跟还原论的辩证统一，在这一点上是辩证法，是马克思哲学二今年3月18日我在中医现代化问题的讨论中提到要研究一下。有一位理论家所提的泛系论的方法，他和其他一些同志一起务年作了好窑工作也写了好事文童c他说他的这个泛系论与中医的理论是完全符合的。3月18日我对这个问题认识到刚才说的这么一个阶段口上星期二下午在系论学的学术讨论会上我们请了山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介绍了泛系论。他讲得很清楚，结果给我一个汶识：泛系统论是就系统论系统，或者说就系统的整体论系统的整体。他是不从整体来更进一一步考虑整体的结构，不分析的。他说应该考虑整体就对了，我们不反对考虑聲体，但泛系论就在于限于考虑整体，这局限性就很大的了。最后在上星期一他给我们讲清楚了。他也持一一个意见，说泛系论有局限性，因为他只考虑整体，一点还原论都没有，这不行的。他的研究用到我们大家都理解的中医理论不能说清楚第少问题。因为他不分析，就是整体。这样看来泛系论的理论恐怕有局限性，它不是系统学。它只能作为系统学的引子。就是一个开始。但你很快就会看到仅仅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是不够的，整体还要跟还原结合联系起来。辩证地统一起来。刚才说了，系统论是整体论和还原论的辩证统一。第三点讲讲这个，我的认识也是一步一步的在发展，在此向同志们说，学问这个问题是没有停止的一天。我们任何一个时期的认识只是暂时的认识，到明天到后天，再过一，个礼拜恐怕又要前进了，任何人要是停止不前的话，这个人的学术和生命也就终止了。这是老活。从3月18日到现在的4月18日还不到两个月就得纠正，改变自己的说法。主要讲这三点。

日本在搞“人”和科学研究计划

    还有最后一个小点，今天的参老消息上头版头条右上角有个小消息说日本的首相中曾粮现提出来一个伟大的科学计划，跟里根的SPI，跟法国密特朗尤里卡对抗。它是什么呢？是人的科学：这对我们在座的同志恐怕吸引力更大一些，当然它里头包括的东西很多r，他的人的科学也包括日本人原来要搞的第五代计算机就是智能机的问题。他说人的科学就是研究人，包括人的大脑活动，大撅也包括我们的所谓人体科学。日本人的科技立国的计划倒跟我们所里想的这些题目关系。更密切。要说高技术，日本的髙技术跟咱们所的工作倒是关系很多的呀！请大家注意日本的这个计划。

（1986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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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技术科学中的方法论问题

    关于一科学方法论的笔谈，我想提出两点。

    第一点是技术科学的研究方法，尤其是怎样用辩证唯物论来提髙技术科学研究的效率。因为技术科学是介乎自然科学（特别是基础科学）和工程技术之间的学问，是同生产有密切关系的学问。一项技术科学研究的成功或失败，完全要看它在生产上起不起作用，能不能改进生产办法。所以，技术科学工作者是比较容易克服唯心的、不合实际情况的倾向的。但是技术科学又和工程技术不同，它也要有理论的依据，要有繁复的数学分析，所以它又不是全部靠经验的学科。因此，在技术科学的研究里，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怎样把理论和实际结合起来，而其中最困难的是：结合理论和实际这一个工作并不只是把自然科学的规律和理论应用到实际问题上去。要是如此，那岂不是一个简单的推演工作吗？其实，自然科学虽然在近百年来有了飞跃的发展，但它们仍然不能是尽善基美的，仍然要发展前进的，这也就是说今天的自然科学决不能包罗万象，总有些东西没有包罗进去：而这些还没有被收纳到已被发现的自然科学规律和理论里去的东西，就很有可能在实际问题中出现。因此，技术科学的研究一方面要尽量利用自然科学的成就，而另一方面又不能完全依靠自然科学的成就，这也就是说：在技术科学的研究中，我们把理论和实际要灵活地结合，不能刻板行事。我想这个灵活地结合理论与实际也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真髓fn因此，我以为世界上第一流的技术科孕家们都是自发的辩证唯物论者，他们的研究方法是值得总结的。而有了辩证唯物论我们也可以把它用到技术科学的研究上去，提髙研究的效率，少走弯路！

    第二点是工程师们常常运用的经验方法，联想方法，或者简直是猜想方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显然地，这些丁。程师们常用的工作方法是很有效的。也可以说越是好的工程师，他就越会运用这些方法，运用这些方法来解决看来很复杂，不能够用“死板的科学方法”来解决的实际问题。世界上有予千万万的工程师，他们或多或少都在用这些“不科学”的办法，我们应该把这些方法搞清楚，总结出来，因为这些方法是在形式逻辑之外的，对这些方法的研究就一定能够丰富自然辩证法。

（1987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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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正确认识客观事物，发展科学技术

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刚才，震寰同志给我们讲得很好，他是在耐心地给我们做工作。核心的问题是什么呢？还是我们自已思想上怎么来认识人体特异功能这个问题。我现在讲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即最近刚开过六中全会，六中全会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决议，就是中共中央关于指导社会主义建设方针的决议口大家要是学习这个决议，可能都会有一种感受，这个决议确实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发展。

    大家再看一看历史，精神文明的重要性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提出来的呢？这是在1979年叶剑英同志在纪念建国30周年的讲话里第一次提出来的。不但要建设木丄会主义的物质文明，而且同时要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那是在1979年10月1日，在那个讲话里只是提了我刚才说的那句话。又经过3年，到1982年，这时十二大开会，中央有一个重要的报告，在那个报告里就展开了这个问题。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问题，在那份报告里已不仅仅是一句话，大概有4000字的篇幅：当时开会讨论这个报告时，我记得是胡乔木同志提出的，清大家注意这个问题。这段的论述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我后来学习后认为确实是如此，因为在这段400。字的话里也引来经典著作的话，也引了毛泽东同志的话，但是比较起来，4000字后面的大段经典著作里的话的论述就相形逊色了，后面的论述把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建设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没的辩证关系讲得很透，后来又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内容里加上了文化建设和思想建设这两大部分，而这两部分的内容又说得非常清楚。这里我必须说，在那段时间里我也翻了翻书，学了学，才发现国外对“文明”和“文化”这两个词分不清，好像法国人用的civilisation译过来就是“文明”，德语是另外一个词“kuhar”译过来是“文化”。实际上法国人和德国人说的就是一一个事情，对这同一个事情，这个国家叫文明那个国家叫文化，所以到了我们国家就乱七八糟，有的人说文明，有的人说文化。十二大的报告里第一次把这个问题讲漬楚了，从那时（1982年）到现在（1986年）又过了4年的时间，现在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指导方针的这个决议，又比那时大大向前走了一一步，这个文件大概有一一万字，如果大家真正地下点功夫去学一学，会觉得这里的内容确实丰富极了。实际上把我们整个国家今后精神文明建设的道路，目的，要做的工作，在原则上都讲清楚了，叫指导方针嘛。

    从1979年到1982年又到现在1986年，你们想想这里说的问题并不是新鲜事。我们建国的时候遇到的问题跟现在1986年文件里讲的问题我认为差不多，根本的就是我们国家有2000多年的封建社会，有100多年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我们国家没有经过资本主义社会，而且面临的世界是先进的，都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有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前30去年就有这种情况。但那时很长一段吋间我们没认识到这个问题。开始认识是在1979年，真正在原则上比较全而和清楚地提出来是在1982年，现在的决议是1986年的。同志们可以想想，客观情况实际是一直存在的，为什么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在1986年才终于认识这个问题。说我们没有接触到这个问题，不能这么讲吧，我们天天碰到的就是这些问题嘛，不说我们在革命战争时期，虽然那时也存在这些问题，建国37年来，在我们身边一t工客观地存在，我们就是不认识这个问题，而且在精神文明建设这个问题上我们从前犯了很人错误，极左的一些思想，人是怎么搞的？人实在是太笨r，你天天碰到的事情你就不认识，而民你认识错了，你犯r很大的错误。我这几天想了想，认为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搞科学技术工作的人想想，客观的东酉就在你旁边，你竟不认识它，而且认识错了。怎么办？靠神仙吗？没有神仙，我看还要冋到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客观低界是第一性的，物质的客观世界是第一性的，人的主观、人的精神去认识这个客观世界，人的精神是第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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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是正确认识客观事物的基础

    人认识客观世界是很不容易的，就是要通过大量的实践，首先要在我们的头脑中产生一一个认识这个客观世界的概念，懂得这个大概的道理，然后才能顺利地去认识，你的概念要是错的，你的认识就是错的，那就要犯大错误，大家可以想想是不是这样。大家都经过“文化人革命’’的动乱，是会知道的。如果是这样，刚才震寰同志给我们讲的情况，我看就是提醒我们，我们要有一个正确的概念思想，然后我们才能搞好我们的人体科学，包括人体特异功能、气功、中医等。刚才震寰同志讲得很深刻，他说所谓的特异功能，将来这个特异也不成为特异，实际每一令人都有，就是因为我们脑袋里那些陈的概念東缚着我们，使我们的功能发挥不出来，他刚才讲的那些例子就是这样，这并不希奇。我看，我们，特别是学自然科学的，头脑中的固定的思想对我们的影响太大了。今天报告人给我们讲了，他是经过多少年的工作，有这么一个认识，我觉得很不容易，我是没有听他讲了，他把他在人体科学成立大会上讲的送了我一份，我看后认为非常好。因为他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工作，从实践当中实实在在地观察，改变了他对于人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看法，从陈旧的观点变成今天他的新观点。这是很不容易的，以前我只是原则性地说说，没有像他说得这样深刻。我总是向同志们宣传系统观点，系统科学，他现在的观点是，人跟周围的环境形成一个很密切的系统，这个系统的作用非常复杂，他说有些是非线性的，系统的相互作用就是非线性的，虽然表达这个系统的方程式，可能是线性方程式，可是系统的最后相互作用，功能绝对不是线性的。

    我认为，他反复强调的一点就是让我们从系统的观点来看人跟他的环境。。最后他提出如何设计实验，我认为设计实验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是如何认识这个问题。我们从前做实验的基本指导思想太幼稚，好像我拿一台仪器去测什么东西，这台仪器与这个被测对象之间的关系是这台仪器只在要测的那点上起了作用，没有其他作用”就没有考虑到人是活的，人可以影响这个仪器。所以我认为实际上是个系统的观点，重要的是能认识到这一点。然后是如何来分析实验结果，你要有这么一个思想，即用系统的观点去分析你实验的结果，我看你就抓住了要害了。我曾听你们讲系统的分析，应把那套东西用上。你不要从表象来认识这个问题，要对表象进行分析才能得到本质的东西，要不然你就找不到唯象的规律，从表象上看唯象规律是看不出来了，而且越看越乱，就像我们的思想错了，同样的中国社会，你得岀来的就变成了一个穷的共产主义，这是完全错误的结果。

接受新事物，发展人体科学事业

    我认为今天这个会还是很重要的，今后还有四位同志要讲，每次讲都要使我们对人体科学这门科学在思想上有一个进步。这样，讲完后再汇总起来，就可以在概念上有一个很大的提髙二我必须说，我们所里很多同志好像很难接受新的概念，我是因为没学间，所以没学问的人对于新东西倒容易接受，你们学问太大了，是个包袱了，对萩东西接受不了。震寰同志思想是最解放的了，我向他学习，我比震寰同志还差一一大节儿呢。同志们要考虑到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就是要靠人的主观来认识客观的，你这个主观要是不对头，客观就认识4<fc我刚才举社会主义箱神文明建设的问题就是这么个问题，事实早就摆在那儿，人就是认识不了。几十年的功夫，吃了那么大亏，然后才觉悟了，觉悟了也不是一一天，1979年就提出来了，要等到1982年才写岀4000字的论述，这是一一个非常大的迸步。然后又要绎过4年，到1986年才写出这个决议。客观讲，人好像很笨，认识点问题好像很难。要变聪明点就是要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即人是怎样认识客观世界这个问题，这样你自己就有点警惕性了，就不会自以为是，认为自己头脑里这奏是对的，要考虑到可能皐错的。刚才震寰同志给我们讲的非常重要，他给我们敲了警钟，我们脑子里装的这套东西不见得是对的。最后他鼓舞我们，把这工作做好了非常重要，那当然重要了，我们如果真懂得这个道理后，人改造客观世界的能力要增加一万倍，十万倍，一百万倍，到那时我们就是神了。

（1986年10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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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系统分析与随机性问题

普及系统分析方法很重要

    道歉，我有5次没来，为什么没来呢？3月14日我出去了，4月2日回来，4月6日政协常委会。所以5次没有到，今天听了系统分析在人一机系统中的应用，我觉得作为一个概况的介绍、人门的介绍讲得很好。但我又说老话：讲的人太紧张了，没有必要那么紧张，我们这理听的人都是你的战友。随便一点嘛，讲错了也没关系，这样可以讲得更生动，听的人也觉得很容易接受，你太紧张了，听的人也紧张。我听了以后不知道大家对于系统分析方法是不是普遍的比较熟悉。根据今天介绍的这个情况好像大家对分析的方法还不是那么熟悉，所以他才这么介绍。我有个建议请所领导考虑一下，因为系统分析这个方法对于我们所的工作是很重要的，是一个基础；假设我们在工作中不知道用这个方法的话我就不知道这个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怎么个搞法，所以请领导考虑有没有必要组织我们所自己的人，大家都知道一点不是全面嘛！组织我们所里的人办一个学习班，比较系统地介绍系统分析方法在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当中的应用。大家都学一学，长点知识对于我们今后的工作是有好处的。也可以联系到前儿次我在这儿讲过的一些东西，比如说人一机接口的问题，像这样的间题也可以作为我们所今后工作的基本建设，就是我们的知识要现代化，要不然我们跟不上二这个建议请考虑一下有没有必要，我不敢说一定有必要，也不敢说一定没有必要；因为对所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我仅仅提这个意见，就是在子系统分析的方法或者叫系统工程的方法。如控制论、模型这套方法对人一机一环境系统工程的工作是有它重要的意义的。假设同志们对这个方法还不太了解的话，我看有必要办一个学习班或者叫什么班吧。最近我也学了一个，在上星期五给科技新闻记者去讲，他们也办了个学习班。学习班嘛，却起了个很花哨的名字叫研修班，我说你们就是老师讲课你们听嘛，叫研修班，你们研修了什么都很难说。我们要是孕习班就是学习班，不要叫什么研修班，老老实实地。这是我想建议的一个问题。

补充一点有关美国“考马桥”被毁的情况

    另外，我补充一点知识性的东西，就是报告人提到美国华盛顿州的吊桥被毁即所谓考马桥的摧毁。他讲了一些情况我补充一点：这个桥是个吊桥，过华盛顿州西亚图，地形上海湾很多，这个桥过一个海湾为什么用吊桥？因为这个海湾跨度很大，但这个桥设计的时候运载量并不是太大。这个桥不很宽，很窄，跨度很大，和以前的吊桥的不同是跨度大、桥不很宽，又用了40年，材料、钢材强度都很高，设计得比较輕。按老的吊桥的习惯设计方法应用到这个桥，用了现代化的材料，所以比较轻，桥跨度很大不很宽，这样一一个情况刚才报告人提出来了，又在那个地点，环境的问题，有时那个地方风又很大，这几个因素就产生了桥被震动、摧毁的一个事实。这里的教训是什么呢，就是老的一一套规范设计方法在新的条件下，挤跨度比较大，桥比较窄，用的新的材料桥比较轻，又因有风，原来桥的设计师没有考虑到这些新的情况，设计得不对，所以桥一建好，就发现桥震荡，上下震得很厉害，最后那一天，11月多少号风很大，桥干脆就断了。冯一卡尔门这个人本来是一个航空工程师，他一听了新闻就要了新闻纪录片来看，看完后说我懂了，这个问题就是空气动力学用到桥上去，跟飞机翅膀震动一样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他打电话给华盛顿州的州长，说你不要再犯错误了，后来他当了新桥设计的顾问。那时我们当学生，给他当助手，当新桥设计顾问光说不行呀，得有数据，当时我们就有的给他算，有的做实验，做风动实验。基础的思想就是这样，桥比较窄，很容易扭，桥扭了以后，桥的断面是这样扭了以后不就是这样了嘛（用手做手势）；这样以后，空气动力正好你越起来它越有升力，越要扭它，结果这两令东西就共振了，最后桥越扭越厉害也就断了。当然，懂了这些东西，再设计新的桥时增加桥的刚度，后来根据这些设计的新桥就没有断，大概是这样一个过程。我说呢，在系统当中没有考虑环境系统可以责备原来的设计师，但我想原来的桥梁设计师最大的特点是知识面太窄，是走老一一套的桥梁设计师，不懂得空气动力学，一点空气动力学的知识都没有，这个是真正的桥梁设计师的缺陷。这个问题引起来的是我们做这个工作，假设我们的脑袋瓜里的思路太窄是很危险的*那么冯，卡尔门这个人我是跟他学的，我跟他呆的时间很长。他的特点是思路广，你要说这个桥断了也不是他的事，他可以不管嘛，但是他很感兴趣，马上把新闻记录片要来看，看了后马上就看出来毛病在什么地方，就打电话给州长，他不怕麻烦、不怕惹事，好管闲事，就是他的思路很广，我的看法是这样。我跟他当学生，觉得他的突出一点是知道的东西很多，能把知道的东西都联系起来看，因此人家看不到的事他看到了，所以他有很多发明创造就在于此。这一点我是要向他学习的，我希望大家也抓住这一点，作研究丁。作在科学技术上要有贡献，思路太窄是有局限性的。这是第二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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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随机性问题

    第三个问题，我稍微补充一点。报告人强调了系统当中的不稳定性或者随机性问题，我觉得要有一个更深刻的认识，是不是事物都是不确定的、随机的？我认为除了量子力学、原子水平、分子水平“我们应该说事物的本身是确定的，没有什么随机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客观的事物有这样的规律性，这个规律不是随便的。那么实际工作当中确实有随机性，不确定性，那你怎么解释？我的解释是：因为实际的系统的复杂程度远远比我们建立模型所用的那个系统的复杂程度要高得多得多，要复杂得多。但为了工作，我们不能用那么复杂的系统来工作，建立模型不能建立一一个那么复杂的模型。特别是我们在讨论的人一机一环境系统里边，机还好说一点包括计算机在内，人呢？人是非常复杂的，还有环境，环境也是非常非常之复杂的，所以在你建立模型的时候。你不得不用简单的模型。今天报告人也给我们看了那几个模型，有的实在是比较简单的，就是后来最复杂的那个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大概方块有儿个，有10个方块。实际上系统有千千万万个方块，所以你大大地简化了你只是抓住了要解决问题里边的几个要害的东西，而把其他的省略掉，也就是把其他的东西作为不进人我这个系凱但是那是你想的不进人你这个系统，实际上他还是进人你那个系统，影响你那个系统，这些影响你在模型中没有考虑，它实际存在，就变成你这模型中不确定性。就说是测量，测量的不确定性。为什么测量测的不确定性，它有它的原因，但这些原因你没考虑进去，所以你可以说测量的不确定性。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有这么一一个认识，不确定性、随机性是由于简化模型所产生的，你简化的程度越高，那么不确定性、随机性的影响就越大。这是补充说明一点，就是对随机性和确定性有一个必要的认识口再有一个是报吿人提到了运筹学的一些东两，他也提到了线性规划的这个问题，还有一个简单的博弈论的问题*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运筹学的工作，在什么地方出现呢，就是在我们人一机一环境系统里假设有一个选择的、有一个决策的问题才会出现0假设人仅仅是一个反应，有一定的规律，那么运筹学的这些线性规划、择优化、博弈论就不会出现，就是说运筹学的这些东西用，用到什么地方4我就讲这么儿点，供同志们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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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这次出国访问的感受

    今天时间还早，3点半多一点，我们班车是4点半，我再多讲几句。出去了一趟，从3月15日到的伦敦，3月24日离开呆了9天，3月24日到了西德，走的时候是4月1日呆了8天，有些什么感受。首先是一个业务性的问题，我是科协出去的，出去的目的就是找找在英国、西德呀找个对口的单位跟他们取得联系，以后好交往。去了以后，觉得这样一个目的是不行的，没有对口单位，没有一个英国的单位和科协对口的，也没有一个西德的单位和科协对口的。我们那样一个出去的设想是根本脱离了英国和西德的科学技术组织，你再想想呢，当然很清楚，回过头来自己笑自己，你怎么想的。英国是英国、西德是西德、中国是中国嘛，这都是不同的国家，怎么会在科学技术组织上找出一个完全对口的单位，那不可能的嘛，这么一个原来出去的想法实际上表示「我们国家对外国的情况不够了解。说起来我们这个组织对于英国、对于西德的科学技术的组织情况应该很了解，然后再踉人家去交演，但是我们不了解。英国到底有多少科学组织、皇家协会，还有原来去看过的叫不列颠科学促进会，还有。多了，这个协会那个协会，对于这样一个体系，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什么，他们怎么工作的不很了解。到了西德，从前有个叫马克西朗科兹夏夫特好像科协单位，找来找去呢有个叫佛匈克思哥兹姆夏夫特，后来一去不是那么回事。当然马克西朗科兹夏关特下面有好多个研究所，有点像中国的科学院，但是D。F。G，根本是一个比较空的东西，而它里面并不包括像中国科协包括医学、包括农业，它没有。后来我们我来找去找了一个，名字叫德国科学工程联合会，跟它一谈，基本上是一个空架子，不干什么事的。所以找来找去，不行，也就是说我们中国对外国的科学技术组织情况不很了解，我们又跑到大使馆，科技参赞应该知道吧，科技参赞也说不清楚。我的感受，我们要岀去，执行对外开放的政策，怎么开放？你对对方就不很了解嘛，怎么开放，我们这几年来出国的人员不少，但都是摸着一点，而且回来从不交流的，自己藏在口袋里头c没蓊总的情况，这是不行的。要对外开放，要跟人家交流，对人家情况不很了解，不知道人家那个底是个什么底，那怎么干；交往就要知己知彼，不知彼怎么交往。我们执行国家的对外开放政策，有关的部门要认真地做工作。比方中国科协有个国际部，这国际部将来对外国的科技组织情况要进行调查研究，材料多得很就是没有做工作。这是一个感受。回过头来看，你们对外国跟你们同行的情况是不是都了髀？能说得匕来嘛、知道一点，不能说不知道，你们知道的比我务，但让你们说全了，你们也说不上来，这是不是咱们情报室的工作吧，想想，有没有弦个任务，因为你是搞赶一行的嘱，这是头一个感受。

    在一个感受，先说一点感情上的，在英国到伦敦附近的地方去看了看，伦敦是大城市不要去管他，出了伦敦到乡下去看看，确实看到人家比我们阔多了，人家村子里的房子不是我们农村的那些房子，他那些房子让我们看就是别墅，小别墅，农民住的房子就是小别墅，从前盖的时候可能小汽车没有，也没有准备车库，现在一家子有两个车子，车了没地方摆，露天摆着，农民都是开小汽车的，田里的工作都是机械化，那一看，人家比我们阔多了，中国之穷相比之下是很清楚的。然后到一个城市安排访问，访问完了下午还有两个钟头，他说好，让你们坐上轿子车派一个讲解员，那个讲解员实际上是他们公司的人，不过他大概上过旅游班，还戴着一个章子，说他是个旅游讲解员，这个人也真行，在轿车上一路就讲，让我们到普瑞斯图这个城去观光，车子一边开一边讲，你看右边是什么，左边是什么，而民讲历史，又是1700多少年、多少年，哪一个大富商捐的钱盖的这所房子，什么什么，你看左面1600年前又是什么什么，你再前面看1800多少年，说这个，老实讲，我听他说的一肚亍气，你讲1600年、1800年那正是你们太阳不落的大不列颠侵略我们的吋候，你们盖的这些房子是剥削了我们盖的，你们现在阔，哪儿来的，你们就是剥削了我们嘛。所以3的年来，中国人民所受的苦难就展现在眼前，中国现在穷就是因为30。年的历史嘛，他们300年以前也刚开始嘛再想想现在，香港要归回祖国了，最近澳门在本世纪末以前也要归回祖国了，中困人确实是站起来了：但是中国穷那真是穷，英国在西欧是小兄弟了，因酉欧国民生产总值最高的是西德，第二是法国，第二是意大利，第四才是英国，但就英国的国民生产总值相当于1986年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这是人代会上国家统计局的报吿里头有的，总值除以人口再换算成美元，这样于算大概是我们的30倍，西德比英国还要阔，大概是50倍，美国大概60倍。中国穷这不能忘，所以前几年搞什么高消费呀，真是岂有此理！这么穷你还高消费，你才1/30，1/50，1/60还高消费，瞎胡闹嘛，中国人穷。但前两天上个尾期英国皇家协会的会长，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你们可能知道搞化学的，鲍特尔得了诺贝尔奖金也封爵士，英国是这样封了爵士，当面称呼不能叫他的姓，叫他名字，我跟他说，我到你们国家刚看完了，中国穷，中国人不能忘记这一条。但他回答也很好，也正确的：你们穷，但你们搞得很好嘛，你们没有要饭的，街上看不到要饭的，你们做到人民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这一点比印度要强多了、他说他到印度去过，印度满街都是要饭的；当然我不好回答他别的话，我说你的话是对的。我心里的话是什么呢？中国穷，但中国能够做到全体人民都解决了温饱问题，现在我们要走向一个小康的水平，这就是因为我们社会主义嘛，要不是社会主义我们没有今天。但英国的爵士，我不好当面向他宣传社会主义、马列主义，但这是真理。中国穷，确实穷，与先进的发认的国家相比我们是人均国民生产总值是1/30。1/50，1/60，这一点我们千万不能忘了，我们要做到小平同志讲的到建国100周年要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我们要艰苦奋斗六七十年，这一点可不能忘了。怎么叫艰苦奋斗第一，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没有别的道路，别的道路是没法走的，像印度，能走那个道路吗？所以一定要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一条，与此同时一定要充分利用现在一切可以利用的好的环境因素，那就是改革、开放、搞活。这个问题要搞清楚，这次岀去的感受也加深了我这个认识，怎么叫搞好，原则是四项基本原姻，要继续的改革、开放、搞活。另外，我们每个人的工作要根据这个认识去做，去努力奋斗，把工作搞好，这样一个任务是不能动摇的。我们大的前途总的方向是光明的，这个信心不能动摇，小的变化，那是大的、光明的、是前进道路上的小插曲，我看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在座的都是知识分于，知识分子是有知识的，有知识就是要你看得大点嘛，你光看到芝麻大的事那叫什么知识分子，有知识的人就要看到大的问题。我刚才讲的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提供点信息，大家要舂得远一点，要努力，我们是大有前途的。人体科学的问题怎么搞法。半年来在这方面我们国家的形势对于人体科学的研究是越来越好，我们要讨论是怎么具体搞好。上次我说：人不但可皆圣贤，而且皆可成为神仙。我说第二次文艺复兴，这个工作就是跟我们的工作有关系。同志们想一想还有什么大问题，我看再没有比这个问题大的了。那么你那些小问题根本就排不上队来考虑，全世界也在看着我们，我想英国皇家协会的会长杰尔基。鲍特尔他讲的是对的，你中国、仝世界都承认的比印度搞得好多了嘛。我今天讲这么多，供大家参考吧，我们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1987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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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建立意识的社会形态的科学体系

    马克思曾创立并使用了社会形态(Gesellschaftsfoiroation)这个诃来描述一个社会在一定时期的结构和功能状态。马克思还把社会形态的经济侧面称为经济的社会形态(okonomische geselhchaftsfomiation)，而研究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学问就是政治经济学，马克思的名著《资本论》就是研究经济的社会形态的划吋代贡献’社会形态还有其他侧面，有政治的社会形态，研究政治的社会形态的学问是政治学，这在目前研究得还不够。还有一般笼统称为思想意识，血应该确切地称为意识的社会形态，这研究得就更不够了，可以说连学科的名字都不清楚。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我们想在这篇文章里谈谈这个问题，希望开展这方面的讨论。

研究意识的社会形态的重要性

    我们党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工作中心转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十二大提出四个现代化科学技术是关键，教育是基础，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要一起抓，要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十三大提出要把发展科学技术和教育事业放在首要位置，使经济建设转到依靠科技进步和提髙劳动者素质的轨道上来。但我们有些同志对党的这一重要战略思想并不皐认识得很清楚的，在实际工作中也没有真正贯彻执行。因此我们觉得需要对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战略地位的思想作更为具体深人的研究和宣传。

    我们提出要重视研究意识的社会形态，特别是我国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意识社会形态问题，要建立意识社会形态的科学体系，是从我们国家的现实、世界的现实，从历史的经验和着眼于未来的发展出发的。

    从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生产力来说，从生产力标准来说，人是生产力中最重要的因素，最活跃、最革命的因素。人的作用能否充分发挥出来，发挥得如何，关键在于人的素质，人的思想文化水平。生产工具也是生产力中的重要因素，生产工具的改进提高也要靠文化的发展，靠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生产者、生产工具、生产对象的优化组合，生产对象(土地、森林、矿藏、水力资源等等)的科学开发和合理使用也都是与社会的精神文明的发展水平联系在一起的。所以马克思说科学技术越来越成为直接的生产力。据一些国家的分析研究，当代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经济的增加，60%一80%要靠文化的发展，特别是科学、技术、教育的发展。

    从生产关系、上层建筑的因素来讲，上层建筑、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反作用，就是它可以阻碍或推动生产力的发展。我们现在的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就是要改革不适应牛产力发展的、束缚生产力发展的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建立适应于生产力发展、能解放生产力的。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对我们国家来说，其中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科学管理和科学决策的问题，国内外的许多学者都已指出，我国现有的生产力水平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潜力还很大，有的说，中国现有的工厂企业的生产效率只及日本的1/10，关键在于缺乏科学管理和科学决策：如果提高了科学管理和决策的水平，中国现有的生产力水平即可提高2&#12316;3倍，甚至5一10倍。而一个国家科学管理、科学决策的水平，也是与科学文化水平联系在一起的。经济、政治的民主化进程，也是与科学文化的发展进程同步的靠特权、靠不正当的关系，只会阻碍、破坏生产力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