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体科学与现代科技------钱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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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人体科学硏究大有前途

      
    这次是中国人体科学会筹委会全体会议，大家在这一块儿开会是非常高兴的，我表示欢迎。另外，我也觉得今天我们有机会欢迎大家来这里开会，这对所的工作一定是个很大的促进，我们是 1981年5月在重庆开的会，然后成立的筹委会，这已差不寥过去4年华了当前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对整个形势怎么认识。我认为人体科学这4年多来的总的形势还是有很大发展的，总的形势是好的。

外国很重视中国的人体科学研究

    我再向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最近收到重庆大学生物工程研究所的吴运鹏同志的来信,他刚到英国去讲学，说在今年8月23日他在英国伦敦的Imperial College（帝国工学院）访问当中，在这个 学校的生物流体研究中心（据他说是世界上颇有名气的一个研究集体）遇到了一位叫K.H. Parker 先生。派克生物或生理流体研究中心就在这个学校，他们在谈话当中谈到中国对于人体科学和思维科学这些方面的工作。这位Parker博士在言语当中对于中国同忐的这些工作流露出无限崇敬的心情。吴运鹏同志说:"这个时候（我在英国）我是中国人,在英国听到这么一位颇有名气的研究 单位对于我们中国科学技术工作者在人体科学和思维科学这些新的领域里所做的工作表示这样尊敬的心情，激发了我民族的自豪感。”这个信息很有意义,不要认为我们的工作是默默无闻的，我们在这儿的工作已经远涉重洋，绕过地球一半，到了英国伦敦那儿。人家对于我们的工作是非常重视的，而且是一种敬重我们的心情，这是很自然的，吴运鹏教授在那儿听到这样的情况，他感到民族自豪感，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产生民族自豪感。1981年5月以后（当然事情还早一点）还有第一次的全国人体特异功能会议啦。五六年来,我们的这项工作不仅全国都知道,实际上已是全世界都知道了。这种情况给了我们一个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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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科学已列入大学讲授内容

   

    我再向同志们汇报一下比特异功能范围更广一点的几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接着说重庆大学啦,吴运鹏教授跟我讲了，他已经收了一名原来搞系统工程的研究生，今年来听生物力学生物流变学方面的课，以后他准备让这位研究生站在系统学的高度研究血液流变学和牛物流变学.也就是人 体科学的-个部门的工作，他要培养研究生，他准备将重庆大学这个点，也就是他的生物工程研究所这个点，逐步发展成一个人体科学研究的基地，这是他的设想。


    在重庆大学这个基地培养新一代的科技工作者。重庆大学已经进行了认真地考虑，而且实际上已经收了一个研究生，在开展人体科学的工作。也许大家会说重庆大学远一点，远在西南，我再给大家报告一条消息，前天（1月10日）下午我眼震寰同志一起见。清华大学的6位同志（还有第七位同志，是送他们来的）,这六位同志是谁呢？第一位是陆大绵教授，这个编字很怪，我查了半天辞海也没这个字，后来陆教授说这字大概就康熙字典上有。陆教授是无线电系的副主任，也是我们的老熟人，是顾涵森的老师.第二位王英杰教授，是清华大学体育教研组教授;第三位是宋尽贤，清华的副总务长，是掌实权的;第四位是郑秀苑副教授力学系的;第五位是丁海楚副教授，无线电系的;第六位是无线电系的讲师雷有华。带他们来的魏同森，是清华大学社会科学系的，这是我认识的,所以他带他们来的。这6位同志谈的问题是什么呢？他们走访了一些单位，第一个是国家体委体育科学研究所这些单位;第二个是残疾人康复的医学单位。这些单位普遍反映了一个问题，进一步做好这些工作,就要将现代化科学测量的手段用到真正了解人体，特别是人在有主观能动性和意 志控制的运动和工作当中的功能状态。从这儿提高他们的工作。


    体育嘛就是夺金牌，创纪录,对残疾人则是如何更好地发挥他们还有的功能。所以他们很积 极，他们也提到清华大学已有另外一个系是专门研究医学测量的仪器手段。我在跟他们讨论当中. 他们反复讨论这个问题:这两个老的专业咱们都有毕业生，现在要创办这个专业怎么办？震寰同志 跟他们讲了很多，用我们在座的同志做的工柞，陈所长他们已做的工作启发他们。最后我们讲了几点意见供他们考虑:第一点，要区别那个老的专业，那个老的专业主要是做测量人体功能的科学仪 器，实际上是应用仪器的技术c新办的专业实际上是人体科学的专业,对这些仪器测量的手段要有所理解，将来怎么用这些仪器，而且跟仪器专家有共同的语言，能说的上。重点是怎么用这些仪器 来了解人在运动、活动当中的功能，这样来改进人的活动。第二点，我们认为实际上能马上应用，联 系实际的还不止在体育和残疾人的方面，还有1个方面就是劳动保护方面人与机器的关系，不光是人从事生产劳动，还有我们所考虑的人在战斗中如何与机器密切配合，即军事方面的人机工程。一个是生产中的人机邱境系统工程，另一个是军事上的人机环境系统工程。我们建议他们再多走访一些单位，了解他们的需要。第三点，我们对他们的课程设置提了点看法，清华大学是标准化的大学（5年学制），时间是比较长的，我们认为除了一些基础的科学知识之外，当然要加上关于生理 的、医学的即关于人体的学问，和体育（人的运动学）这些方面的学问。怎样将人与机器结合在一起？很重要的就是系统科学。所以建议他们，除了刚才说的这些课程之外，要将系统学作为一个重要的基础课。他们提出要把这项基础课安排设置得早一点，我也不太懂学校的高级教育是怎么搞的，我建议是否设置在二年级的下半年到三年级的上半年。对于这些新的东西，老师也可以说懂， 也可以说不怎么懂，这都是在开头之中，最重要的要联系实际，要解决具体问题，所以在第五年要给学生个任务，要解决一个什么具体问题，比如体育训练中的问题或是别的什么问题。这样，我想经过清华的5年学习培养,这些人就培养出来了，他们将是第一代的人体科学的毕业生。大学一毕业就能胜任搞人体科学。第四点，你们清华离我们所很近，是否可以多找找所里人“这几年来，震寰同志在宣传这件事，人体科学是他们的本行，可以多找我他们。这就引到第五点，这么一个新的专业要上课的话，要是缺乏老师的话，可以到这个所去请。他们说已和庄副所长谈过，说庄副所长有保留，因为任务很紧，怕人跑了，我说我去动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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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人体科学教学与科研的联系

    我们提了五点意见，震寰同志和我听了他们6位同志的话都很高兴，就在我们北京，就在附近有这么一个清华大学的系，就可以真正地把培养人体科学的人提到日程上来考虑。当然他们也是教学和研究相结合了，震寰同志和我都希望清华和你们研究所共同努力，开始中国的人体科学人 材的培养r清华大学很积极，这位体育教授特别积极，要是弄好了，我这个跳髙就不是2.40米，而是3.40米，高等院校已开展这方面的工作。还有济南大学准备搞一个研究性的単位，原来他们打算搞一个培养学生的单位，后来还是决定先搞个研究单位。看起来我们所知道的还是局部的，其他地方大概还有这样的事情。在专业人材的培养方面已开始迈歩，这是个好的消息。（插话:川大还要成立一个人体科学研究室）现在各方面都在动了。

沟通气功科研联系,建立统一组织

    下面我讲讲气功方面，如何将这方面的国际接触纳入到一个渠道。最近，张震寰和李之楠两位主持成立了“中国传统气功研究会”，有个特点，对外是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这块牌子。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是彭冲副委员长挂帅的，活动范围不一样。这样一来可以看到，我们过去这几年对于这些活动如何掌握有些不大好亦,不是政策问题，现在能挂到国际文化交流中心这就好了，虽然不是直接由 党和国家的领导来领导，总是半官方的领导，这样，对于许多政策性的问题就好解决一些。张震寰和李之楠同志成立这么一个中国传统气功研究会，而且挂在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我认为这很好，这对于方便我们的活动开辟了一个很好的途径。

促进中医现代化进展

    在中医方面，同志们都知道中医的问题是中医现代化的问题。不久以前，张震寰出面，陈信同志、张瑞钧同志，长沙湖南医学院的黄建平同志，江苏省江苏县人民医院主任中医师周伟俊及另外一些同志署名提出了一个建议,就是关于中医现代化的建议。从多学科攻关，将传统的中医真正变成现代科学。这个建议得到卫生部崔月犁部长的支持,他在合肥的一次会上专门说了这个建议非常好，他跟国家科委联系，现在止在酝酿将中医现代化这个题目作为国家科技攻关的一个项目。为此，正在考虑组织一次讨论会，就是多学科地攻关来解决中医现代化的讨论会。这件事情也是人体科学上的一个发展。

人机环境系统工程是人体科学的内涵

    第四个方面，通过这几年的工作，经过讨论，陈信所长明确提出，当前要解决的国防科学技术里的一个问题就是人机环境系统工程。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人体科学的一个问题，如果从更高的角度来看，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所谓精神与物质，人的主观与客观的辩证的统七以前这个精神与物质,人的主客观的辩证的统一只停留在哲学的论证上，现在通过人体科学，如何来统一这个问题，可以放到科学的基础上，不是一个哲学的，思辨的问题，而是一个科学的、实践的问题。如果能这样认识,就是我们认识上的一个飞跃。长期以来人与机器，人与物的关系，马克思主义哲学知道这个关系，我们是认识到了，但是如何在我们的工作里，比如国防科学技术的发展里面，真正地定量的应用，这就说不清楚了，又回到估计方面去了。现在由于人体科学的发展，新的科学的发展，这个东西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开始定量，也就是陈所长提的“人机环境系统工程。”二实际上，人机环境系统工程不止这个内容，还包括体育、残疾人康复，人的劳动这些方面。看起来可以开始这方面的工作，如果开始了这方面的工作，那我认为影响很大。


    除了人体特异功能的许多工作以外，我们在人体科学上又有这么些方面的发展。应该说形势是很好的，如果说我们几年前还对这个问题认识得不那么清楚的话，那么现在认识进一步清楚了。而且看起来今后不光是我们，全国都将会走这条道路。

利用“对内搞活，对外开放”大好形势,做好学会工作

    另外，我认为困难是有的，还是老问题，有些认识问题还解决不了，但不要忘了一点,“即对内搞活，对外开放”这个形势,要充分理解和运用这个形势，不是从前那种“对内绑死，对外封锁”的情况了，我们脑子里以前的那种想法不能适应新形势，恐怕大有可为,事在人为嘛。我们要在充分认识和止确估价形势的基础上，制定我们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会的下一步工作。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

（1985 年 10 月 1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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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语言、思维与入体科学研究

　　语言与思维

　　我很赞成报告人最后提的这点意见。在他介绍诺尔曼教授的工作当中，我在想一个问题，好像他这种办法，即所谓命题为基础的表示系统，与语言密切联系在一起。过去图像识别这个方面也有用这种所谓语句法的。诺尔曼教授的这种以命题的方式（所谓命题就是与语言的表达形式结合得很密切）好像是用语言的方式对人的思维过程进行分析、描述。我认为如果是这样一种方式和语言结合得非常密切。按照他的方法，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语言体系的思维恐怕就不太-样了。我们是东方的一个民族,我不知道报告人的体会如何，我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我的体会是我们的语言跟西方语言的体系不一样，刚到外国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总是中国话，然后把它翻成外国话,这个过程非常慢，到后来呆久了,慢慢地脑子里分了家，一个是用中国话思维的，一个是外国话思维的。要说中国话时，就用中国话思维的那半脑子,要说外国话时，用外国话思维的那半脑子起作用，不能通过翻译，通过翻译就太慢了，别扭极了，而且说出来不中不外的，人家听着也怪可笑的，觉得这话不大对。从这一点我就想象.东方语言与西方语言不一样。后来我多学了点外语，总觉得西方语言,不论是英语、法语、意大利语、德语，以至于后来回到祖国又学了点俄语，它们是一个体系、但是中国话是另外一种体系。咱们是中国人，中国人想问题的方法的层次、序列与外国不一样。这种分析与语言结合得非常密切，是不是这样？也许是这样，还有，就是有一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跟语言的关系好像不那么密切，是否还有另外的渠道？当然报告人讲的很多了，但还有二种：模拟表示形式、过程表示形式、分布表示形式。可能这几种与我们思维科学里所谓的形象思维更密切一点。诺尔曼教授所推行的东西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


　　第二点，我总觉得诺尔曼教授最后的设计应用的那套东西很低级，不是人的创造思维，人的创造思维不能靠这几条，如果这几条就能把人的创造性提高了，那就太便宜了。实际上没有这么简单。他说的这些东西，以前人们也知道，国外常常有这个，就是说登了广告了，你交3000美金，我保你一个星期会讲酉班牙语。行不行呢？大概是行的，但是说出来的是蹩脚的西班牙语，不是高级的骨班牙语，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是低级的。他刚才讲的设计当中的那些东西恐怕不是创造性的，大工程师的工作方式不会是这样的。这是人的思维的层次比较低的一种。第三点，话又说回来，这些东酉倒不是没有用，特别我们这个所是搞人机工程的，人机工程里很多东西都可以参考他的那些想法,来帮助我们把人与机器结合得更好，这些方式还是有用的。报告人讲的很好,很清楚，给我们介绍了这些情况，我听了以后有这么几点初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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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人体科学研究

　　此略（详见“人体科学研究大有前途”一节）。

　　认清当前大好形势,发展科学事业

　　我跟同志们讲一下这些发展，大家不是正在学习刚开完的全国党代表会议的文件吗，文件当中几位领导同志都讲了一个很車要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样认识形势，我刚才谈的就是结合我们所的工作讲一讲这个形势，我觉得形势是非常好的。大家不是在学习吗，那么结合到自己，怎样认识形势啊？我给大家提供这么一点材料，我还必须说，我非常拥护邓小平同志讲话的最后一段: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我也跟同志们说一下，这点确实非常重要，因为我们所里做的这项工作不简单，老是涉及人，人是最复杂的东西，假设你在这样一个重要而又复杂的工作当中犯一点机械唯物论的错误,那就糟糕了。正如小平同志讲的，不管年纪大的或年纪轻的，不管你搞什么东西，都应该学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避免在复杂的情况下犯错误。这个话非常重要，当然整个文件都要学了，但这一点我是非常拥护的，不要以为你在工作中与马克思主义理论没有关系，很有关系,应该抽出点时间好好学学,这个我可保险，时间是不会白花的，因为我有亲身体会，学一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对于我们的实际工作有很大的促进。

　　（1985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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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人体科学研究的战略

　　我们的学术组织叫中国人体科学研究会，首先要明确的-个问题是:人体科学是一个什么范围？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的一个大的部门。这是我的观点，我把现代科学列成九大部分，入体科学是其中的一个大部门，与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并列的大部门，它包括的范围是很广的。但是,我们又要实事求是,不可能一下子把研究范围搞得大而无当；在今后一个时期内，应该说我们关心的问题是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还有气功科学，传统医学（包括藏医、蒙医等民族医学）的现代化。现在要者虑的就是这么一个范围。为什么呢？因为这三个方面是有密切关系的，研究哪一方面必然会涉及到其他两个方面。所以，我们入体科学研究会要注意这三方面,就是特异功能的研究、气功科学、传统医学（中医）的现代化。这个对不对，请代表们研究。


　　我们工作的环境


　　我想着重讲的就是入体科学研究会的战略问题。今年3月18S,在一个中医现代化的讨论会上，我有一个发言,题目是《中医现代化的战略》。这个发言已经送给大家了，诸大家指教。我在那里也是讲的战略,什么叫战略？即在J个特定的环境中，我们工作的总策略。刚才张寰环主任讲的也主要是方针、政策问题，也是讲战略问题。为此我们首先要清楚地认识社会环境，也就是研究人体科学与社会的问题。我应该向大家作自我批评: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是走了一条曲折的道路，我在1981年7月份的《自然杂志》上发表“开展人体科学基础研究”文章仁是过分的乐观。我没有看到中国的实际会带来的困难。正像张主任讲的，以后的历史发展教育了我。到1983年第3期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上,我就提出“人体特异功能与社会”的问题。这时，我就比较现实地看到了困难。但是,那时我的认识还是不够的。到1984年初，在清华大学的气功讨论会上，我乂提出了“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当中徘徊”。我用这句话借用了《共产党宣言》里的第一句话，现在又把这句话用到人体科学上来了，意思就是说这和共产上义运动有相似之处，千万不要认为是个简单的事情：这是涉及到人们的思想、意识的革命。所以今天要讲一讲我们工作的环境，当然，我的认识也还不够深刻，要大家一起来讨论这个问题。我认为，首先要有一个正确的战略。其根据就是要把人体科学跟我们周围的环境，跟中国的社会以至于整个世界的情况联系起来。


　　我认为情况确实不简单:第一点，我们要看看周围的情况。我国的封建迷信的活动近来又有些抬头。今年《人民日报》4月26日的五版有封读者来信，讲到湖南的湘乡、双峰等农村地方,封建、宗族、迷信相当厉害，一些农民论姓氏、排班辈、称兄道长、拉宗结派的风气越来越盛，有的公开打出宗教的旗帜搞宗党、开族会，愚弄群众，有的修祖谱、纳「税，少则二元,多则上百元。有的花巨款,塑“太公”的神像、盖宗族的庙堂，引起了不少人拜神求佛，为了争得“龙脉风水地”，一些宗族的首领，聚众滋事，掘坟械斗，搞得活人头破血流，死人不得安息,信上说，近几个月来，仅湘乡、双峰的农民就有四次较大的械斗”这些地方封建迷信如此严重的主要原因，是一些神汉、巫婆、宗教首领兴风作浪，乘机骗取群众的财产，有些人挑斗、煽动，不顾国法，寻衅懑事。还有一些党员干部工作不得力，发现问题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以宗族头目自届，出谋划策。


　　我还看到中国科普创作研究所编的内部刊物叫《评论与研究）1984年8月30日，专门有一期叫迷信活动的调査专辑。这个调査是集中在四川农村。这个材料很长，大概冇儿十页，这里就不再讲f.恐怕还有其他一些有关全国封建迷信活动的材料，我觉得我们要清楚地看到，中国的实际就冇这些东西，不要忘了我们的国家是怎样一个国家。


　　第二点，我们大家怎样认识古老的中医？一方面是几千年实践的经验总结，它是宝贝。另外一方面,它也确实是发生在很早以前，那时并没有现代科学,何况那时的人不是现代人。他总是把正确和谬误的东西夹杂到一起。所以，不能说古老的东西都是宝贝，都是正确的。我这样说,首先就得罪了某些老中医°两年前，我在中华中医学会的会议上，这么讲了，引起非议，这里的核心问题就是：中医的理论能否独立存在于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之外？我觉得这是对现代科学技术的理解问题:现代科学技术是一个整个体系，没有哪个学科可以独立于这个休系之外。但是，我们的某些老中医有不同的看法。怎么办？


　　第三点，有些搞中西医结合的中医工作者，认为用现代科学就完全可以改造中医。他们的指导思想多少是用现代的西医来改造中医。这些同志对我刚才讲的看法也是难以接受的。因为，这么一说，他们的工作就有不足了。我曾跟我国最著名的中西医结合的专家邝安堃教授谈过。邝教授说中西医结合，他搞了30年，也觉得再往下搞问题不少，需要很好地总结经验。那天我跟他谈，提岀是不是再考虑另外的方法，运用系统科学观点。他很感兴趣,觉得可能是一个方向。这也就是说，现代的科学，并不是到此为止了。而是要发展的。所成，你认为运用现代科学就可以解决全部的中医、气功、人体特异功能这类的问题是要落空的。就是刚才张主任介绍的我那个观点。就是说现代科学技术与人体科学相结合的过程当中，也要改造现代科学技术本身。对做中西医结合这方面工作的人，我们也要去作工作，去说明。


　　第四点，就是西医中不承认中医或气功的人。他们就认为中医都不对，没有研究的必要，我们都知道有这样的事:对某个病人，西医说你患这个病顶多得活两个月，后来，我们这位病人练气功、用气功治病，岂止活两个月，活了两年还挺好的。再去找这个医生，他不承认练气功能治病，只承认“误诊”。今天贝老（贝时璋教授）在座，您从前领导的中国科学院生物物理所。对经络要不要研究，有争议，争论很厉害。我看是有人觉得经络没有研究的必要，认为经络是不科学的。


　　第五点，还有一种人就垠虚无缥缈地创造了所谓理论。这很多，什么气场啦。还有什么“龙子”啦。其实这些东两没有科学实验的验证事实，是凭空想的。应该说这种凭空想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在现代科学之前,西方有所谓自然哲学，它是把观察到的现象用想象联系起来。其结果，如恩格斯一打年前所说，那种方法毕竟不是科学，很多东西是猜想的。恩格斯也讲了，猜想的东西.有的猜对了，但猜错了的也有不少。当时是不得巳而为之，但是恩格斯也说了，你要现在还回到那种方法，是一种倒退。有的人是提出这个''场”，那个“子”，无非是以一个说不清楚代替另外个说不清。这个不能叫做科学。


　　第六点，现在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广大干部、科技人员的马列主义水平尚待提高。这个问题，我引用去年全国党代表会上邓小平同志的话:“现在，我还想提出一个新的要求，这不仅是专对新干部，对老于部也同样适用，就是要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或许会有人问，现在我们在建设，最需要学专业知识和管理知识，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有什么实际意义？”小平同志说，“这是一种误解。马克思主义理论从来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它要求人们根据其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不断结合变化的实际，探索解决新问题的答案，从而也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我引这段治,就是说，我们广大干部，也包括科技人员，马列主义水平还有待于提高。


　　第七点，我以上说的都是中国的事，那么外国是不是好一点？入家都说他们搞资本主义搞那么多年，是发达国家嘛。英国、美国是不是好一点？我看这个要实事求是，他们也不见得很高明。譬如说，英国超心理学研究会是1882年成立的。它搞了-百年了，也没有出头r你说它科学不发达？不是！出了多少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啊。再说美国，它认为科学技术是最了不起的了c美国的超心理学研究会，1962年就被接纳加人了美国的全美科学促进会。但是，他们又怎么样呢。


　　他们也叫苦。说他们美国超心理学研究会虽然加人了全美科学促进会，被科学界承认的，但困难也多得很。这些情况,査一査他们出版的书籍里都可以看得到。大概是去年，两个人，一个可能大家知道，是斯坦福研究所的R.Targ。还有一人,K.Harary,这两个人写了一本《精神领域中的竞赛》。这里头讲的就是特舁功能，他讲了美国社会里特异功能的情况。那也很清楚,也是不被接受的。而还有很多捣乱的人。英国美国都可以叫先进国家吧,他们也是这种情况。


　　从以上七个方面看，问题的确不简单，所以我们要很好地认识我们工作的环境，看得困难一点，是有好处的，因为这件事情确实太大了。也就是刚才张主任引的我在今年4月30日下午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成立大会上讲的:人体特舁功能、气功和中医，真正把它科学化了，你就必须同时改造现代科学，只用现代的科学是不够的。但是，我们必须从运用现在的科学技术开始。所以，我们过去用过一个词，不能只说把现代技术和中国古老的中医、气功结合起来，我说这个结合还不够.应该用哲学上的名词，叫扬弃。就是在结合的过程当中，它是斗争的，有矛盾的，最后，这个矛盾、斗争综合提髙到新的水平，那就是我们将来要创造的科学。所以应该用扬弃。实际上，4月30日我仅仅提到了新的科学革命。后来，我又想，现在，我们国家不光如此，还有很多封建、迷信、宗教活动。我们的广大干部,也包括我们的科技人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也是不那么高。所以，在进行我们这项研究的过程当中，是一场科学革命，但还有一场我们思想意识的革命，现在进行的不只是一场科学革命，还有一场真正的文化革命(不是““文化大革命””)。我们要完成的任务，与绝大多数人的文化水平是很不相称的，可以说我们要在愚昧的环境当中，来进行这场革命。我想这个是实事求是的，是用了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的。我觉得这个问题，大家必须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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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战略



　　 在这情况下，我们人体科学的策略、战略是什么？我觉得第一，我们一定要坚持科学的严肃态度，要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作指导,要提高我们的理论水平，用这些武装我们,前天，我得到两本书,是华裔赵光平先生送给我的，他在联合国作翻译，热心于人体特异功能的研充。两本书里，一本是知名人物。F.Capra的书。这是他的第二本书。第-本书叫《物理之道》，这第二本叫《转折点》。这两本书的内容是一贯的。Capra原来是搞基本粒子物理的，他感到现代物理的路子走不下去因为现代物理就是量子物理、量子力学、量子力学一直有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就是不决定性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那么怎么办？他首先是琢磨这个问题，琢磨的结果，他觉得从中国的古代哲学的论述得到启发。因为，中国的学问都是不那么确定的，具有模糊性。Capra就欣赏这-点，到了《转折点》这次书，说得就更明确了。他认为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一类的学科里，现代科学的、精确的计算方法也不行。我必须说这个他也搞错了。我也说他第一个关于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的出路，他也找错了，关于量子力学不确定性的这个问题，我认为出路是出生在美国的英国理论物理学家波姆(D.Bohm)教授的观点，就是还有下一个层次的物质结构所引起的，就是你看不到下一个层次的物理结构“那么，你在量子力学这个层次上，所谓微观层次上，已经解决不了问题，还有下一个层次，就是从宏观到微观，还要往下,前几年我当了一个词，叫“渺观”。就是你不到渺观，就解决不了量子力学的非决定性问题。这一点，我们的这位Capra没有看到,可能他也不知道这个思路。至了说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问题，大家也知道，老板之间是打架的，你死我活地争夺。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执行国家的计划经济啊？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再精确的数学也不可能给他的国家制定一个精确的预测，我讲的Capra教授提出的观点是错误的。但他提的有一点是对的；他说老的一套不能再下去了，要有新的东西，才能解决问题。但是，他提的新东西，变成了神秘主义了。这不行！那位联合国的翻译赵先生，还送了第二本书，就是专门讲特异功能的,PsiD谈的是在Psi领域里面的科学研究，这个写书人叫CharlesT.Tart。他是美国加州大学(DavisCampus)的心理学教授，他很严肃地写这本书。但是,他这本书最后把一切归到了对我们有极大影响的“知觉但这个“知觉”是什么？不清楚，实际上是变相的上帝。这位教授科学来,科学去，最后又到上帝那儿了！


　　我提这两本书的目的就是说，也不要迷信外国人，外国人大概容易犯两个错误,要么它是机械唯物论，要么它是唯心论。现在唯心论不好说了，所以就二元论，就是物质和上帝共存。刚才这位Tart教授也是物质和上帝共存。请大家想一想，照这条路下去，那不是搞乱了吗？那能澄清问题吗？能成为真正科学吗？是办不到的。所以我说，我们的战略、策略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不能含糊，一定要很科学严肃地做研究。


　　第二，既然是这么一种客观情况，我觉得作为一个学术组织，我们一定要耐心地、不断地做说服团结的工作。不要因为哪位的想法你不赞同，就把他排除在外，那是不行的，因为，我们自己不见得都对。我们也从不对到对、不断前进。所以，我们的学术民主是非常重要的。各方面的人,都有很好的意见，但是，可能也不很完善，这不要紧。我们发扬民主、充分讨论。比如说，我们张主任老收整譲到朱大正的信，他在那儿预报地震了，全世界地震都能预报。这个问题要研究嘛。这样的人能不能跟国家地震局联系一下，看他说得怎么样，实事求是。刚才张主任讲的，我很赞成。我们这项工作的法制问题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说大家的意见都很好,尽管不太完善，我们还可进一步研究。就是要不断地耐心做说服团结工作。

　　第三,就是我们要开展人体科学与社会的研究。我们要不断地研究。我们在中国或世界这个环境里，怎么来进行人体科学的研究，政策的问题，战略的问题很重要。所以，我们研究会是不是要有一位主要领导来亲自抓这件事情，我们组织大家研究这个问题，最好每年有那么几篇文章，来把这个问题阐述一下，使我们的队伍能够有比较髙的识别、辨别能力。《人民日报》今年5月10日头版，有一篇社论叫“清除白蚁、保护支柱”，你不能因为清除白蚁，把支柱也都砍了。就是要把事情搞清楚，这个界限在哪儿。那么，我们的人体科学也有这么一个问题，界限在哪儿？有一部中国科协搞的破除迷信的影片，《巫师的骗术》,我们可以看看，哪是人体科学,哪是封建迷信，我们得搞清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就要研究，要说出道理来。根据道理来制订法律。如果我们搞不淸这个界限怎么制订法律？


　　第四，我们在酝酿一种刊物，张主任说一年要一万元。我看大家议论，还得想办法把这个钱掏出来。这个刊物还是要办的，我看办人体科学这个刊物还是有必要的。现在，中医的刊物最多，有30多种。气功大概有10种左右。原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也有几种。现在，我们搞人体科学的，搞一种总是应该的吧！联系到刚才说的这个问题，我们的刊物不是简单的，要办成为很严肃的学术刊物。但不那么清高，还沾点泥呢，就是涉及到社会问题。我主张这个刊物每一期都有社论。社论就讲人体科学与社会的问题。行不行？


　  第五，我有个建议，咱们研究会的章程要有个前言。就像党章似的，前面有段话。我们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要把这个亮出来。因此我们这个研究会，就比老牌的英国超心理学研究会高明—些，也比美国超心理学研究会高明一些。大家看看这个建议行不行。讨论一下，要把它写在前面，开宗明义，我们中国的人体科学研究会对于这个问题怎么看的？将来人家说我们的时候，我都说在前头了。我们是马克思主义者，不空想，我们认识到将来攻击的入总不会绝迹的，会有的。


　　我就讲这么五点,看看大家是不是研究研究。最后，总起来说我们要干的事，是太重要了。最近有许多消息，说日本人怎么重视这方面的工作。就是中医、气功、特异功能这些方面。看起来，日本一直在重视这方面的工作。中曾根首相提出来,他要跟美国的SDI计划，密特朗的尤利卡计划，和经互会集团的东方尤利卡计划相对抗的所谓''人体新领域研究计划气我们的邻国在搞了，据说准备在20年内投资5000亿美元！这样我们还不该提高我们的认识吗？我想16世纪兴起的文艺复兴在意大利开始，是件大事，搞了两百年到了18世纪资本主义制度建立，18世纪下半叶就开始了工业革命。这个文艺复兴，曾得到恩格斯的很髙评价。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的导言里说.“这是-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维能力、热情和性格方面，在多才多艺和学识渊博方面的巨人的时代。”我想，我们的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建立了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到现在已一百年了。我们要在马克思、恩格斯创造的道路上继续前进。其结果就是新的科学革命和新的文化革命。那是不是又一次的文艺复兴？这不是简单的问题，这是人类历史上的再一次的出现跟文艺复兴一样的大事。我们不要简单地看问题，情况是很复杂的。但是前景又那么诱人，现在的确有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之中徘徊。我们作为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科技工作人员，就应该审时度剪，善自为之，要很谨慎地，不要光是一股热情。要有热情，还要有科学，要制订开展人体科学研究的战略。我们自已也要在这场伟大的革命当中改造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人类。

　　（1986年5月）

属我幸福

　　十七、迎接第二次文艺复兴的到来

　　刚才，听到了程虎同志讲的智能接口方面的问题，使我们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个问题正如程虎同志讲的,很重要，是已经逼到我们头上来的一个问题。我们要把电子计算机纳入到人机系统中去，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

　　作点历史回顾，这就有点象航空技术在本世纪20年代时的情况，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航空就上马了；到了20年代，就要求大力发展。但是，当时的航空理论基础还没有很好地建立起来，所以20年代的航空完全是硬干起来的没有多少理论作指导。道理很简单，就是技术要求的迫切性走到了科学发展的前面。30年代、40年代航空理培的大发展促进了航空技术的发展。当然，航空技术的发展又给航令理论提出了新的课题。我在涿县的会议上也有这个感觉，就是人工智能也是现实压得我们必须解决的一个问题。但是，现在的理论基础还很差，比如程虎同志介绍的情况，现在使用的工具很零碎，象语音这个问题,它涉及到语义，还有图形和图象等等问题，同时也涉及到人的思维，但是，迄今对人的思维还没有完全搞清楚。搞清楚的只有一种，就是抽象思维,或者叫逻辑思维。现在用的也只是这种思维工具,但是我们知道，这只是思维的一部分;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形象直感思维，还远没有搞清楚,没有办法用。这就是目前的基本情况。

　　我在多种场合下呼吁，人工智能这方面的工作非常重要，但是千万不要忘了，还要同时去大力发展理论工作，不然，最后恐怕終以深入下去。我相信，理论发展r,一定会促进人工智能及接口这些实际问题的解决。这方面的先例已经有过，那就是20年代和30年代航空技术发展的情况,从大道理上看，马克思早已讲过了，理论和实践是互相促进的，不能只搞一方面的东西。这就是我听了这个报告之后的一点感想。

　　今天是12月29日，是我们今年最后的一次学术活动。

　　我们都是科技人员，得想想今年走过的路以及1987年和以后要走的路。

　　今天，我想从更大的方面讲讲，这就是人的潜在能力.

　　首先,从教育、培养大学生、硕士、博士这个问题讲起。我不是搞教育的，没有研究过教育学，只是实践过。但是,我这个门外汉感觉到教育科学还不够科学，可以说还不存在教育科学，虽然在北京有个教育科学研究院，但是教育并不科学，主要是经验性的东西,形不成一门科学,恐怕还没有理论。所以，两年前我写过一篇文章,我从自已的经验出发来讲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理论。我说：我6岁人小学，上了6年小学,6年中学，是规规矩矩地按年龄入学。高中毕业是18岁。现在回想起来，我的中学实在好。就是现在和平门外的师大附中。那个时候，这个中学的学风非常好,学生是求知，而不是死背书。到高中时选课很多，例如伦理学、数学的非欧几里德几何都可以学匚高中分-部和二部，我在二部，属理工料。那时我学的东西很多：大代数、解析几何、微积分都学过。后来我进了上海交通大学时，第一年就没有什么新东西可学;第二年大部分时间也没什么新东西可学,等于放了一年半“羊”，到了大学三年级才有新的课。四年级要毕业了，又放半了，放了半年。在旧中国，学生快毕业了，教授和老师还满客气的，要求不高，好像要把师生关系搞得好一点。所以，我在交通大学真正花力气学习只有两年。

　　因此，我在两年前的文章里认为,6岁入学，12年后毕业，即18岁毕业时相当于现在大学的二年级学习程度。我认为，在大学学习两年就可成为学士，如果大学学4年，就应该是现在的硕士水平。以上这些，并不是我钱学森的个人经验,还包括我同班同学的经验。因此我认为6岁入学，18岁髙中毕业，再上4年大学，就讨以达到现在的硕士水平。这在旧中国能做到的事情，在新中国也一定能做到。但我也考虑到有障碍。我们现在的改革，什么事情都会有障碍的。所以，我也给了点时间，这个宏伟计划是不是在2000年实现呢？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我有受到一次教育，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一位研究员叫刘静和，她来找我，说她受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即恩格斯自然辩证法的启发，做过多年的实验,对小学生进行抽象思维教学°她认真去做了，并且发现可行。这个给我很深刻的教育。因为，我从自己的实践出发，过去认为要到初中二年级才可以接受抽象思维教育。但这是我的经验主义，因为我是初三开始学几何。在学习几何前，没有抽象思维，学习只是硬记而已。小孩子只是凭兴趣记住许多东西，对事物之间的关系，还不会推理。所以，我的错误概念是小学生不能进行抽象思维。刘静和同志打破了我这个观念，她真的到小学做实验了。

　　她给我举的例子很有意思。比如,一与多的辩证关系。老师在黑板上画一个苹果，问学生这是什么，回答是一个苹果:再画一个,答两个苹果;再画一个,答三个苹果。接着在三个苹果下边画一个盘子，再问学生，有的就愣住了，但有的学生大胆地说，这是一盘苹果。刘老师说对，现在三变成一了，成为一盘苹果“她就用这种方式来启发孩子、后来，她就在小学教中学的数学课，很成功。

　　孩于们可以独立思考了。对有些课程，一些学生说,老师你不用讲，我自己看课本就懂了。而且，教其他课的老师就跟刘静和讲，“你这个办法好得很哪，你的那些学生在我的课上，表现得特别聪明。”我听了这些，心里挺开窍。我承认自己的错误观念。这样，我就觉得应该有个新计划。再加上我在家观察我的第三代，我看应该把过去的制度打破,孩子们4岁就可人小学。髙中毕业也不需要12年，我们的景山学校不就是十年一贯制么。听说上海还有九年一贯制的。暂不说九年的，只提十年一贯制，孩子到14岁就可以达到现在大学二年级的水平。照此说法,青年到18岁的时候就可以达到硕士水平。

　　我这个想法跟上海搞教育改革的人谈过,他们把我的话登出来，在今年的《内部参考》第88期上,题目是《钱学森在上海谈教育改革》。其实，我没到上海，我是在北京跟上海一个调查组谈的，18岁可以达到硕士水平，但做起来可能很难，是不是到21世纪去实现呢？我认为是可以做得到的，因为有事实根据。

　　最近，还有一件事给了我启发。那天早晨,我刚到办公室，秘书同志跟我讲，说今天上午震寰同志带来个神童，一定要见我。我说见就见吧。这个神童后面跟了一位武汉大学的老师，一问神童的名字叫津津，才6岁，还是武汉大学的大学生！我问他些问题，他说了不少东西，好多事都能说。不仅能看中文的东西,英文的也能看，而且英文说的也不错。可见这个孩子脑功能的发展水平至少是初中或高中程度。当然，神童也是带引号的，他也不怎么“神”后来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进行教育。据说他母亲在怀孕时就开始注重了。对于他，震寰同志有一大包材料,我还没有来得及看。这是个知识分子家庭，孩子一生下来就进行教育。所以，这个孩子是教育起来的，他的大脑是通过教育而发育起来的，仅仅6岁，聪明得让人吃惊。英语讲得很流利,知识很丰富。因此，我觉得18岁达到硕士水平完全可能，看来还可以再提高一点。

　　以上讲的这些，预示着教育是大有可为的。把这些情况总结出来，那么，我们就可以通过教育，使每个人都成为“圣贤”，就是有高度智慧的、有知识的和有素养的人。但我又想，还不能到此为止。因为我们这里还在搞人体科学，搞人体特异功能。现在，我们所已经证明了特异功能这个事实;这不是传说,也不是作假。这里包含许多东西值得探讨。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仔细讲了。我再讲一个特异功能者，名叫朱大正，他能预感地震，这件事说怪也不怪，从前历史上有过许多观察和记载。老鼠、蛇都能预感地震，就是说地震有些信息传出来，使老鼠和蛇感到不安，如蛇要搬家等现象。实际上，我们人也会感受到这些信息。但问题出在我们这些人受教育太多了，主观上把感受到的信息给抹掉了,认为不是自已要考虑的问题。但是，朱大正把感觉到的信息处理了，预报岀地震，那也不奇怪呀！连老鼠和蛇都能预感地震,作为有健全大脑的人更应该预感准确些。这样一想，特异功能也就不怎么特异了。同志们都知道，特异功能可以诱发。最近做的弯叉子实验，随便找个人都可以做出来。所以，我觉得从前的人说什么“神仙”，无非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东西。但是，如果把人体科学研究的成果运用到培养人的方面，把人的潜在能力发掘出来，那就又高岀一层，不仅是人皆可为圣贤，而是人人皆可为“神仙"了！同志们想想,如果把前边讲的神童这套东西发展了，用到教育系统中去，那么，到21世纪,我们就可以做到人皆“圣贤如果能从人体特异功能中找出规律，能够挖掘山人的潜在能力，那就是更髙一个层次，人皆可为“神仙”。这是一个推理。因此，我们在做这件事情时应该考虑这些问题，实际上这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的一次大飞跃，以前我曾在人体科学研究会上说了一次，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实际上是第二次文艺复兴，这是件大事。第一次文艺复兴发生在16世纪，它打破了中古时代的愚昧，开辟了近代科学发展的道路,我刚才说的这些，无非是说还有许务东酉在束缚着人们的头脑。那些受束缚的人，就显得很愚昧。我们就是要打破这个，使我们认识客观世界和改造客观世界来一次更大的总的飞跃,这难道不是第二次文艺复兴吗？

　　恩格斯关于文艺复兴有这么几句话：“文艺复兴是人类前所未有的最伟大乾进步的革命,是一个需要而且产生了巨人——在思想能力上，热情上和性格上，在多才多艺上和学识广博上的巨人的时代。”这是恩格斯对文艺复兴的评价。我认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就是又一次文艺复兴的时代。

　　今天，在《参考消息》第二版上登载了日本的所谓人类新领域的研究计划。这个大家都知道，日本要花几十亿美元搞这个大计划。可我看完以后，觉得日本人也不怎么样，他还没有跳出旧框框,所谓人类新领域的研究还是老一套，比在座的同志们所想的差远了！所以，我们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抓的这件事情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当然,我们要吸取所有好的东西。例如，我前天买到了一本好书：RobertRosen著的AnticipatorySyssteme。意思是说有一种系统，可以根据它所感觉的东西来预测未来，因此要采取适当的措施。这本书，就是专门研究这样一种系统，他说，这样的系统实际上就是生物。他说生物所以区别于非生物，就在于生物能够感知未来。我觉得这个概念很值得注意。我们始终觉得还原论的办法很难解释为什么有生物，生物与非生物的区别在哪儿。Rosen写这部书的目的就在于此，要找出生命现象的观点。我觉得这本书很值得研究。所以，好的东西还是有的，我们要把它吸取过来。但是,我刚才看了日本这个几十亿美元的计划，我不怎么佩服，或许是他保密、好东西没说出来。

　　总之，我们所从事的这项工作是有选大前途的，我要说这是要震撼历史的。但我们干这件事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从历史匕着，那些为第一次文艺复兴作出贡献的伟大人物，杀头的有，让火烧死的也有。因为你要革命，你要改变世界的面貌,那么旧的东西就会接受不了，就会给你制造各式各样的困难，甚至于把你消灭掉。历史是这样的，也不奇怪，新与旧的矛盾就是如此。所以，我们所干的这些事情，遇到的困难，那是小意思，没啥！你们还很幸运呢，我们现在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不过是碰到一点点困难么，何况还有领导支持这项工作。所以，我们不要怕困难。我觉得看准了这个目标——第二次文艺复兴，我们将来要使人皆成神仙，什么困难也不应该怕。

　　我最近老引用鲁迅先生劝郁达夫的诗，意思就是不要贪图安逸，要干，再困难也不要怕。诗句是“平楚日和憎健翩，小山香满蔽高岭。”前一句的意思就是说，风平日暖的气候，一个真正能够髙飞远翔的鸟是不喜欢的。下一句是小山开满了花，很香，你要在那里，你就看不见后面的高山了。我想，我们也是这样，我们干的这些事情一定会招来一个第二次文艺复兴,是人类历史的再一次飞跃。

　　我今天讲的这些话，就作为我们的新年祝词！

　　（1986年12月29日）

属我幸福

　　十八、论人的潜力与教育革命

　　再谈教育革命

　　我下面要讲的主要是我认为现在人的潜在的力量还是非常大的，迄今没有完全挖掘出来这个问题。从这个问题来讲，我想在座的大概都有子女在校学习的。有的小一点，有的大一点，在大学，恐怕都看到这个问题，即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有待于改进。我从前讲过一些老话，现在我们是6岁入学，小学6年，中学6年，所以高中毕业就18岁了，假设考了大学，大学也考取了，比较顺利，大学一般是4年，念完了就22岁了。现在还要当研究生,要念硕士的话,2年或3年，也就是说，读完硕土生就24或25岁了，那么如果要读博士，又得加上几年，都快30岁了，这么一个学习制度，从6岁开始，一直这么学，这还是说比较顺利的，学得都快30岁了才学完，当然也不能说全学完，因为学习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在前3年就提过一个意见，我说这里浪费的时间很多，我不说什么新的发展，就拿我本人自己学习的经验来说,就可以缩短。我从前上的中学是20年代的师大附中，这个学校很好，那时这个学校的校长叫主任，因为是附属中学，主任是林励懦,建国后，曾任过教育部的副部长，是个很有水平的人。另外,那个学校的很多教员，实际上是大学水平，因为许多教员是师范大学的教师。所以，3年的初中，3年的高中，学习的效果是很好的。我说-条，同志们现在听恐怕真是新闻了，因为那时我们在中学不讲究背书，谁要背书就没出息，谁要是为了准备第二天的考试，晩上啃书本，同学要是知道了，就会笑话他，是那么一个风气。考试和测试都很多，你知道多少，是什么样，去考，在这么一种状态下,成绩如何呢？我那个三、四十人的班虽有时有一个同学不及格。这个同学成绩不好的原因是家里父母不和，对他的精神压力很大，所以他在学习上分心了。其他的同学的考分都在70来分，班里拔尖的有那么几个,他们的分数是80多分”从来没有听说要争取90多分的，这都是笑话。得90多分那准是背的，就是这种学习方式，学习的空气也很好，现在据说大学生课余也敞开讨论，这个名词叫“砍大山”，这是大学生，我们那时是中学生，也“砍大山”，无所不谈，你想我们那时候,20年代，我们这些高中生也不知道马克思，只知道世界上有两大伟人，一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大科学家,我们这些孩子知道;另一个是列宁.我们知道,这也说明学生感兴趣的范围是很广的，科学、政治。另外选课也很多，髙中有很多选课，有各种各样的化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T.业化学,也有深一点的大学物理选课。数学甚至有这样的选课:非欧几里德几何，现在要学非欧几里德几何，要到大学才学。我们那个时候在髙中就有这门选课。外语除了第一外国语还学第二外国语,可以学德语或法语。也不限于自然科学，还有的课如伦理学，这是社会科学.那时在师大附中高中毕业，实际上，解析几何、大代数、微积分这几门都学了，所以那时高中毕业的程度至少是现在大学一年学历或者还多一点。后来我进入上海交通大学,在上海交大的头一年，我就感到没什么学，因为那些课基本都学过，不过那时上海交大讲考分,80几分还不行，得90儿分才算好学生，所以我在上海交大的第一年都花在背书上了，你要考90几分得背书啊，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有一化学分析课，实际上是定性分析课，这课也要考。这课要考90几分，除了背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那时下苦功，临考试几天，我就把那本不厚的英语分析化学教科书，从头页到最后一页，连夹注、书页下端的注，全部背下来，去应付这个考试。在上海交大学习中真正感到新的课实际上是二年级的后半年却三年级。三年级学得很踏实，到了四年级，就准备毕业了，一准备毕业，就又放羊了，又不行了，因为工科的最后的课是跟工程技术密切联系起来。在这4年里我认为只有两年是踏踏实实学习的：听以，我在3年前建议，不说新的，就从我们在旧中国的20、30年代已经做到的来看，我们现在可以做 的比那时好得多。怎么一个计划呢，6岁入学，小学和中学共12年,学完这12年，就18岁，此时， 学生已具有大学二年级的水平，要达到现在大学生的水平（学士），再学两年就行了，18岁加2岁， 20岁，要是大学学4年，那应该可以达到硕士的水平,也就是22岁达到硕士水平，那就比现在节约好几年，这是我3年前说的话。

属我幸福

　　    两年前，我又遇到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的刘静和同志，她是研究儿童心理和少年心理的，与她交谈以后把我的老一套想法又打破了，刘静和同志又给我上了一课。根据我自己的经验认为，一个少年要有理论的思维，至少还得等到初中三年级，为什么这样说呢？我就是在初中三年级学的几何，开始有逻辑思维，所以我以前脑子里装的是这么一个东西，我也老跟人家说，小孩嘛别老逼着他学什么这个理论，那个理论,小孩嘛，就得让他多玩玩儿，多知道点事，记忆就行了，刘静和同志说不是这样，她并不是光有个看法，她实际地作了实验，在小学里教数学，她完全是从心理学启发观点来教,她跟我讲了很有意思的例子，如在黑板上画了个苹果，问孩子这是什么，孩子说这是一个苹果，好，她又画了一个苹果，再问孩子这是什么，是两个苹果，然后再画，再问，说是3个苹果，然后在这3个苹果下面画个盘子，问孩子这是什么，有的孩子就发愣了，不知道画个盘子干什么，有聪明的就冒叫一声，说这叫一盘苹果，哎，老师说对！这是一盘苹果,1,2,3,3可以变1,这就是数的多与一的辩证关系。她就这么教，学生理解得非常快，教了一阵子，有的学生说教师你不用教了，我自己能看懂课本了，她是教数学课的，别的教师问你教过的孩子怎么特别机灵聪明。你们看,这就说明小学的孩子也可以有理论的思维。这是理论思维，因为刘静和老师跟我讲了，她在讲这些课前的备课中是下了狠功夫的，她真是学了马克思的经典著作，如《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她真是下了苦功夫学的，琢磨如何能把这里讲的道理变成孩子们能懂的语言。她的这神教法很成功，据说她有三个实验点,我只记住其中的一个，是北京的第二实验小学，我为什么记住了这一个。因为我小时在那里上过课，现在她已做过实验，而且她的教科书也出来了，父母大概都很关心这个书，都要抢着去买。这本教科书是由科学出版杜出版的。她最近跟我说那是抢手货，不易买到，因为父母都非常希望他们的孩子得到启发，学得快点。一共6本，都编出来了。这说明要少年有理论思维不是不可能的，是有办法的。这就打破了我3年前的建议，同时我观察了我家里的第三代，本来4岁就可以开始学了，但是中国不让学,还得送到幼儿园去再泡两年，到6岁才能进小学。在幼儿园里的这两年是可以节约的。4岁可以入学，再加上北京的景山学校实行的10年一贯制,据说上海还有9年一贯制，4岁入学，10年到高中，那就是14岁，然后再加上我刚才说的两年的大学，两年的硕士研究生，L8岁就可以学到硕士的水平。两年前刘静和同志跟我说了，认为我的计划要改变，我也想了，如果搞得好，到2000年可以实现22岁的硕士，那18岁的硕士就得等到21世纪去了，就更难了，但是这是可以做到的事，这不是什么瞎吹的事，我讲这个，是想说明我们必须看到我们教育制度中的问题，我们不要泄气，完全可以改进。要做得好，到2000年就是22岁的硕士，要是再进一步,用刘静和的方法，还可以提前,18岁可以达到硕上，但是从我们在座的同志研究的范围来看，这可能还不是极限。因为去年年底以前,弗震寰同志带个神童去找我，这名神童6岁，叫津津，这6岁的津津是武汉大学的大学生，他当着我的面又说英语，又背诵古典著作,还真行，这给我更大的启发，什么22岁的硕士18岁的硕士,那都太保守了，当然我也不是说津津已真正成为学者了，毕竟还是孩子嘛，有的东西的道理他还讲不淸楚,但他记忆和理解的能力很强，还可以发展，我这个计划可以发展。

属我幸福

　　挖掘人的潜力，发展第四医学

　　再进一步看,人到底有多大的潜力，我们得好好研究了，从前对这个问题没有很好地研究。好像都是自然而然的，当然那时好多东西都是唯心主义的，什么天才啊，神授的啊那些鬼话。其实我们要研究的是人到底有务大本事，这就涉及到我们在座同志具体摘的这些学问。前几年有人在一次会上讲,豊搞康复医学，康复医学还有个名字第三医学，第一医学是治病的医学，第二医学是在治病的医学上又发展了，是预防医学，现在的康复，把人调到更好的工作状态，生理状态，这就是康复医孕，也就是第三医学。我听她讲了这第一、二、三医学后有启发，我说还有第四医学，她问什么叫第四医学？第四医学就是不但使人生活得很好，而且提高人的能力，挖掘人的潜力的医学叫第四医学。


　　人有没有潜力？有务大潜力？我认为这确实是个核心的问题，这是国家的大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大家都听说了，我们要在世界上立国，站得住，一定要在智力的开发匕领先，有这样一种说法,21世纪就是智力战。现在先进的国家都在研究这个问题。日本不是提出人类新领域的科学研究计划吗？最近我看到新华社出《世界经济科技》这个刊物刊载了日本这个计划，我看了看，并不大佩服，里面讲的东西都是大家一般知道的东西，如能量的转换，信息的处理这些问题。我想也许是日本人保密，真正好的东西它不说，这是公开的东西,但是不管怎样，在研究人这个问题上的最根本的一个观点就是不要全部都是还原论的，而要有整体论，最好是还原论和整体论辩证统一的系统论,要从整个系统来看人，而且还不够，还要根据人-机-环境这么一个大的系统去考虑问题。完全是还原论，即低层次的结构决定高层次的结构，再决定更高层次的结果；系统论是髙层次可以反作用于低层次，这个观念菲常重要。近几年来，很多很务事情都说明这点，比如在国外，也有所谓生物反馈的作用，或叫心理医学，这在他们那儿已是正式的东西,在医疗实践中也用这种生物反馈。什么叫生物反馈？就是人自己的意识可以改变自己的生理意识是生命现象的最髙层次，可以反作用于低层次,所谓心理生理学也是这类的东西。我们国家传统的中医也很讲究整体，或者说中国的传统的哲学的突岀的优点就是讲整体，讲辩证法。至于气功，更是如此。很多实践的结果证明，人练气功可以改变人体的状态，有的练气功的人，身体不一样，如果他有点不舒服，要我医生的话，医生就按普通人来处理，吃了他开的药反而不好，因为练气功的人的身体已改变了，生理不一样了。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已谈了好多次，我认为这要深入研究。我从前也是在这个所里听到某教授讲的微循环，讲完后我跟他说，我也练了点气功，练气功时感到气功里的这个气恐怕与微循环有关系,建议他是否去研究练气功的人练完气功后微循环是否有变化。最近我又给他写信,他说还未来得及做。


　　我说那好,我看到《气功与科学》去年12月那期上登了一篇天津市中医研究所写的文章，题目是“练气功前后微循环岌血液流变学的实验观察”，这是练气功后测的，共有24个人接受测定，男17人,女7人，年龄在39〜76岁，很明显，练气功后微循环和血液流变学有变化，向好的方面变化这是事实，气功是意识作用于生理。我们国家有很多这类的事情需要进一步研究和搞清楚的。


　　再进一步，许多练气功的高级气功师，他们的生理状态改变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他们有了特异功能,特异功能人张宝胜是天生的，自发的，但气功师的特异功能是练出来的。震寰同志带着他到政协去表演特异功能，我昨天见到一位全国政协副主席，他说信了，非常信服了，同时他也说这是个奇人吧，这不是我们一般的人，是个特殊的人。我说不是，你要愿意下也可以干，你练气功嘛，练个10年20年，也可能练出特异功能来。气功师自己可以进人到一种状态，他也可以帮助别人进人到这种状态。总的说，第一，这种特殊状态是可以达到的；第二，怎么达到，就是意识的反愦，好多这种现象，都说明一点:人的潜力是这么大，从前都与迷信的东西搅在一起,搞乱了，不是科学地来看这个问题。什么叫科学地来看这个问题，即用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来指导我们的研究工作，用辩证唯物主义米指导我们的研究工作。研究首先是要唯物的，不要唯心的，其次要辩证地看问题，而不是机械唯物论;要用系统的观点来看问题。做这种实验比较难，特别是在练功的状态，功能态的中间来做实验。关于这点，我们也在这个所里的一次讨论会上谈到，特别是北京师范学院的林杵煌同志在这儿说过，根据他做的实验的经验,仪器的读数本身就受气功师或特异功能人的作用，他也在这个系统之内，一是被试验的人，还有气功师在旁边，还有仪器，这整个是一个系统，所以用咱们做实验的普通的看法太简单，就整个系统来看，总可以找出里面的线索.这就是我们在攻这个问题时的难点。这种实验不容易做，指导这个实验的思想也得是髙级的，就是辩证唯物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指导思想。这样的课题,我已说过多次，我自己也是从简单化的认识,逐步得到教训，改正我自己，做这样的工作是不容易的，简单从事是做不岀结果来的，常常误人歧途。第一，要有马克思主义哲学即辩证唯物主义的指导。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是唯物主义的，二是辩证的唯物主义，是系统论的，不是还原论，也不是简单的整体论，是整体论和还原论的结合，辩证的统一。要用这样的指导思想，再去做实验，好多做实验的方法和方法论跟我们习惯的不一样。要从一个系统，整体来看这个问题，我讲这两点，说起来也就这么几句话，但我这儿年的体会是，真正认识到会这么做是好不容易啊。


　　不容易，我为什么还在这儿宣传呢？这么难的题目，那我不是在这儿给大家出难题吗？我宣传是我认为这事重要，因为刚才讲了，学制的问题，教育的问题，还有神童的问题，假设我们用得好，我们就可以做到什么呢？从前是中国对有智慧的人叫贤人，有道德的人叫圣人，我们要做到那个地步，那么人人皆可为圣贤，古代的这些理想，我们可以实现。但这还没到顶点，我们后面所讲的特异功能，对这些东西，我们从前叫神仙，神仙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是人做不到事情，但现在看起来不是虚无飘渺的，是有办法做到的，那就是说，不但人皆可为圣贤，而且人皆可为神仙。那你说这个问题重要不重要，想到21世纪是智力战，中国要向这方面去做，我想我们那时真能成为世界的楷模，这是社会主义的胜利啊！因为用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以是大事。我在由张震寰同志主持召开的人体科学成立会上，说过，要是这样做下去，等于第二次文艺复兴。第一次文艺复兴是在15世纪的下半叶，1450年以后，到现在已有500年了，它那一套已经不行了，应该再来一套新的，就是第二次文艺复兴,所以是这么一个前途。我讲的内容以前也多次零零碎碎地讲过,今天我再讲讲，今天我们干的这个事情，提高来看，是关系到我们中国的命运，不但是中国的命运，而且是世界人类发展的大事情。

（1987年1月）

属我幸福

　　十九、努力研究,掲开人体奥秘

　　再谈专家系统

刚才听了报告人讲有关脑的信息活动和知觉心理，这是个重要问题，对我也是个学习。听了以后，了解到心理学家对这些问题是怎么做的，觉得这些工作恐怕都是研究人在接受信息之后大脑是怎么处理的,最后作出判断，作出决策。对这个复杂的过程，我们至今还没有一个科学的方法直接去观察大脑的处理细节。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也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有多种途径，今天介绍的是一种途径。我觉得，你做这种工作，你脑子里总得有个主张,猜想这个过程是什么，然后根据猜想制造一个模型，再根据这个模型做工作，最后看能不能找出个规律性。我不懂这个问题，听起来报告人讲的这个还是个尝试，是一个开始，为什么呢？因为最困难的就是什么叫信息还没有解决.比如，我们接收了一个声波，这个声波到底是噪声呢，还是有用的信息？这个恐怕跟每个人的生活经验有密切关系。比如说，中国人说中国话，对不懂中国话的人来讲是不是信息？比如说，中国人听到中国话，但是，你不懂他的口音，那这个到底是信息还是噪声？因为，你听到以后，抽不出一个信息量。所以，这里头的一个问题，就是什么叫信息,那就看你是不是能用统计方法进行描述。两个都是如此分布？这行不行？在我们现在还说不岀的情况下，各种方法都可以实验一下，最后找结果来判断。现在我们所做的许多工作都有具体目标，而且要求不太高。我们要研究人在操作当中的一些规律性东西。这种操作比起人的思维都是些简单的东西。从这开始，我们慢慢地摸索人脑对接受的信息量是怎么反应的，至少可以做点初步的工作，就是说，你所做的这些工作，实际上就是一个专家系统。专家系统就是把人脑的思维过程大大地简单化了。今天，我们听的无非就是一种简单化的方法。你要再复杂一点,还得用这个专家系统，判断并想办法把它们的关系联系起来。前几年说有几百种专家系统，实际上，这个“专家”是个很局限的部位。这些工作都在做，你所研究的人与机器，人与环境,总要接触到信息及其判断的规律。这个工作要做，但还没看到有很高明的办法。我认为，困难就在于什么是信息还不好说。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各方面的工作都可以尝试。前几次，我们请过科学院计算所的人来讲过。他讲人机接口的问题，那也跟这个有关系口这方面,我的一点感想是值得做，要做下去。现在看来，谁真正解决了什么问题，恐怕还不到这个程度,都在尝试，这是我想讲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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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展挖掘人的潜力研究

　　还有一个问题，我来以前就想讲讲，今天跟大家说说。这是个高级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去年年终的时候，就是12月29日，也是我们去年最后一次学术会上我就讲过，从高瞻远瞩，从长远来看,我们所的工作确实非常重要，我那次提岀个很大的口号——第二次文艺复兴。就是人类进步到现在，我们有个很大的问题要解决,这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勇气去解决这个大间题。什么问题。就是人还要把自己的能力大大地提高一步。这不是空想,而是看到这么一个可能性。简单一点的，就是上次讲的把教育制度、教育方法改进，这里有很大潜力。这就不多说了。道理很简单,伟大科学家、伟大思想家、高度智慧的人，在娃娃时代，并没有高度智慧，还是跟一般孩子一样，没有一生下来就了不起，一生下来就是爱因斯坦，可是，人有很大潜力，人的发展也不一样。


　　从前，人到底怎么发展、怎么教育也搞不清楚。就是碰，碰到了一个爱因斯坦，出了个列宁，马克思，恩格斯。是碰出来的。所以，教育的问题就是我们能够真正地解放思想。看看人从出生起，应该怎样教育。上次我讲，我们现在的教育制度是问题一大堆,不行！本来孩子不错，越教越笨，就不多说了。反正这是一个很大的可能性。


　　上次我讲的还不止这一个可能性。人的潜力要开发出来，就联系到我们所的人体科学和特异功能、气功。我们观察到的现象可以证明特异功能人作的事情，我们作不了。但是很多结果又说明这些特异功能并不是不能诱发。这就不仔细讲了，例子也很多，这就是说人的潜在能力还没有发掘岀来。上次我也说到，联系到21世纪的智力战，国与国之间的竞争是非常厉害的。那么，这个国家的人民比另外一个国家聪明一点，能力大一些，那可就了不起了。因此，我说，这可是件大事情因为涉及到人与人的能力。所以，是我们要考虑的一个问題，要作这项工作不容易。要说尖端技术，这是最难的事情。这个难有两方面，一是这个科学不是单纯地处理一个物质，当然，大脑是一种物质。但是，我们要处理的是大脑的高级活动，这就是哲学上的精神了。那么，物质与精神都在一起，这是不好办的事，只是处理物质,像物理、机械，都还比较好办,放卫星、原子禅,那还是比较好办的口但是，要加上物质与精神的相互作用，这就复杂了，可是说，我们从前学的东西都有点不够了。所以，要从事这个领域的研究,就要从思想上、学习上下点功夫。一句话，就是对马克思主义哲学要好好学学。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来指导我们的工作。一定要用辩证唯物主义，机械唯物论、唯心论，那都不行的。二元论实际匕是唯心论也是不行的，机械唯物论实际上也是唯心论。这是从学间观点上的一个难处。


　　还有一个难处，社会上对这个难题能够理解的人还是有限的。很多人都有糊涂认识，对我们做的工作就不大理解。我这个人就是在中国出名的相信特异功能的，就像脑门刻了字似的。也有人同情我，很多人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怪,怎么搞这些歪门邪道，这是客观存在的，这个在世界上也是如此。这是陈信同志和梅磊同志到英国开会带回来的信息,英国到1982年，他们的超心理学研究会已经成立100年了，但是，工作还作不通，还是困难重重。美国的超心理研究会在30年前被纳人美国最大的科学促进会,但是还有很多人反对他们。所以，在外国也是如此，这就是困难。这里有两个困难，一个是这个问题本身困难；二是你搞这个工作还要受到社会舆论的压力。咱们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科学技术工作者，你敢干不敢干。另外,在我们这个所，做这项工作还是得到支持的。最近一个消息，我们这个所的两次表演，一次在全国政协，很成功。另一次是在科学会堂，主要是中国科协的一些副主席、名誉主席,这里有相信的，有的不相信，因为，有的不相信地问了许多话，干扰了表演人，时间长了一点，最后，还是都成功了。不相信的人也说，头一次看到了，这不是假的。这个事情在逐渐地说服人。认为，亲眼看过，不是假的。在我们国家，对这件事，很多领导是支持的，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项工作,我们国家什么都是有计划的，没有计划，你就没有多少钱。有了计划这个事就可以逐歩解决了。


　　现在，我们不回避困难，但是，我们要想想这个工作的重要性，是怕难而退，还是知难而进。我希望所领导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也可以征求大家的意见。咱们就认输了，不干了，还是要干！我也不讳言,你要干，会有困难，这是摆在同志们面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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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硏究做人体科学的实验方法

　　下面我也要讲一讲，突破这个问题的门路。因为，你要作这个工作，不是那种机械式的，从总结、观察的结果就可以得出科学进步的，我是赞成爱因斯坦的说法，就是科学的进步当然需要观察。但观察要在脑子里有一个飞跃，要找出一个初步认识，一个设想，一个猜想的模式，你连实验都不知道怎么做。那么，爱因斯坦的意思是说根据你的没想来搞你的实验方式、一个计划，然后做实验。做的实验大概也不会全对，是不是还要修改你原来的设想，逐步逼进。但是,没有一个设想是不可能真正做实验的。因为，茫无头绪，茫茫大海，你到哪儿去找。所以，我觉得有一个想法是非常重要的。

　　谈气功外气、中介质、分子结构、毫微技术

　　下面讲一下，好像各方面的工作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我这个想法对不对？请大家考虑。不对就改。


　　一个就是在《光明日报》发表过的,清华大学的陆祖荫教授做的，直接用气功师的外气来改变分子的结构。这是可以测的了。最近，我收到张震寰同志给我写的条子。他说,清华大学陆祖荫他们进一步做了工作，取得了更进一步的材料。震寰同志说我是不是可以找他们谈谈。我想最近忙，没功夫找他们谈。至少我们所可以请人家来谈谈嘛，你不是对他们实验有看法吗？那正好！咱们面对面,他来讲，你觉得哪个地方还有漏洞，你可以捅嘛。至于说气功师的外气可以影响客观的物质，还有冯理达那些人做的细菌实验,那也是影响。所以，这两个方面的工作都说明，分子结构可以受外气作用而变化。是不是这样的想法？那么,什么是外气？这个,我从前也讲过，也不是我的发明，别人也这样讲，看起来现在的物质世界，传递信息，空间的波、场。长距离的只有两种，一个是引力波、引力场，还有一个就是电磁波。还有就是什么第五种力，那是对引力的一个修正。那个修正项也很小，那没有多大关系。而且，引力场的力量那是很弱的，四种力里面，包括第五种，最弱的就是引力。最强的是强作用力，但是，那是很短的.第二强的，距离远的，那就是电磁波。所以，我觉得,外气大概就是什么电磁波，什么频段而且又是调幅、调频的。外气可能是这个，可以去验证赚！


　　另外，就是说外气跟中介质的相互作用。前几天，中国科协开过这样的会，见到中国科协的一位副主席，他是自然科学基金会的主任。他就跟我说，他看了科学会堂的表演，而月.还带了一帮自然科学基金会的人，大概是搞气功申请自然科学基金的。他都看见了。在科协开会的时候,这位副主席就跟我讲，看完了都是真的，你怎么解释呀。他说，烧衣服倒好解释，就是外气把衣服的分子激活了，跟氧气起作用。有个开头就行，我说这倒是个道理，就是外气激发了分子。我跟着就想了，药丸从瓶子里出来，是不是也是这么一个过程，就是瓶子受了外气的激发,它结合「，我们不是录了相么，它是慢慢出来的。它有个中间过程,就是药丸与玻璃瓶结合了。然后，又脱离了，出来了，这样说，这个过程不是什么神奇的，还是一个激发过程，化学变化过程。我想，是不是可以先有这么一个猜想!外气激发分产，分子跟它接触到的东西结合。


　　还有，就是真是要像这位副主席说的烧衣服就是外气激发了衣服的分子，那你就想想，它在真空里还烧不烧糊了？它没有氧气，这样它作的事就很多了，而且都是有目的地去作的。最后，来证明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说，就是证明你是错的，也给你个启发嘛，我自己作科学研究的经验也是这样。你不能说作研究一点想法都没有，总要有点先人之见，来设计你的实验。然后，实验对了就对，错了，就去修改你的先人之见，慢慢地你就得出正确的见解。我觉得这个问题，大家要研究。真正作突破性的技术研究,就应该是这样的方法，而不是作一般的、常规的研究。那个好办，因为那都是入家说了的。在1000斤上加1斤是1斤，加2斤是2斤，加3斤是3斤，那都是工作，这是常规研究。你搞这样的研究，那不行，因为没有人告诉你哪个途径，哪个方向。所以，你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是很重要的，也是大家付出劳动的。但是，你把那套方法用到新的领域里去，有困难，不行的。刚才我提的这些问题权供参考，还要大家来研究。


　　说到这儿，入要直接控制分子的结构，这是一个当今世界上大家都感兴趣的问题。在很多方面都要应用，不久前，看到一个报道，说这项工作，在美国也是一个热门,它的名字叫毫微技术(Nan-technology)。毫微米就是10个埃，原子的大小大概是1个埃，10个埃就是分子大小。这项技术,在美国，特别是麻省理工学院的那帮人，鼓吹得很厉害。他说人已经到了可以直接控制分子结构，这个前途是很大的了。我们的同志也可以理解，我记得我们在这儿听过一次报告，就是讲细胞膜的重要性。我记得很清楚，他说什么叫癌，癌就是细胞膜出了问题。你假如把细胞膜恢复一下，癌症就没了。他讲，细胞膜是控制细胞的生理过程的重要环节。你要过滤什么东西，让什么东西进来，让什么东西出去。不该进的进去了，不该出的出来了，弄乱了，那就得癌症‘这个也就是毫微米技术，我加个“米”字，实际上它就是毫微米了。其他的方面当然很多匚我不一一说了。刚才,我说的这些所谓特异功能的东西,那还真是人来直接干预分产结构。假设我们要研究清楚，那就不得了了.那不是说请特异功能的人来搞了，我们可以产生所需要的诅磁波来改变物质。那么，所有这些特异功能现象都可以控制，而且都可以重复，比他做得更好。那不是了不起的事吗？我提到的毫微技术或者是毫微米技术，就是要宜接控制分于的结构，这是很特别的。什么是外气？可能是电磁波，以前，我也讲过，分子结构跟电子云很有关系。电磁波就能用来控制电子云，那当然可以改变它。刚才举了实例，-个是清华大学的，还有冯理达的，其他还有许多,都证明这一点，很像是电磁波。


　　今天所讲的就是把我最近接触到的一些情况跟大家说一说，请大家认真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不要让我们搞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却了，这就等于把你们的成果拱手让给别人了。那是不幸的！

　　(1987年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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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失重与人体功能态

　　失重与体育

　　今天讲得很清楚，我听后有一点想法：我们这个所研究的一部分是生理、心理问题，人的运动恐怕跟生理、心理有关系。比方说体育训练，就有一个怎么样训练运动员，使得运动员的生理、心理的素质不断提高，不光是一个力学问题。在地面做体育运动，比如说眼睛还可以看东西，还有一个地面事物的坐标，到空间去问题更多一点。我觉得什么叫最好的、最优的达到就是刚才说的第二方面问题蛾，对三个坐标要求是一定的，但是什么叫最好的运动、姿态，就要考虑到生理跟心理的因素，还是要几个方面的人在一起来研究这个问题。从力学的角度来看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不过整个问题解决还得儿个方面的人协同，这是很重要的工作。我们国家对体育运动还是很重视的，拿得到拿不到锦标，拿金牌问题还是很大的，争夺越来越厉害，最后还得用科学。今大讲的问题确实值得研究。

　　长期失重与人体功能态

　　到空间去这个问题跟体育不一样，我看了一些录像片，空间运动一般都有很长时间，运动都很慢的，所以那里头要考虑许多问题，我想一个今天没有谈的问题，就是长时间失重的状态，人心理跟生理恐怕有变化。不久以前我看到苏联呆在空间最长的人,名字和时间记不得了，只记得好像他降落到地面来等于一个瘫痪人，差不多在地面上调养、护理、康复一个多星期，两个星期才能正常。他在空间呆一段时间，入不是平常的人，已经变了，将来要考虑这个问题,怎么样使他的动作适应空间长期失重的环境。还有一个问题，他应该怎么动作，怎么训练,在空间的训练使得他失去在重力条件下的功能最小,这是新的问题，这就是我们常说的人体功能态间题。在长期失重的状况下，人的功能态也变化了，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同志想到这个问题没有;功能态的变化我们知道可以用药物来影响，除了药物之外还可以练气功，意识的控制，这就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在长期失重状况,他的功能态变了,你怎么使得他变得少一点？用药，即是一个办法,还有我们中国练气功的办法，是不是都有影响，这跟我们今天讲的关系不大。当然，最后还有一个失重状况下假设顺其自然，进人那么一个功能态,这个功能态他的智力下降了，就很危险，这是更大的问题。今天我听了以后觉得很好，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进一步要考虑的问题，这是一个问题。

　　对'退居”二线的认识

　　另一个问题，今天我来的时候想的,跟今天讲的题目没有关系。现在我们有一部分同志退出第一线，我想这仅仅是在职务上退岀第一线,作为一个科学技术人员来讲永远不退出他的科学技术工作，是不是。在科学技术方面，我们一个科学技术人员没有所谓退出第一线的问题,我们应该承认这一点，因此我们星期一下午的学术活动对退出第一线的同志是欢迎的，欢迎他们来参加。我有一个感受，上次有的同志退出第一线了,他连我们这个会都不敢来啦，好像他来了以后不合法,我想这个要解除大家的顾虑，最主要的理由就是科技人员作科技工作永远没有退休的，所以欢迎他们来参加。另外这些退出一线的人员年纪大一些，年纪大一些还有一个很大责任，你要帮助更年轻的人。他们参加这个会并参加讨论是非常爰欢迎的,欢迎他们来给我们讲，因为他们年纪大一些,经验多一点，学问丰富，这样我们星期一下午学术討论会真正成为我们全体的，不仅是现在工作的，还有退出第一线的,共同研究学问的一个场所。我有这么一个建议，请考虑。

　　（1987年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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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模拟技术,人体科学研究

　　对模拟的认识

　　今天报告人一开始就讲了两个名词的问题，我们叫模拟，有的人叫仿真。他说我们用模拟，我也很赞成，说模拟比较确切,说仿真就有点吹牛。你仿不了真，刚才我们听了，所有这些模拟器都跟“真”是有一点距离的，不可能完全“真”，所以我认为用“模拟”比较好一点。比如我们说航天，航天中最难的就是失重条件，上一次我们这里讲了这个问题。现在失重是一个难题，很短的时间还可以，在真空中蹦起来，下来还可以，要长时间呢，最好的办法是美国人用的在大水池里泡着。上次说了,在水池里泡着只是人身体的表面感到有抵消重力的浮力，但是人的器官还感到有重力，所以不是仿真了，也仿不了真，模拟一下而已。关于这个问题，我听了以后倒是赞成我们所里的建议，就是模拟得了，你别吹牛，仿真不了。我觉得模拟,特别是电子计算机出现以后，可以模拟得更符合实际情况，而且投资手段都可以简化，这就大大扩大了模拟的作用。当然，另一方面,像航空、航天，真实的设备的投资是非常大的，你做一次飞行那要花很多钱，这样相应比较起来，就使得我们的模拟更重要了。毫无疑义，模拟是非常重要的，我不知道说过没有;还有一个完全是另外一个领域的模拟,现在外国有一个大学管理系，训练当经理的那种人，因为从前觉得大学的训练仅是讲一些原理、原则，你要当好经理，只有在实际工作中训练,你碰到各种各样经营的行市，看你这个经理能否做出正确的决策,做错了就糟了。大学里只有讲些原理，真正要培养实际上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开始总是让它范围小一点，就是做错了决策,损失也小一点，不过总是要有点损失。现在怎么样呢？现在有个新的办法培养经理，就是模拟的方法。电子计算机知道市场所反映的规律，培养的这个学生就在控制盘前，踉下棋似的，他做出决策后，计算机就告诉他,他那个决定效果如何，哪儿赚了钱，哪儿赔了钱，哪儿行得通，哪儿行不通。这是假的了，是计算机上的反应了，并没有真正赔钱，这个学生可以再做一次,拿另外一种情况来看看他这个决策是对还是错。经过这样反复做，他就越来越熟练,他的决策就慢慢地对了。这种培养与我们今天听的飞行员模拟训练一样，损失最少,而得到同样的训练。现在国外已经用这个办法了，管理系培养高年级学生，就让他操纵模拟器。据说学生操纵模拟器还上瘾了，因为这就跟下棋似的，他越搞越感兴趣，夜里不睡觉都行，熬夜他都拼命干，所以学得非常快。我说这些的意恩是模拟的范围是不断在扩大的，可以搞模拟训练的范围越来越大。当然，毕竟它是模拟,盘点我们必须说清楚，不是仿真，仿不了真，由于电子计算机和科学技术的发展,这些模拟的真实度在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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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拟技术大有发展前途

　　我们应该发展这种工作，尤其像中国这么穷的一个国家，尤其要想各种办法，用模拟培养的办法来节约我们的开支。这个技术还可以发展，刚才我们听了报告人介绍的情况，他也讲了由于科学肢术的发展，特别是电视、电子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模拟设备越来越好，越来越模拟得好，而费用越来越降低。他在最后讲到，图像，即制造图像的这一部分现已发展到全部使用电子计算机了，听以他前面讲的那些方法都过时了。现在只有人体的感觉这一部分还要用6个作动筒的办法：我们搞生理学的同志，是否可以想个办法，连这些作动筒都不要，用什么办法输入到人体里一些信号，这些信号就模拟了人所感受到的6个自由度的运动。有没有这个可能？假设将来有的话，就连这6个作动筒都不要了，那个离心机也不要了，这恐怕到了最髙级的模拟装置了。前途的发展还是有很大的余地，所以，模拟器方面的技术肯定要发展，这是没有问题的。联系到我们，有什么聪明办法？我认为模拟器，特别是航空方面的，还有部队训练方面的，这些工作是大量的。


　　我可以告诉同志们，大概在前几年，我记不得是哪年了，反正是1985年左右，那时空军岀了事，经査原因是飞行训练得不够，不熟练。报纸上登了这条消息后不久，我有个机会，做了个发言，见到一位中央领导同志，他就很关心这件事，他问我，除了实际驾驶&机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来训练飞行员？我说有，就用模拟训练,现在国外训练一个飞行员，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飞行模拟器上进行的。他很感兴趣，他就问我，我们国家能不能做这种模拟器？我说能，他说那好，他问我他应跟谁联系，我那时不好说，我没跟你们打招呼，不好介绍到你们这儿来，我就说，我知道北京航空学院搞这个的,我确实知道。他说那好，他去找北京航空学院去。这就是说，模拟器技术工程的实际需要在我们国家是有的，而且是迫切需要,假如你把我们部队的训练以及其他方面的训练考虑进去，那各式各样的训练都需要，而且正像你后一段讲的，用了模拟器后，可以大大节约开支，提高效率，但是近期你有困难，怎么办？要在党的十二大以前不好说，现在好说了，经济体制改革嘛,不是欢迎横向联合吗？去搞横向联合去，这是完全合法的'假设一旦你们这些在中国搞模拟器的人像报上讲的二汽那样联合起来，我看你们搞模拟器的人就行了，既能发挥你们的全部能力，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做出你们的责献,你们的工作也能大大地顺利起来。


　　今天我就想到这个事，是我最要讲的问题，要横向联合，打破局限性，我看还是大有希望的。我也不清楚，没跟你们同志一个个地交谈，我想你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但是现在把自己憋住了，你们没有办法,只有你们自己开发了，我们中国现在是完全提倡这样做的嘛。不久以前，中国科协还接纳了一个中国民间科技实业家协会，这就是那些万元户实业家啦，打天下的实业家。大家都在报上看到什么四通公司啊，白手起家，自己干,都是横向联合，结果就搞成了，所以我们党和国家的政策是希望大家这样做，看起来你们实际上也应该这样做，你们才能打开局面，才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你们自己的技术也就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


　　上次听讲了以后，我回去想想，觉得讲得不太清楚，有个要害的问题他没有讲。人体作为一个物体，在失重的状态下，即没有外力作用的情况下，除了力之外也没有力矩的作用，那这个人体只能改变形状，而且从开始到结尾都不会有速度，也不会有转动的速度，这一-点，他讲得不够清楚。最后他说计算机模拟的时候涉及到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强调这一点，所以我觉得今天我给他补充一点，要强调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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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人体科学的概念

　　我想利用今天这个机会向在座的同志讲讲人体科学的概念。不久以前，国家科委已经正式批准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成立，这是很不容易的。人体科学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确实是跟人体特异功能连在一起的，所以受到很多的不正确的待遇。最后，也就是现在，国家科委批准成立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是学会，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原来也不敢叫学会，去年开会时，也不敢加中国两字，因为当时上面还未批准,所以叫“人体科学研究会”。现在可以清楚地亮出旗帜，我是中国的人体科学,而且不是研究会，是学会,我就是老牌的学会。组织准备在下月上旬召开一个全体的理事会,我认为应该向同志们讲清楚，过去我们有点不那么鲜明,处于不敢说的状态，好像一说人体科学，就是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现在既然国家科委批准成立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我们就应该很明确地说人体科学是什么。前几年我也讲过，而且发表过文章，最清楚的一篇就是在四川的那个刊物《大自然探索》1983年第4期上发表的“人天观，人体科学与人体学”这篇文章里讲的。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是人体学,它联系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叫桥梁，或叫人体科学概括，就是人天观，讲的是整个人，不是光指人体特异功能，不过当时我的思想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全部搞清楚。我当时讲的人体科学的主要的是作中医的哲学思想，所以讲了人体科学包括三个部分：中医（或称传统医学），气功（气功科学）和人体特异功能。

　　建立中医与气功的唯象理论

　　关于中医的问题，中医如何走向真正的科学，这点我在《大自然探索》1983年第3期上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结构和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在这篇文章里，我就讲到，中医的理论是用的古汉语，让人很难懂，就是你懂了古汉语，文字上可以念通了，那你在思想上、认识上也很困难。因为中医的理论用的是阴阳五行，跟现在的哲学思维的语言是搭不上的。那时我就说，中医的理论应用马克思主义哲学和辩证唯物主义的哲学，重新用现代的语言说清楚。这种说清楚，仅就中医自己的理论结构而言，还不可能将中医与所有现代的科学联系起来，因为中医的理论完全是宏观的整体的理论。它没有分析,没有深入到人体的结构，各部位、细胞和细胞以下,所以它的说点是整体观，但是它的缺点也是因为它仅仅有整体,就整体论整体，只好这样，因为现在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这样搞出来的，实际上是中医的唯象理论，只说其当然，不说其所以然，你没法讲所以然。


　　后来又有一点新的材料，就是系统的整体理论。我们中国有一个人，他在近十年发展了一个理论，叫“泛系理论”，这个理论倒不是用阴阳五行的语言，它是真正用数学的语言，协和论的语言，这是用现代的语言来描述整个系统的，不分解系统，就描述整个系统。这个“泛系理论”看来可以用来阐述中医的理论的，因此搞中医的唯象理论是具备条件的，所以我在1983年讲了这个话。到了去年年初时，即1986年年初，考虑到另外一个问题，即气功，气功作为一个科学怎么办？那次我跟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说，气功也要搞一个唯象的理论，即将气功实践的结果整现出来嘛，系统化嘛，到后来，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的一些同志也赞成。那好，这事也成立了。当然中医的唯象理论和气功的唯象理论还要具体做，不是现在说了就做出来了，还没有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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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立人体特笄功能的唯象理论

　　中医和气功有了，剩下的就是特异功能。到去年及不久前,我对人体特异功能如何系统化还不敢讲，没有途径，没有一个线索，到今年4月底，我考虑还是可以的，这个线索还是我在这里多次提过的,恐怕是电磁场、电磁波。人与物的作用是通过电磁场、电磁波，所有一切特异感知就是物发出来的电磁波被人接收了，或者人发的电磁波被物接受了，起了变化,在变化过程中又发出电磁波，这就是人与物的电磁波的作用。

　　关于特异致动这个问题，是不是电磁波？看起来可能还是。我在今年3月初在中国科协开会时见到位量子化学、分子结构的老专家，因为他知道张宝胜能烧人的衣服，我就问他能解释烧衣服不能？他说烧衣服可以解释，衣服在特异功能人的作用下，衣料的分子被激活了，跟氧气作用.这个不难设想，是可以做到的事。怎么激活，当然只有电磁波来激活，我想可能特异致动的关键也是电磁波与物质的作用。

　　后来又看到张震寰收到的来自去南昆明的信，写信人是在关押的状况下给震寰同志写的。他认为所谓闹鬼，根据他的实践经验和观察，实际上就是特异致动，不过他可能不懂外文，他看人家怎么翻他就怎么说,闹鬼这个词就被音译成汉语“波尔代热斯因为我这个人什么东西都看一点啦，我知道他指的外国字是什么，这是个德语词，要念不念作“波尔代热斯”，是Poltcrgoise，译成汉语就是闹鬼。什么叫闹鬼呢？就是特昇功能人一进来，满屋的东西都乱动，你间这个特异功能人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也不知道,从前没法解释了，就说是闹鬼。后来发现闹鬼现象就是特异功能人H己引起的，不过这个特异功能人不能控制他周围的东西乱动，所以他也不承认是他让它们乱动的，但是有这种闹鬼功能的人，你进一步培养他，他就可能指挥物体的运动，这就是特异致动。这样说来，所谓的闹鬼现象就不是闹鬼，而是闹人，就是特舁功能人闹的。不过他意识不能控制，但他既然有这神现象，那可以再训练他，让他能控制，那就是特异致动.所有这一领域里的现象，特异感知、特异致动、闹鬼，恐怕都是电磁现象的相互作用，这就可淑理出线索，建立人体特异功能的唯象理论，中医的唯象理论是最容易的，难点的是气功的唯象理论，而最难的,知道的最少的，最需要做工作的是人体特异功能的唯象理论.但是以建立这个唯象理论，这是清楚的，好像这条道路是有的，是不是就是中医、气功、人体特异功能这二个部门？我们老在这三个部门里打圈子。

　　营养学与人体科学

　　我要感谢我们的同志，上次听了讲营养，给了我一些启发，营养是什么？人要吃东西嘛，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是人体也系统开放系统另外一种开放的途径，即吃东西，这样一想，营养问题涉及到中国从前所谓药膳，中国人是很讲究的。这方面的实践经验的材料是非常丰富的，数量大得很，我们能不能从人体科学的角度来总结，不要用营养学的那些看法，用人体科学巨系统，开放巨系统的观点来总结。那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有大量的材料嘛，这是人体科学的又一途径。

属我幸福

　　药物与人体科学研究

　　然后我又想到一个问题，即中药的问题,我因为看到陕西省科技情报所写了一本书《陕西省中草药开发》，一本小册子，它给了我一点启发。中草药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对象，当然《本草纲目》里大概有2000种中草药，但是就说植物吧，那远远不止2000种，比如在我们华侨没有到美洲以前，我们就不知道有所谓西洋参。李时珍的2000种草药中就没有包括西洋参，但后来华侨到美洲去，发现当地有一种西洋参。西洋参的医疗作用与中国人参又不一样。约在200年以前中医才承认西洋参，被吸收到中草药的范围中，可见，西洋参并不是固有的中草药，而是后来参加到中草药当中去的。另外，在这本小册子里，他的思想解放，书名是《陕西省中草药开发》，他却说了很多新的东西，如刺梨、沙棘这些东西。恐怕中草药的方剂里没有这些东西。他说这些东西可以利用，这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语言也很有意思，他没有说刺梨、沙棘相当于或接近于哪一种中草药，他说的是这些东西里维生素C含量很高等等，这是西医的说法。这就给我一个启示：有很多客观存在的动植物是有医疗效果的，中医药还可以扩大。这就是说，传统药不限于此,如现在同仁堂药铺里有的那些药，或它所承认的药，还有很多东西也是药,不过还没得到承认。现在同仁堂承认西洋参是药，可两百年前它就不知道西洋参是药。可以大量扩大中草药的范围，想到这儿，我又觉得还可以再进一步，在座的同志可能记得，我在前几年介绍过波林的理论。波林得过两次诺贝尔奖，一次是化学奖，另一次是和平奖。波林有一个理论，我记得上次我在这儿也提过，这个理论叫“orthomolecularmedicine",这是什么意思？我当面问过他，他说他的意思是，人之所以害病是因为身体里面的化学结构不太对，就用吃药的方法把你那个化学结构调回来，那么你就健康了。他认为，方法就是吃大量的维生素C。所以后来他就发展了，说大剂量的维生素C可以缓解癌症。这对于传统的西医来看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所以波林在美国也受到攻击。我想波林当然他也不知道中医，但他的观点实际上是中医的观点，即大量的维生素C可以改变功能态，对健康有好处,也许并不是直接对癌组织起什么作用，而是把你的功能态调到一种状态，起了免疫的作用。想到这里，我认为，我们还时以解放思想,所有的西医的这些药，对于这些药的疗效传统西医有它的说法，我们可以用另外的观点，我们用人体科学的观点。中医的观点去解释，我们用我们在这里说的人体功能状态的观点去解释。我想波林要是听到我们达些话，他会高兴的，因为他在美国老挨批评。我们告诉他，你波林的观点就是我们中国传统中医多少年来的观点。这样一来,不但中草药的范围可以扩大，而且可以把西药全部吸收到我们研究的范围中来,用人体科学这个观点，来吸取所有西医的这些成果。不是从前的所谓中西医结合，用西医来化中医，我认为那是错误的，而是反过来，用中医来化西医，把西医的结果全部拿过来，吸取到人体科学里来。